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毒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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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道寺公秀來到了自己的新宿公寓，阿翠正在等着他。

阿翠已經30歲了，在大道寺入獄之前就一直是他的小老婆。大道寺還有另外一個叫河紫的小老婆。大道寺入獄前就吩咐她們要安份守已，不允許和別人胡來。因此，無論組裏哪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想打她們的主意，她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但她們要想逃走又不行，這些組員們奉命看守着她們。她們既使逃走了也無法生活下去。她們是剛剛被大道寺收到自己的私房裏，只有完全依賴大道寺才能生活下去。她們知道，事到如今她們已經無法擺大道寺這個的魔掌。她們的生活費用完全由組裏按時發放。

在執行這次越獄計劃時候，阿翠和阿紫得到命令:不得離開自己的住處，分別呆在兩處公寓裏等着大道寺。這些公寓是暴力團從不動產公司那兒租來的。當然用的並不是真實名字，就是警察來調查，也不會查出阿翠和阿紫的行蹤。這兩個女人也不知自已的命運如何，只有嚴格遵守着保密的原則。

大道寺從監獄逃出後，還沒有摟過女人呢！他象瘋了似地產生着一股強烈的佔有慾。

大道寺無言地向阿翠撲過來，阿翠也等待着。他瘋狂般地吻阿翠的嘴和身體，似乎是在發出委屈般的哭泣，竭力想從女人的體上得到安全。

大道寺在車上就想好了細微的情節，因為還沒有吃飯，所以還不能太傷身子了。因此，他拼命地用手去觸摸、用眼睛去欣賞和用鼻子去嗅遍這個女人。他被她那女持有的芬芳氣息陶醉了。他好象生怕失去這次機會似的，死死地摟抱着阿翠。

他在想着監獄的夜夜。如果當時他能得到這樣美味的享受，那麼什麼事情都不可能發生了。警方他們太無視這最基本的人權了！在他看來，對一個男人來説，女人的體是絕對需要的，這是永久的絕對真理。

他要先問一問，在他人獄後阿翠又和別的什麼男人鬼混過沒有？他一邊來回撫摸着阿翠，一邊執拗地盤問。他不停地問，和什麼樣的男人睡過覺。

只要活着就行，大道寺心中別無他念。絕對不能被警察抓住！販賣毒品來的錢還有得是呢！要一直隱藏逮捕令的時期失效後。

越智數正走進阿紫呆的這所公寓。

大道寺在分手時對越智説過，可以把阿紫借給他幾天，越智斷然拒絕。

“這本沒有必要。”越智冷冷地説。

而大道寺卻冷笑着説:“怎麼會沒有必要呢？”越智被逮捕的子是6月3，從越獄到達新宿這個地方是12月31。大道寺給他計算着:越智有近7個月沒有接觸女人了。

在監獄外只有老婆一人單獨生活，這是讓犯人們頂不放心的事，因為會有人趁機打劫。人們這種事又特別。這似乎説不清有什麼科學道理，但這完全的人們在生活實踐中培養出來的第六覺。

“女人並不是完全必要的。”大道寺認為這是一種荒謬絕倫的話，他對此憤怒已極。我就是因為女人才得我不得不採取劫獄這一行動的。似乎越智完全被大道寺的憤怒壓服了，連忙對他解釋道，説他完全可以理解。

這真是個可笑的男人。他不一會見就“由陰轉晴”居然對越智説，要把自己的另一個小老婆借給越智幾天，並答應在幾天裏將送給他一筆供他追殺由布文人酬金。但現在由布文人到底躲在了哪裏，正在幹些什麼，越智都一無所知。大道寺説只有派人進行詳細探查之後才能通知他。大概是因為在這次空前規模的劫獄中越智覺得自己的確出了不少力，他似乎也覺得同這個氓無賴的大道寺也有了點親如手足的情。

無論幹什麼吧，反正追殺由布文人的資金還是太需要了，眼下越智可是身無分文。入獄前他住的那所公寓，因為女兒斷了生活來源，不得不被迫住到了他哥哥的家中，以省下錢來納教育費用。即使女兒死後可能還剩下一些，但越智怎麼好去哥哥那裏討要呢？再説警察們正在追捕他，當然也會在他哥哥那裏安上竊聽電話的。

此時他只有依靠大道寺的慷慨相助了。

但越智看着大道寺公秀的那種臉想道:對於警察們的格，他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所知道的，就象貓饞魚那樣，整天沉溺在女人的體之中。

阿紫出來接越智。她從大道寺那兒得到密令，直到新指令下達之前，他們要把越智隱匿起來，也正好讓阿紫充當越智的夥伴。

阿紫在報紙和電視台的節目中看到了越智的長相，但她覺得和眼前的“越智”又不一樣:雖然他表情暗淡，但從骨子裏透出那麼一股強悍的陽剛之氣。他身材非常高大魁梧，阿紫不地想入非非，她情願一輩子都温情地服侍着他。

阿紫為他準備好了酒菜，這些都是為明天的元旦特意準備的節菜。阿紫向越智問道:“是先洗澡呢，還是先用飯菜。”越智回答，他想先洗個澡。

快一年了沒有單獨洗過澡了，越智不十分慨。在監獄裏是每週洗兩次“澡”每次只有15分鐘，並以牢房為單位，統一進去洗。因為池塘裏的水不換，所以水相當髒。有時在水面上竟還飄浮着令人作嘔的污物。

越智一邊回想着這些往事，一邊把身子浸泡到潔淨和温暖的水中。

“明天是新年了吧？”他在回想着自殺身死的女兒珠樹。

他決心去死——是為了報仇他才冒險越獄的。無論如何也要殺掉由布文人。當然，如果殺死了由布文人，越智也必然要被判處死刑了，再沒有生存的希望了。既便是想生存下去，恐怕警方也決不會容忍他如此逍遙法外，會全力追捕他的，當然對他來説，也決不會再有一塊安定的立錐之地了。目前，他必須在這間屋子裏呆上兩三天，或者四、五天。望着窗外紛飛的大雪，越智不由得想象着自己到處飄泊、的乞丐樣子。

越智洗完了澡，阿紫趕忙拿過來衣服，越智拒絕了。他又重新穿上了在越獄時穿的那件衣服。

“我使您討厭了吧？”阿紫突然領悟道:越智不願意穿這件便衣綿袍，也許是不想和她作愛的。

“我決不是這個意思，請不要誤會！”越智似乎看透了阿紫的心思，盯着她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