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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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什麼也沒跟她説，是這樣的，昨天我為她講解了一些東西，她覺得我好像有點文化，問我學什麼的，我告訴她是學財經的。她，她就跳起來了，説你委屈我了。

只讓我當個司機，她當場要衝過來找你，還是我制止了她，可是我沒有想到，她還是説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説着，我低下了頭，又用眼瞄了瞄陳丹，我發現她的臉有些緩和下來，她低聲地道:“我這個寶貝女兒，就這脾氣！”我上前為她捏肩膀按摩，一邊低下頭道:“別生氣了，小姑娘也是熱心腸，你放心吧，你對我很好，我別無所求的。”説着，我低頭吻了她的前額。

陳丹伸出手，撫摸我的膛。我從她上衣上方伸手進去，握住了她口柔軟的雙，輕輕地起來，約過了兩三分鐘，我估計她興動了，正想去她的褲子，她止住了我，道:“別放肆了，這是公司，出去。”我笑了笑離開了，當我關上陳丹辦公室大門後，我手在褲子裏，穿過長長的迴廊回到司機休息室，那派頭像副總，只是沒有人能懂得我內心的悲傷。

一進休息室，發現陳潔在等我，她狡黠地眨着眼問我:“老實待，在我媽辦公室那麼長時間，我媽跟你説什麼啦？快説。”我嚇了一跳。

但很快穩住不聲地道:“沒談什麼，別在這亂説了，怎麼樣？今天去哪玩？”

“唔，我想，我想玩新奇的？”陳潔歪着頭道。

我又嚇了一跳，我現在一聽説玩新奇的這四個字就不有些害怕。陳潔看我呆住了，笑了起來道:“放心，我想吃東西，而且我想吃這裏最地道的小吃，我可不想整天不是西餐就是酒樓，膩死了！”我放下心來，道:“這好辦，我的小姑。走吧。”我帶着她轉到舊市區的衚衕裏，吃最地道的小吃。陳潔狼虎嚥的樣子真令人忍俊不住。因為很燙很辣，她吃得雙眼幾乎要淚了，忽然她發現我正看她的狼狽相，一下子滿臉通紅，她側過臉去，道:“不許看。”我哈哈一笑，走出小店，點燃煙，看着舊市區裏的老房子，寧靜的小街上空拉着許多條老舊的電線，還有些竹杆橫架在兩棟樓之間，上面晾着各衣服，許多人將小桌子直接搬到路邊圍坐着閒聊。

那情景看似凌亂，實很合諧，看着那些生活在這裏的人們，臉上寫着的都是四個字:“平和滿足”我回頭看了眼陳潔，她吃完了。

剛用手巾紙擦了擦嘴巴，向我笑了一下。我不由得痴了，想如果我和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廝守並且終老於這樣一個環境中，哪怕生活再清苦，也是甘甜的！陳潔拍了我下肩膀，道:“走吧，想什麼呢？”當雷克薩斯車從高架公路下來的時候，新城區的繁華撲面而來，我又回到現實中，回到那個自己忍辱生存的現實境況。＊＊＊短暫的寒假結束了，我和陳丹送陳潔去機場，她要回新加坡了。

登機前，她對陳丹道:“媽媽，記住我們的約定，要不我可不饒你哦。”陳丹微笑着點了點頭。

陳潔向我大方的伸出手，我上前握住，只聽她道:“張哥，你要好好努力！加油哦！不要讓我失望，我暑假回來可要看看你的成績啊！”我滿頭霧水，不知所措，只得禮節地道:“你也要多加努力。”回到車上，陳丹拿出支煙，我忙為她點上，她悠長地吐了口煙道:“明天開始，你到策劃部上班，做調研，小潔覺得你有才，讓我提拔你，明白嗎？”我的內心如受電擊，動得不知道要怎麼辦，只在嘴裏喃喃道:“謝謝你！謝謝你！我一定努力，知遇之恩我一定湧泉相報！”當晚，我真的湧泉相報了。

我和她做愛到凌晨兩點，陳潔回來這段時間，她也是久曠了，所以兩個人做得天翻地覆，我了四次她才滿足。

我開始到策劃部上班了，從那時起雖然我和陳丹依然保持着那種關係，但我不再為陳丹開車了，起初我天天跑市場調研，又找了以前中介公司的同事幫忙，瞭解一些關於樓市的情況。

然後我學着寫文案，起初寫得當然非常吃力，總覺得言之無物，但隨着見識的增長，我發現所謂文案，表面看似天花亂墜，實則都是廢話的堆砌，這一下我明白過來了。

從此，進入得心應手的階段，沒過多久，由我擔任主要文案的一個樓盤推出了，賣得很火爆。陳丹非常滿意，她在董事會中提議提我當策劃部副經理，獲得了通過。

漸漸的，我到自己機遇來了，然而好景不長，樹大必然招風，槍打的是出頭鳥，尤其在中國這個社會，這幾乎成了一條鐵的定律！

當你獲得一定成功的時候，必然招致無能之輩的嫉恨，如果這個無能之輩是個小人物，那也就無關緊要，不幸的，如果他有諸如裙帶關係之類的背景，那後果就不同尋常了！我的工作出了成績。

為了方便我工作，公司調了一輛舊的豐田轎車給我用，但是卻因而招來了嫉恨，嫉恨者是一個猥瑣的人，身無長處，卻偏偏是董事長的表弟，叫符慕山。

嫉恨的原因是這輛車原本是他開的，而他在公司裏到底是什麼職位？負責哪方面的事，説實話直到今天我還不知道。於是我開始覺到氣氛的不同，我發現自己在本部門內的工作都似乎遇到阻力，我安排下屬工作幾乎沒人服從。

而部門中有什麼事，也沒人跟我反映，都是直接找策劃部經理。這還在其次，而其他部門的人更勢利，雖不排除公司裏有許多能幹的人。

但他們除了會做事外，更會奉承巴結。於是我漸漸到無力，不過我不想找陳丹，因為我覺得她給了我一個機會，剩下應看我的，如果我事事找她，那我和那個猥瑣的人又有什麼不同呢？

於是我堅忍着，在困境中奮鬥。倒是陳丹覺察到了我似乎有些不快，至少沒有了以前的神狀態，問過我有什麼困難，我只是搖搖頭，不想多説。

因為我非常清楚，現在不是一場一個人對一個人的戰鬥，而是一人對一個羣體，眾口鑠金，我不是對手，如果據理力爭，更容易失了風度。

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仔仔細細地思想着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漸漸的在心裏萌生了去意，只是説實話，一時之間去哪呢？

我想着我以前在中介公司的生活，雖然清苦，但似乎不那麼煩惱。現在待遇是不同了，但煩惱多了，難道這就是代價？然後我發現自己產生一種覺…“鄉愁”在這段歲月裏，我和陳潔經常往來電子郵件，有時則聊qq，但是我儘量不去談這些不開心的事。

直到有天夜裏，窗外飄着雨，我在牀上邊煙，邊在台燈下讀着村上樹寫的《挪威的森林》，台式cd機裏播着羅拉。費琪的音樂。我忽然之間到了深深的孤獨，我很想找個人説話。我打開筆記本電腦，在qq中，看到陳潔也在線上，於是我們聊了起來。

不由得，我訴説了我的苦悶，這引起她的同情心，她告訴我要去跟陳丹説，我拒絕了，我告訴她，陳丹給了我一個機會，剩下的只能靠我自己，我不想一輩子靠着別人。

何況，陳丹不是董事長，如果因為我的事引起了她和董事長之間的矛盾那後果就不同了，陳潔理解了，我問她暑假要不要回來？她告訴我，暑假要去她爸爸那裏，這是她第一次提到爸爸。

我跟她説這是我第一次聽她談起爸爸，這時她告訴我陳丹很早就跟她爸爸好上了，而兩個人沒有結婚，在她大概五歲的時候兩個人分手了，陳丹的家境很好，所以自己出來搞房地產，到現在十年了，她爸爸則很早就遠走他鄉去了美國，發展得也很不錯。

而陳潔則與陳丹一起生活，直到十歲那年到新加坡找她阿姨，每逢寒假就回國和陳丹在一起，暑假則去美國找爸爸。

雖然如此，她的內心到苦悶，畢竟家庭是不完整的。我問她，陳丹有沒有可能跟她爸爸重新開始？陳潔告訴我不可能的，因為她爸爸已經在美國成家了，我説:“看不出你這樣一個女孩子有這樣的經歷。”而她仍是一片陽光般的心境，真是不簡單。她告訴我，不這樣又如何呢？經過那晚的互訴心事，我發現我們倆的心近了。

從那時起，只要晚上陳丹不在，我就上qq和她聊天，而且常常聊到深夜。在她那裏，我可以找到了心靈的依託，可惜這種依託在斷線後幾分鐘，立刻被一種罪惡所取代，真令人無奈啊！

轉眼之間，又快到年終了，公司一個新的樓盤馬上要開盤了，有關策劃案主要由我負責撰寫，我花了近一個月時間終於寫完了，打印出來，厚厚一本。董事會準備在12月18點10分聽取我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