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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半隻老虎跑得快下為依然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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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那副瞪瞪的樣子,他散了支煙給我道:“先養養神,我看你真累的不輕,眼珠子通紅的。”連了幾口我道:“昨天一天我經歷了多少事情,你本無法想象,確實太累了,我還沒有恢復過來呢。”説罷我深深了口氣。

腦子裏進了氧氣,神便好了不少,我道:“這事兒是不是有點奇怪,他明明偷了這麼多東西,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被抓住了”

“總之各項證據清楚無比的證明了偷東西的罪犯就是他,所以説你不用擔心是我們屈打成招。”董海超有點不愉快。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他有沒有可能替人受過”

“那真幾把奇怪了,之前遇到個殺人案有人頂包,這個盜竊案有有人頂包,難道我是白痴嗎咋這種事情都在我手上發生。”董海超大聲嚷嚷道。

“你別動,我只是提供一個設想。”

“你那叫瞎想,這男人有家有口的,而且還有個腦癱兒子要養,他替人頂缸兒子誰來照顧”我看董海超是真不開心了,避免和他進一步化他的情緒,我只能“懷柔”洛奇打圓場道:“董警官説的有道理。”只聽屋外有警員道:“老董,犯罪嫌疑人的家屬想和你聊聊。”董海超臉立刻就拉下來了道:“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話音未落屋門就打開了。

只見一個穿着深藍夾克衫,戴着眼鏡,文質彬彬的男人站在屋外笑眯眯的道:“怎麼,老同學都不願意見了。”董海超吃了一驚,接着上去就拍了他肩膀一下道:“老秦,真沒想到是你狗的,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看我了”

“我,我可不是看你的。”説罷他側開了身子,只見一個衣着大方得體,氣質一看就是領導的中年女出身來,她走上前對董海超伸出手道:“我叫李華,是張雲生的前。”

“哦,您是東林市動物園的園長”董海超知道女人的身份,趕緊和她握了手。

老秦道:“怎麼樣老同學,能聊聊不我們不會影響你辦案的,但李華同志既是犯罪嫌疑人的愛人,也是他的上級領導,來你這配合案件調查,這不違規吧”

“你要這麼説就不違規了,兩位請坐。”説罷三人坐下。

我一看這架勢主動起身正要走,董海超趕緊道:“別介,你是受害者,瞭解案情也是必須的。”董海超趕緊攔住我們。

我們肯定是不需要了解案情的,他這麼做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私底下易,所以我們只能陪坐聽聊天了。

“董警官,事先申明一下,我和張雲生已經離婚了,所以我來這的身份就是他的上級,我想了解一下他具體的涉案金額”李華嚴肅的道。

“這個還真不太好説,咱們也就是私底下一下,你們也別當真,反正據我經驗判斷,應該是在億元以上。”聽了這個數字李華二人吃了一驚,互相對視一眼後李華道:“這種金額的盜竊案子如何量刑”

“如果贓款查找不出,最高可判死刑,但這次贓款全部追繳,所以肯定不會處以極刑,按照量刑標準的最低刑期判決,應該是十八年的刑期。”董海超解釋完後反問道:“犯人平時的工作表現如何”

“非常好,每年都是單位裏的先進工作者,所以他出了這個事情我們非常驚訝。”李華道。

“李園長,你兩既然曾經是夫,對於這個人應該是瞭解的,他平時又出格的行為嗎”

“他是個老實人,真的特別老實,工作盡職盡責,他負責的是猛獸區的動物飼養,園裏的獅子、老虎、狗熊可以説沒有一個不認識他,只要是見了張雲生都非常親暱。”李華道。

“老董啊,張雲生招了沒,他偷這麼些東西到底是為什麼”老秦問道。

“暫時還沒有,他也不説話,就像呆了一樣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但是我們私底下推測可能是為了他的兒子,對了李園長,這是你們兩”

“不,這個孩子小時候不小心跌落熊舍摔癱了,他父親為了救他被狗熊咬死了,張雲生可憐這孩子就收養了他。”李華道。

不知道為什麼,李華説這句話時頭髮居然在微微抖動。

頭髮的抖動是極其細微,且難以發現的,即便是經驗豐富的剃頭匠也無法輕易發現,所以古人就用一種方法去觀看頭髮的抖動,那就是燭光。

在燭光照耀下頭髮會有陰影,當你看到一部分陰影在抖動時,這就是頭髮在抖動,而這裏有燈光,頭髮的陰影看來特別清楚。

頭髮抖動的原因其實很簡單,説明此人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而人身體之所以會抖動,自然是因為害怕。

而李華看樣子非常鎮定沉着,這完全是一副裝出來的假象,那麼她到底為什麼害怕從她説前夫時面無表情的狀態來看,兩人早已沒有了情,所以她害怕的情緒令人到費解,如果是緊張還能理解為進入警察局心裏有壓力,但她卻是害怕。

人是不會隨意產生害怕情緒的,所以李華心裏必然有隱情。

董海超點了點頭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能否問一下你和張雲生之間有孩子嗎”

“有,孩子歸我撫養,他為別人的小孩付出,所以我的孩子只能靠我撫養了。”説這句話時李華的語調裏明顯帶有憤怒的情緒,甚至她抖動的頭髮都不在顫抖了。

基本可以確定這兩人離婚的原因不是女強男弱,而是因為收養癱瘓小孩。

所以從本而言張雲生比李華更有同情心,當然這點從他將動物餵養很好也可以看出,這樣一個老好人居然會一夜之間突然盜取億元財富,確實令人費解。

之後董海超又問了一些問題,李華一一作了回答,最後李華問道:“我能見犯人一面嗎”她説的是“犯人”二字,所以從潛意識裏她完全抹去了和這個男人曾經的點點滴滴,這女人是如何做到忘得如此徹底的想到這兒我問道:“李園長,你和張雲生作為同事、子一起生活了多長時間”她以為我也是警察,便回答道:“快三十年了,我和他都是市立動物園最早的員工之一。”董海超笑道:“現在還不成,但我會盡量安排你們見面的。”聽了這句話李華失望的表情溢於言表,但也只能離開。

等她人離開後我立刻問董海超道:“你有沒有看出破綻”

“什麼意思”董海超有些不能理解。

於是我將看出的所有狀況詳細告訴了他,最後道:“我覺得你應該問張雲生和李華之間的關係到底是如何破裂的我覺他這次犯罪和李華似乎是有某種聯繫的。”

“你是不是想象力太豐富了,東林市動物園就是在李華手上做大做強的,這是東林市人盡皆知的女強人啊,再説兩人離婚也有年頭了,張雲生為她去偷錢這話從哪個角度都説不過去。”我道:“要不然你問問張雲生,或許這案子馬上就水落石出了。”為了讓我看出破綻,董海超特意安排我在隔間觀察他的審訊工作,只見四十多歲的張雲生一副老實木訥的表情,本不像是個盜術修煉者,他仰着頭呆呆望着天花板,任憑怎麼發問,問什麼問題都一聲不吭。

他的頭髮完全沒有絲毫顏變化,暗都沒有,説明他心如止水,異常平靜。

這個人難道是瘋了剛有這個念頭就聽張雲生清晰的唱起了一個小曲:“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隻沒有後、一隻沒有腦袋真奇怪、真奇怪。”怪異的歌詞,陰森森的音調,讓審訊室的氛圍驟然變得骨悚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