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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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一大早便趕去酒店。剛進電梯裏,默安的奪命連環call就來了:“總統套房來人了?”
“是啊,大半夜的,要安全套來着。”
“真的啊?”默安誇張的驚叫起來,天瀾把手機拿遠了點。
“還有假的麼?是個大金主,長的也不懶,我可看上了,你這回可不能和我搶。”天瀾有些逗趣地説着。在人面前,她是不知道面子是什麼東西的。
“不過…見人家之前,口袋裏最好備個荔枝味的套子,人家好這個。”
“真的啊?”更大的分貝傳來。已經不是疑問句了。
“那是!咱酒店沒這味的,還和我槓上了呢。”
“天吶1“地啊1天瀾接口道,頭無意的一撇。
呆祝那個所謂的大金主正直勾勾的望向她,眼神冰冷,臉沉悶,寒氣透徹。那頭的默安還在滔滔不絕,天瀾説了聲再見就立馬掛斷了電話。
“我沒想到。”悠悠開口,定定的看着她,瞧見了她別在制服上的標牌。
“酒店的經理就是這樣帶着員工在背後評價客人的。”慕容毅浩走上前去,抬起了天瀾前的標牌,輕輕撫了撫。
“大金主麼?長的還不賴?”停頓片刻。
“是這樣啊?那是該好好把握了。”他自言自語道,語氣裏不無調侃。
目送他走出電梯,天瀾整個身體像被人從頭到尾潑了盆冰水,寒意徹骨。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巴掌,想想就算真打了,他也看不到,還是算了。這種情況再怎麼解釋也是無濟於事的,捉姦在牀的覺大概也不過如此了。
大金主慕容毅浩悄悄走進房間裏,牀上的人依然睡得深沉,半張小臉埋在被子裏,表情寧靜而安詳。想起第一次見她的場景,竟已是很多年的事了。她站在他的山莊裏專注的畫着那些盛開的薰衣草,一身的翠綠,淺淺的酒窩那樣自然的漾開來,竟惹的他立刻起了反映,當時就嘲笑自己,早已身經百戰了,怎麼見了她還像頭小子似的。
她跟着他五六年了,算是較固定的一個。他當然知道她的背景,阮家的千金,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後來再遇時,卻是訝異的。
她在很有名的酒吧裏做招待。
他説:“那麼辛苦,何必?”她卻説:“你買了我,我就不會那麼辛苦了。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來往,彼此間也不需要什麼承諾,可以天天粘在一起,如膠似漆,也可以大半年的完全不聯繫。現在的世界,承諾之類的玩意他早已給不起,就算給出來,她也未必要得起。
他在楓城也有一些生意,阮臨宮的套房是他很早之前就定下的,也算是他在楓城的一個家。知道她是楓城人,卻也沒見過她回來一次。這次過來談些生意,知道會多呆一些時,就順便帶着她,倒也不見她反對。
阮沁瑩微微掙開眼,早上的陽光刺得她又鑽進被窩裏。悶悶開口:“快把窗簾拉上。”
“懶女人,別睡了,快起來!”慕容毅浩把她從牀上硬拽起來:“我這個大金主今天難得有空,你不好生伺候伺候?”忽然想到電梯裏的那個人,如今的女人吶,説起他們的慾望貪念來,竟會是那樣的理所當然,身體,大概早已被看成是他們密不可分的工具了,的確啊,它可以引男人,可以賺錢,何樂而不為。
“我今天可沒空。”
“是麼?約會啊?”
“恩。”
“見誰?”
“我哥。”尷尬的見面阮離熙緩緩地將車駛進阮臨宮的停車場。一身簡潔休閒的風衣,線條比例都堪稱完美的側臉。惹得身邊的歐巴桑頻頻向他注目。
和阮沁瑩約在阮臨宮的晚晴閣裏,他對着電梯裏的鏡子,極盡剋制着洶湧的心緒,有些失神。
她回來了?!六年前跪在地上求他阮離熙放過自己的女人終於回來了。
整整六年了。六年來沒有一通電話,沒有一封信。就算一句簡短的生問候也吝嗇給予。她在他的心底狠狠地挖了一個,她親眼看着鮮血從他的心裏水般淌出來,疼得他快死了過去,卻頭也不回的漠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