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認命做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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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姊？”翟仕禹嗤之以鼻地哼了一聲，也把自己的身體歪在單人沙發裏，再把兩條長腿掛在扶手上。

“夏瑜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自以為找到一個英俊又多金的少爺，結果孩子生下來之後，才發現對方早就結婚了，可是孩子都生了還能怎麼辦？只好認命做對方的小老婆了。”

“你岳父岳母一定氣炸了。”

“哪會！”翟仕禹鄙夷地嗤了一聲。

“只要夏瑜的男人肯一直拿錢出來給他做資金，他什麼都好！”孫成麟動着換了另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怎麼你岳父還是雄心萬丈嗎？”

“這還用問嗎？”翟仕禹捻熄了煙股，再拿出另一煙點上。

“這四年來他不曉得失敗過多少次了，但他就是不肯認輸，每一次都説他學乖了，可每一次也都幾乎是失敗在同一個病上。連小嬋都説可以不用理會他了，等他筋疲力盡，沒有野心再做這種疑心妄想之後，我們再來照顧他的下半輩子就可以了。”

“真辛苦啊！你這個女婿。”

“只要是為了小嬋，我心甘情願。”話落，翟仕禹也閉上了眼，孫成麟亦不再出聲，整個新娘室裏悄悄地沉入睡眠般的靜默中。好半晌後，原以為已經睡着了的孫成麟卻又突然開口了。

“翟大少，你睡着了嗎？”

“嗯！”

“嗯你個頭啦！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什麼事？”

“喂喂喂！”孫成麟憤慨地猛然坐起來。

“別告訴我你已經老年疑呆了喔！在你家大小子滿月那天，你説，如果我結婚的話，你就會把那個秘密告訴我當作結婚禮物，忘了嗎？”

“…你真的想知道？”翟仕禹徐徐睜眼。

“想瘋了！”孫成麟還握緊了拳頭強調他的渴望。

翟仕禹笑了。

“好吧！看你可憐，就告訴你吧！”他也收回腳來慢慢坐正了。

“記得我第一次拿給你看的照片嗎？有三個小那張？”

“記得！記得！”

“好，那麼你記得其中一個的後大腿部有一個紅點嗎？”

“紅點？這個嘛…”孫成麟攢眉苦思。

“好像是有吧！而且滿大一顆的，至少也有黃豆般大小，大概是一顆紅痣吧！我想。”翟仕禹慢條斯理地點點頭。

“就是那個。”孫成麟神情有剎那間的空白，然後是一片茫然。

“嗄？”

“你知道我看過那麼多女人裏，後大腿部有一顆紅痣的有多少個嗎？六個。有那麼大顆的有幾個？兩個。而且顏剛剛好是那種紅中又帶點橙的有幾個？沒半個，除了小嬋之外。”

“…”依然茫然。

“不過，在溝中間的痣就必須是鮮豔純淨的紅，而且只能像半顆米粒般大小，那樣才夠。你知道我看過那麼多女人裏，溝正中間有一顆紅痣的有多少個嗎？三個。有那麼小顆的有幾個？一個。而且顏剛剛好是那種鮮豔純淨的紅的有幾個？沒半個，除了小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