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第七章戰族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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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人吃驚的是炎越也隨之跪下!
風宮弟子不敢怠慢,亦“撲通”
“撲通”悉數跪倒!
剩下伏龍堡、庭十二塢的人呆立當場,一時跪也尷尬,不跪也難堪,形狀狼狽至極!
只聽得寒掠與炎越齊聲道:“屬下冒犯少主,罪該萬死!”神情肅穆恭敬,惶然不定,決無一絲的做作!
葉飛飛目睹眼前情景,心中之驚愕難以形容!
牧野靜風倏而狂笑!
狂笑聲乍起,便已戛然而止,鮮血狂噴!
笑聲變成了嘶啞古怪的如獸般的嗚嗚聲!伴隨着鮮血一同溢出!
是的,一切都太可笑了,可笑至極!
驀地,心中一陣巨痛,牧野靜風狂叫一聲,就此暈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牧野靜風終於悠悠醒了過來。
醒來時,發現炎越、寒掠一左一右以掌抵於自己後背,而自己體內兩股奇寒奇熱之氣此時都已基本上消失了!
顯然,是寒掠、炎越二人救了他!
但這一切又是多麼的不可思議!
不知什麼時候起,伏龍堡、庭十二塢的人也已跪下!
“可笑,可嘆!男兒膝下有黃金,可這些人卻毫無理由地向我跪拜,只不過是由於他們懾於風宮的勢力而已,全是一羣廢物!”牧野靜風心中慨萬千。
見牧野靜風已清醒過來,寒掠與炎越同時收功,恭立於牧野靜風面前。
炎越道:“少主,自四十多年前風宮小主人亦即少主之父失蹤後,風宮屬眾一直沒有放棄尋覓。今,我等終於見到了少主,實是風宮之幸!望少主能攜風宮千萬弟子,為風宮驅逐魔障,共圖風宮大業!”牧野靜風默然無語,彷彿他並未聽見炎越所説之話。
他對風宮的瞭解僅限於來自於一些武林傳説,更不曾想到有朝一會與風宮有密切關聯!
這種變化來得太快太過突然!
炎越見牧野靜風未開口,又道:“少主,你的傷勢頗重,讓屬下帶少主去一個安全之地療傷吧?”牧野靜風忽然開口了。
他道:“我真的是你們的少主?”炎越道:“唯有戰族之主方有霸道至極的血,此事確實無疑!”牧野靜風嘴角處忽然有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只聽得他冷冷地道:“那麼我説的話,你們是否會遵從?”炎越毫不猶豫地道:“少主一語即出,風宮弟子將萬死不辭!”牧野靜風那抹詭異的笑意更甚!
他道:“好,那你們替我殺了賀烈!”跪在地上的賀烈乍聽此言,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臉已變得蒼白如紙!
牧野靜風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鋒般落在他的身上,一字一字地道:“貪生怕死之輩,罪該萬死!”炎越應道:“屬下這便為少主取他命!”話音剛落,他已掠空而出!
賀烈怎會想到會禍從天降?一時心膽俱裂!
面對暴掠而至的炎越,他顫聲道:“炎老,我已願為風宮效力…”
“廢話!納命來吧!今你只有一死!”炎越絲毫不為賀烈的哀求所動!
暴喝聲中,他已揮掌直取賀烈!
賀烈頓時明白炎越已本不可能放過他,那麼,除了放手一搏外,已別無選擇!
心意一定,他有些古怪地嘶聲笑道:“要殺我也沒有那麼容易!”他的右手已斷,只能左手持槍,但見他左一沉腕,拇指在槍尾一按“錚”地一聲輕響,槍尖突然疾而出!
原來他的這杆槍還有如此妙用!
炎越一聲怪笑,雙掌錯一吐真力,槍尖頓時改變方向,標而出!
一名伏龍堡弟子避之不及,立被槍尖中膛,仰頭便倒!
而賀烈已借這有限的一點時間,槍身點地,借力彈起!
身在空中,賀烈惶急叫道:“快替我擋下這老傢伙!”立即有十數個伏龍堡弟子疾撲而上,向炎越攻到!
但以他們的武功,又怎能擋得住炎越!
雙掌翻飛如蝶,慘叫聲不絕於耳,十數個伏龍堡弟子在炎越快捷凌厲至極的掌風下,紛紛倒跌而出,非死即傷!炎越神勇如入無人之境!
賀烈見炎越與自己相距更近,驚慌至極!他右臂被白智秋斬下後,曾一度暈厥過去,幸虧有屬下及時救護,現在一動真力,創口又開始迸裂出血,加上心中驚恐,使之臉變得極其難看!眼見炎越轉眼即至,立即將手中已無槍尖的長槍出!
江南一方霸主此時已沒有一絲一毫的霸氣,反而更類似於喪家之犬!
炎越單掌一拍,槍桿立即反而回,直取賀烈,破空之聲如破!
好在賀烈在伏龍堡威信頗高,有不少甘為他出生入死的屬下,眼見堡主有難,他們立即奮勇救主。更有一人疾撲而出,不惜以身擋在賀烈之前“卟”地一聲,那杆無尖長槍頓時將他的身體穿!
更多的伏龍堡弟子如水般向炎越湧來,炎越縱有絕世武功,一時也無法立即格殺賀烈!
賀烈心情稍稍平定了一些。
就在這時,倏聞一人高聲道:“伏龍堡的兄弟聽着,我等已順應風宮神威!就應為風宮效力,賀烈已成風宮逆賊,我們便應擒下此逆賊!與風宮作對,只有死路一條!”這聲音賀烈太悉了!
這正是伏龍堡副堡主畢盛的聲音!
賀烈失聲道:“畢盛,你竟然叛我!”與此同時,又有幾名伏龍堡弟子大聲喝罵畢盛!
但畢盛總算也是一個副堡主,而且伏龍堡眾弟子又為寒掠、炎越的武功所懾,權衡之下,亦有不少人站在畢盛這一邊,與其他弟子相對抗!
幾句不合,雙方竟拔刀相向!
炎越趁亂連殺數人,又向賀烈近了一些!
這時,只聽得牧野靜風的聲音響起:“像賀烈這樣無德無能的堡主,早就該由他人取而代之了!”這話在畢盛聽來,無異是一種極大的鼓舞!
他大喝一聲:“讓我為少主擒下此逆賊!”立即拔出兵刃向賀烈這邊衝來!
頓時,伏龍堡內部陷於一片混戰之中,雙方各為其主,全力拼殺!葉飛飛有些吃驚地望着牧野靜風,忍不住道:“穆大哥,為何要如此做?”牧野靜風的嘴角處有了一抹殘酷的笑意:“這些貪生怕死之輩,死不足惜!讓他們與炎越拼殺,還可為江南除去一害!”他所説之言似乎也不無道理,但葉飛飛卻仍是覺到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是牧野靜風那冷酷的笑意?還是牧野靜風異於平的行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