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傀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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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就覺得她特別眼,但就是想不起來,你這麼一説我想起來了,就是個那個電影明星。”
“這叫傀儡術,楊先生,對這種玄門法術你應該很悉了。”老道説。
“沒錯,我見過好幾種傀儡術,有用木人的,有用泥巴的,這個是用紙人做的傀儡術對嗎”我道。
“沒錯,極樂紙紮鋪表面上做的是白事,暗地裏賣的就是傀儡,我盯着他們很多年了。”
“為什麼不對他們進行抓捕。”吳彪道。
“你千萬別動,對付玄門之人不能以常理出牌,比如説這些做傀儡的人,難道這就犯罪了這也未必吧”
“可是這個老頭”
“人都是有七情六慾的,人年紀大了某些生理功能雖然會退化,但是心裏的**還是存在的,即便不能有實質的作為,但是類似這種假鳳虛凰的事情做做其實無傷大雅,關起門來做的事情,只要不危害別人的利益,咱們也説不着他。”
“問題是這個女人如果是用紙糊成的,外表如何做的和真人一樣”我不解的道。
“紙人的身體除了四肢和腦袋是用人皮縫製的,其餘部位都刷了磷蠟。”
“磷蠟是什麼東西。”
“有一些墓葬,幕牆是中空的,而用以填縫隙的就是人俑,所謂人俑就是在人活着時折斷他的身體四肢,將關節翻轉,之後以混入大量砒霜的油蠟將未死之人活活封在含有砒霜的油蠟中,當油蠟完全凝固後人就會因為中毒和缺氧而死亡,當人制成人俑,就不會腐爛,除非體表的蠟層開裂落,而死人的魂魄全被封在油蠟中千百年之後就會融入蠟層,如果行降頭之法,油蠟就會帶着靈魂落屍體,這就叫磷蠟,做成紙人後以將磷蠟融化刷在紙人表面,紙人就會變成傀儡,而且具有死者靈魂的行為甚至是思想,所以這是非常可怕的傀儡術。”
“至於你説的麪皮,那隻需要一層豬皮套在製成的面部輪廓上,就成了一張人臉,但最重要的是眼球,這眼球可不是假造的,而是真人的眼球,扣下來後裝上去的,只有有了眼球,傀儡才會變成一個行動自若的假人。”接着老道説了一句令我骨悚然的話,他道:“兩位,你們以為自己眼裏看的那些走來走去的人就都是人了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傀儡人。”
“老廖,你也是真夠缺德的,我認識你也不是一兩天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説出來”
“這事情重要嗎如果不是出了這樣一起案子,就算這老頭買了個傀儡幹這事兒他違法嗎”老道説。
吳彪想了想道:“好像並不違法。”我道:“甭説這麼幹不違法,他就是把這個女傀儡給活颳了都不違法。”
“是啊,既然如此你跟着這些人有啥意思”吳彪道。
“似乎是沒啥意思,但你那兒不是死人了嗎,這就有意思了。”老道説。
“有什麼意思”
“楊先生説這個傀儡曾經給了他一個號碼,而且也打通了是不是”
“沒錯,我就是想不明白電話那頭到底是什麼人”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電話那頭是偃師門的人,任何一個紙人傀儡只要從極樂紙紮鋪出去,都會對應在一名偃師門人身上,也就是你説的這個電話號碼,一旦這個號碼撥通,就説明傀儡的身份被懷疑,購買傀儡的人必死無疑,這些年據我所知死於偃師門手之人不下數十人,但案子無一能破,都已自殺草草結案。”
“你説的沒錯,今天我們局裏內部已經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偏向於自殺案件結案了,因為現場沒有任何線索可表明這人死於他殺。”
“你是如何表態的”老道問。
“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説丁成傑死於自殺,那麼他就是死於自殺。”吳彪道。
老道嘿嘿乾笑了一聲默不作聲坐在椅子上,黑暗中一對眼珠閃閃發光。
吳彪坐在他對面道:“老廖,你被和我玩神秘了,就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吧”老道嘆了口氣道:“我説有用嗎”吳彪也嘆了口氣道:“是啊,關鍵是沒有任何線索留下。”
“偃師門的人以這種方式圖財害命就沒人管了”我道。
“沒有突破口啊,如果要切入一起案件是需要切入口的,但丁成傑這起案子缺的就是這個,而且最重要還有一點,丁成傑本人並不是完璧一塊,在這件事裏他所充當的角並不光彩。”老道説:“這也是偃師門營生非常重要的一個點,因為我猜測買這個紙人的只會是男人,而且都有不可告人的齷齪心思,比如説這個老頭,比如説丁成傑,這些人死後甚至不會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偃師門的人非常懂得利用人心為自己罪所用。”説到這兒他咳嗽了兩聲道:“在這之前我差點就要抓住他們的馬腳了,只差一點點,一步之差,萬里之別。
我心念一動道:“消防車裏的紙人是你放的”
“不光是消防車,白事一條街的火也是我放的,但我沒想到一處沒有通道的區域,滅火的行動居然如此迅速,火剛剛點燃就被熄滅了。”老道無奈的連連搖頭。
“你這麼做是為毀了那些紙人可連帶那麼多人,萬一出了人命那就是犯罪了。”吳彪有些惱火的道。
“對啊,所以我點的就是極樂紙紮鋪,我當然要把危險控制在最小,但是他們反映實在太迅速了,眨眼就滅了火,然後”説到這老道呵呵笑了一聲才繼續道:“我親眼看着這些人跑去白城道紙紮鋪去放了一把火,他們以為防火的人是白城道紙紮鋪。”説到這兒老道似乎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放聲大笑。
我和吳彪面面相覷,搞不懂他這麼開心是為什麼,笑聲停歇後老道才繼續道:“我一個缺德行為,卻無意中挖出了靈泉市第二家銷售傀儡之人的偃師門人,就是白城道,而且看樣子兩家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好,那場真正的大火其實是極樂紙紮鋪的人所放,因為只有他們才知道點何處會導致大火瞬起。”
“這麼説偃師門的人並非鐵板一塊”我道。
“只要牽扯了利益,親兄弟都會翻臉,何況同門中人,這件事如果純從法律的角度是無法給兩方人定罪的,但並非沒有辦法對付他們,如果能利用好兩家之間的誤會,他們必然要起爭端,真打起來了那就好辦了。”老道針對兩家的這個挑撥計劃確實不錯,但我又到奇怪於是問道:“你這麼針對偃師門人卻又是為什麼”
“你就當我是個見義勇為的好人吧。”老道面帶譏笑道。
“如果你用的不是廖叔姓名我或許可以不管,但你現在可是以廖叔的姓名在外做事,所以我有權利質疑你。”聽我這麼説吳彪也道:“沒錯,你出現時有青龍山的村民為你作保,説你是為了他們利益開的這個福之堂,但你的所作所為好像和創造財富沒有太直接的關係,老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來這裏為什麼今天也該和我個底了。”老道抬起左手雙指轟然一聲,指尖烈火飄動而起,原本黑暗的屋子瞬間被火光照亮,老道笑道:“我説了能讓青龍山的人發財,那他們必定能發,不由得你不信。”説罷手朝燈罩一指,一聲輕響,屋子當中的吊燈每一個燈罩都亮起一點燭火,雖然有明火存在,但燭火下的氣氛總讓人覺有些鬼氣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