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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狠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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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狠與恨沈氏一進門,踏上青磚小道,看着倚牆而栽的清翠綠竹,一溜花圃裏的花苗已是冒頭了,再想想自己住着的兩間屋子,心下那個火大。這子,未免過得太舒坦了吧!

待走了幾步,拐過彎來,看着檐下那麼多盆的上品山茶花,呼聲也越來越重。這樣的花,家裏頭也只有正院裏才有一兩盆的。沒想到,這麼小小的一個院落裏竟就擺了七八盆。

進得堂屋,一眼瞧見那白氏和一狐媚妖道的****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首,後頭還站在一個小姑娘,登時就氣得歪了嘴。

只一眼,她就知道這小蹄子是老爺的種,瞧那眉眼,瞧那鼻子,可不跟老爺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登時那火氣,直往頭心躥。要不是有喬媽媽在旁拉着,説不得就要上前給她兩巴掌的。

“沈姨娘好雅興,怎麼有空往我們這來的?”姑往後仰了了仰,靠在椅背上。雖是因為坐着的比魏氏矮,可那眼神,卻是俯視,更是鄙視。

一個姨娘,竟也敢隨隨便便的出門。那魏氏,還真是扶不起的阿斗,自己真是白給她了這麼多年的心了。

沈氏捏着帕子,那個氣啊!不過是個下九的牙婆子,竟也敢在自己面前仗子。剛想説話,只是還是忍住了,示意喬媽媽撣了灰,這才拿足了腔調坐下。

可坐下後,更是氣得不行。看看對面的這麼多人,簡直就是三堂會審,還審的自己。

林氏倒是過意不去了,也有些彆扭,不管怎麼樣,到底是自家哥哥的屋裏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可被白氏一個眼神掃過來,到底還是沒説什麼。

魏氏可是忍不住了,斜着眼睛冷嘲熱諷道:“要不是今兒來,還不知道白老闆竟有這麼多張的臉孔,當年上我們家做生意的時候可再不是這樣的。”

“那是自然了,我是生意人,有錢賺自然要客氣了。可是沈姨娘既做不得主又説不上話,我還真就客氣不起來了。”姑燦爛一笑,卻把沈氏氣得冒火。

這麼多年了,就連魏氏都不敢這麼跟自己説話的,這樣一個下九,她怎麼敢!沈氏瞬間眼睛就紅了,之前想了一個晚上的主意登時就忘了個光,衝上來就要打林氏。

嘴裏更是咬緊了牙關罵道:“你個賤蹄子,不要臉的傍家兒,嫁千家嫁萬家賣千家賣萬家的偷人…”可還沒罵完,手也還沒招呼到林氏,已是被姑一把頭髮一抓,正反兩個巴掌打得嘴角滲血了。

林氏並可貞都唬了一大跳,齊齊變了臉

可貞看向白氏的目光更是驚懼不已,這身手,這利落勁,這力氣,真是嚇不死個人。

喬媽媽眼見魏氏吃虧,忙讓上去幫忙,卻被莊嬤嬤一個側身死死拽住了。

沈氏氣得血得更快了,雙眼瞪得銅鈴似的,“你敢打我…”可還沒罵出來,已是又被白氏連續正反着巴掌了。

可貞眼見臉上猙獰,下手打得那麼狠的白氏,突然有些明白過來了。

林氏摟住了可貞,不敢讓可貞看那場景,費力想抱着可貞回屋。可貞反應過來,趕忙攙着林氏回了屋。

牛媽媽也把鶯時趕去了炕屋守着林氏可貞娘倆,自己則是幫着莊嬤嬤堵了那喬媽**嘴。

這邊白氏才不管眾人怎麼想呢,那手就個沒停,腳下還要用力踹,“打你?別説打你了,就是蘇銓那個滴汁化膿的直娘賊和鍾氏那隻絕代古,我見了也是照打不誤!”林氏在裏頭聽着,心下悲慼不已。可到底又怕真把那沈氏打出個好歹來,讓鶯時看着可貞,自己則出來勸過白氏。

白氏可能也打累了,很容易就撒了手,過來一腳踩着圈椅,一手撐一手端起茶盞,咕嘟咕嘟,一盞茶就這麼下去了。

林氏過去看沈氏,見她已是分不出眉目來了,忙喊着牛媽媽去請大夫。

“請什麼大夫,又不是紙糊的,死不了。”白氏攔了,滿不在乎道。

可貞跑出來看時,只見那沈氏臉已是腫成豬頭了,趴在地上不停的嘔血。

心下難受的不行,這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怨啊!

可誰知,白氏看都不看地上一眼,只向莊嬤嬤發話道:“讓老程頭去把蘇懷遠和她媳婦給我叫來。”喬媽媽剛開始還敢拼了老命的掙扎,可到這會子,卻是一動不敢動了。

剛才,她竟從白老闆嘴裏聽到了老太爺的名諱!

沈氏也是聽到了,看向白氏的眼神滿是驚恐,“你是誰?”白氏拖着椅子坐在了沈氏面前,輕蔑一眼,“你?鍾家的小賤種,還不配知道姑是誰!”林氏一聽這話,眼神瞬間縮瑟了一下,緊緊的把可貞抱在了懷裏。眼淚,不由自主的砸落下來。

可貞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又顧忌着林氏身上不好,只知道拿着帕子一點一點的給林氏拭着眼淚,又低聲勸着她。

“你到底是誰?”沈氏一聽這話,登時崩潰了,撲過來扯着白氏的裙子嘶吼道。

白氏一腳踢翻沈氏,轉過頭來看了林氏一眼,“你知道她是誰了嗎?”林氏一聽白氏如此問,即便不想點頭也只能點了頭。

“行了,別哭了。這種賤人,叉出去也就是了。”白氏見林氏如此哀泣,心下一軟,勸了一句道。

沈氏此時再也顧不得自己有多狼狽了,又爬過來拽着白氏的裙角,氣極而笑,“想趕我走?你以為你是誰?就是老爺太太也不敢説這樣的話!”白氏一腳踢翻魏氏,“他們不敢,我敢!你害了那汪氏湯氏的孩子你以為我查不出來麼?你以為老2就不知道嗎?你想想,若你做的這事兒被蘇銓和那個小娼婦知道了,他們是會保自己,還是保你?”

“七姑!”林氏聽得這話,再也忍不住了,沙啞出聲,一臉不敢相信的盯着白氏。

“旁人都不信這話,你也得相信。活得他都能死,別提還只在孃胎裏的了。”白氏看了一眼林氏,冷笑道。

林氏看了看地上不敢置信的沈氏,捂着嘴咬着嘴,不讓自己的嗚咽出聲。

可貞雖沒完全聽明白,可到底也是明白了幾分了。登時亦是心酸不已,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撲簌撲簌的直往下落,這到底是遭了什麼罪啊!

林氏趕忙強迫自己止住眼淚,不停的拍哄着可貞。

蘇懷遠聽得消息後,匆匆往這趕。一進來見到的就是這幅場面,沈氏滿身狼狽的趴在地上,那邊林氏抱着可貞低聲泣,白氏也在一旁哄着。

“四妹,可兒,怎麼了?”蘇懷遠看也沒有看那沈氏第二眼,完全無視沈氏期盼的眼神和嘶喊聲,直往林氏可貞那衝去。

“可兒,乖,不哭了,讓舅舅看看怎麼了?”蘇懷遠一手托住林氏,一手抱起可貞,又問着林氏怎麼樣,兩隻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可貞和林氏。

可貞哽咽不已,“舅舅,我沒事。”説着又添了一句,“娘也沒事。”蘇懷遠還是不放心,又問林氏,“真沒事?”林氏搖頭,擦着眼淚,“我們沒事,二哥快請個大夫來給,給她瞧瞧吧!”那邊沈氏早在蘇懷遠跨過自己,喚着“四妹”直奔過去的時候就已是傻了。她怎麼都沒想到,二哥?舅舅?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忙抬眼去找喬媽媽,卻見喬媽媽已是呆愣在了當地了。

“老2,這女人如何找到這兒來的,你自己回去查去。至於你是要把她送回京裏還是一碗藥結果了她你自己決定。”白氏起身,攬着林氏可貞就要往炕屋去。

林氏一把拉住白氏,連連搖頭,“七姑,你別這樣,哥哥已經夠難做的了。”

“四妹,這事兒你甭管了,快帶着可兒進去吧!這裏有七姑呢!”蘇懷遠看了眼白氏向林氏道。

林氏看了眼白氏,白氏則看了看蘇懷遠,才連連朝她揮手,“快進去吧!”林氏帶着可貞回了自己的卧房,沒一會的功夫,鶯時已是很有眼的捧着洗漱用具進來了。林氏給可貞擦了臉洗了手梳了頭髮,又喚了鶯時拿了衣裳過來給可貞換。

可貞的情緒已是稍稍平復下來了,見林氏臉蒼白,忙給林氏洗了臉擦了手,攙着林氏出了卧房上了炕捂着。

身子暖和了,可心裏卻依舊冰涼,對那個蘇銓更是充滿了疑問。看樣子,他應該就是林氏並蘇懷遠的親爹,白氏的哥哥了。可這個當爹當哥的,究竟做了什麼令人髮指的事兒?

依偎在林氏身邊,聞着林氏身上特有的屬於母親的味道,可貞腦子裏閃過了無數的片段。外婆死了,卻只有衣冠冢;娘落在外;姑祖母落在外;舅舅被害了子嗣,卻和親爹有關…想着想着,只覺着自己之前遇上的那些哪裏算個事兒。想着想着,腦袋漸漸歪了下去,恍恍惚惚的,竟睡了過去。

鳳梨的話:我傻了,從鄉下來的餅肥,沒有發酵就往盆裏擱。結果一澆水下去,第二天一看,哄,長了一盆的白。幸好因着下雨天,只有一盆老樁朧月實在乾的不行了,我咬咬牙給澆了水。不過還是把我嚇的,還以為又長粉了,趕緊扒開來看,結果沒有。我又趕緊上網查,這才知道原因。真是,幸好天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