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第五章痛失雙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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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靜風心中大驚!
牧野靜風目睹從樹叢中現出的一隻腳時,心中之震愕無與倫比。
不應山果真有了變故,這兒本是人跡罕至之處。
牧野靜風慢慢地向那邊走去,他覺得自己的腳步異常的沉重。
血!
地上有斑斑血跡!
牧野靜風的瞳孔頓時收縮了,此時,他已與那隻腳近在咫尺,只需再轉個方向,便可以看到整個人。
但牧野靜風卻猶豫了很久,由於當他向這邊走來時,那隻腳沒有任何反應,樹叢中也沒有任何聲音,加上地上的斑斑血痕,已可知對方十有八九已死亡!
而在這不應山的腳下死亡的人,無疑將與他有極大的淵源!
牧野靜風一咬牙,終於邁出了最後一步。
然後,他整個人便如掉入了冰宮中一般,冰涼徹骨。
他所看到的正是他的父親牧野笛的屍體。
牧野靜風傻了眼看着無聲無息的父親,目光中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絕望與傷悲!
他的雙膝緩緩地跪下,然後如同一個傷心的孩子般捧頭痛哭。
他本以為師門六逆徒已被剷除,無需多少時,他與父親及師祖都可以團聚,過平靜安穩的子,誰會想到這已不很遙遠的夢想會在片刻間被擊得粉碎?
不知過了多久,牧野靜風終於慢慢地抑住了悲痛。
當悲痛被暫時地抑止時,隨之而起的便是徹首之恨,他相信這一定是範書的罪孽!
牧野靜風上前,將蜷縮於樹叢中的牧野苗扶好,為他整了整凌亂的衣衫,他心中默默地道:“爹,我自小便離開你,從沒有對你盡一次孝心,今天便讓兒盡最後一次孝心吧。”當他整理牧野笛的衣衫時,目光突然被牧野笛腹部的傷口引。
他幾乎一眼便能看出這是為“平天六術”的暗器手法“信口雌黃”所傷。
夕苦已死,那麼世間還有誰能使出“信口雌黃”這一招呢?
只有範書!
載錄“平天六術”有關暗器手法的那本武學經典本為煙雨門門主…亦即如霜的師父所得,而範書則是最可能得到這本武學經典的人。
牧野靜風的拳頭慢慢地握緊了,他的目光中不僅只有悲傷,還有仇恨!
範書,一步步把他推向絕境的範書,倘若不是由於身懷“混沌無元”這樣的玄絕內功心法,他早已命喪霸天城!
牧野靜風剛要站起,目光倏地一跳。
他看到了牧野笛手中的那隻笛子!
顯然,這是一隻匆匆趕製的竹笛,而且用的竹子與自己手中尚未完成的竹笛是來自於相同一叢竹子!
“爹制這隻笛子的目的顯然也是與我一樣,要向師祖傳訊…”想到師祖空靈子,牧野靜風倏然一驚,一躍而起。
他不敢想象此時他的師祖的情形!
當下他小心地從他的父親牧野笛的手中取出竹笛,然後貫勁於氣,笛聲立即飄揚出極遠。
他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那藤葛,他決定用這等待的時間,把父親安葬了。
牧野靜風選擇那叢竹子的旁邊的那塊地。
運刀如風,刀光瀰漫處,碎土飛揚,不多時,地上已有了一個九尺長,三尺寬,三尺深的坑。
牧野靜風看了看身邊的密密匝匝的竹子,突然出刀!
竹子便斷作無數長約尺許的小截,便如無數的笛子。
“笛子”在空中劃過一個個的弧,最後都無一例外地落入了坑中。
不一會兒,土坑底部便鋪滿了一層“笛子”綠綠的一片。
翠綠,本就是很温馨很寧靜的顏。
牧野靜風這才抱起牧野笛,將他小心翼翼地放入坑中。
身置千百支“笛子”之間的牧野笛顯得安寧而平和,牧野靜風跪在地上,向父親牧野笛鄭重磕了九個響頭。
血便從他的額頭滲出,滲出…
牧野靜風渾然未覺,他把自己手中的那管真正的竹笛以及自己尚未削好的笛子輕輕地放在了牧野笛的前,這才把坑邊的土掩回。
去來,這兒會不會也為翠竹所掩蓋?
風兒吹過,竹間會不會有笛聲響起?
會的!會的!
由於,風與笛之間有一種很古很古的東西在暗暗相連…
抬頭時,牧野靜風看到了自山崖上垂下的藤葛。
牧野靜風毅然站起…他的眼中有了一種超越了悲傷的光芒。
那是堅強。
佇立於齊雲台,牧野靜風心如死灰。
不遠,師祖空靈子正靜靜地坐在藤葛製成的椅子上,目光投向遠遠的地方,他的臉上有憂鬱之。
但牧野靜風知道師祖一定是羽化而去了,由於如果他還活着,見到牧野靜風出現,不可能無動於衷!
他怔怔地望着師祖,而大呆則怔怔地望着他。
在大呆的覺中,便是牧野靜風去而復返了,它並不知道範書真面目。
牧野靜風雖早有不祥之預,但當他的預成為殘酷的現實後,他仍是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
一之間,先後目睹自己兩個最親的人離去,這本就是一種難以承受之悲痛!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便如一片秋風中的枯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