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定身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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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叫想不清楚,讓女孩出來説句話唄,這麼多人在現場,有啥好怕的事情總得解決吧一味躲避是無法解決問題的。”民警語重心長的做經理思想工作。
經理也被沒法了,轉着腦袋仔細想了想道:“唉這件事就不應該私了。”
“誰和誰私了”民警道。
“他嘴裏説的青青,其實是他的女朋友,去年兩人來這兒開房,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發生了爭執,這女孩可能格過於剛烈,直接從七樓跳下去摔死了,當時酒店考慮到影響不太好,於是三方協調,由男孩家長和酒店方共同賠償死者經濟損失,這事兒便算私了。”
“雙方也達成了協議,但之後沒多久,這小夥子隔三差五的跑來要見女孩,估計神有些失常,每次勸人走後過不了幾天指定又會再來,翻來覆去的我們也沒一點辦法。”經理無奈的道。
“這麼説他要求見的女孩其實早已死亡了,只是年輕人不能接受現實”民警道。
“是,原來這小孩鬧事,他爸爸還管,現在次數過於頻繁,打電話他父親也不來了,否則何必麻煩你們呢”經理無可奈何道。
“這個人神肯定沒有問題。”我道。
“話不能説的太肯定,這裏又沒醫生,而且那小孩體內血是藍顏的,我説句不好聽的話,他是不是人都兩説。”經理壓低嗓門道。
此時年輕人被攙扶到房間裏包紮傷口了,並不知道外面人説的話。
民警也有些撓頭道:“這件事我們也不太好處理,他這是自殘但沒傷害別人,所以最多隻能做做他的思想工作。”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強制送他去醫院做個檢查”經理道。
“我們可沒有強制人去醫院的權利,別讓我們犯罪啊。”民警皺眉道。
“那怎麼辦按照這態勢繼續下去,非出大事不可。”經理愁眉苦臉道。
“要不然我試試成嗎”我了一句。
“你試什麼”經理沒好氣的道。
“這個年輕人肯定沒有神病,藍血未必是什麼問題,但我有把握讓他變的安靜,以後也不會再來找你們酒店麻煩。”聽了我的話酒店經理和民警下意識表出了不信任的神情,尤其是酒店經理,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個賣大力丸的江湖遊醫。
見他沒答覆,我也懶得費時間,扶着洛奇就準備離開,經理趕緊道:“您別急着走,那就拜託您想想辦法了,如果真能治好他,不會讓您白忙的。”對於一個掌握了斷人陰發的剃頭匠而言,讓一個人安靜下來簡直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我之所以自告奮勇做這件事一是為了瞭解他頭髮奇怪生長的原因。二是看看是否能找出藍血的緣由。因為髮生於血,所以血就是髮的本,按正常的手段斷髮之後,髮在血循環的作用下會快速生長,僅憑這一點就能試出他血是否為正常。
進了休息室,再見到他人還是比較動的,大聲説着醉話,我抵住他的印堂。
印堂通神氣,所以抵住後人的意識容易暈,年輕人立刻就安靜下來,我試探着道:“哥們,我知道這話説的不是時候,但我想給你剃個頭,如果你覺得突兀我”
“沒問題,她就説我長頭髮不好看,讓剃禿瓢,但是我不肯,早知道就答應她了。”説完這句話,年輕人毫不猶豫坐直身體道:“來吧。”從他髮質來看雖然比不了李彥紅那“三花聚頂”的神頭,但看狀態、髮質並非倒黴之人。
而且他能如此輕易的答應我為之理髮,足可以説明他的運道不壞。
廖叔曾經非常嚴肅的説過一個髡刑者絕不能以個人好惡暗中對理髮者暗中施以髡刑術。
比如説看到一個順眼美女,你不能給她理“發財頭”看到一個你討厭的人,不能給他理“污黴發”這就像是一個大自然的攝影師,不能因為你喜歡斑馬,就在獅子捕食時替其解圍,大自然有其必須遵守的生存的法則,任何破壞這一法則的行為出現,都會遭受到報應。
洛奇也和我説過類似的話,他説祖師爺傳下來的盜術之法,若是用以劫富濟貧,行俠仗義,無往而不利,若是太平盛世用以盜竊財物,施術者遲早會有報應臨身,他曾親眼看到師門中能力最強的二師兄,偷回一面價值連城的翡翠佛牌,結果第二天早上,二師兄就死在屋裏,他渾身都是抓痕,有的傷口甚至已經發炎化膿,只有佛牌遮擋的皮膚保存完整。
有兩人義正言辭的警告,我當然不敢亂來,取出“髡刑專用”的陰沉木柄剃刀三兩下就將他腦袋刮的乾乾淨淨,取出銀針對準他百會、腦户、啞門三刺入,年輕人猛地一靈,板頓時直不動了。
對於位我記得並不全面,很多針法都要靠位圖分析查找,但這三道位卻是例外,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這就是“傳説中的定身”
“點定身”這在武俠小説裏是經常出現的,高手憑藉手指點就能定住人,讓人一動不動。
這當然是不科學的,道必須以銀針斷血才有效果,否則最多讓人到“痠麻癢暈”而已,而這三處道在後腦正中一條線,主責人體行動坐卧,一旦血被阻,人就會變的僵硬不動,年輕人的狀態證明了我認之準。
當然“定身”不是為了好玩兒,而是為了讓他焦躁的情緒逐漸平緩,因為定身對於平息體內躁動的氣息是有效用的,無論是過度悲傷、憤怒、躁動只要阻斷這三處道的血,使人心情大起大落的情緒就會很快平復。
而我此時要做的就是“磨刀”便是用刀背在他光溜的頭頂來回快速摩挲,看似磨刀一般,其實就是以按摩手法讓人到舒適,繼而緊張的心情得以放鬆。
“磨了一會兒”年輕人眼睛抑制不住的往下耷拉,倦意盎然,很明顯“磨刀”已經取得了效果,到這份上解封了道後他絕不可能像之前一般行為極端,於是我拔出銀針。
果不其然,年輕人幽幽問道:“你為什麼剃光我的頭髮”再也看不出半點“極端分子”的氣質。
“你現在覺好點了”我遞給他一支煙道。
“我就覺得心情比較低落,但不煩躁了,可能和酒醒也有一定關係。”他低聲道。
“或許是吧。”我沒想過要他謝,所以不會將髡刑這一套手法詳細解釋給他聽。
等了一會兒我道:“哥們,你知道我心裏最奇怪的是什麼”
“那還用説,指定是我體內的藍血唄。”他冷笑一聲道。
“還真不是,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走進酒店大堂的以當時狀況,你本不可能穿過大堂,所以我很奇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突然一副大驚失的表情道:“刀呢,我身上帶着的師刀呢”酒醒之後他最擔心的是“師刀”而非大把的人民幣,看來此物必然不同凡響,我道:“被擔心,那把滿是鐵環的匕首被警察拿走了,肯定會還給你的。”誰知聽了這句話他噌的一聲站起身來道:“這下麻煩大了,趕緊找收刀的警察,否則要惹大禍。”説罷衝出屋子,我跟出去後只見走廊上空蕩蕩的,只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出,年輕人已經從樓梯下去,此時洛奇整個人顯得疲勞以及,坐在木椅上連眼睛都睜不動,陣陣往下栽,我只能背起他下了電梯,這次沒在遇到鬼遮眼,但我必須在十二點之前把洛奇送回房間,否則就會惹上大麻煩。
沒想到剛出大門就見洛奇手腕閃爍着點點綠光,掀開袖口只見他帶着的假百達翡麗底盤隱約凸顯出骷髏的形狀,幽幽綠光正是從那一對黑的骨眼中發出的,而錶盤指針所對應的時間正好是夜午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