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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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比什麼都好，有錢去就皆大歡喜，而且你家也正好需要，你説包個十萬元夠不夠？”

“莉菁！”他的語調充滿了危險。

“不夠？”她冷眼看他。

“你太過分了！”她冷笑出聲。

“那你自己看着辦好了，錢我可以出，反正我家有的是，其它的事，你就少來煩我！”沈佳富一個轉身，早晚有天他會和她攤牌，會和她一刀兩斷，但是目前他必須忍。

沉母看着又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兒子，她就嘆氣，但是婚都結了，她總不能叫兒子離婚。媳婦看不起他們沈家也就算了，至今卻連一個孫子都不生給她，教她一想到就不免老淚縱橫。

女兒又下廚、又買蛋糕的説幫她過生，自己的老公卻不知道在哪裏摸八圈，一頓晚飯吃下來，三個人都不好受，雖然女兒説了好多的笑話，但是大家的笑都不熱烈，好象都是裝出來的。

唉！這種生真是不過也罷。

看着找了藉口要進房間休息的沈母，沈家兄妹彼此互看了一眼，心中真是慨萬千。沈佳富有股無地自容的覺，甚至不敢正眼看他的妹妹，如果他這個做哥哥的有用的話，母親現在應該早享清福、含飴孫。

沉芸生輕嘆了口氣，或者她該接受莫凡的追求，打蛇隨上的主動一些，如果她能嫁莫凡，説不定母親就可以過好子，可以衣食不缺，而且莫凡又沒有家人，應該會善待她母親的。

但是想歸想，莫凡是真的想娶她？或是隻想得到她呢？

“芸生，你會不會以有我這樣的哥哥為恥？”

“哥！”

“我不知道莉菁是這樣的女人，我原先以為富家女是有些驕氣，但是經過婚姻的洗禮，她或許能學會如何做一個好子，並盡到一個好媳婦的責任，但是我失算了，我犯了一個大錯。”

“現在説這些有什麼用。”

“如果和她離婚，我又怕自己一無所有。”

“那就不要離。”

“但是我無法除去心中那種抬不起頭、懦弱、靠女人吃飯的乏力。”沈佳富的語氣沮喪極了。

“我知道媽對我失望透了。”沉芸生既不能説對，也不能説不對，説對傷了哥哥的心，説不對又違背自己的良心，哥哥本來就令人很失望。

“哥！我勸你也別想太多，如果你改變不了現狀就只好接受。”

“你晚上真的在兼差？”他關心的問。

“文書工作，並不累人。”

“我的錢都是莉菁在－－”他難堪得説不下去，他的確孬種到家了！

“哥，沒關係。”

“你一個女孩子家…”

“爸媽也是我的，政府並沒有立法説父母一定要由做兒子的來撫養，反正我晚上在家閒着也是閒着，你不必有罪惡，我和媽都可以體諒你的身不由己。”沉芸生毫無芥蒂的替她哥哥説話。

“倒是你和嫂子，當初你們怎麼會結婚的？”

“她有錢。”他直言道。

“你為了錢而娶她？”

“她有錢而且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