第四百二十四章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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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此之前可貞也沒少納悶。
尤其是在知道了蘇世彥又納了一房良家妾後,可貞這真是納悶蘇世彥這麼一個無情無義貪花好人品如此惡劣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引着鍾茜,讓鍾茜這麼一個驕傲的女子義無反顧的給他做小。
還是説,可貞還是並不瞭解真正的情。抑或説,是可貞太世故了,愛情確實是盲目的?
可再怎麼説,人品好不好這總是關鍵的吧!
可到了這會子,可貞總算是有些明白過來了,什麼義無反顧,什麼愛情,什麼人品,只不過是湊合着過子罷了。
畢竟,就算人得不到,可好歹還能撈着錢能享着福,也就不算一無所得了。
吁了一口氣,所以啊,種種分析下來,即便她的身份是過了明路的並不需要心。可到底,鍾茜勢必會是一塊非常難啃的骨頭。因為面對她,真是沒有旁的下手的餘地。
蘇慎亦是和可貞一樣的想法,想清楚關鍵後,又細細的問了問可貞關於鍾茜的情況。
雖説之前可貞認出鍾茜後,蘇慎就已是把鍾茜的身家背景瞭解的一清二楚了。而且不光是從可貞這瞭解了不少,在京裏的蘇慨處也沒少了解。可到底,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既然要和人面對面的過招,光是瞭解這些身家背景是本不夠的。到底,格、動機、企圖、習慣,都考慮周全了才是正經。
只不過,對一個人的瞭解,是永遠都不可能透徹的。所以即便可貞曾和鍾茜在一個屋檐下住過一段時,也和她有些際。現如今來了掖縣也和她見過面,可到底,若説了解。還真是夠不上的。
想了想,便把鍾茜今兒跟她説的話,以及説話時的表情動作細細的回憶給蘇慎聽。
可千萬別小看這些細微的表情動作,其實比起語言來,説不得是更能從這些細微之處看出一個人的格來的。可貞對於這點,還是非常相信的。
蘇慎原本還聽的非常仔細,可越聽,這眉頭就越是緊緊的皺了起來,更在可貞説話的時候時不時打岔,親親可貞的臉頰。
半晌。跟可貞説,“我想這樣好了,這事兒你就不用再出面了。讓羅叔來和她過過招。”雖然是商量的話兒,可語氣裏的堅定卻是不容置疑的。
下半晌的時候不知道還罷了,這會子知道了,這樣危險,這樣心理扭曲的人物。蘇慎再是不敢讓可貞來直面的。畢竟這樣的人是毫無章法毫無道理可言的,若是有了什麼好歹,他哭都沒地兒哭去。
這樣想來,又心有餘悸的告訴可貞,以後出門,不管遠近不管方不方便。哪怕是去只有一盞茶功夫的知府衙門,也定要多帶些人在身邊。而且一定要小心,不要什麼人都往車子上讓。往身邊留。
看着蘇慎目光中的擔憂之,可貞眉頭微顰剛想拒絕,已是被鋭的覺察到了她的情緒的蘇慎搶了先。
捏了捏可貞的面頰,“這事兒就這麼説定了!”又咬了咬可貞的瓣,“乖。讓我放心!”被蘇慎摟在懷裏,聽着蘇慎的喃喃。嗅着蘇慎身上的淡淡皂莢香和墨香,可貞只覺着安心。同時,心下一軟。即便她的本意並不想麻煩羅叔,畢竟她早就想過了,她和鍾茜亦是一樣的想法,事實甚於雄辯,只要讓鍾茜看看她供在佛堂裏的金玉如意,這事兒自然就容易了。可到底還是柔順的點了點點頭,乖巧的應下了。
不為旁的,她也想讓蘇慎安心!
…
翌一早,再三的安了蘇慎的心然後送了他上衙,回屋後又安頓好小九練字晏哥兒寫生,看了看躺在臨窗大炕上睡的呼嚕呼嚕的湯圓兒,把每早上例行的一套事務料理吩咐下去,可貞轉身就喚了有些心不在焉的柳月和桐月進了卧房。
掩上房門,指着羅漢牀讓二人坐了,和二人説起話來。
昨兒傍晚回來的路上,可貞只安了桐月兩句就沉浸到思緒裏去了。回來後,又要照顧孩子們又要和蘇慎商議,還真是沒能騰出功夫來和柳月桐月説什麼的。
今兒一大早,柳月看起來雖還好,料理起事務來依舊利落的很,可到底眼下的烏青是騙不了人的。更有桐月,雖然依舊快人快語的,可眼裏的那抹憂心忡忡,可貞一眼就察覺出來了。看着二人憂心忡忡的模樣,可再是不能緩了。
其實不只是可貞,桐月的憂心,柳月亦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雖然昨兒傍晚可貞桐月回來的時候,柳月並不知道可貞的馬車被人攔下了,可桐月一進門,柳月就覺察出不對了。忙過哺食,就把桐月拉到了一邊,問她這是怎麼了。
桐月雖然比杏月都要子急,可和杏月一樣,亦是從來都是心裏頭擱的住事兒心裏有成算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被白氏看中撥給可貞當陪房了。
可昨兒馬車上,自打鐘茜攔了車,桐月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自打鐘茜老神在在的開了口,這心裏思緒翻騰就更是沒個停歇的時候。尤其是看着鍾茜眼裏越來越“瘋狂”的恨意,臉上越來越扭曲的五官後,就更是神經緊繃了,生怕鍾茜會傷害可貞。所以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在準備着,只要鍾茜對可貞稍有不軌之心,立馬就能撲上去。而等到鍾茜下了車,雖然略略鬆了一口氣,可到底如鯁在喉。要不是可貞一直在沉思着,説不得早就開口了,哪裏要憋到回家的。
而回了家後,即便到了悉的地盤心裏安頓了些,即便她知道可貞已是很快就把情緒調節回來了,即便之前在知縣府的時候明明還能談笑風生的。可一回了家,還是魂不守舍。
想和可貞説道説道,讓可貞以後遠着些鍾茜這個危險分子,可是可貞忙的腳不沾地的,本就沒有那個功夫。
想了想,正要去和柳月商量,卻被柳月發覺了她的情緒,忙悄悄的告訴了柳月知道。
柳月在可貞心目中分量幾何,滿家裏都是一清二楚的,桐月這個貼身服侍的自然更是明白的。所以這事兒既然她能知道,那麼可貞就肯定不會迴避着柳月的。更何況,她們這些人裏頭,柳月從來就是最穩妥也是最有正主意的一個。所以但凡有事兒,聽柳月的都不會錯的。
柳月原本一見桐月火燒眉的模樣,就已是正了。再聽完桐月形容的如斯恐怖的鐘茜,心裏一揪,卻是沒了主意了。
不過到底也是瞬間罷了,很快就想通了關竅鎮定了下來。條條理理的分析給桐月聽,桐月也漸漸冷靜下來了。姐妹倆湊在一起商議了片刻,最後不約而同的都是認為鍾茜簡直就是異想天開痴心妄想,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有些事兒雖説從來都沒有明説過,可好歹她們都跟在可貞身邊這麼多年了。就算是跟隨可貞最晚的桐月,也已是八個年頭了。這些年來,可貞和遼東的聯繫從未斷過。
遼東每年兩趟的都要送了土產過來,可貞亦是每年兩趟的都要做了衣裳鞋襪的讓人帶回去。再加上説到話頭上,可貞從來不會瞞着她們。所以即便沒有明説,卻不代表她們不知道。就算不知道底裏,可大概如何還是知道一些的。
再加上家裏頭供了八個年頭的御賜的金玉如意和可貞的個,這事兒會怎麼收場她們已是知道了大半了。
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便更是擔心上了。畢竟鍾茜是説過兩天還要登門的,不能得償所願,按照她那般烈的子,連自家爺們兒都沒有放過,對上可貞,更是不知道要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兒來的。
再想想鍾茜眼中出來的那份恨意,桐月這個一向自詡膽子大的,都不免抖上兩抖。柳月雖沒親見鍾茜的恐怖,可只從桐月的描述中,就知道鍾茜絕對不是個好拿捏的人。思來想去的,姐妹二人齊齊一夜沒睡安穩。
這會子見可貞招呼她們進屋,一關上門,還未坐下,還未等可貞説什麼,桐月就迫不及待的把擔憂説出了口,“,那鍾姨良心太黑,人又偏又毒辣,有什麼話,我去説,你可千萬別再見她了。”桐月雖然還是不明白鍾茜對可貞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可到底趨吉避凶防患於未然,她還是懂的。
柳月聽了桐月的話,也附和的點了點頭,“,有什麼話,你只管差遣我和任罡家的。”可貞心裏一暖,忙把昨晚的決定告訴給柳月桐月聽。
二人説話時還揪着心,等到聽到可貞説是已是和蘇慎商量好了,這事兒會由羅叔出面,這心裏一下就安定了下來了。
二爺肯替出面,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尤其是羅叔,他老人家的年紀和資歷擺在這裏,什麼事兒沒有經歷過,處理這樣的事兒絕對是要比她們拿手的多的。
尤其是桐月,回憶起鍾茜昨兒説的那席話,這心裏一下子就痛快了。
當誰都是那般無情無義的小人不成?
正要説什麼,外頭純月通報,説是薛氏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