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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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貞真是覺着自己還有運氣的,晏哥兒越大就越乖,比當初小九還要好帶,餓了了哼哼兩聲,給他餵給他換衣裳的也就起眼皮看上一眼,然後就繼續睡了。
而且這小傢伙隨了可貞,睡眠質量奇好。只要睡着了,那就是打雷都不醒的。不像小九小時候,略微有動靜就醒了。
只不過這睡眠質量好,也不是完全就是件好事兒。若是旁的時候也就罷了,可貞只有誇的。不過喝的時候見他睡覺,可貞是一定要費九牛二虎之力把他鬧醒的。
這含着睡覺可並不是什麼好習慣,是一定要從源上杜絕的。因為這樣不但影響孩子順暢的呼,增加窒息的危險。而且吃飯不好好吃,沒吃飽就睡覺,這多折騰人的。進食不規律,也容易導致胃腸功能紊亂而發生消化不良。同時,還會影響孩子的牙牀發育,造成牙齒變形或是排列不齊。
這時候牙齒壞了雖也能補能鑲,可卻是沒地兒做矯正的。再説了,可以預防又何苦受這個罪的。所以每每見着晏哥兒還未吃飽就閉上了眼睛,可貞一定鬧着他不會讓他睡着,吃就吃,睡覺就睡覺。小小男子漢,這麼懶可不成。
不光晏哥兒,就是小九,可貞也也一直在給她上規矩,飯前飯後刷牙漱口,這是不能落的,每天吃糖的量都是控制好的。
對於這則,可貞很慶幸。
太夫人、大太太的家教在那裏,自己打小也是這麼過來的。雖疼小九,可在這種對孩子以後有所影響的事兒上是寸土不讓的。即便小九再撒嬌,也不肯給她多吃糖的,小姑娘家家的壞了牙這多難看的。
給太夫人、大太太請安回來,又從多寶閣上的幾個瓷罐裏分別掏了一塊松子核桃糖。一塊原味的花生牛軋,一塊櫻桃味的花生牛軋到了小九斜挎着的玫瑰花形狀的小包包裏,這都是小九頂頂愛吃的。
小九笑眯了眼,上前摟着可貞的脖子在可貞面頰上吧嗒吧嗒了兩口,“孃親最好了,小九最喜歡孃親。”可貞攬着小九往她臉上蹭了蹭口水,“可不能一口氣吃掉。吃過後,也一定要記得漱口…”可貞還沒説完,小九已經點着小腦袋瓜子接口了,“要不然牙齒會黃黃。還會長蟲蟲,就不好看了,還會痛痛。要吃苦苦的藥,還要抓蟲蟲。”
“光知道可沒用,要做到才行。”可貞好笑的拍了拍她的小股,“娘下半晌就回來了,要是小九乖乖的。娘就給小九帶蔭芝堂的玫醬糖。”
“小九肯定乖乖的!”一聽到糖,小九笑得更歡實了,連連應承可貞。
可貞捏了捏小九的雙下巴,站起身細細的囑咐了鶯時柳月一番,特別是囑咐鶯時仔細着晏哥兒,不能讓他一邊兒吃一邊兒睡覺。
晏哥兒出生後。鶯時就走馬上任當了晏哥兒屋裏的管事媽媽。倒是杏月,可貞臨盆前診出了喜脈,這會子正在家休養。
鶯時杏月桐月三人中。只有杏月是生的閨女,可貞雖很喜歡羅穎,可到底還是盼着杏月能生個小子的。聽到這喜訊,自然也只有高興的,只讓她好好休養。旁的事兒絲毫不用她心。小九屋裏的事兒,則是又給了柳月代管。
又因着小九的兩個孃已經出府了。所以又提了兩個小丫頭上來服侍。
囑咐好後,又想了一遍,確實沒什麼事兒落下了,方氏也正好過來,妯娌兩個説着話兒走到院門口,又碰到了蘇愉蘇忛小姐兒倆,姑嫂四人説説笑笑的相攜着出門了。
今兒方家大設宴請人賞蓮,可貞方氏並蘇愉蘇忛自然也收到了帖子,所以一早上忙活好了後,姑嫂四人就和徐家二碰了頭,相攜着往蘇家去了。
晏哥兒的滿月禮後,可貞挪進了正房,也開始見客持家務了。
不過因着蓮湖書院已經滿員,再加上世人都是人來瘋,這陣風氣過去了也就漸漸止住了,所以並沒有之前的人如織的局面。
雖然也有人未雨綢繆,過來問下科有多少人應試,好早做準備的。可到底不跟蘇家和可貞實在要好的,也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的。
所以可貞的生活也算是正常,不過也不是沒有變化的。這最大的變化就是給可貞下帖子的人家漸漸多了起來,可貞獨自的際漸漸多了起來,能聊天的朋友也多了起來了。
之前的時候,可貞的朋友並不多,大多數都是方氏、徐二介紹給她的,還有就是家裏通家之好之家的女眷們。
徐家二自是不消説了,本來關係就不錯,再加上這回徐家二爺和蘇慎一起中第,這同科同鄉的情分就更不一般了。
倒是嚴家大,自打可貞生辰的時候送了可貞一座綠若通的五蓮坐子的山子後,等到可貞出了月子後便時常帶着孩子過來和可貞嚴氏説話。再加上嚴大的小閨女和小九差不多年紀,兩個小傢伙也玩得起來,這關係自然也就越走越親了。
其實之前的時候,可貞和嚴家大也是見過幾次面的。金陵府裏,排的上名號的也就這麼幾家,紅白喜事,或是誰家賞個花誰家看個戲的,常際也總有碰面的時候。再加上兩家本來就是姻親,過年過節總歸是要走動的。
可是若説關係多好,那也不見得。畢竟可貞是從湖州府遠嫁過來的,不比方氏嚴氏她們自小長在金陵嫁在金陵,打小就自有自己的圈子。雖説見面都有幾分香火情,可真正想要打入她們的圈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都是需要契機和時間的。
更何況像她們這樣身在內宅為人為人媳的,想要個朋友,也不是件隨心所的事兒,不是覺着對心思就能朋友的,這裏頭牽牽絆絆的,要計較的事兒實在是多了去了。
不過既然有機會參加這樣的集體活動應酬際。可貞自然不會放過的。
方家距離蘇家也就兩刻鐘的路程,一下車,方家大已是由丫鬟婆子了上來打招呼了,又帶了可貞方氏去見過方太太。
方太太現如今待可貞很客氣,問了問家裏長輩孩子們怎麼樣,説了兩句閒話,就讓她們自去消遣去了。
這回花宴是方大做東,請的也都是些姑娘們,並沒有上了年紀的太太們過來。
可貞五人算是來的比較早的,不過剛在荷花池旁的藕榭上坐下。賓客也陸續到了。
就算不悉,可也都是見過面的。而且怕是方家有意為之,並沒有孫家、錢家那樣明堂正道的掛着南黨名號的人家的姑娘們赴宴。
一時間。氣氛很是和樂。相互打過招呼後,女眷們湊在一起,誇誇誰的首飾巧,誰的衣裳應景,誰的妝容出。誰的女紅出挑,誰的模樣兒標緻…也都沒忘了今兒的主題,也都誇誇這花園子、蓮花池,和這滿池的各蓮花。
可貞比較少參加這樣的集體活動,也算是比較新的面孔了,所以受到的照顧也比較多。通常説着話兒就提到了可貞。
問問可貞平素裏喜歡什麼消遣,喜歡崑山腔還是弋陽腔,喜歡白蓮還是粉蓮。説着説着又有人贊起了可貞的陪嫁宅子。
“…聽説那花園子上的池子是蝙蝠形,所以就叫福池,這可真是難得了。”可貞微微一笑,客氣道:“只不過多花了些功夫和心思罷了,若説難得。還是貴府上在京裏的宅子難的,那池子可是引的活水。”京城不比旁的地方。不是什麼宅子都有資格引活水進府的。但凡想要引水,都得得到天家的首肯。所以京都的人家不管宅子大小新舊,都是以花園子裏有沒有活水作為標杆的,這也就導致了但凡有活水的宅子都是有價無市的。而開口的這位錄思堂蔣家的大少,她夫家在京裏的宅子就是引有活水的。
蔣家大微訝,可隨後就想到了,當初蘇六元在京時,自家公公曾邀請老友蘇六元過府一聚,還曾指點過自家相公,只是沒想到這蘇家二竟會知道這樁事。
想着蘇六元竟和可貞提過自家,就覺着可貞應該果如傳聞很得蘇六元的喜愛,這表情中就有了幾分親切,“二真是好記。”又道:“當初我家相公還得尊外祖父撥冗點撥了兩句,受益良多。相公每每提及,都頗為。”話説到了這份上,立馬有人拿了當初家中子弟親去蓮湖面試的事兒出來説。令人讚歎的有,令人發笑的也有。
又因為沒有長輩在場,不僅不用服侍,還能喝上幾杯,賞花遊頑,説説笑笑的,自然是愜意非常的。
酒過三巡,撤席上茶,花宴的重頭戲也就來了。
在座的這些姑娘們泰半也都是出身書香世家,家學淵源,經史子集琴棋書畫都是打小學起的,為了修身養不説,差不多每個人都是有自己拿的出手的才藝也好在説親的時候壓壓秤。平裏聚在一起也都會風雅一番,看戲的時候品評些歷史人物,賞花的時候畫上兩筆填兩句詩,諸如此類的。
方大做為主人,拋磚引玉,當先提了一首詩後,這氣氛就越發的熱絡起來了。
你邀着她填闕詞,她邀着你畫幅畫。
而來請可貞作畫的,都是蘇愉蘇忛的手帕。
這幾位小姑娘早在蘇愉蘇忛那見過可貞的畫作了,尤其是《落花游魚圖》,這二人當做寶貝似的收着,過年過節有人上門玩的時候拿出來給眾人看過後,更是滿堂彩。現在這麼好的機會,自然都是想親眼看到可貞如何潑墨揮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