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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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我的女兒，你終於蜕變了。”天父温和的降臨“天父！你的身體沒事了嗎？”幾乎所有的天使都用孺慕的眼光看着弛。

天父和藹的笑着“我沒事了，放心。”安吉拉揚起一個神秘的笑容。

天父滿意的點點頭“你已經成為僅次於聖子的『完美天使』了。安吉拉，你可以繼承翩行者的封號。從今起，你可以任選你想要去的地方。不管什麼職位，你都能夠勝任的。”

“天父啊，讓我跟着這個凡人到人間去。”安吉拉仰起頭。

天父和藹的臉出現了猶豫“這我不能答應你。安吉拉。留在天界有什麼不好呢？若是你真的很喜歡這個凡人，我可以破格讓他留在天界。”安吉拉搖搖頭“我喜歡人間。”她眷戀的看着陳翔“我相信，對凡人來説，最好的地方是人間。我喜歡人間的一切，請準我下凡視察。”

“…安吉拉，我老了。”天父的臉上出現了疲憊“支撐天界，我已經漸漸心餘力絀。若是可以，我想讓聖子繼承，支撐天界的重任，想給你。這是為什麼我費盡苦心創造你和路西法的緣故。路西法因為『似神』，領軍相爭，造成天界多久的戰亂，你不是不知道，雖然那時你還小…最少翩是知道的…”安吉拉默默的看着蒼老疲憊的天父，緩緩的開口。

“天父，人的一生不過是一瞬間。我答應你，若是陳翔的壽命盡了…”她拚命忍住淚“我一定會回來支撐天界，直到他下次轉生。若是他還記得我，我只會再花一瞬間的時間與他相逢…而他也未必記得我。”

“我會生生世世記得你！”陳翔眼中也有淚光“我怎麼忘記？我不知道該怎麼忘記！”

“天父説話，有你這低賤的凡人嘴的份嗎？”西諾爾大喝。

“好了。”天父威嚴的制止他“我們是人類的牧者，不代表我們就高於人類。”

“年輕人，”衪對着陳翔“我很佩服你能夠闖進天界。你對安吉拉的情意令人動。”衪望着陳翔和其他夥伴的武器。

“舒祈若真要殺進天界，到底有幾個天使擋得住她？”衪自言自語，西諾爾羞愧的低下頭。

“但是，我還是不能讓安吉拉下凡。她留在天界，對人間和天界更有益處。我相信你能夠了解，犧牲小我的神…”

“我不明白，”陳翔昂首“人類的一生，不只是一瞬間嗎？對天使和天父來説，本只是一眨眼。為什麼不能施捨給我？對我來説，安吉拉是非常重要，這輩子跟她相依，是我最幸福的事情。是不是因為安吉拉的力量太強了，所以你非留她在天界不可？你怕她也跟路西法一樣嗎？”

“大膽！”西諾爾喝止他。

“你這是對天父的態度嗎？”天父卻蒼白了臉。

原來…慈祥的天父，也害怕我這麼強大的力量…安吉拉突然覺得心酸。這麼強大的力量，我寧可不要…

她撿起陳翔的斷劍，飛快的斬斷自己的六個翅膀。

“安吉拉！”陳翔大叫着抱住她，她痛得滿臉大汗。

顫抖了一會兒“天父…我將我的翅膀留下。這樣，我就無法使用任何法力了…請讓我走，拜託。”

“你…”天父又驚訝又憐惜。

“你為什麼要這麼堅心？女兒？為什麼要這樣一意孤行？”

“父啊…”她抬頭看着天父，淚眼朦朧。

“我已經有陳翔的孩子了…這孩子應該也是人類…人類就該在人間長大。就算不是為了我自己，我也該為這個孩子爭到底。”

“你…”天父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悲。天使這血緣已經無法自然婚配生子，縱使還有婚姻制度，已經幾千年見不到懷孕出生的嬰兒。幾個女天使輕呼出聲，豔羨的看着安吉拉。

“…新生命嗎？”天父疲憊的紋路更深了，卻也愉悦的微笑。

“這的確是高於一切的法則。你去吧。陳翔？你叫陳翔是吧？好好對待我的女兒。”陳翔整個人都木了，只會待著臉笑。

“我要當爸爸了？”安吉拉不好意思的笑，點點頭。

納瑞怕他顧着發痴，萬一天父改變主意就糟了“那我們告辭了，”他一拱手“打攪，打攪。”抓着大夥兒用力一吹陶笛，覺得腳步一浮，倏地就不見了。

望着他們消失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