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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卷第八章戰魔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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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求重傷之軀,本不能硬接此招!但在幽求心中,永遠沒有“退避”二字!在身軀即將墜地的那一瞬間,幽求憑藉自身不死不休之意志,再次將渙散的真力聚起,彈身而起,全力一拼!

一拼之下,強弱立現!

幽求鮮血狂噴,如斷線風箏跌落!

“沙場秋點兵”餘勢未盡,挾駭人之氣勁,傾灑直下!

木板鋪就的地面如何能承受這驚世一擊?

“譁”地一聲暴響,塌陷大半!

秦月夜、展初情、戴無謂所站立的地方未曾受損,而齊子儀、韓貞、徐達、範離憎則與幽求一同急墜!

古治知道齊子儀、韓貞、徐達三人定可自保,唯有範離憎太過年幼,也許會有意外,當下在一塊下墜的木板上一點,向範離憎疾撲過去!

卻見幽求驀然甩頭,披肩白髮疾卷而出,向範離憎的身軀直過去!

古治大驚失!他不知幽求此舉的目的其實也是為救範離憎,還道幽求殺人成,受挫之下,要遷怒於範離憎!

範離憎雖是範書之子,但當年武帝祖誥為之取“離憎”之名,便是要武林中人摒棄過去的恩怨,武帝在江湖中的地位是何等尊崇?古治乃武林名宿,又怎能讓一個十歲孩子在自己面前被他人格殺?

驚怒之下,古治心萌殺機,戰筆劃出一道近乎完美無缺的曲線,以其十成功力,直取幽求前

戰筆疾如驚電,仿若可以追回逝的時光,劃空之時,駭然有“噼啪”之聲!死神以不可逆轉之勢,向幽求撲噬而去!

就在戰筆即將穿幽求身軀之時,古治倏覺一股強大到不可思議的氣勁自身側向自己席捲而至!

古治心中的驚駭無法言喻!由於,襲擊自己的氣勁之強大,已有滅絕萬物之勢!縱使武帝再世,只怕也沒有如此可怕的修為!難道,世間竟有凌駕於武帝祖誥之上的武功?

古治已沒有更多的思索時間!他不得不放棄幽求,強擰身形,將自己畢生修為提至極限,直如驚濤駭般卷向自己的氣勁!

兩股強大到讓人窒息的曠世真力以驚人之速暴然相接!

“轟”地一聲,一撞之下,真氣如驚濤駭般向四周狂卷而出!

古治只覺口一悶,如遭重錘猛擊,一時氣血翻湧,倒飛而出!

在雙方接實的那一瞬間,古治只看到襲擊自己的是一個身着青衫的人,此人臉上赫然戴着青銅面具,本無法看清他的容貌!

酒樓在兩大絕世高手的驚世內力衝擊下,如同怒海孤舟,不堪一擊,一陣震顫後,轟然塌陷!

在碎瓦、斷壁傾塌前的那一瞬間,古治赫然看到那青衣人已一把扣住幽求的右臂,而幽求的白髮則纏在範離憎的左手上!

與此同時,一抹幽光自青衣人間閃現,幽冷如夢!是兵器之冷光!這時,碎瓦、斷木如雨而下,塵埃瀰漫,古治的視線登時一片模糊!

塵埃終於落定。一片殘壁斷桓!

古治靜靜地站着,他的臉有些蒼白,嘴角竟有一抹血絲!

一招之下,武林七聖之一的古治竟已受傷!若非親見,誰人會信?

與他一樣站着的還有三人:戴無謂、秦月夜、展初情!

齊子儀、韓貞、徐達卻已倒下!永遠地倒下了!

每個人的傷口都在咽喉處,傷口很小,卻足以致命!他們本無法對青衣人構成任何威脅,但青衣人仍是取了他們的命!

強弱太過懸殊,青衣人取他們命,便如探囊取物,信手拈來!

如果一個人連對自己構不成威脅的人也要殺,那麼只會有一種可能,便是此人生殘忍嗜殺,視他人命如草芥!

若非戴無謂等三人是在青衣人出現後躍下,也許他們三人也難以倖免!

戴無謂重傷之下,再難施展曠世絕學,此時的武功修為,只等同於一般高手!

四人怔怔而立,一時無語!

唯有痛苦的呻聲不時響起,酒樓未走的客人尚有不少,酒樓一塌,眾人不諳武學,自然遭殃,好在酒樓是木質的。

酒樓的倒塌引來成百上千的人,古治目光所及之處,只見到一張張驚愕隱含懼意的面孔,而青衣人早巳蹤跡全失,幽求與範離憎也不知去向!

一切都虛幻得如同一個夢境!青衣人的身手之快,堪謂神龍見首不見尾!

青衣人的武功之高,已臻通靈如神之境,心狠手辣,他救下幽求,必是與幽求關係密切!

一個是十七歲便蕩平洛陽劍會、殺人逾百的幽求;一個是一招之下可傷古治的世外高手;還有一個是心計陰沉如海的範書之子!這三人在一起,將會為武林帶來什麼?

歷盡無數險惡的武林名宿古治,此刻竟突然心泛寒意!他隱隱覺得江湖中將會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竹影婆娑,陽光斑駁凌亂。

青衣人背向幽求、範離憎而立。幽求則盤膝坐在草地上,默默地調運內息。良久,幽求方緩緩睜開眼來,顯得有些疲憊地道:“尊駕何人?為什麼要出手相救我們?”靜默片刻,青衣人答非所問地道:“這小子是什麼人?你為何危在旦夕,還要救他?”他的聲音極為奇特,讓人過耳難忘!

幽求目光一閃,道:“尊駕不但不以真面目與我相見,甚至連聲音也作了偽裝,如此看來,多半是與我幽求相之人了!”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我只想知道這小於是什麼人!”青衣人的語氣忽然加重,顯得甚為愠怒。

幽求冷笑一聲,道:“別以為救了我,就可以對我氣指頤使!至多不過讓你把我的命取去!”青衣人道:“你一向沒有弟子,這小子來歷蹊蹺,你若不説出他的身份,我便殺了他!”頓了一頓,又道:“你本阻止不了我!”他的右手貼在了自己的間劍上,雖未有更多的舉動,卻有無形殺機悄然瀰漫開來!

幽求覺到了。

但他的臉上卻有了難得的笑意:“我已知道你是誰了!”青衣人“哼”了一聲,道:“如此小計,也想詐我?”幽求緩緩道:“樽中有酒不成歡,一夜蕭聲入九天。”青衣人的身軀突然傲微一震,幽求繼續道:“…醉愁蝴蝶夢來纏,賺得月下酒千杯…”青衣人忽然怒聲道:“住口!胡言亂語,不知所謂!”幽求對他的喝叱毫不在意,自顧道:“…身如棉絮風飄蕩,千古恩怨一笑間…你是柳風,對不對?”他的眼中竟有了一絲柔情!有了柔情的幽求,就不再是幽求!

範離憎驚詫地望着幽求,不明白他怎會有如此變化。

青衣人的身子忽然顫慄如風中秋葉!

幽求低聲道:“我早知你身懷武學,而且很高!只是沒想到你的武功遠遠超過了我的想象!”青衣人輕輕嘆息一聲,道:“你我已有數年未見,甫一見面,你又論及武學,難道你的心中最重要的永遠是武學嗎?”他…不,應該是她的聲音已不再尖鋭詭異,而是恢復成女的聲音,聲音很悦耳動聽,隱隱有絲幽怨之意。

範離憎心中暗暗稱奇,忖道:“沒想到青衣人竟是位女子!她既然與幽求相,又為何不肯以真面目與他相見?”幽求沉默了良久,方道:“在我心中,也許曾經有比武功更重要的,但那已是過去的事。”青衣人輕輕地道:“是…她?”幽求緩緩點頭,道:“不錯,但她在我心中,於四十年前就已經死了!”一陣沉默。青衣人始終不肯回頭…所以,幽求與範離憎都不曾看到她的眼中有熱淚湧出!熱熱的淚滴落在冰涼的青銅面具上,緩緩滑落…她為什麼而淚?是否世間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都會隱藏着不可觸及的傷痛?甚至連幽求這樣為劍執着一生的人也不能例外?

青衣人道:“既然你已知道是我,為什麼還要隱瞞這小子的身份?莫非一一莫非他與你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幽求哈哈一笑,道:“他乃昔霸天城城主範書之子,今成了我的弟子…不過,他卻始終不肯認我這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