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兩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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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她很好？”祁辰淡淡地問。`他的語氣很淡，可鳳栩還是覺到了威脅之意。忙點頭，“我見她的時候的確很好，沒有受傷，沒有不高興。”

“很好。”祁辰丟下兩個字，帶着畫像回到了躺椅上。此時，他需要平復一下動的內心。

真的是郗嫮，她來了妖族，距離他很近。只要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馬上去找她。可是，卻被強行壓制了。以他的身份，想要找到她並不難。可最難的是，找到她以後該如何。

人族和妖族勢同水火，她的身份太過。已經有了黑龍和鳳栩的戰鬥，他不想把她捲入妖族的內戰之中。可是，她一個人在妖族要如何生存，這才是最另他擔心的。

一瞬間，祁辰想了很多，反反覆覆，無法確定自己到底要如何去做。突然，想到還有人在，電光火石間，他好像想到了辦法。

“鳳栩，你當為何逃走，別告訴我你是迫於黑龍的壓力？”鳳栩正在神遊，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卻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告訴我真實的原因。”祁辰道。他的身上開始散無形的壓力。

鳳栩受到了祁辰身上的壓力，當即知道，這人真的不好惹，自己對上他並無全勝的把握。此時的她，更是沒有機會。

“黑龍態度堅決，誓要與我決戰到底。迫於他的壓力，我只能退縮。你也知道，黑龍並不容易對付，更何況是拼盡全力的黑龍。”鳳栩説出了自己的理由。

“真的如此麼，若我沒有記錯，你和黑龍的情不淺，不至於如此大打出手。即便多年不見，以你的子，也不該如何對待黑龍。而黑龍的反應更是奇怪。真的可以為了一個人類奮不顧身嗎。他一向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麼這個人類一定有什麼特別之處，才能讓你們如此，對嗎？”祁辰淡淡地笑道。

鳳栩不語。這個時候。説什麼都不對，還是沉默最好。

“不用猜測我的用意，我只想知道那個人類去了哪裏。”祁辰表明了自己的意圖。

鳳栩保持沉默，她知道説什麼都不好，儘管祁辰説得明瞭。可是她又怎能道出實情。

兩人對峙，祁辰耐着子道:“你在擔心什麼？”不待鳳栩回答，又接着道:“擔心我會對她不利，或是對黑龍不利？”鳳栩眼神微閃，搖頭道:“不是，我答應了別人，不會此事。`”

“也好，那你只需説出那個人類來此地的目的，這個你應該是知道的吧。”祁辰説的篤定，彷彿已然知曉了事情的始末。

鳳栩不答反問:“你究竟是誰？”為何會對郗嫮如此關切。難道他知道了什麼，或者他已經預知了有所事情。不過，她很快推翻了這樣的猜測，不可能的。黑龍和她的目的怎麼會有人知曉呢。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妖族早已不是當年的妖族。

祁辰道:“這與你無關，只要告訴我答案即可。”鳳栩看着他不語，顯然要和他對抗到底。

突然間，鳳栩想到了某種可能，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殷切地看着祁辰，企圖從他的身上找到什麼。可祁辰在她的注視下一派淡然。什麼也沒看出來。

“你是？”鳳栩説得小心翼翼，儘管沒有説出最後的答案，可她的心卻在顫抖，僅是説出那個名字。就讓她到內心震動。這個答案太過匪夷所思，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眼前的人，身上真的具備那樣的風采。

“哦，是什麼？”祁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期待她接着説下去。

眼神閃了閃。鳳栩轉過頭，不再與祁辰對視，“我只能告訴你，那個人類的安危不用擔心，她隱藏的很好，不會暴身份。”話已至此，兩人都明白，今的談話只能到底為止了。

祁辰轉過身，很快的，赤星進入帶走了鳳栩。出門前，看着尊上的背影，赤星心中還在想着，既然這麼着急地親自審問，為何卻輕易地把人給放了呢。

留下祁辰一人，他不在隱藏自己的情緒，悵然地看着一處，想着曾經生的一幕幕，心下一痛。即使知道她近在眼前，卻不能親眼看到，這樣的折磨只能忍受。

經歷了許多，他早已明白，有時候決不能衝動行事，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即便心中煎熬難忍，他還是告訴自己，一定要忍着，要相信她，會不顧一切地走到他的身前。

郗嫮正處在水深火熱中，這些天，經歷了最初的慌亂，現在她可是真切地體會到了魔幻森林的真實情景。`每一天都過得異常艱辛，沒有時間讓她歇息。在這裏，看似平靜的表象，隨時都有危機出現。即使是想找個安全之地坐下稍作停歇，都會遇到危險。

一次，郗嫮小心翼翼地確定了一處地方，謹慎的坐了下來。即使坐下了，她的身體依舊繃得很緊，不敢有絲毫大意。可就算如此，她還是被襲擊了。

那是一條手指長短的小花蛇，身形細小，度奇快，無聲無息，讓人難以察覺。待郗嫮有所察覺時，小花蛇已經距離她僅有寸許。當時情況緊急，看到那彩斑斕的花蛇，沒有任何猶豫，她立即遁入了幽冥魔獄。

即便安全逃，可郗嫮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那條小花蛇，可是以毒著名，若是被咬傷了，她的小命很快就代了。

經此一事，郗嫮再也不敢大意，從不在外面歇息。累極了，就會進入幽冥魔獄。這時候。她才切身地受到了幽冥魔獄的用處。若沒有它，自己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此時，郗嫮就在幽冥魔獄中，對着墨幽道:“你説黑龍為何把我送來這裏，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這些天，除了廝殺歷練，她想的最多的就是黑龍的動機。

雖然説她無意間救了黑龍一次，可以她對黑龍的瞭解，當時的恩情早已算清。況且後來他又主動救了她。還帶着她來到了妖族，甚至與鳳栩為敵。這些事情完全不像黑龍的作風。

郗嫮雖然想要信任黑龍，可一個人不可能這樣無緣無故地付出。何況，黑龍是妖族。而她是人族，這是誰也無法更改的事實。人妖兩族矛盾重重，水火不容，沒有人會這樣對待彼此的。

思前想後，郗嫮找不到原因。還是決定向墨幽請教，畢竟絲毫活了幾萬年的老怪物，在這些事情上的見識是她望塵莫及的。

墨幽沉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個人的行為異常，必定有所圖。黑龍此番作為，看似正常，其實事事透着怪異，據聞黑龍與鳳栩關係不錯，不可能為了你一個外人而大動干戈。可照你這麼説，真的是有問題。容我想想。到底是什麼原因。”郗嫮期盼地看着墨幽，也不打擾他，希望他能想出答案來。

然而，墨幽卻道:“我對黑龍不瞭解，不過，他這麼做，真的可能是在報答當的恩情。你説黑龍子高傲，或許他只是不善言辭，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謝意。”郗嫮立即否認了，黑龍哪裏是不善言辭。他明明就是一個腹黑的主，一肚子的壞主意。想起最初，他不時的捉，她就氣的很。

墨幽又道:“那他在圖謀什麼。莫非你身上有他看中的東西。”

“不可能，我什麼都沒有，他一個厲害的大妖，怎麼會看上我的東西。”郗嫮反駁。

“嗯，想想也是，黑龍的確是妖族站在頂尖的存在。怎麼會看上你的東西呢。你再想想，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被黑龍現了。”郗嫮果然認真思考，突然想起了，當時讓黑龍帶她來妖族説出的理由，心裏一驚，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個。

見郗嫮神有異，墨幽問:“怎麼了，可是想起了什麼？”對於墨幽，郗嫮是信任的，不再隱瞞地道:“我把月華籤的事情告訴了黑龍，我想可能是因為這個，他才會這麼對我。”墨幽沒有猶豫地道:“很有可能。黑龍在妖族生活了那麼久，可能聽聞過月華籤。我們或許不瞭解月華籤代表什麼，可他卻知道，因此才會如此行事。”

“可就算如此，他把我送來歷練，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郗嫮還是覺得不對。

“我不是告訴你了，月華籤是地位的象徵，其背後或許有我也沒有清楚的意義，而黑龍卻知道。”墨幽道。他覺得這是最大的可能，不然黑龍不可能如此善待郗嫮。

就算過去多年，墨幽還是清楚地知道，黑龍在妖族有着不可小覷的地位，他不必為了一個人類而頻頻破例，甚至是和鳳栩刀劍相向。黑龍的行為如此反常，一定是有其目的。

“就算如此，那黑龍是可以信任的嗎？”郗嫮問，在她的心裏，還是信任黑龍的，儘管不清楚他的意圖，可她卻不願去懷疑他。

“黑龍沒有對你不利，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眼前他的確幫了你不少忙，一點兒的信任還是有的。不過，我還是勸你，後再相見，要慎重。”

“嗯，我知道。”郗嫮輕聲道。

靜了靜，她又道:“經過這些天的廝殺歷練，我覺得自己進步很快，尤其是在對敵方面。”提起這個，她還是欣喜的。付出總是有回報的。

“嗯，看出來了。這妖族的魔幻森林的確是傳聞中一樣，有着非凡的作用。”

“哦，什麼傳聞？”郗嫮好奇問道。她還從未聽聞過這樣的傳聞。

“凡是能夠在魔幻森林中闖蕩出來之人，後必會大有進益。魔幻森林是一處絕佳的修煉之所，在這裏，歷練者可以學到廝殺的手段，經過鮮血的洗禮，最終大有所成。在神魔時代，這片森林就已經名聲大噪，一直屬於妖族的重地。不過，那個時代，種族之間的矛盾不似現在這般，其他種族聽聞魔幻森林大名，都會前來歷練。遺憾的是，那時的我卻沒有這樣的機會。”提及往事，墨幽心下悽然。不覺得時間真的已經過去了很久，有的事情真的只剩下了回憶。

聽出墨幽語氣中的低沉，郗嫮默了默，不再追問。

然而，墨幽卻接着説道:“當時心高氣傲，覺得總有時間去大6上的有名之地闖蕩一番，可誰想最終卻未去成。如今回想起來，更是覺得遺憾。即便後能夠前去，也早已物是人非，再也不是當初之地。”語氣悵然，滿腹遺憾，郗嫮聽得愣了愣，沒有想到只是一個魔幻森林，卻能引起他的共鳴，甚至還出了長篇大論。不過，他的確是情真意切，沒有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

“墨幽，你想告訴我什麼？”郗嫮問。

“唉，只是隨口一説罷了。你非要這麼想，也可以。”墨幽道。

“可我卻聽出了你的言外之意，難道真的是我聽錯了？”郗嫮笑道，“你是不是希望我好好珍惜眼前的機會，不要錯過了，像你一樣，後留有遺憾。”墨幽嗤笑，“嗯，的確如此。看你這些天進出幽冥魔獄的次數越來越多，我怕你臨陣逃。這麼難得的機會，不能錯過，一定要堅持到最後，決不能輕言放棄。”

“我是這樣的人嗎？若你不放心，可以直接説出來，何必拐彎抹角呢？”郗嫮同樣嗤笑，為他的勸解方式。

墨幽卻道:“直接説，你會聽嗎？不過，回憶當初的自己，這樣的覺還不錯。雖有遺憾，可卻更能看清楚自己最真實的內心。”

“原來是你想要追憶往昔，卻拿小姑娘當藉口。”冷不丁地，傳來了汐羽的聲音。郗嫮和墨幽都愣了愣，常他們討論之時，汐羽都是沉默不語。今天突然出聲，讓兩人一時之間有些不適。

很快地，墨幽道:“你今天怎麼捨得出聲了呢，不是一直在裝啞巴嗎？”語帶挑釁，像是故意在找茬。

果然，這樣的語氣讓汐羽怒道:“誰裝啞巴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