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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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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二更)翌一早,蘇絢被蘇懷遠罰着足抄寫《女誡》的事兒便傳遍了內院了。

其實今兒凌晨,那麼大的動靜,又請了大夫,幾個院子的主子也出動了,已是有好些耳聽八方的下人們都耳聞了。一聽之下,俱是驚詫不已。

滿家裏都知道,比起三位哥兒,姑娘在老爺面前算是非常得寵的。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説過一句重話。再加上姑娘本來就不聲不響不言不語的,何曾犯過錯的。

可如今,大半夜的請了大夫了還要受罰,還是因為衝撞了長輩…好些人都嘀咕開了,這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

西院是一大清早聽到這消息的,所有人驚詫的同時,又抱了一絲看熱鬧的心態。都是有孩子的,平裏沒少攀比,而蘇絢的姨娘魯氏仗着蘇絢在蘇懷遠並魏氏跟前得寵,沒少在另外兩位姨娘湯氏李氏的面前炫耀。因此一聽這消息,平裏也並不對盤的二人便相約着明裏安暗裏諷刺來了。

魯氏大清早聽了這話,本來就氣息不順了。怨蘇絢不給自己做臉的的同時也恨上了白氏。什麼外八路的老姑太太,也敢在自家拿腔拿調!老爺不過是憐老惜貧,可她倒好,還真把自己當棵葱了。

結果湯氏李氏一來,更是氣得渾身發顫,越想越氣,立時關了門就遣了身邊的老嬤嬤去求見太太。可沒一會的功夫,老嬤嬤苦着一張臉回來,説是太太不見。

魯氏氣歸氣,卻再是不肯罷休的。又忍痛拿了散碎銀子給老嬤嬤,讓她去打聽,到底怎麼個衝撞長輩的。

魯氏這些年來向來在蘇絢院裏撒錢撒慣了,自然有她傳遞消息的門道的,那些丫頭婆子們看在錢的面上,也是會漏一兩句給她的。

所以當她知道原委之後,真是氣得肝疼的。既氣蘇絢沒腦子,又氣林氏白氏以客欺主,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可到底也不敢分辨什麼,畢竟這不是魏氏做的主,而是是蘇懷遠發的話,就是借魯氏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説蘇懷遠處罰錯了。於是,只好把滿腔的怒意轉移到白氏林氏,還有可貞身上去了。

不過她怒她的,旁人也不知道,況且就算知道了,也不會介意的。

只是魏氏巳初起身後聽聞了對蘇絢的責罰後,倒是不落忍的。

她也是今兒一早才聽聞這事兒的,一聽之下,亦是嚇了一大跳。畢竟,她從未見蘇懷遠對孩子們生過這樣大的氣的。

也顧不上見魯氏了,就匆匆過來向林氏賠禮了。

到底魏氏也是知道蘇絢衝撞的長輩到底是誰的,因此只再三的道了歉,又連説自己沒有教養好。

説實話,不僅魏氏,林氏也覺着懲罰過重了,可是凌晨時分聽白氏説的時候,她也在想,説不得死那事兒有了苗頭,所以蘇懷遠才會這麼重罰的。可是在魏氏面前,林氏除了勸解,還真是沒什麼好説的。只好拿話岔過去,又給可貞使着眼

其實可貞也覺着這懲罰有些重了,因為她細細想過,蘇絢可能真是極不舒服的。

因為凌晨時她聽白氏説起過,原來以前送給蘇絢的羊都被她賞了孃了。

原來空腹喝,本來就可能產生腹痛腹瀉的症狀,若蘇絢又是第一次喝,再是糖不耐的話,那説不得就更會加重症狀的。

因着自己等人喝了羊後都沒有出現什麼反常的情況,再加上羊糖含量比牛要來的低,而且羊本身含有的成分本來就能促進糖的分解轉化利用,所以可貞真是壓就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的。

再加上想着適當的補鈣能改善人的情緒,對蘇絢這樣多愁善自怨自艾情緒不大穩定的人來説,也是有所裨益的。

可現在想來,蘇絢很有可能就是這麼引起的腹瀉的。若旁的人,腹瀉就腹瀉,過去了也就好了。可擱在蘇絢這個消極悲觀的人身上,説不得就成了天大的事兒了。

可貞偏着頭,見林氏給自己使眼,會過意來,忙捧了一包袱過來。解開給魏氏看,正是煮過曬過算是消過毒殺過菌的羽絨。

“舅媽,羽絨已是得了。我和鶯時想着,年前肯定是能趕出來的。”魏氏光看着眼前輕白細軟的羽絨就已是歡喜起來了,“鶯時要伺候你,哪裏有空暇功夫的,叫針線上的人做就是了。”

“舅太太,這哪裏是奴婢一個人能做的,我們姑娘也做了不少呢!”鶯時正坐在一旁按着和可貞一道商量後畫的圖紙縫內膽,一聽這話笑説道。

鶯時雖擅長針線活計,可還真是沒做過羽絨衣的。可貞雖沒做過,可好歹穿過。所以兩人一個半斤一個八兩,湊在一起倒還真是折騰了個樣子出來的,配合的剛剛好。

“好孩子,你每裏那樣忙,還做這些做什麼,好歹歇歇,別熬壞了身子。”魏氏一聽這話,頗為動容。

這大半年的,每季都會收到可貞親自做的衣裳鞋襪,從頭到腳,一簇新。不僅自己有,老爺姑媽姑都有,這麼一輪做下來,着實要費番功夫的。可她卻從來沒有斷過,不僅沒有斷過,而且這衣裳鞋子做得還越來越合乎自己的心意。而這回,只不過是自己提了一句衣裳重,就想盡了法子要給自己做輕薄暖和的衣裳。這份心意,自己真的很動。

可貞知道魏氏是心疼自己,因此只嘻嘻呵呵的哄着魏氏。魏氏比白氏林氏好搞定多了,沒一會的功夫,就歪樓岔到旁的事兒上去了。

晚上白氏回來後,可貞找了機會把蘇絢喝羊可能過的事兒告訴了白氏。又着重説明,確實會很不舒服的。

不管怎麼説,蘇絢確是吃了些苦頭的,並不像白氏認為的那樣完全是在故意耍心機,明明就是自己茶飯不規律壞了腸胃,反而還要把這盆髒水潑到旁人身上。

白氏也是記掛着家裏有事,因此提前回來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更了衣在堂屋裏摟着可貞坐下。

“還有這樣的狀況的?”詫異不已,她還真是沒有聽説過還會有人不能喝的。

可貞連連點頭,只説是在書上看到的。

白氏等人都知道可貞喜歡看那些個農家、醫家、天文算法、雜家類的書籍的,所以也給了可貞推的藉口。

可貞這麼説,大傢伙自是相信的。可想到蘇絢,這心裏啊,還是疙疙瘩瘩的。

“既是如此,那蘇絢那的羊**就別再送了。既是不喜歡那味兒,那就應該説一聲,早説一聲,何曾要吃這樣的苦頭的。一家子,什麼都悶在心裏指望人家去猜,誰有這個閒功夫的!”白氏想了想,向林氏道。

“可是藴兒説,每少喝些,説不得過段子就能好了的。”林氏看了眼可貞向白氏道。

“算了吧,到時候再不舒服,又要好一通的鬧。”白氏也不避諱魏氏,直言不諱道。

魏氏垂首坐着,聽着這話又惶恐了起來。雖然沒有人怪她,可她自己卻是有些怨自己的,怨自己沒有教好蘇絢。

白氏見她如此,皺了皺眉彆扭安道:“你已經做得夠好的了,是她自己不知道惜福,你難過什麼。趕緊給我好生保養身子。就這麼一天的光景,我怎麼覺着你的臉又差了?”魏氏一聽白氏這話,趕忙摸上了自己的臉,“沒有啊,姑媽,我好着呢!”説着臉上又帶了幾分不好意思,“今兒哺食牛媽媽燉的烏雞湯,我一個人喝了半砂鍋呢!”魏氏走後,白氏又拉着林氏問道:“你哥哥今兒早上來找你什麼事兒?”今兒早上蘇懷遠去牙行之前,又過來東跨院和林氏賠禮。

蘇懷遠過來的早,白氏可貞猶自睡得香甜。凌晨那麼一鬧,眾人時近寅正才又重新睡着。而林氏因着要管事,按着往常的時間就起了。剛收拾好,就聽蘇懷遠來了。一聽蘇懷遠特特趕來説這個,林氏還不待他説完,已是出言攔住了話頭了,“哥哥也太過見外了,我們之間,何曾需要這樣客氣的。”可蘇懷遠心裏還是頗有幾分不得勁的。除了蘇絢實在讓他太失望了外,他請林氏娘倆住回來,照管庶務照顧魏氏自然是一方面,可是另一方面,也是存着讓林氏娘倆就此搬回來的念頭的。可是沒想到這才搬回來幾天啊,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如何能安心的。而且説不得蘇絢如此一鬧,想要留下這娘倆就要費番功夫了。

林氏倒是真沒怎麼往心裏去的。一來,她自然是不會和一個晚輩來計較的,二來,她自是知道自己搬過來的目的的。

“你心裏的地方真夠大的。”白氏聽完林氏的講述,白了她一眼道。

“那不然怎麼辦,還真和一個小輩計較去啊!”林氏笑言道。

“計較?若真要計較,憑她説的那些子話,打板子都是輕的。我已是和老2商量好了,等開了年,就好生給她尋摸個教養嬤嬤,好生教導她。別過兩年出了閣,叫人戳老2的脊樑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訂閲,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