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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叢林夢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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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咯咯咯…突突!”爆豆一般的強生突然震動山谷,沖天而起!

習慣了從林中近身作戰冷兵器砍伐的鄉民哪裏見過現代化的殺人武器!當他們衝在最前面的人揮舞着刀槍弓弩衝上來的時候,赫然見到前面升起一片煙霧,震耳聾的爆破聲令他們心驚跳,緊接着一個個衝鋒的勇士身上冒出串串血花,踉蹌着跌撲在地!

鄉民是野蠻無知的,同樣在宗教洗禮引誘下,他們又是無畏的!那些噴吐着死亡火焰的槍械可以給他們突然地驚嚇,但習慣了之後僅僅憑鮮血是嚇不倒他們的!衝啊!殺!福田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譏諷的光芒些土人,什麼時候才能明白,科技武器的力量是勇氣不能對抗的!大本帝國的勇士都擋不住滾滾車輪的轉動,你們這些小丑又有什麼資格來對抗?

暴風般的子彈刮過叢林樹梢,所到之處樹木折斷亂石紛飛血四濺,短短百米的距離,不過十幾秒鐘的衝刺時間,當軍打完了槍膛中的五子彈時,第一波攻擊的鄉民已經全部倒在血泊當中!

6米槍彈的巨大穿透力讓他們絕大多數沒有馬上就死,但是那貫通傷帶來的劇烈疼痛卻遠比刀砍的要難受的多。悽慘的嚎叫聲頓時掩蓋住所有的喧譁吵鬧在後面的鄉民們驚呆了!須皆白的長老面慘白如雪身顫抖着勉強合十雙手,搖頭嘆息着,口中不住唸叨變了調的神秘咒語。

“哼哼!對付野蠻人,其實是最簡單的!只需要一次屠殺,他們就會明白這片大地上到底誰才是主宰!不能反抗就只有認命了!”福田大隊長非常滿意他們的反應,按照慣例些人會派出代表來向皇軍表示臣服,從今往後,一切命令將暢通無阻。這個鎮子中敢於反抗的生力軍已經全部覆沒,剩下的老弱婦孺,還能做什麼!

他把渾身哆嗦成一團的通譯一把從後面揪出來,咬着牙冷笑着吩咐:“去!告訴他們刻集中所有人投降!按照皇軍的要求做,否則部殺光!”通譯<似的抖索着,目光儘量避開那些如同蜒一般扭動慘叫的鄉民壯丁上前兩步後遙遙望着長老,用盡力氣大聲嘶喊:“大長老!你就下命令放棄抵抗吧!皇軍只是想要你們幫忙勞作們給工錢糧食的!你的反抗是沒有用的!”大長老蒼老的聲音穿過樹林迴盪起來:“要是佛祖降下考驗來檢查我們的心是不是虔誠信服,那我們就一定要接受他!死亡不能改變我們的信仰,只有勇敢面對無畏抗爭的人,才是真正的佛前勇士,惡人的花言巧語和威嚇是不會得逞的!”宗教的煽動力是超乎想象的。在這些封閉愚昧的環境裏,儘管有無數的鮮血在眼前過,當他們認為這不過是生命歷程中必然要經歷的那一部分時,沒有什麼是不可能接受的。這種血腥的屠殺或許可以嚇到很多人,然而在這裏,軍失算了!

他們並不是真的瞭解這些土生土長的土著人的想法。在這裏,大長老的話就是神諭,他就是佛祖的代言人,他説的話就代表真理,他説要誰去死,那就意味着這個人得到了佛祖的青睞,可以升上天國去永享安寧幸福!現在,真正的危機到來了,而大長老以為,這是上天降下的考驗!那麼,他們還怕什麼?

滿地的鮮血和掙扎不但沒有讓鄉民匍匐嚇倒,反而在大長老的一聲呼號之下,剩下的壯丁重新揮舞起手中的武器,以更大的聲音怪叫着奔跑起來,直衝軍的槍械包圍圈!

福田的眉頭立緊皺,冷聲喝道:“八嘎!這些該死的神!難道真的要讓壯丁都死光嗎?”他卻是忘了一件事,所謂的皇軍,不正是這世上最大的神之一手下的犧牲品麼?他們口口聲聲呼喚着“板載”的那個人,不就是他們信奉的“神道教”之萬世一系的“天皇”麼?既然“天皇”賜福可以保佑成神,憑什麼人家祈求佛祖保佑的就不可以!

這種程度的勇猛血對殺人如麻的軍沒有任何威脅,他們甚至還趕不上從林中那些無處不在的毒蛇、螞蟥!他們最不怕的,就是人!不管你手裏拿着什麼樣的武器,出多麼大的吼聲!

“突突突!”又是陣震耳聾的槍聲劃過,硝煙散去後第二層人體疊壓在第一層上面倒下來,無一例外的這些人當場死去的很少,大部分仍在芶延殘,拼命哀號!

但是鄉民仍舊沒有崩!當他們將目光放在大長老身上的時候,老人的話語衰敗而堅定的説:“這是佛祖降下的警示,這是我們全部人的災難!只有堅決的抗爭到底,才可能安詳的回到佛祖駕前!屈服於這些魔鬼只會讓我們墜入獄,永遠不能超生!”第批人站了出來!

福田大隊長的心中頓時被煩躁充!他意識到一個非常糟糕的問題,從一開始,他就應該殺了這個老東西的!儘管他在全部鄉民中德高望重,儘管似乎他的死能夠刺到所有人抗爭,但反過來講,其實這個老傢伙才是這些人當中的主心骨,只要他還在,只要他還能説話,這些鄉民就會一直站出來直到全部死光!這就是長的號召力!

毫不猶豫的從旁邊一名士手中拿過步槍起來瞄準一百多米外那個略顯模糊地身影個在人羣中僅僅出半截身體,卻拔偉岸的像是一座山峯的蒼老之人,果斷的扣下扳機。

“砰!”大長老應聲猛然顫抖一下,子彈準確的從他前穿入,撞碎了心臟之後又從後背穿出開一個雞蛋大的血窟窿。

他的眼睛猛然張開,兩道犀利的神光越過空間直直的刺向福田盡最後的力氣大喝一聲:“佛祖會降罪於你的!我在天上看着!我的孩子們,離開這裏,走!”大長老驟然斷氣,屍身屹立不倒!

鄉民中悲聲四起,數百人匍匐在地對着他五體投地的大禮參拜,遠處那些殺人的惡魔似乎再也無關緊要了連第三批站出來準備拼命的壯丁也丟下武器,叩頭不止!

只有大長老最親近的幾個人才知道在幾年前最早那些人到來的時候,大長老不但沒有太興奮而在無人的時候憂心忡忡,反覆的對他們説災難就要降臨了。至於什麼時候,怎樣的災難,他沒有明説,這些人也不敢追問。但是在今天,他們都明白了,那並不是在胡説八道,所謂的災難,就是這些從外面來的人!

看到他們都放下武器聚攏過去哀悼死,福田的心頓時放下一多半。他的判斷沒錯,這個號召力極強的大長老的確是這些人的主心骨,他死了,麻煩去了一大半。現在,就剩下收尾了。

但是,崩潰的場面並沒有立刻出現,福田大隊長剛想讓通譯繼續喊話的時候,鄉民們忽然一鬨而散!行動最快的不由分説衝回家裏拉上老幼就往山上跑,其餘的人也奪路而逃,不再衝着機槍陣地硬突!

福田獰笑着喝道:“想跑?哪裏有那麼容易!如果不是為了把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全部處理掉,我需要帶一箇中隊出來麼?”槍聲隨即在周圍山嶺之間響起,幾乎每一條出鎮子的要道上都被機槍卡住去路,即使顯眼一點、好走一點的上山的路也被他們封死,三百名軍分成十幾個班組卡在整個鎮子周圍,其目的不用説,就是要讓這裏的所有人一個也跑不掉!

這附近最大的聚居地畢竟是一片平地,從他們的家園到複雜莫測的叢林之間有短短的不到一公里的距離,但就是這樣一點距離,卻足以要了他們的命!低矮的莊稼地和平坦開闊的視野,足可以讓不多部暴無遺,除了身體強壯捷的男丁,大部分有能力翻越障礙逃開!而鄉民又怎麼捨得丟下兒老小不管獨自逃生?

幾個小時之後,所有的人被重新回到村子裏面!如同在越南和中國曾經做過無數次的行動一樣,他們把所有能用得上的壯丁全部拉出來綁成一串拖走,然後把還能看得過眼的年輕女人拉出來帶走,最後剩下的老幼全部關進老舊的寺廟當中,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福田大隊長最後看了一眼濃煙滾滾的寺廟,耳朵裏聽着裏面傳來的淒厲慘嚎,嘴角浮現出森冷的笑意:“不久之後,公路就可以修到這裏。這是個好地方,完全可以建成一箇中轉站和堡壘式的前進基地!哈哈哈!”得意的大笑着,他揮手帶領隊伍朝着東面山谷行去。來的時候的一箇中隊,帶走的是千多號鄉民的零頭,坍塌的房舍中掩埋的,是曾經鮮活的生存在這裏的上千鄉民。

又過了幾個小時,提前逃走的幾個人回來了。他們不知怎麼避開了軍的封鎖,帶回來的是十幾個全身穿着叢林彩服臉塗得花裏胡哨的,全副武裝的士兵。當幾個人看到燒成廢墟的寺廟,和被故意丟棄在前面用屍體圍攏堆砌起來的大長老的屍體的時候,他們撕扯着自己的頭和衣服,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呼天搶地!

“我們來晚了!這鬼可真狠!雞犬不留啊!”一名年輕的士兵小聲驚歎道。紅一道綠一道的臉上,誰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不是真的惋惜。

“我們不是來晚了,實際上們來的剛剛好!”小隊長崔軍峽的心中暗暗嘀咕道。這一切,其實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或説,是在魁徐元的設計當中。

中南半島的括緬甸、老甚至越南等地一的是極其原始和保守的山野之地,這裏的人淳樸而野蠻,極少接觸外面的文明世界,除了越南北部的老街接通雲南,緬甸北部的臘戍臨近雲南泰國北部的景棟地區又恰好是古老的馬幫古道相連,這才有他們接觸外面展的世界的機會之外大多數地區都極其落後。

而這些地方,偏偏又是通整個半島北部的重要通樞紐。遍佈半島北部的南北走向的山脈山系數不清,想要開出一條東西橫貫的公路是千難萬難!徐元從1933年開始南北擴張,直到現在也不過是勉強接通了一條沿着雲南邊境爭議地區蜿蜒伸展向老撾境內的公路而已,前鋒頭就在離着哈迪不過二十公里的地方。但這二十公里,卻是完完全全沒辦法繞過去或直穿的佳選擇是順着河道沿着山體開闢出來,而這種做法卻並不符合徐元的要求。

在元的設計中整個中南北部的小王國領域中,是一串用寬闊軍事公路為主體每個節點星形拓撲結構的巨大分佈網絡。通過這種輻擴展的模式,他可以完全掌控這些地區的一切括人口,資源,消費,通,軍事行動。沒有他的允許,這裏的人撒泡都得打報告!嚴格到不講任何人情味的軍事管制!七年來,這個區域越來越大!

他把老撾北部,湄公河兩岸和琅拉邦以北地區完全控制,強行將法國殖民地對中國腹地的威脅隔離開,不是秘密了,法國人早知道有這麼一支強大的力量出現,但是拿他被辦法!因為法國的殖民軍三個駐軍地區離着這裏都有千里之遙不説,最關鍵的除了飛過來,沒有任何陸路和水路可以直達,縱向分佈在半道上的數不清的山脈形成的恐怖的叢林,是所有人的噩夢!除了徐元用這種硬的方式憑着炸藥和現代化的工程機械不斷拓展之外,無論老撾政府還是法國人,都不會去費這個麻煩勁。畢竟在這片地區,沒什麼好東西值得他們費這麼大力氣。

再加上所有探查情況的人都死得不明不白,情況就更加令人擔憂,也讓他們敬而遠之。徐元的擴展隊伍,如同蝗蟲一般掠過公路所及的地方,一連串要化的節點中心,住滿全部被洗腦馴化的土著和移民來的華人。他們以各種方式把從林中的當地人引出來,清理出來,整頓理順,緩慢消化。到了哈迪以西二十公里的地方他停住了腳步,而後在那裏興建了北部最大的基地。

在這之後,數十支近衞軍小分隊開始順着航空地圖偵查周圍所有的情況直到越南北部邊境,所到之處跟每一個可能被越南方向貫通的村落、寨子打好道,結納友誼,收買內應,佈置眼線。一切,都為了靜待機會的到來。

而今,軍佔領越南,派出大軍裹挾越南民眾開工拓建公路直通老,他們的機會來了!

軍慣會屠殺老百姓的事情,徐元知道的很清楚,即使到了東南亞這片土地上,他們的作為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肆無忌憚!因為在這崇山峻嶺當中,除了他們,大概外人誰也想不到這裏面究竟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可以為所為!

另一個讓軍瘋狂焦躁的重要原因,便是這裏的這些矮小瘦弱的土人絕對不是好勞工。他們習慣了在從林中搜捕獵物,撿拾大自然賜予的天然食物,除了極少數學習種植稻米以外,可以説絕大多數是靠天吃飯的。這些人比起最懶惰的中國人都更加的憊懶,想要讓他們拿起工具幹那些開山劈石的力氣活,那是絕對不行的!即使在皮鞭加的責難下,他們這些人頂多是哼哼着應付兩聲,所謂的效率和質量本無從談起。

這種情形下,這些人的價值就迅速被貶低到可有程度。黑瘦的土著女人勉強可以當作安婦,但是的男人就實在沒有用處。而且,這些人還個頂個的眥必報,陰狠暴戾,一旦把他們放歸山林那麼軍也就不要想過安生子了!這些人正面對戰毫無一點戰鬥力是打悶下刀子偷襲下毒騷擾都是一把好手!這麼複雜的叢林環境,絕不是三五個月的訓練就能適應。因此,最省事的辦法就是,把他們全部殺光!

這裏的天然便利條件為軍提供了絕佳的下手場所,隨便找條山溝把人幹掉埋了必擔心被外人現,因為山林是最好的屏障。更不會被外人現責他們的“不人道”這些人不是好勞工,也不是好戰士,但是在從林中,他們絕對是生存的好手,和絕佳的嚮導!有了這兩個條件,就足以讓徐元對他們動心!

如果可能徐元也不介意他們死光。騰出地方來好好的休養生息,或移民過來變成自己的種族繁衍生息的新地方什麼不好!

現在,卻可以藉助本人的手這些人全部迫到他這一邊來,卻又要比自己辛辛苦苦的擴張消化要快捷的多。而且有這麼多悉環境的當地人當作同盟嚮導,對於接下來的行動作戰,好處多多。

因此,當軍修的前鋒進入老之後,他行動的機會就來了!

崔軍峽不需要帶領他手的十幾個人去給這些鄉民報仇,他只要保證這些人活着,並且親眼看到軍的殘暴行徑,然後再帶領他們向軍起報復,讓他們親眼看到兩種部隊之間的截然不同,並且順利的丟下包袱義無反顧的投入到近衞軍的懷抱當中,就夠了!那些婦孺老幼,犧牲的價值就在這裏!

軍行動再麼小心謹慎,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堵回去。越是膽大心細行動捷聰明機靈之輩越容易生存下來,而當這些人回來的時候,無一例外的都看到了軍留給他們的所有苦痛悲傷,仇恨!

看着彙集起來也不過二十個人的鄉民,一個個捏緊了手中的武器,雙眼噴火咬牙切齒的形容,崔軍峽只淡淡的問他們:“想報仇麼?想把那些被抓走的兄弟姐們都救回來麼?想的話,跟我走!”沒絲毫猶豫,二十個人就跟在他們身後鑽進了叢林當中。第二天,他們出現在東面山地的高坡上。透過蒙蒙的霧氣,他們勉強看清了下面正如同螞蟻一般努力啃噬着堅固山體的修路大軍,他們正在開鑿一條貫穿大山的隧道。只要這條隧道打通,就可以從容穿過兩國界的那條不可繞過的山脈,長驅直入進入老撾!

他們不能靠得更近,軍警戒哨暗遍佈周圍每一個山頭,將這裏圍得嚴嚴實實。那些被他們強行抓走的人正在機槍的監視之下有氣無力的勞作,不小心受傷或死去的人,立刻被丟棄到旁邊的深谷當中,毫無憐惜。

“這些畜生!一定要殺光他們!”存的鄉民壓低了聲音嘶吼着,眼角都要崩碎。

“會的!你一定有機會親手割下他們的腦袋來!”崔軍峽淡淡的説,臉上浮現出異的笑容。

入夜,濕漉漉的叢林成了野生動物和昆蟲的天下,數不清的奇怪叫聲此起彼伏,不時就有一雙雙綠或紅的眼睛睜開、熄滅,就連充滿了煙氣的濃郁空氣似乎都在緩慢的做着詭異的動作。夜間的叢林,是死神的世界。

即便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裏的人也絕不敢隨意在夜間行動,完全看不見東西的叢林在夜間步步殺機!一切害怕陽光和熱力的蛇蟲鼠蟻都活躍起來,任何行動的熱源都是他們攻擊的對象!

崔軍峽帶領的小分隊偏偏逆其道而行之,在紅外夜視鏡的輔助下,全身裹在嚴嚴實實一絲不漏的叢林作戰服內,所有在外的皮膚上都抹了防禦蚊蟲叮咬和毒蛇侵襲的草汁、藥水,端着上了消音器的手槍,提着塗了亞光漆的軍刀匕,默不作聲的靈活穿行在密密麻麻的叢林當中,帶領着二十個倖存的矯健鄉民迅速抹下山去。

離他們最近的第一個暗堡建立在一棵半山的參天大樹上,橫向伸展的巨大樹冠足有三四十米直徑,一個在枝杈中間用筆直的速生木拼成的小屋在密眼網子的保護下,穩穩的架設在半空。白天的時候,可以居高臨下的觀察到周圍大半個山坡的景象而難以被人現。他們最大的敵人不是人,是那些神出鬼沒的蟒蛇,無所不在的毒蛇,巨大的叢林螞>,咬一口去了半條命的蚊子,等等這些天然生物。

暗夜之中,上面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光亮。白天都難以現的暗堡更不可能被人看到,而戴着夜視鏡的崔軍峽卻路的攀附着滑不留手的大樹表體往上爬去,行動之間,兩個特製的帶着倒鈎的掌套輕輕刺破樹身固定住身體,不使有掉落之危。他上去過後,樹皮上留下一串清晰的窟窿眼,他的鞋上,也帶着鋼爪。

沒有順着低垂的樹藤往上爬,是因為他不知道哪一上面掛着詭雷和機關,如果是他在這裏,也一定會那麼做。

幾個鄉民用其他人的夜視鏡親眼看到崔軍峽的行動,那快如狸貓迅捷如猿猴的動作簡直超出他們的想象。只是眨幾下眼睛的功夫,他就爬上十幾米高的樹身消失在枝葉之內。一分鐘後,一條細繩垂落,幾聲微不可聞的蟲鳴傳來,又有四名戰士從藏身處悄無聲息的衝出去,順着繩索急速攀援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