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屍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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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外變故嚇得我魂飛天外,廖叔似乎也沒有預料到蓮花山內居然有如此巨蛇存在,連躲避的動作都沒做,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蟒蛇一口囫圇入肚中。
然而沒等我驚叫出聲,隨即山中掛起一股大風,巨蟒的身體古怪扭動幾下便消失不見了,廖叔依舊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這下所有人都震驚了,尤其是吳彪,繞着廖叔轉了好幾圈道:“廖先生,你、你這是什麼神通”廖叔笑道:“這不是神通,剛才出現的不是真蛇,而是一條蛇靈,蛇能成靈,必然活了千年以上,死了之後魂魄眷念巢,便會陰魂不散,偶爾幻化成形嚇唬人,但並無害處。”之後沒過多久蓮花山裏的天荒獸雕像便被髮掘出來,是個人頭巨大,但身體常態的長麟之人,敲碎後一把火燒之,沒過幾天蓮花山便有清泉出,後來綠化管理單位專門在山腳下修建了一座白玉石的池塘,用以積蓄山泉,而蓮花山也成為常青之山。
辦完這件事後第七天吳彪興沖沖找到我們一晃手裏的紙片道:“廖先生,上面批准這次行動了,除了你們兩,洛奇,還有我帶領市局兩名刑警和一名負責文物鑑定的專家為你們保駕護航。”
“能有機會合作也是我所願,但願這次能不辱使命。”廖叔笑道。
他表情雖然輕鬆,但吳彪走後他便勸我回家,因為這次行動很難説會遇到怎樣的特殊情況,他無法保證我的安全。
都到這份上把我排除在外,從情而言我本無法接受,於是跟在廖叔後面死纏爛打,最後他沒得辦法,只能道:“帶你去沒問題,但一路中你必須聽我的話,決不允許貿然獨自行動。”
“您放心,我一定視您為馬首,指哪兒打哪兒。”廖叔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隨後他帶我去了老宅,在佈滿厚厚一層灰的屋樑上他摸出一把鋼劍,又從屋子拐角處拿出一拇指細,半米左右的銅,銅上鐫刻着兩條猙獰五抓的金龍,栩栩如生。
廖叔將剃頭刀遞給我道:“這東西能辟,你帶在身上千萬保存好了。”雙方約定兩天後動身,於是第三天上午,廖叔揹着他那條泛灰的藍布包,帶着一兜法器、寶劍、長上了吳彪的車子,我們七人乘坐一輛金盃往廣西方向趕去。
吳彪特意將自己和洛奇銬在一起,他也沒啥意見悠閒的嚼着口香糖看着窗外,過了一會兒扭頭問廖叔道:“原來你不是盜門中人”
“我是個剃頭匠。”廖叔道。
他並未到驚訝道:“你怎麼踩進賊窩了,一個人吃兩行飯,這不合規矩吧”廖叔道:“我爺爺是廖佬黑。”洛奇吃了一驚坐直身體道:“什麼你是三爺的孫子”
“是,否則我如何知道盜門行當裏的規矩”
“難怪如此、難怪如此。”自此之後洛奇對於廖叔是客客氣氣,始終掛在臉上的冷笑也不見了。
我私底下問廖叔道:“老太爺很厲害嗎光報個名字就把洛奇那樣的人鎮住了”廖叔道:“我爺爺在當年救過一個叫高茂才人的命,而這個人就是天下丐幫的總瓢把子,後來他為了報恩就傳了我爺爺很多本事,老爺子也算樂善好施,仗義疏財的人,所以在江湖八門裏混的人只要提到廖佬黑,甭管喜不喜歡他,都得給幾分面子。”四天之後我們入了廣西境內,廣西地貌是山地丘陵盆地地貌,我們自南向西,山地逐漸增多。
吳燦拍攝紀錄片的地方叫潯原森林,從地理位置而言位於巴馬縣,我們下午到了巴馬縣後看到德東瀑布的河口內中國人和越南人撐着木船做“跨國買賣”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可惜的是我們並非來玩的,只能看看過路風光,揹着裝備往潯原森林走去。
潯原森林就是無數座山脈組成的山地森林,因為依靠雲貴高原,所以山巒疊嶂,翠峯鼎立。
進山就必須找嚮導,吳燦給我們介紹了一個瑤族少年,也是上次帶他們入山的人。
少年叫阿貴長的黝黑瘦小,但看着非常神,他上着一把黑漆木殼的彎刀,牽着一條叫雨黑子的獵犬便領着我們進山了。
剛剛入山他便提醒我們道:“莫想在山裏可料子,開邊、攏邊莫要撂腳。”一句話説的我們雲裏霧裏,不明白究竟是啥意思,阿貴用並不太標準的普通話給自己翻譯道:“不想死在山裏面,河水、河岸一定不要停腳。”
“我看很多人在德東瀑布那裏玩耍,很開心的。”廖叔假裝不懂。
“那裏不一樣的,潯原森林的溪水山神爺爺在裏面下了咒語,你們外地人靠的太近就會吃虧,相信我的話你們才能安全。”阿貴嘿嘿一笑,出兩排雪白牙齒。
“這座山裏有沒有嚇人的故事,我就喜歡聽鬼故事。”吳彪道。
“我們這兒的人都知道山裏有一處地下妖城,據説每天到了晚上,地下的妖怪就會從一株枯死的老槐樹裏鑽出來,在山裏四處尋人,找到之後就把人惑到老槐樹邊,然後把人進樹裏留個腦袋,用竹管進去腦漿子。”説完這句話阿貴忍不住靈了一下。
看來這哥們鬼故事聽的實在不多。
見我們沒啥反應他道:“你們不覺得害怕”
“怕,我都快嚇死了。”洛奇一臉壞笑道。
吳彪道:“除了鬼故事,稀奇古怪的事情多嗎”
“簡直太多了,我親眼見過的就有不少,蝲蛄溝泡子地裏有一條三米多長的黃鱔子,專門人氣,在那兒待一天人就活不了,還有拜月亮的狼伢子,長紅眼珠的大猩猩”
“溪水裏面有啥怪東西嗎”吳彪問道。
“有啊,聽老人家説林子裏每一條溪水都有金身羅漢把守,所以人是不能下去的。”説話間我已經看到一條清澈的山泉從綠蔭環繞的山中蜿蜒下,匯聚在山腳一處淺灘裏,亮晶晶的泉水幾乎蓋不過鞋面,饒是如此還有人在上面架了一座木橋,看來當地人忌諱水是有傳統可循的。
站在木橋上看泉水只見淺灘裏有一些石頭苔蘚,如此而已,吳彪道:“這也有危險”
“山神爺爺的咒語人眼睛是看不見的。”廖叔拍了吳彪肩膀一下道:“別犯人忌諱,趕路要緊。”
“廖先生,這裏地形從風水學上有沒有講頭”吳彪小聲問道。
“這可不是個好地兒,看見山峯和那道繞山而下的山泉了這叫獨龍出,獨龍出只為兩件事:若非覓食便興**,簡單點説此地困人手足,若不及時離開可能會有麻煩纏身。”再往山上走氣温驟降,開始淅淅瀝瀝落下雨滴,此時天也不早,我們就地紮營做飯,半夜時分我忽然覺得鼻子裏飄進一股幽香,睜眼只見一個打扮入時的妙齡少女坐在帳篷裏笑的望着我。
我可不是入腦袋的**,深更半夜的樹林哪來的美女,可是當我正要喝退她,女孩嫣然一笑入水蛇一般鑽入我懷裏,張嘴在我脖子上了起來。
温軟的舌頭膩兮兮,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從沒和女人這樣親暱的相處過,差點就要“繳槍投降”了,忽然聽廖叔大喝一聲道:“黜何方妖孽,看我一劍。”我腦子一靈睜開眼,只見帳篷門大開,一道灰影急速往樹林中竄去。
原來剛才是睡夢中發生的狀況,我只覺一股寒氣暗透背脊,只覺脖子一陣麻嗖嗖,正要伸手去摸,就聽阿貴在外道:“千萬不要碰被屍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