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第三章叔侄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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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靜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方才他身在空中時,突然心生一計,將“有情劍”飛速向間去,其實卻故意略略偏上了少許,劍與劍鞘雖然發出了磨擦聲,但與劍身相磨擦的卻是劍鞘的外側,這樣一來,雖然有長劍入鞘之聲,而事實上劍卻並未入鞘。
這便是牧野靜風的誘敵之計!
夕苦果然上當了,當牧野靜風的“有情劍”再一次無聲無息地電閃而出時,夕苦又驚又怒,一時無法明白方才明明已入了鞘的劍,為何沒有聽到出鞘之聲已奇蹟般地攻出。
他的心中震怒之極,雖然所受的傷並不重,但説明牧野靜風與他相比,已不再如以前那樣次次落於下風,相反,已略略佔了便宜!
他的目光一寒,心中已下了一個決定,他要不惜一切代價挽回攻勢!
地下山莊後面的山嶺上。
大雨傾灑,雨中的一切都顯得飄渺不定。
包括雨中的兩個人,也是亦真如幻。
他們都是身披雨具,立於一棵高大的古木下面,站在這兒,地下山莊的地面部分可以盡收眼底,連殘破屋子裏站着十大門派的弟子也可以看見。
由於身穿雨具,所以一時很難認清這兩個人的真面目,他們都是面向破落的山莊。
忽然其中個子高大的人開口道:“十大門派的氣勢不小,不過卻是一些烏合之從,加上所有人當中沒有一個人可以絕對地威震眾人,所以他們註定不可能發現他們即將面臨的危險!”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另一個人卻未説話,靜站了一會兒,方開口道:“我對你這麼做的目的仍是不甚明瞭。”竟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男人笑了笑,道:“秦夫人絕頂聰明,什麼事瞞得過你?”這女人被他稱為“秦夫人”卻會是誰?
秦夫人道:“你不用給我灌魂湯,現在我已明白霸天城經過那一場變故之後,力量非但沒有削弱,反而更為增強了,由於霸天城的新城主的智謀心計高得可以讓一些人不寒而慄!”霸天城新任城主除了範書還會有誰?
範書打了個哈哈,道:“秦夫人謬笑了,這些雕蟲小技如何能入秦夫人法眼?倒是秦夫人這‘不寒而慄’四個字用得有意思!”秦夫人淡淡一笑。
範書伸手拂去了眉上濺上的幾滴雨水,不動聲地看了一陣子在他腳下的山莊,他的眼中湧動着一種難以描述的神采。
那是狼看着羊一步一步向自己過來時常會有的光芒!
被稱為“秦夫人”的女人只有半張臉在雨具外,由這半張臉便可以看出她風姿不凡,乍一看很難確定她的年齡,而她那秋水般的眸子卻只有少女眼中才會出現!
但她被稱作夫人,又顯然不會是少女了。
這時,範書已探手入懷,取出一物來,外面用油紙包好,雙手奉上,頗為恭敬地道:“秦夫人,多謝你相助之恩,此‘驚心訣’現原璧奉還!”
“秦夫人”轉過身來,目光一閃,已有笑意濺出,竟頗為動人,她道:“你該不會藉此機會暗做手腳,算計我吧?”範書惶然而誠懇地道:“我範書雖然不是什麼大俠,但還不至於恩將仇報,何況我又有何能耐,能算計秦夫人?”
“秦夫人”似笑非笑地道:“諒你也不敢!”伸手來接“驚心訣”當她的右手伸出時,只見纖纖手指柔之極,讓人僅僅目睹此手,已可神魂收攝。
想她年輕時必是絕代麗人!
範書道:“秦夫人的‘驚心訣’果然厲害之極,連被世人譽為武學天下無雙的武帝祖誥也要栽在你這‘驚心訣’上,看來武帝祖誥也有些名過其實了,無法與秦夫人相提並論!”秦夫人忽然咯咯地笑出聲來,當聞這聲音,絕對會讓人疑其是二八少女,笑罷,她方道:“當一個很聰明的人突然説出一句很傻的話來時,這個人説的這句話一定是假話,武帝祖誥的武功被譽為尊世無雙,自定有道理的,若僅以武功相論,我只怕還不及他一半,只是這世上總是物物相剋,不可能有人能夠永立於不敗之地,他祖誥老兒也不能例外!”她雖然並不否認武帝祖誥的絕世武學,但言語間對祖誥顯然並不尊重,甚至出言相辱,若是其他的人聽見有人如此稱呼如武林皓般的武帝祖誥,只怕會驚駭絕。
但範書卻是神如常,既未由於“秦夫人”揭穿他募倩岸牟裁揮杏捎謁瓿莆?
帝祖誥而不安。
“秦夫人”將手中所謂的“驚心訣”掂了掂,忽又道:“不知範公子有沒有看過我的‘驚心訣’?”範書略略沉默片刻,然後道:“不瞞秦夫人,我很想借機看一看這驚心訣,可最終我仍是沒有膽量看,連武帝祖誥也不能看的東西,我這些許道行,又如何經受得起?”秦夫人道:“你很會説話。”頓了頓,又道:“沒有看此心法是你的造化,在這上面傾入我畢生心血,當初我創此心訣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祖誥,如今總算成功了,説起來,我也該你。”範書思忖片刻,道:“大約是我天資愚鈍,至今我還不明白為什麼僅僅憑一本‘驚心訣’便可以擊敗武帝祖誥。”
“秦夫人”冷笑道:“要想擊敗他談何容易?與登月摘星相差無幾,這大約可以説是他自己擊敗自己吧,只不過我的‘驚心訣’在這其中起了穿針引線的作用!”範書靜靜地聽着。
“秦夫人”道:“你可知道他的最高絕學是什麼?”範書道:“那不便是‘空寂大法’?”
“秦夫人”點頭道:“不錯,他以玄絕天下的‘空寂大法’立於武林之巔有數十年,這一武學自然完全可以當得驚世駭俗四字,只是他大約不會想到有一天會有人不需出手,已使他的武學修為已降了一半!”範書奇道:“沒有出手武學便下降一半?我更不明白了,老實説秦夫人當初讓我依你之計而行時,心中極為忐忑不安,由於我知道我的武功本不是武帝祖誥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