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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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郗嫮忙道，“你找我？”祁辰搖頭，“郗兒是不是在想翔鷹族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郗嫮驚呼，她表現的那麼明顯嘛，被他了。

“能讓郗兒如此費神的眼前事只有這一件。”祁辰並不覺得難以猜測。

“嗯，的確在想翔鷹族的事情。”郗嫮嘆了口氣，“妖孽，你説他們這麼做值得嗎，付出全族人的命，就為了反抗你。”

“郗兒，你不瞭解妖族，他們只會對強者屈服。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倒也不難理解。雖然我以妖尊之身第一次亮相，打了漂亮的一仗，可那並不能讓所有妖族臣服。向不服者挑釁，是妖族歷來就有的。今，飛鷹找上門，完全是正常的。不過，耐人尋味的是，為何翔鷹族會在飛鷹死後，出這麼大的陣勢來。”

“你也覺得不同尋常？”郗嫮眼睛一亮，“翔鷹族千人來戰，而且打着以多欺少的旗號，那麼明目張膽，他們應該很有把握。只是，他們還是低估了你，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郗兒，無論來多少人，都是同樣的結局。凡是主動挑釁妖尊之人，結果都是一樣的。”祁辰説的斬釘截鐵。想要一統妖族，妖尊的尊嚴絕不容許被踐踏。敢於挑釁者，勢必要做好付出血的代價。

“妖孽，你真的這麼想？”郗嫮還是問了出來。那些將來可都是他的子民，這麼殺戮下去，他真的忍心嗎。

祁辰明白郗嫮的擔心，只是目前的形勢，只有殺戮和鮮血才能換來未來的和平。

“郗兒，這不是我忍心不忍心的問題，而是形勢決定了一切。即使沒有我的出現，妖族各種族間的戰鬥也會持續不斷。而我的出現，只是讓鬥爭提前了而已。”祁辰目眺遠方，説出心中所想。

赤月正好聽到了這番話，覺得尊上説的很有道理，對郗嫮道:“尊上這麼做，是形勢所，在我們主動站出來那一刻，就已經預見了今的結果。郗兒姑娘，以後這樣的鬥爭將會不斷，直到尊上一統妖族。”就連一向心思簡單，喜歡行動的赤月都明白這個道理，郗嫮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面對如此形勢，別人都清楚，只有她一個人還在茫着。

祁辰伸手握住郗嫮的手，輕聲道:“郗兒，別再想了，這些事情你完全不必管，有我在，你只要安心留在我身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郗嫮明白祁辰的心思，可她已經決定要與他並肩前行，豈能把所有事情都給他一人。

“祁辰，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一定要追上你的腳步。”郗嫮信心滿滿地道。

祁辰但笑不語，她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她高興就好。

突然話題一轉，郗嫮問道:“我們這是去哪兒？已經幾天沒有停歇了。”站立在郗嫮身邊，祁辰玩笑道:“郗兒，反應很遲鈍啊。已經幾天了，你才想起來問這個，就不怕我把你給賣了。”

“呃，你會嗎？”郗嫮反問道。

祁辰大笑出聲，郗兒有時候還是蠻可愛的。

“説話啊，你笑什麼？”郗嫮不依不撓。

赤月幾人也都跟着笑了出來，跟在尊上身邊這麼久，也只有在郗嫮面前，尊上才會有如此不同的一面。

祁辰對於郗嫮的心思，赤月幾人心知肚明，只是在心底為尊上高興的同時，難免有些擔憂。郗嫮畢竟不是妖族，而是與妖族勢同水火的人族，這樣的對立怎能不讓人憂心。只是，上毫不在意的樣子，他們只能把擔憂隱沒在心底。

郗嫮全副心神都放在怎麼樣才能追上祁辰的腳步，本不曾留意到赤月幾人的心思。

繼續前行了幾天，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眼前羣山綿延，無望無際。

郗嫮在心底概，妖族聚居地比人族漂亮多了。山清水秀，瑰麗無比。一路走來，所見所聞，與聽聞大相徑庭。不明白人族為何會把妖族想象的那麼不堪，甚至是血腥殺戮的世界。單的景，完全不是充滿殺戮的地方。雖然廝殺不斷，可與人族想象中卻是千差萬別的。

“這是哪裏？”郗嫮問。

祁辰目眺遠方久久不語。

郗嫮望向其他人，均是同樣的神。他們的眼神裏有深沉黯然期盼…這樣的眼神裏面包含了太多東西，讓她難以理解。是什麼地方，能讓他們出如此神情。

就在郗嫮百思不解之時，祁辰沉聲道:“這裏是彌，妖族聖地。”只是簡單的幾個字，卻讓郗嫮瞬間明白，此地非同凡響。

“聖地是什麼地方，之前從未聽説過？”郗嫮不解，但凡和聖地有關的，都是神聖之地，難以進入。

赤月道:“妖族聖地聚居着十大種族，它們血統高貴，在妖族有着至尊地位。只有十大種族認可，才算是被真正的認可。”

“你是説只有十大種族認可了祁辰，他才能成為真正的妖尊？”郗嫮問。

赤月點頭。

“十大種族對祁辰的出現是什麼態度？”郗嫮想了想問道，祁辰已經宣稱為妖尊有一段時間了，十大種族不可能不知情啊。

“十大種族沒有表態。”赤月方道，“不過，這也正是我們此行目的，摸清它們的態度。”祁辰沉聲道:“不管它們態度如何，最終結果只能有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尊上霸氣。”赤月幾人豪氣沖天地喊道。

郗嫮氣凜然的祁辰，像是第一次認識他。這樣的他，才是妖尊該有的風姿。

郗嫮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久久不能回神。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祁辰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郗嫮猛然回神。

“這一刻的你和之前完全不同了。”郗嫮嘆聲道，“樣的你，讓我自慚形穢。”祁辰察覺郗兒又想多了，握緊她的手道:“郗兒，又在多想了。無論我是什麼樣的，在你面前都是那個始終如一的人。”肅穆的氛圍被祁辰這話破壞殆盡。赤月幾人佯裝沒有聽到自家尊上藉機許諾之言，轉頭處。

郗嫮瞪了祁辰一眼，示意還有別人在，説話注意點兒。

祁辰毫不在意笑道:“郗兒，我説的都是真的，你怎麼就是不信呢。”

“我沒有不相信。”郗嫮辯解，“好了，當務之急是聖地之事，其他事情容後再説。”談到聖地，幾人的神情立即變了。

“我們直接走進去嗎？”郗嫮問。

“不然呢？”祁辰反問。

“呃，這樣的地方，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吧？”

“是啊，可我們就要光明正大的走進去。”祁辰不以為然，“這裏是妖族聖地，身為妖尊，怎會沒有踏入的權力呢。跟我來。”郗嫮半信半疑，真有這麼容易。剛剛不是還在説，妖族十大種族沒有表態麼，萬一被人當眾打臉豈不是很尷尬。不過，幾人完全遵從祁辰之意，她只能硬着頭皮跟上去。

果然，沒有走幾步，就遇到了阻攔。

“來者何人，請止步，這裏是妖族聖地，沒有驗明身份不能進入。”聲音獷有力，意思相當明確。

郗嫮停了下來，冷眼辰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剛才他可是大言不慚，信心滿滿的。不過，幾人表情未變，難道真的有辦法進去。

“哦，要怎麼驗明身份？”祁辰笑問。

“拿出身份令牌，只要是十大種族之人就可以進入。”那個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