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卷第二章魔劍虛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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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詩手中的“虛魔劍”赫然已破!
塵埃、枯葉、碎石四散,竟挾有驚人力道,猶如萬箭齊發,秦月夜急忙揮掌格擋、而幽求卻因無法動彈,全身被中十數處,覺如利刃切割,頓時再添數道傷口,但卻恰好有三處已封道被中,他本已以內力衝被封道,此時受此意外“相助”立時將所有道悉數衝開!但他卻並未急着起身,而是默默地凋息真元。
此時,旋風漸止,那團青影亦漸漸現出真面目。
赫然是一個高大偉岸的青衣人,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與凡夫俗子迥異的覺,眼如朗星,藴含着無限智慧,雖是一襲布衣,卻有着讓人頓時崇仰之心的尊貴氣度。
秦月夜竟無法看出此人的年歲,甚至她幾乎無法與之正視。
禹詩心中之震駭難以言喻。
他絕不相信世間竟有人能在一招之間,將他的“虛魔劍”擊得潰散!縱然這與對方身法之快已可化實為幻,以至禹詩措手不及有關,但這足以説明此人的武功遠在他之上!
當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成為事實時,它所帶給人的震驚可想而知。
都陵恭敬地道:“多謝師父相救。”
“足劍”亦道:“師父,此人乃風宮四老之首,取其命,猶如折除風宮一大梁!”聽她語氣,似乎其師尊一至,禹詩的命已是囊中之物。
青衣人目光緩緩掃向禹詩,開口道:“你的‘虛魔罡氣’固然還算高明,但絕非老夫的對手.你走吧,小六,你將骨笛給幽求。”此言一出,眾緊愕然不解。
被稱作“小六”的“足劍”忙道:“師父。此骨笛乃風宮聖物,取走此物,必可大挫風宮鋭氣,又何必還於他?”青衣人淡淡一笑,道:“為師自有主意。”
“足劍”小六再也不敢多説什麼,一揚手,骨笛己挾驚人破空之勢向幽求,顯然是要藉此恨。
她不知幽求道已解,而師父初時吩咐要保其命,故骨笛所襲擊的並非幽求的要害部位。
幽求右掌倏出,以極為絕的手法化盡骨笛力道,掌勢吐間,骨笛已一閃而沒。
“足劍”冷哼一聲。
禹詩自知武功遠遜青衣人,本已存有必死之心。孰料青衣人卻並沒有殺他之意,一時間只覺心中隱隱有沮喪之情。但以他的情心計,絕不會為逞一己之勇,而做無謂犧牲,當下向青衣人道:“尊駕神乎其技,禹某佩服得緊,告辭了!”言罷即轉身離去,雙方實力懸殊,他若繼續留下來,只會自討沒趣。
青衣人轉而對秦月夜道:“秦門主,幽求與你雖有宿仇,但老夫覺得秦門主應有比報仇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知秦門主意下如何?”秦月夜立知青衣人不願讓她再殺幽求,何況此時幽求的傷勢已有所抑止,方才他收下骨笛時,動作甚為利索,以她一人之力,未必能對付幽求,當下不再猶豫,亦不説什麼,匆匆掠身而去,很快消失於夜幕之中。
這時,幽求緩緩站起身來,道:“幽某不明白令師徒三人為何要助我?”青衣人淡然道:“人並不需要將每件事情都明白。”幽求點頭道:“也許閣下説得不錯,閣下既然識得幽某,就當知道幽某求劍一生.洛陽劍會將至,只怕劍會一過,幽某多半已命不保,而幽某見識了閣下的武功後,若不能在有生之年與閣下一戰,必會抱憾九泉!”
“你要與我一戰?”青衣人緩聲道。
“不錯!”青衣人緩緩搖首。
“為什麼?”幽求嘶聲道:“莫非由於我受了傷?”
“不,你有沒有受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於我們師徒三人救了你的命,所以今你絕不可能使出那冤氣沖天的最強劍式。既然如此,這一戰就毫無意義!”幽求一怔,沉默了片刻,方道:“你錯了,我幽求從來不會對任何人心存,我早已絕情絕義!”青衣人哈哈一笑,道:“是麼?若真正的無情無義,又何來冤氣?你並沒有真正地絕情絕義,只是自己不願承認罷了。”幽求默默地聽着,不發一言。
青衣人又道:“你我之間若有戰緣,他自有一戰,你也不必急於一時。”幽求目光一閃,沉聲道:“好,我就等着那一天!”言罷即刻轉身而去!
望着幽求遠去的背影,場中三人久久無言。
良久,青衣人方道:“都陵,你已不必再回風宮了。”都陵愧然道:“弟子辦事不利,請師父懲罰!”青衣人和聲道:“被禹詩識破身分固然是一個損失,但能救出白辰,總算值得。”
“足劍”有些不安地道:“都…都師兄雖説已從炎越中得知風宮並未找到他,但弟子尋遍江湖.始終不曾發現他的蹤影,不知他…是否真的險了?”都陵忙道:“你放心,只要風宮未找到他,其他情況,白辰一定能夠應付的。”
“不錯,連風宮那種龍潭虎,他也能隱下身來,足見他有過人之處,相信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足劍”小六躊躇片刻,終還是道:“弟子一直不明白師父為何…既放走了禹詩,又讓幽求走了?”青衣人道:“你們可知世間最有可能殺幽求的人是誰?最有可能救幽求的人又是誰?”都陵和小六面面相覷,隨即搖頭。
“殺幽求的人固然很多,但有殺他能力的人卻極少,其中以幽蝕最有取其命的可能。”都陵暗自點頭,心想今夜若非自己與小六及時出現,師父的推測已成了事實.幽蝕是風宮玄少主,眼線廣佈,勢力強大,對幽求又深為忌恨,正是最有可能取其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