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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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瑞恩搖頭，禮貌地拒絕，現在她的心跟玻璃一樣脆弱，不起愛情的折騰，對於這樣的花花公子她敬謝不。

直到他離開，早已看出黎瑞恩有心事的柯雅若，一臉關心地問。

“瑞恩，你不要緊吧？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

“雅若，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黎瑞恩對好友説出導致她不專心的困擾。

“我沒有辦法跟他住在一起了，我可以先借住在你那邊嗎？”

“當然好啊，雖然我那邊是租的，地方不大，但是勉強可以擠一下，不過話説回來…你真的不打算接受那棟房子嗎？”

“那棟房子我不會要的，既然沒有愛情，又何必住在他的房子徒增傷？我有能力可以養活自己，不需要跟他要什麼東西，我只希望離開得有尊嚴一點。”對他來説，她或許只是他接手“霍氏百貨”的跳板，但她絕不會把這段婚姻當作易，她拒絕接受金錢或任何物質，因為那像是在換取他的憐憫。

她不是可憐蟲，雖然受傷了，但也因此看清楚愛情真實的樣貌，心雖然冷卻了，但她也成長了一些。

而他，也只會停留在她心裏一季寒冬而已，離開他或許會有短暫的傷，但她不會眷戀太久的。

一星期後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剛從歐洲出差回到家的霍子奇，掏出智慧型晶片門鎖卡打開大門，卻發現家裏不對勁。

少了平温馨的暖意，也沒了漫的花香氣味，走到飯廳，也不再有熱騰騰的宵夜擺在桌上，室內空空蕩蕩、冷冷清清，像走進一座寒冷的冰窖…

他下飛機後就直接回家，晚餐還沒吃，肚子好餓，打開冰箱，結果裏面只剩下一小串葡萄、一顆蘋果、一瓶牛…算了，聊勝於無，勉強可以充飢就行了。

懊死的是，他咬了一顆葡萄，居然嚐到發酵的酸味，蘋果也慘不忍睹爛了一半，被他扔進垃圾桶裏，倒入杯子裏的鮮好像稠稠的，他喝了一口，馬上吐了出來，噁心的臭酸味讓他忍不住衝到浴室裏漱口。

再度回到飯廳，霍子奇眉頭蹙緊，口發悶。

沒錯，她早應該這樣對他的，這樣他的心裏才不會被罪惡和歉疚佔據、才不會連出國考察都到不安，時時刻刻都惦記着她的美好。

她不再是他的子了，當然不必再繼續照顧他，但是看到玻璃花瓶中的百合花泛黃枯萎、了無生氣的低垂，桌上也蒙上一層薄灰，他還是覺很不習慣。

依她愛乾淨的習，是不可能讓家裏又髒又亂，就像是沒人住的樣子。

她走了吧？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心像被針刺了一下，有種難以解釋的難受。

他不懂，擺婚姻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嗎？那為什麼他的雙腳會不由自主地跑到她的房門前？

敲敲門，得不到半點回應，打開門，裏面空無一人，衣櫃裏也沒有吊掛任何衣物，他的心霎時冷颼颼，湧上一陣強烈的失落。

旋即他注意到化妝台上放着一枚戒指、一張門鎖晶片卡，還有一張紙條，他走近拿起來看，雙手微微發顫——抱喜你順利接手霍氏百貨，而我也終於可以徹底掙婚姻的束縛，身心都得到解，能呼自由的空氣真好。

黎瑞恩他猜得沒錯，她真的走了…

再看一次她留下來的信息，字裏行間充滿“掙束縛”、“呼自由空氣”的字眼，不知怎地，他除了失落，突然還覺得有些惱火。

她一點眷戀都沒有，而且用這種不告而別的方式離開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他傷害了她，她當然沒有理由再眷戀他，這就是他要的不是嗎？

很好！她做得很好，她越是使他生氣惱火，存於他心中的罪惡越能降低減少…

至於他的失落，不過是因為還沒找到方法彌補她，心中才會到遺憾、產生錯覺。

“對，是錯覺！”他大聲地説着，沒有人回答他，一片靜悄悄。

他們的婚姻才維持一個月而已，這只是暫時的不習慣，他相信自己會很快適應單身的生活，只要能想到彌補她的方法，一切就可以回到原點，沒事的。

他雖然給自己找到一套解釋説法，但接下來的兩個禮拜，他吃不到好吃的早餐、喝不到她親手為他煮的咖啡，也聞不到淡雅清新的花香，他還是不能習慣，全身無力，神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