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鳳凰涅槃九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為什麼回來？”莫逸凡突然問道。

莫蘭聞言，頓身，輕盈地回身，衝着他嬌俏地揚:“你覺得是為什麼？”

“我，我不知道。”他想問是否因為他，也希望是因為他。但望着那張久違的面龐，他真的不確定。這種患得患失的不安情緒不自覺地在他的話語中。

莫蘭輕笑一下，優雅邁步，從辦公桌的正前方繞行過來。她行走的時候，食指不經意地滑過桌沿，姿態嫵媚。那雙深不可測的美麗雙眸始終盯着莫逸凡僵硬淡漠的容顏。

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莫蘭了。望着緩緩向他走來的莫蘭，莫逸凡心想。

這是莫逸凡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已經確定的事情。對於莫蘭的記憶，他始終停留在八年前。那時，清簡單的t恤加牛仔的裝扮，她可以穿整個夏天。長長的黑髮紮成馬尾垂在腦後，簡潔神，渾身上下都透着青的活力與朝氣。即使在她傷心哭泣的時候，水漾的眸子裏也透出天真無的稚氣。

而現在，她穿着的碎花吊帶長裙，一雙白的細帶高跟鞋穩穩地踩在腳下，走路的時候，兩條纖細白皙的長腿錯出無限的風情。

這還是那個發誓一輩子都要把自己的腳窩在平底鞋中的天真女孩兒嗎？莫逸凡不自問。八年不見，她成了，婀娜了，也更加有女人味兒了。但是，這樣嫵媚妖嬈的她，卻讓他到有些陌生。望着那雙漾水的眸子，他再也找不到當年那種心動，那種令他心跳加速，血脈賁張的心動。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再愛她。

莫蘭走過來，自然地坐到他的腿上。莫逸凡也順勢環住她如柳的纖。緻的妝容完美無瑕，卻依然無法掩飾時光雕刻在她眼睛的痕跡。他深深地凝望着這雙眼睛，想找尋出丁點往昔的影子。

當他看到這雙眼睛深處那抹閃躲不及的落寞與蒼涼時，他反倒放下心來。這説明，八年前的一切，對她來説並不像她表現出得那般早已時過境遷，隨風而逝。她不怕她對他恨之入骨，就怕她把他當做一個無關痛癢的陌生人。

而她的成長，也正好應證了自己的蒼老。他從她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的樣子，作為一個32歲，未婚獨身的男人，那種孤獨寂寞，找不到歸屬的落莫與漸清冷呆滯的神情在她的注視下無所遁形，他似乎隱約看到自己眼角的細紋又加深了幾分。這讓他不得不如女人般發出悲哀的嘆，原來，他已經老了。

“我當然是因為你才回來的。”莫蘭手捧他的臉龐，一字一句説得格外深情。

轉瞬即逝的動之後，隨即而來的是更多的狐疑。他不動聲地緊盯着她，如炬的目光如探測儀掃出的紅外線般，審視着她。

似乎為了打消他的疑慮，莫蘭繼續説道:“你不信啊？如果不是因為想你，我怎麼會剛回國就千方百計地接近你呢？”

“如果你想見我，大可直接來找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莫逸凡仍然懷疑。

“人家想給你一個驚喜嘛。怎麼樣？我的出場夠不夠驚豔，看到我有沒有驚喜的覺啊？”莫蘭摟着他的脖子撒嬌。

“有驚無喜。”莫逸凡沒好氣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