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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期間又聽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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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嬌又撒氣,李衿好笑,依然厚臉皮地湊過去,親吻她的脖頸。

“卿卿莫要生氣,”她道“我也沒想這般的,只是…”略一頓,李衿聲音低沉“情不自罷了。”當真是深情難抑,她説得情真意切,沉靜姝聽了,心中便是一軟。其實她本來也沒惱她的…乖乖偎回李衿懷裏,沉靜姝的耳朵正好緊貼着她的脯,可以能辨出她清晰沉穩的心跳。

身子竟然因着跳動發起熱來,好像自己的心跳也在亦步亦趨地追着李衿。李衿注意到沉靜姝依賴的舉動,嘴角悄悄地一揚,拉了拉蓋着她們二人的小毯。

“可要靠着我睡一會兒?”她問。語氣甚是寵溺,沉靜姝心下動,不由抬手撫上李衿的臉。李衿側過頭,微微低下臉看着沉靜姝,眸中熠熠生輝,柔情四溢。沉靜姝也笑了,隨即用指頭描畫起她的五官。

細挑的眉,凌厲的眼,眉宇間不怒自威的霸者之氣,端得是帝王家的天驕鳳女。指尖輕輕開李衿額前的幾縷髮絲,出右半額角。那裏,有一個拇指蓋大小的“鳳凰”胎記。

沉靜姝仔細地盯着開了一會兒,忽然坐直身,雙手撫着李衿的臉,仰起下巴,吻在胎記上。輕輕的一觸,李衿登時渾身都酥了。

“當初,衿兒可是為了遮着胎記?”李衿低低嗯了一聲,她當時一刻也不敢取下面具,只怕讓沉靜姝不喜。

“我怕卿卿認出我來,又不喜歡我。”極是小心翼翼,沉靜姝心猛地一顫,口道:“呆子!”李衿笑笑,忽而道:“心悦君兮君不知。”天之鳳女,亦有情深不換的時候,沉靜姝思及自己在温池山莊裏的任,初時還扇了李衿兩巴掌。

“呆子…”心中軟得一塌糊塗,沉靜姝眸水微瀾,一念間將手滑進李衿的內衫,握了她的豐盈。

“衿兒可想我…你?”臉全染成了通紅,可沉靜姝還是試着取悦她,雙手模仿着李衿往常的動作。

捏得青澀,李衿早是耐不住的,索往後一仰身子,分開了‮腿雙‬。她執起沉靜姝的右手,慢慢帶到下頭,眼神灼灼地望着她。

“卿卿,我吧,我想你要的。”手指停在那羞人處,濕氣隱隱纏繞,沉靜姝嚥了嚥唾沫,才小心地頂住細縫,進去。

花道一徑開,她緩慢地,細心觀察李衿的表情,免得疼了她。甬道濕滑,些許黏膩,沉靜姝動着手指,覺裏頭火一般的炙熱滾燙。

“衿兒,”她不太確定李衿的受,便輕輕地問她:“可舒服?”

“嗯…”李衿手臂向後撐着,稍稍抬起着沉靜姝的手指磨蹭。

“好…”她並不避諱自己的慾望,實際上,曾有多少個夜,李衿念沉靜姝念得發狂時,便會拿一小小的玉柱

李氏皇族混着胡人血脈,不論男女都頗是強,李衿早早知道自己喜歡沉靜姝後,便沒耐住蝕骨的思狂,自行破了身。

如今已得了沉靜姝的身心,自不必壓抑。動玉去撞沉靜姝的指尖,李衿肆意嬌,道:“卿卿,你進深一些…”沉靜姝額頭一層薄汗,竟已被李衿的情慾姿態勾得動情,手指跟着了快了些。清楚地受到內裏的灼燙和糙,沉靜姝稍微彎起指頭,去磨她的

“唔…”李衿慾念升騰,且隨着擺動雪緊沉靜姝的手指,指引她撞頂自己的。最後終於了身,沉靜姝手腕都有些發酸,不像是人的,反像被的。

李衿習武之人,身在高位又素來謹慎,故而兩個彈指便恢復如常,坐起重新抱着沉靜姝。靠着自己託付身心之人,沉靜姝面赤紅,低,不甚嬌軟。歇息片刻,她突然有些慨。

“衿兒,還好不算晚。”新婚之夜,她將她劫了去,當初驚怒加,不想如今卻是慶幸萬分。李衿同身受。她籌謀多年,沒有一刻不再憂慮,生怕晚了一步,恨不相逢未嫁時。

“其實我一直知道,司馬祟並非良人。”沉靜姝嘆了口氣“可我又實在不敢去賭,父親和弟弟在,總不能因我受牽連。”悶悶解釋着,她忽然又問:“衿兒,當初若我真的…你會如何?”

“我不會讓你嫁的。”李衿沉邃的眸靜靜望着沉靜姝,一字一句:“我不會叫那種事情發生的。”沉靜姝若真是嫁作他人婦,以李衿的手段,也大有辦法橫刀奪愛,將她囚在自己身邊。她的母親數度教導她:“能使不戰而屈,上策,然為君者,豈可只以德服人,不以武威懾之?

用人之法,如馴烈馬,始則捶以鐵鞭,不服,則擊以鐵撾,又不服,則以匕首斷其喉爾。”李衿深入為然,但沉靜姝不是烈馬。外柔內剛的沉靜姝,為了父親和弟弟,若真被李衿囚在身邊,斷不會輕易自裁,可無論曲意奉承還是倔強反抗,都不是李衿想要的。

對沉靜姝,囚心為上,囚身才乃下下策。

“温池山莊那次,我説放你走是真心的。”李衿垂下眸,掩住眼底那一絲的心虛…她確實會放她走,但絕不允許再有人娶她。

“衿兒…”沉靜姝其實知道,她惹上的人有多霸道。不由分説奪了她的身,卻又百般柔情遷就,種種手段,便是要迫着她接下那顆真心,叫她再也離不開她。

無奈,卻也慶幸自己是早早有意的。輕不可聞地嘆息一聲,沉靜姝勾住李衿的脖子,主動獻上香

“情不知所起,衿兒可知,當初總角晏晏,兩小無猜時,我已心悦你。”長安,永興坊。天不過蒙蒙亮,成王李千里便已騎驢入坊,望着裏頭的那座府邸,拿不定主意。

愁眉不展,李千里徘徊許久,終於還是決定先去前頭熱氣騰騰的店子吃些東西,等細細斟酌一二,再考慮這個人情幫還是不幫。

自長公主輔政以來,宵益鬆弛,此刻天甚早,已有胡人生火和麪,烤制胡餅。李千里在門前拴好驢,進店尋了一處僻靜的角落,讓茶博士上些羊湯和糜胡餅。

酥脆焦黃的胡餅很快和湯一起擺上桌,李千里一面慢慢吃着,一面憂心想着心事。先前右相蘇逸執長公主鳳佩行使口諭,命南衙十六衞控制皇城,隨後更是封市坊,關閉城門,嚴令不得放人出入。

後來魏王叛亂,不過長公主神鬼莫測,竟在短短數之內鎮壓叛軍。無人不在議論天佑聖人,長公主雷霆手段神威赫赫,言魏王咎由自取。

如今聖人回朝,在叛亂中立下護駕之功的沈家因禍得福,沈太傅攜子入京,今後沈府恐怕又是門庭若市。

一切看似塵埃落地,但誰曉得,右相忽然從十王府把齊王李典抓入刑部,同時命人封鎖府邸,其兒門客皆不許隨意出入。

本來就被魏王之事鬧得沸沸揚揚的長安,更是像添了一把火,燒得滾沸。很快也有消息傳出:原來齊王李典,竟然與魏王私通書信,陰謀叛亂。

想起武皇為政時的牽連之罪,各位宗親一時惶惶不安,紛紛言稱閉門思過,生怕當今權勢在握的鎮國長公主又拿他們開刀。

但似乎又只有齊王受到羈押。李千里咬了一口胡餅,草草嚼碎便就着羊湯嚥下肚去。眉間愁雲滿布,李千里實在拿不準這位不喜形於的長公主究竟想做什麼。

心中惴惴,李千里深深嘆氣:要不是他欠了李典一個大人情,何至來灘這渾水。躊躇不定,然而當下想拜訪右相的,又何止是成王李千里。魏王之事猶如過陣雨,來得突然,去得更快。

聖人回朝後,羣臣以為可以得到一個解釋,比如聖人何時出的宮,長公主又何時調軍圍剿…樁樁件件,都不清楚。但小聖人只稱勞累,兀自深居,不見羣臣。而宮裏的另一位,太平公主,也聲稱之前遭刺客驚擾,要閉門休養。

唯一可能知曉始末的沈均,回到長安的翌便謝絕訪客,其子沈既明,信任的禮部尚書郎,稱父親身體抱恙,服侍牀前不見外客。

宮內宮外安靜一片,羣臣譁然,此刻長公主尚在途中,偌大的長安,竟只能仰仗右相蘇逸一人指揮上下,傳達聖聽。

看似風平靜,實則暗湧動。李氏宗親幾遭殃及,如今剩下的基本是戰戰兢兢,小心謹慎,齊王李典算雖然與魏王情不淺,但平最多就是修撰史書,可謂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

可他竟然被右相以私通叛軍的名義下獄。猜測無數,但現在,右相蘇逸,卻並不在府中。白秋水換了一身輕便的胡服,束起墨髮,女扮男裝,踏着未乾的氣出了永興坊。

橫平豎直,井然有序的坊間路上,行人還並不太多,白秋水佇立片刻,一轉身,右拐入了一條巷道,匆匆往前走。作為長安的有名的兩坊,永興坊和平康坊相鄰,不消半炷香即可到達。

此時內外門皆開,平康坊裏陸陸續續走出好幾個衣衫不整的紈絝子弟,醉醺醺的,酒氣人,顯然昨晚是一夜笙歌。白秋水略嫌厭惡,她側身避過打頭兩個搖搖晃晃,放形骸的富家郎君,快步進了惜花樓。

這是平康坊內出名的酒樓,因為近鄰千嬌百媚的神女院,又常有自詡多情的郎君攜倌人來此飲酒玩樂,故而取名“惜花”端得是軟玉温香,白秋水才入店門,便聞得好一陣撲鼻香,可謂脂粉濃郁。

到底是青紅倌人出入作樂的風月之地,白秋水不喜這膩香,兀自要了幾樣吃食,一壺百花釀,便趕緊去二樓的小廂。

單獨的小廂自比大堂親近許多,白秋水盤腿坐在軟席上,目光所及,正好能從窗户看見坊口。這才是她來這裏的目的。數前,她在洛陽皇宮與突厥刺客鬥,幾番逐擊廝殺,最終挑斷其腳筋,生擒。

刺客被關在洛陽大牢,嚴加看押審問,等待長公主回京親自處理。白秋水作為右相的近身侍衞,手持右相憑證,在那旁聽了一二回。

但那刺客是個硬骨頭,審問的大臣除了從他頭上的狼頭紋身判斷他是突厥勇士,再無所獲。此人死活不肯開口,一度要咬掉自己的舌頭,用了刑也無濟於事。白秋水後來回長安向蘇逸報告,期間又聽説,長安皇城也潛進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