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夜屍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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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的事情我沒告訴任何人,反正我沒有什麼朋友,白天上完課就找個僻靜的教室看。
起初看不太懂,不過我慢慢了解,這本書是教你如何御屍的。在以前的歷史中,湘西趕屍者一直都帶着某些神秘的彩。
在有些人看來,趕屍純屬無稽之談。據説在江西某地有着人死後需要由其某個強壯的男親人穿其黑衣將其屍體背起來,沿着他或她平時習慣的路線把周圍走一遍,而且必須是走過七步就跳躍一次。如果在夜中或者眼神不好的人看去,彷彿屍體自己在走路或者在跳躍。所謂詐屍也就來源於此。
起初我也以為這就是趕屍的真相。但當我從以後閲讀的書籍中發現。縱死去的人並非只在中國。
據一個外國旅遊者稱,他曾經某個島嶼上發現了一處秘密種植鴉片的莊園。而所有種植者都面無表情而且可以做到在烈等極端嚴酷天氣下依舊連續工作不用吃喝。後來他了解,莊園主通過某種物藥居然可以控制死人為其幹活從而牟取暴利。
這類的事情數不勝數。而我在那本書中也知道了,控屍也分了很多種類和層次。
其中最高級的,就是屍奴。”
“屍奴?”我問道。紀顏則摸着下巴沉思了下。
“我聽家父提及過。好像早在我們的祖先那個時代控屍術就出現了。甚至最早可以追溯到漢朝。據説黃巾起義初期之所以橫掃中國,是因為他利用了死人做軍隊,這樣的士兵本是無堅不摧。不過後來他的術被人破了,那些起義軍自然不再是正規軍隊的對手。”黎正點點頭,繼續説:“控屍術對屍體的要求很高,不同能力的人達到的效果不同,像現在我使用控屍術可以使死者如在生時一樣説話做事,甚至可以掩蓋身上的腐臭味,而低等級的人只不過暫時能使屍體動起來而已。
那時候的我瘋狂的上了這種術。並在一些小動物身上做實驗,結果很成功,死亡後的動物又重新可以站了起來。不過我一直不敢把這個術實施到活人身上。
我無法找到新鮮的屍體,所以對術的使用也只好告一段落。書的末尾提及到,真正的控制屍體的最高就是駕御控屍蟲。但卻沒有説如何得到它。而且書的最後一頁被什麼東西粘住了。我把書隨手扔到一邊,漸漸將這事忘記了。
後來書也不翼而飛,我大意的認為是自己不知道放到哪裏了。沒再尋找。但隨後學校接連不斷髮生怪事。
開始是多名學生失蹤。接着,在離學校不遠處找到了他們的屍體。大都已經高度腐爛。
雖然學校秘密封鎖了這個消息。但我還是從一個同學那裏知道了。
他叫文克。我説,自己幾乎沒有朋友。不過文克可以算一個了。由於和我有相同的愛好,所以我有時候會和他討論關於中國古代奇聞軼事。不過他和我不同,文克對那些神話中的神術妖術非常向往,經常在眼睛裏出非常渴望的攫取的眼神,這點,連我也覺得有些不舒服。不過我對他非常信任,甚至有種依賴。他比我年長一歲,加上家境富裕,所以懂的東西也遠比我多,人總是這樣,喜歡和比自己強的人朋友。不過我從未告訴過他我的身世,還有那本書。
不過作為校領導的兒子,文克的確可以告訴我不少內幕消息。
“你知道那些屍體和別的屍體有什麼不同麼?”那天文克找到我,故作神秘地向我説。我自然是搖頭,然後追問他,文克賣了個關子後得意地説。
“所有的屍體上,都有眼看不見的小孔。那是幾乎要在放大鏡下才可以觀察到。由於這些孔,所有僅僅死了幾天的屍體卻高度腐爛。現在已經找到四個受害者了。全部都是學校在校學生。這幾天他們忙的焦頭爛額。”説到這裏,文克有種按奈不住的快樂。我知道,他,一直都很恨父親。
我提出和文克一起去屍體發現的地方轉轉,他快地答應了。我們找了個沒課的下午,來到了發現屍體的學校後山。
我所就讀的大學非常大,其中的後山本來就是座荒山,據説還有人傳言曾經看過野獸出沒。山腳挖了條小路,以供給在山上看山人食物運輸和一些學生的野外實驗課。另外山上還有很多學生自己種植的樹木,發現屍體的地方,正在山處。不過,與失蹤的人數和屍體數相比,還是莫名的少了一具女孩的屍體。
那個女孩正是我們的校花,這個女孩子文克非常喜歡,但校花卻同時和幾個男的保持關係,按照傳説中女孩的話的意思就是説,她還需要在甄選一下,她要看看誰更愛她,因為她認為只有存在對手才能更好的發男的競爭慾望。
不過文克是那種沒有競爭慾望的人。
“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不行就算了。”每當我和文克談及這事,他總是聳聳肩膀,輕描淡寫地説。我總覺得他似乎對什麼都不在意,從來不認真的去對待一件事,就宛如看破紅塵的老和尚一樣。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他這種個,不過一個無慾無求的人做朋友總有種讓你心裏安靜下來的作用。
我們爬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由於出了這樣的事情,按理山上應該*了才對,可是一路走來卻非常平坦。我猜想大概是學校希望暗地裏把這事隱瞞下來。
“到底在哪裏啊?”我走的很累,不時的問在前面帶路的文克。起初他還回頭笑着説快到了。但慢慢他不再理我,速度越來越快,我幾乎快要跟不上他了。他的背影讓我覺得很陌生,但我卻始終跟隨在他後面。
對於我來説,對於經常裝着一副讓人無法接近的冷漠面孔的我來説,我從心底裏希望看見個高大的背影能擋在我前面,為我遮蔽一下風雨。
是父親,還是兄長?
反正文克經常能帶給我這種覺。
“阿正。”文克忽然停了下來,一直低頭看着崎嶇山路的我沒提防,差點撞在了他背上。
“嗯?是不是到了?”我回望下四周。原來我們來到了山上一處意外突出來的石場上。大概有個籃球場般大小,非常平坦,這裏沒有雜草也沒有樹木。不過一直往前走的話,就會走到懸崖邊上了。據説自從學校建成後有很多人選擇在這裏自殺。不過即便如此,大部分上山遊玩的時候都會來這裏。理由是有這麼一大塊空地可以休息,另外,這裏也是非常好的觀景地。一路上總覺後面有什麼東西,但回頭望去又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