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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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秀芳商量好細節，再仔細的想了一遍計劃、確定沒有任何破綻和遺漏後，我才讓她進宮去見李淵，而我也要去趁這時間去做一些準備工作，還有再去沙家一遍見沙芷菁一次。不過在做這些事之前，我們還要先要彤彤安分守己的留下來。

“我們現在都有事要做，要出去一段時間，你就好好的在這裏休息，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等我們探查外面的情況後，你再決定怎樣做吧！”我向彤彤説謊道，因為對付尹祖文牽涉到太多的人和事，所以我並不打算讓讓彤彤得知，所以也只好騙她一下了。

得到的彤彤肯定的答覆後，我和秀芳才離開而去，不過當然秀芳是從正門出去，而我卻只能偷偷摸摸的躍牆而出。

當我門路的來到沙家在長安的新宅門外不遠處，剛想着是用‘張三’那個身份堂堂正正的進去，還是悄悄潛入的時候，沙家大門處卻走出了一個人來，在被發現前，我連忙閃到旁邊的一條橫巷處躲起來。

“可達志這混蛋，先是的盯着婠婠看，接着又想打秀芳的注意，現在又對沙芷菁意圖不軌，還真是打算和我作對到底了，看我對付趙德言的時候不順手宰了你。”我在心中怒氣衝衝的咒罵着，我看見從沙家出來的這人正是可達志，看來昨天從李世民那裏得到的消息果然是真的，因此也讓我連帶對李建成這幕後黑手也恨上了。

見到可達志策馬離開後，我才偷偷的潛入了沙府。按照佈局，沙芷菁的香閨應該是在後園那邊，但當我潛進其中一個庭院時，卻剛好捕捉到沙天南的聲音從正面的堂內傳出來，不由得停了下來。

“老爺，你真的要將芷菁許配給他嗎？”當我閃到大堂外凝神偷聽時候，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道。雖聲音細至幾不可聞，但基本上我仍可聽得個一字不漏，而且也認出是這個婦人正是沙天南的夫人、沙芷菁的母親。

但更讓我嚇了一跳的卻是她説出來的話，因為我不由得將她的話和剛出去的可達志聯繫在一起，難道沙天南已經決定將沙芷菁嫁給他，以此來鞏固和李建成的關係？這老頭還真是當我臨走前的忠告不當一回事了。

“這事我已經決定了，而且芷菁自己也是這樣希望的。”沙天南沉穩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心裏不一黯然，原來沙芷菁竟然已經喜歡上可達志，我來這裏找她果然是多餘的。不過就算我不對付可達志，他也肯定會被我對付趙德言和尹祖文這事牽連到，我應該怎樣做才好呢？就在我無可奈何的時候，接下來沙天南的話卻讓我摸不着頭腦了。

“但…”沙老夫人還想説話，卻被沙天南截斷了。

“你難道沒有看見芷菁自從他離開後，幾天下來已經變成怎樣嗎？”沙天南苦嘆道。

“離開幾天後？難道是在説我？”我不由得愕然了一下，同時重新燃起可希望，因為沙天南的話怎麼也不像是在説可達志。

“但那個徐子陵的名聲老爺你又不是沒有聽説過，連鳳兒這樣聰明都能被他所騙，芷菁還小，只是一時被惑，我們又怎麼能將芷菁給這樣不可靠的人呢？”沙老夫人憂心忡忡的説道。

沙老夫人的話也正式確定她和沙天南兩人確實是在説我，讓我不有鬆了一口氣的覺，同時為剛才的擔心覺得好笑，還好我還有一點耐心，不然一氣而去那結果就糟糕了。雖然我還説不上十分喜歡沙芷菁，但聽見她愛的是其他人，心裏還是十分不舒服，我果然是一個自私的人啊！

“婦人之見，這世上那個有本事的男人不是三四妾的，徐子陵能讓這樣多有權有勢的女子傾心於他，就證明了這一點。而且他既然能因為鳳兒的話來幫助我們，就知道他對自己的子肯定十分疼愛，再加上另一件事情，我知道他有自己的原則，和外間的傳聞多有出入，芷菁和他在一起，比讓芷菁嫁給那個突厥人更讓我安心。”沙天南稍微提高了聲調，略帶怒氣的説道。

“另一件事？難道有我不清楚的事嗎？還有你為什麼會突然説起那個突厥人？”沙老夫人愕然道。看來沙天南還是信守着對我的承諾，並沒有將突利的事告訴給自己的夫人知道。而且看來沙來夫人更是連可達志的目的也是不甚清楚。

“那件事你不知道也沒有關係，至於你後面那個問題，哼！那個突厥人前天派人送來一匹價比幹金的突厥上等戰馬給芷菁，這兩天也有來我們府上想約芷菁出去遊玩，剛才才又被芷菁以不舒服為理由打發走了，還有李建成也向我做過暗示，你説會他們在打什麼注意？”沙天南冷哼了一聲道，只聽他直呼李建成其名，就知道他對李建成毫不尊重。

“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芷菁收下了這禮物了嗎？”沙老夫人緊張的問道。看來比起我來，她更加害怕可達志這個突厥人。

“當然沒有，芷菁想也不想就退回去了。我暗中派人查過這個突厥人的底細，雖然他剛來長安不久，但卻很得李建成的寵信。但天下誰人不知突厥人專來我們中原搶掠我們的子女財，但李建成卻偏偏待之為上貴賓。”沙天南不屑一顧的説道，讓我不心中暗贊他的血。

“老爺，你這些話…”沙老夫人明顯比較膽小，擔心的説道。

“這些話我當然不會在外面説，但這個突厥人現在刻意接近和討好芷菁，擺明是受到李建成的指示，希望通過芷菁進一步將我們家拉到他的一方。”沙天南又冷哼道，想不到他竟然也看穿了這事其中的奧妙，知道李建成的真正目的。

“聽老爺你的語氣，難道你不看好李建成嗎？”沙老夫人低聲道，看不出來也有一點智慧。

“你願意將芷菁嫁給突厥人嗎？”沙天南反問道。

沙老夫人頓時無言，在她心目中，燒殺搶掠的突厥人可比我恐怖多了。

“現在天下的形勢複雜難明，不要説唐室內部也不肯定李建成和李世民之爭會誰贏誰輸，就是唐室對外也難以保證是否會成為最後的勝利者。但只要我們家不和任何一方的勢力牽涉得太深，又會有誰不想得到我們供應兵器。而徐子陵又是天下無人敢惹的人物，如果芷菁真的嫁了給他，那我們沙家以後的安全也會有保證。”沙天南壓低了聲音道。

聽沙天南夫婦的對話到這裏，我還真是越來越驚訝了，因為沙天南可比我想象中厲害多了，我原來因為原書實在太低估他了，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老謀深算可是和我所知的完全不一樣。

“老爺你怎麼能這樣做，你這不是犧牲芷菁嗎？”沙老夫人不滿道。

“那我們再次説回最先的問題，你儘可以立刻讓芷菁過來，問問她是否願意嫁給徐子陵。”沙天南淡然自若的答道，接着嘆了一口氣“我不否認我這決定是有私心在，但如果芷菁自己不願意的話，我是不會強迫她的。”

“那太子那邊你要怎樣代呢？”沙老夫人好像已經有點意動，但還是不無憂慮道。

“本不需要有什麼代，李建成到目前位置也只是在旁敲側擊的試探我的態度，只要等我找一個機會，不經意説出芷菁已經有婚約就可以，難道他還能強我們將芷菁嫁給那個突厥人嗎？他還沒有蠢到那地步。”沙天南冷笑道。

“希望老爺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吧！”沙老夫人無奈的嘆氣，終於不再反對。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這樣多年來我從來沒有看錯過人，這次也不會例外。”沙天南傲然的自信道。

之接下來沙天南夫婦談的就都是沙家的其它事務，我知道再聽下去也聽不到什麼重要的事，而且因為已經知道了沙芷菁心裏對我的真正想法，現在當然是急不可待的想要馬上去找她。

我又在佔地甚廣的沙府找了好一段時間，才終於在後園的一個小花園找到了沙芷菁，剛好見到她正在大發大小姐脾氣的一幕。

“大混蛋，徐子陵你這個大混蛋，又説會再來找我，言而無信的騙子。再不來找我的話我就喜歡上可達志，等你以後後悔莫及。”只見沙芷菁手上握着一條樹枝，一邊漫無目標的揮打着身旁的花蓯，一邊嬌聲罵着我。只讓我看得心裏冷汗直，想着如果我現在出去會不會被她殺掉。

“五小姐你也太狠了吧？移情別戀這樣壯烈的報復方法也能想得出來。”不過只是猶豫了一會兒，我就唉聲嘆氣的從隱身處走了出去。

“是你…，你來做什麼？”沙芷菁當然是被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但當看清楚來人是我時，俏臉先是出喜悦的表情，但馬上就沉了下來。讓我鬱悶着剛才不是還怪着我怎麼不來找她，現在一見面卻像是仇人一般，讓我不得不佩服她口不對心的功夫。

“原來你不想見到我嗎？那我離開好了。”我聳了聳肩，一臉失望的搖頭道，接着轉身就好像準備離開。

“徐子陵你給我站住，你明明已經偷聽到我剛才的話，現在還來欺負我。”沙芷菁將手上的樹枝向我拋來，跺腳嗔道。

我輕易的躲過飛來的樹枝，正鬱悶着怎麼沙芷菁和紀倩一樣喜歡拋東西，接着就見到她大發嬌嗔的樣子，只到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我不走了，要走的話也帶着你一起走。”其實我本來也只是想玩玩而已，所以我馬上就毫不猶豫的舉手投降。

“誰要跟你走了。”沙芷菁沒好氣道，但雙目中顯示出來的光芒卻瞞不過我。

“我的五小姐啊！那你究竟想怎樣？”我攤開雙手，裝作無奈的苦笑道。那想到我這樣簡單的一個問題，卻讓沙芷菁猶豫起來。

“你究竟喜不喜歡我？”良久，沙芷菁才輕咬下，不答反問道。

“你説呢？”我也笑着反問，不過在看見沙芷菁準備又要生氣時候，只好連忙又説道:“我當然也是喜歡你的，不然現在也不會來找你了。”心裏同時問着自己，我是否真的有喜歡上沙芷菁呢？答案是肯定的，不然剛才誤會沙天南夫婦的談話時就不會那樣只到心頭苦悶。

“那你和我一起去見娘，説服她讓我嫁給你。”沙芷菁雙眼緊緊的盯着我，在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的時候，才一字一頓的説道。

“啊？”我忍不住驚訝了一聲，因為怎麼也想不到沙芷菁會説出這樣一個要求來，不過同時也到好笑，因為我剛才從沙天南夫婦的對話中知道兩人已經打算將沙芷菁許配給我，現在沙芷菁又這樣説，不是配合默契得讓人不能相信嗎？

“啊什麼啊！如果不是你那糟糕的名聲，我會用得着這樣煩惱嗎？娘可是一直止我和你見面的。”沙芷菁見到我沒有馬上答應她的要求，再想到自己的主動，不又氣又羞的跺嬌道。

聽沙芷菁這樣一説，我才醒起在臨下船前那兩天沙芷菁對我態度的變化，原來是因為受到她孃的影響，怪不得她在落船的時候一副對我依依不捨的樣子，原來是以為自己和我再沒有任何發展的機會，但在想通了這件事後，我心裏卻又升起了另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