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第二章光明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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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見古治躍上樹後,一時沒有下來,而自己父汞仍是一動不動地背靠樹幹,坐在樹枝上,心中頓時升起不祥之預!
忽聞司如水道:“莫非那便是蠍王的屍軀?”水紅袖忍不住道:“是那一團腐般之物麼?”司如水點了點頭,道:“據説如此多的毒物當中,就必有一個為王者,蠍王的軀體遠比異常蠍子大,而且毒更厲害,它的軀體上的任何部位與人接觸,後果都不堪設想!”説到這兒,他忽然發現兒的臉已是蒼白如紙,頓時領過來,暗自自責,急忙補充道:“但若是絕世高手,又另當別論!”最後一句話,顯然是為安兒而出的。
這時眾人離古樹已只有二丈多遠,便見樹上的古治伸手一抄,將蒙悦右手右手抓住,反手一勾,然後一躍而下。
這一動作頓時讓兒心涼如水,由於古治如此做便等於説蒙悦已不能倚仗他自己的力量下到地面!
“難道,爹是被蠍王毒傷了嗎?’兒心想。
思忖間,古治已飄然落於眾人身邊。
蒙悦的臉已腫脹得變形,而且呈一種很不正常的青,顯然他已身中劇毒!
兒呆呆地望着,良久,方失聲痛哭。
司如水趕緊上前,設法為他醫治。
不料蒙悦竟吃力地睜開眼來,目光落在了兒的身上,他的臉部肌動了動,似乎是想對兒説什麼,兒趕忙上前,蒙悦的聲音細如蚊鳴地道:“牧野…笛有…有詐…
暗…暗器…”兒已無法將他的話完全聽清,司如水憑他過人的醫術知道此時蒙悦已毒入心脈,縱使神仙也救不了他的命,他默默地退開了。
眾人見此情景,都明白過來,不由心中黯然!
蒙悦吃力地舉起一隻手,指了指自己中的劍鞘!
兒趕緊將劍鞘解下。
募悦艱難地吐出了最後幾個字,道:“劍給…給…靜賜…只有他…他配用此…
此劍…”説到這兒,他的目光又看了兒最後一眼,緩緩閉上!
兒慟哭不止,巨大的悲痛讓她思維成了一片空白。
古治卻已留意到篆悦曾提到“暗器”二字,他仔細地在蒙悦身上查看一番,赫然在蒙悦的右後處發現一枚深深地扎入體內的袖箭!
袖箭傷口處高高隆起,而且一片青紫,顯然這支袖箭上滲有劇毒!
古治頓時明白過來了,原來毒害蒙悦的並不是身具奇毒的蠍王,而是這枚暗器!
暗器無疑是“牧野笛”出的,一定是由於蒙悦對他毫無防備,在誅殺蠍王時,被“牧野笛”突出殺手而傷!
司如水本就由絕谷中的蠍羣想到了在死谷西側山上見到的蠍羣,他便懷疑眾人當中有一個人是“黑衣人”只是他並不能確定誰是黑衣人,但他還是對兒、水紅袖説他相信蠍羣的出現是有驚無險,由於“黑衣人”能夠制服蠍羣,他猜測黑衣人一定是在死谷一戰後才會心生以蠍羣攻擊對手的想法。
當然,他並不能説出這種猜測的理由,那只是一種難以言清的覺。
現在看來,他的覺並沒有錯,但他仍是沒有能夠猜透黑衣人,所以他也一樣沒能在慘變發生之前,識破“牧野笛”是假的。
牧野靜風這才知道蒙悦的真正死因,他不由用手輕輕地觸摸手中的兵器,有些歉然地道:“兒,你爹把他最心愛的兵器給我,如今,破神劍似乎已不復存在了。”兒坐直身子,接過牧野靜風遞過來的兵器,心中亦是吃驚不小!
雖然沒有燈光,但兵器本身所發出的幽幽毫光卻足以讓兒看清它的形狀!
這的確已不在是嚴格意義上的“破神劍”也不再是真的“碎月刀。”刀非刀,劍非劍。
兒道:“我爹若是知道你以他的劍練成‘有情劍法’,而且竟使一直無法共存的月刀劍融為一體,他必會十分欣,又怎會怪你?雖然我自幼與他分離,但我仍是能測出他的心意,當年他與我娘情不和,而碎月刀、破神劍又無法共存,這便成了我爹的一塊心病,便指望我們能超越這千百年來一直無人能超越的規律,讓破神劍與碎月刀共存。”説到“有些情意”時,兒只覺兩頰飛燙,好在是在黑夜中,否則她會更為羞澀不堪了。
牧野靜風思索着她所説的話,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在心中道:“破神劍與碎月刀之間之所以不能共存,大約與當年鑄煉它們的兩個人之間有怨憤不平之氣、鬱郁而不散有關吧。”直到今,牧野靜風以飽含人間真情的“有情劍法”使出,其凜然,俗的氣度與牧野靜風深不可測的內力相結合,才化去了劍身上所凝有的怨戾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