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七寶奇謀術為依然秋水長天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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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店裏我還是到頭暈沉沉的,廖叔道:“看你樣子就是中了曼陀羅調配的毒粉,怎麼回事”我將遭遇的情況仔細説了一遍道:“我今天又見鬼了。。”廖叔皺眉道:“肯定不是鬼,哪有鬼用**藥的道理。”
“那我遇到的是什麼東西,哪有人長成這幅模樣的,腦袋上就着一個骷髏頭,我看的清清楚楚。”廖叔起身揹着手在店裏轉了幾圈道:“我看你遇到的這個人怕是個賊。”説罷道:“備用金你看還在不在”我滿心不服氣的掏鑰匙打開屜我頓時就傻了、呆了、痴了。因為備用金真的不見了。
廖叔看我這幅表情,便知道他的推斷沒錯道:“串子,你晚上遇到的那個人是個盜門中的高手。”
“可我看到他時這人也沒進門,只是用手在卷閘門上敲了兩下,這都能把錢偷走”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所見。
廖叔道:“偷盜自有奇術,這可不是那些掏人錢包,撬門入户的小蟊賊可比的,真正盜門裏的高手號稱七寶奇謀。比如説我用鴿子偷鑰匙,用猩猩偷陰沉木便是其中一種,屬於雞鳴狗盜術。”
“另外還有暗財開光術、定骨滑身術、仙草傍身術、逆光掠影術、隔空移物術、而七寶奇謀最後一門其實已經不算盜術,是一門合謀騙財的法門,這是因為江湖上把騙子也算在盜門裏的緣故。”
“修煉地老鼠的老軍人,就是定骨滑身術一門的高手,而你今天晚上遇到的這人則是練仙草傍身術,這一門的人完全靠藥,下藥、拍花子就是他們乾的,美其仙草之名,其實就是調配各式各樣**藥,那張鬼臉是發現身後有人追蹤,偷偷帶上臉,作用只有一點,分散你注意力,尋找最合適的下藥時機。”廖叔一番話聽得我是歎為觀止,沒想到小小一個蟊賊裏面居然有這麼多的名堂,可風門奇術在盜術這一門裏只是介紹了雞鳴狗盜術的一些方法,也就是訓練小動物用作偷盜的法門,看來廖叔有很多本事都是從書外得到的。
第二天中午吳彪過來了,我還以為是廖叔報警了,他道:“過來辦案子順道過來看看你和廖先生。”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道。
“一天時間步行街所有店鋪被人洗劫一空,雖然失竊金額不大,多的兩三千,少的幾十塊,但上百家店鋪加在一起可就不少了,而且這案子有蹊蹺,失盜的商店都有值班人員和監控設備,居然沒有一家發現竊賊的蛛絲馬跡,你説咱們這兒是不是出時遷了”廖叔一聲不吭昂着頭出神,過了很久才道:“昨天晚上我好像看到他一路走一路敲門對嗎”
“沒錯,不光敲門,窗户也敲了。”我道。
廖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我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説罷對我道:“你趕緊去水產市場,給我買五塊冰回來。”廖叔這個要求雖然讓人摸不着頭腦,但我知道肯定有他的道理,於是趕緊買了五塊大冰回來,隨後廖叔取了一個鐵罐,一把白粉末,和一張牀單,去步行街專門用來堆放垃圾的後巷。
他將粉末倒入鐵罐中用火點燃帶着我躲進垃圾箱後面,片刻之後煙霧嫋嫋,隨即四周圍響起“吱吱”尖叫聲,不知有多少老鼠成羣結隊的從黑暗縫隙處鑽了出來,圍攏在鐵罐周圍昂着腦袋貪婪的着鐵罐裏的白煙,活就像一羣老煙鬼,場面既噁心又滑稽。
廖叔將牀單當網一樣撒開罩住耗子,接着兩下對角一抄,便裹了滿滿一兜的耗子,他拎着袋子回到理髮店,打發走了員工後將一兜活耗子放在冰塊上,冰了一個多小時後耗子們逐漸停止了掙扎慘叫,成了凍屍。
廖叔道:“你給吳彪打電話,就説我們幫他抓小偷。”我心裏好奇,不知道廖叔如何用一堆死耗子抓一個鬼臉人,約來了吳彪後廖叔道:“我需要知道步行街商鋪其中一處通氣閥的位置。”步行街商鋪是連體建築,統一供應冷暖氣,所以頂部都設有通氣孔,吳彪也不明白廖叔的想法,但他知道廖叔的能力,於是我們上了其中一棟商鋪頂部位置,廖叔將死老鼠吊入氣孔內,又組織人將冰塊鑿碎,將所有碎冰渣一股腦倒進氣孔內,又讓物業打開冷氣。
冷氣加上冰塊的低温,瞬間一股股寒氣從氣孔傳入鋪面內,看着頂部冒出的絲絲白煙廖叔道:“打開氣閥頂艙,小偷就在裏面。”物業隨即打開存放着耗子和碎冰碴子的氣閥頂艙,四五手電的照耀下,我們清楚的看見通氣的氣道內堵滿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蛇,看樣子不下有上百條。
蛇屬於冷血動物,長時間不見陽光行動便會緩慢,在遭遇冷氣、冰塊以及食了凍成冰坨的死耗子,大蛇小蛇無一不是身體僵硬,除了偶爾甩動兩下尾巴,已經無法動彈。
通過專業清理,這些蛇被清理一空,吳彪道:“廖先生,麻煩你給答疑解惑下,我實在不明白這麼多蛇是從哪兒來的”
“肯定是有人放進去的,這個其實不難,只要懂得馭蛇術便可以辦到,而這些蛇就是偷走錢款的元兇,一個人本不可能在一夜間連盜百户而不絲毫蹤跡,但有這些蛇幫忙就可以了,它們從通氣孔下來,從屜裏卷裹錢款,這也是偷盜欠款不大的原因,因為蛇不可能打開保險箱,它們只能進一些防盜措施不嚴的屜、櫃子偷盜錢物。”
“我簡直不能相信,連蛇都開始偷東西了”吳彪拍着腦門道。
“偷錢的是蛇,但控蛇的還是人,本質是不會變的,所以真正的兇手並未落入法網。”
“我猜您一定知道他是誰了,也別耽誤時間,咱們這就去”
“彆着急,不到晚上這人是不會出來的,因為夜裏偷盜耗費神,所以白天他一定在休息,你安排警力,晚上準保拿下他。”廖叔肯定的道。
於是一場抓捕行動便在暗中有條不紊的展開了,警方在各個路口布置了暗哨,只等一聲令下便將犯罪分子包圍其中,廖叔特意讓他們準備了防毒面具。
當晚晴空萬里,天上的月亮又圓又亮,街巷每一處都被照得清清楚楚,我們躲在理髮店的窗子後觀察着外面的狀況,到了深夜三點左右,只見一個戴着帽子的人出現在街道中,起初他的身影朦朦朧朧,隨後越發清晰,只見這人身材並不高,偏瘦,穿着一件墨綠的運動衫,臉上架着一副大大的蛤蟆鏡,倒也是個“人”人挨個敲門,但只敲兩下便會離開,廖叔小聲對和吳彪道:“這就是發出暗號,蛇的覺器官異常鋭,所以能受到細微的震動,而他只需要敲五十家門之後便可以坐享其成了。”
“這賊要是學會了法術,真是神都攔不住。”吳彪慨道,掏出對講機道:“各小組注意,立刻實施抓捕。”隱藏在暗處的警車立刻拉動警報器開了出來,埋伏的警員也是一湧而出,這人一見到許多警察,先是一愣,接着轉身就朝北面跑去。
警力四下圍捕,包圍圈立刻縮小,眼見人就要落入警方手中,忽然他站定當場,低聲説了幾句話,接着右手食指在空氣中連連比劃幾下,圍上去的警察就像腳底抹了油,紛紛摔了個四仰八叉,爬起來又跌倒,就像本不懂滑冰的人穿着冰刀在冰場裏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