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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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力氣沒處發,可以去碼頭扛貨,去工地蓋樓,還可以去戰場打仗。我們國家沒戰爭,還有國際傭兵這一説。只會在女人面前耍橫,你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有人竊竊地笑。男人似乎要衝上去揍這名勇敢女子,被人拉開,而女子真的掏了電話開始撥號碼。
保安和經理迅速趕到,勸説安撫,片刻間,這事偃旗息鼓了。
鄭諧臨去前朝那邊看了一眼。那女子穿一身紅連衣裙,身材姣好,頭髮烏黑及肩。雖然看不見模樣,但好身材加好聲音,基本已經可算作美女,可惜有勇無謀,在娛樂場所穿成這樣已經夠弱智,還想強出頭當一回包青天,簡直沒腦子。
他一直以為筱和和就是“很傻很天真”的典範了,如今才知道,原來比她更傻更天真的大有人在。
很晚的時候,鄭諧與時霖在停車場告別。
鄭諧的車子停得很靠裏,走得晚一些。當他將車子緩緩地開出來時,從反光鏡裏看見一抹紅的影子立在停車場的某處,正四下張望,似在找尋什麼。
他繼續注視着那一點,然後便發現又有兩個黑影子似乎正在接近她。
他思考了一秒鐘,嘆口氣,猛打了一下方向盤,把車掉了頭。
鄭諧回去看見的就是兩個奇裝異服的年輕人把一個柔弱小女子得節節後退的場景。
他突然覺得煩。觀察了一下形勢,打開車門悄悄地走近他們,喊了一聲“小薇!”那兩個人一愣。紅裙女子反應甚是迅速,趁着那兩人回頭的當口,立即朝反方向跑去。
立時便有一人追了上去,另一人則衝着鄭諧面就是一拳,被他輕巧地避開,反而晃了那人一個跟頭。
他空朝那名女子那邊望了一眼。停車場空間不太大,但那女子甚是冷靜,繞來繞去也沒走遠,但是始終與另一名大漢隔了一車的距離。
鄭諧從幾輛車蓋頂上跳過去,拉住那女子:“我們走。”又轉身朝兩名大男人説:“別追,我已經報警了。”那兩個男人罵了一句娘,反身撲了上來。鄭諧鬆手輕輕推開那女子,順着其中一人撲過來的方向退一步,拉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反手劈在他的脖子上,抬腿就把他踢了出去,恰與另一人撞到一起。這人想來疼得不輕,半天沒爬起來,另一人又衝上來,被鄭諧又一招制住胳膊,拐手用肘部搗在他的肚子上,疼得那人半天直不起來。他擰着這人的胳膊觀察着另一人,一邊暗示身邊的女子走得再遠些,一邊慢
地説:“鄭啓雄若知道他手下的兄弟只會欺負弱女子,應該會覺得很沒面子吧。”
“你…您…您認識我們大哥?”他手下那疼得直汗的
頭小子慌張之下連稱謂都改了。
“也不算太。只不過我們一起玩彈珠摔泥巴時,你們應該還沒學會走路吧。”鄭諧淡淡地説。
那兩人就這麼氣勢洶洶地來,氣息奄奄地去,臨走時陪着笑:“哥,我們跟這位小姐開玩笑,只想嚇唬嚇唬她而已,真的沒有惡意。”他們並不敢在停車場停留太久,免得滋生出更多的事來,於是鄭諧讓那女子上了他的車。
“真要謝謝你。”
“不客氣。”
“你學過武術吧,很厲害啊。”
“還好。”
“你怎麼敢跟他們近身搏鬥?不怕他們帶槍?”
“我觀察過,他們身上不可能有槍。”
“你怎麼知道那羣人的來歷?”
“瞎猜的。”
“你真認識他們大哥?”
“不,只是小學同班過幾年。”
“那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你認識我?”
“啊?我隨口説的,有一首歌名。”女子安靜下來,突然輕叫了一聲:“你受傷了?”她有點忙亂地從包裏找出紙巾替他按住傷口,又似乎是把裙子上的帶扯下來替他綁緊。
傷口不大,只是小臂上蹭破了一塊皮,如今開始血。説起來丟臉,好像是剛才他用手肘去擊某個人時,那人的衣服上吊着金屬掛件,就這麼被暗器劃傷。
鄭諧很驚歎。這女子剛才神經病一樣在娛樂城跟小混混叫板時像法官一樣正義凜然,在停車場被人圍堵也鎮定得像要去赴宴一般,現在竟然知道緊張了,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女人的確是一種很難猜測的動物,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為她們費腦筋。
鄭諧被她抖得發暈,忍不住問:“你剛才明明知道得罪了人,為什麼還敢一個人在停車場晃?”
“我總是記不住自己的車停在哪兒,找了很久也沒找到。我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國內那種地方也會有男人這麼沒氣量沒風度。”鄭諧發現他在跟火星人説話。他清了清嗓,還是把想説的話又咽回去了,最終問了一句最實用的:“你車牌號是多少?廠牌?顏?”他們開着車轉了幾分鐘,終於找到了這位女英雄的那輛與她衣服一樣顏
的扎眼的車子。原來此女出身富貴,不識人間險惡也算情有可緣。
女子堅持要陪鄭諧一起去醫院包紮傷口,被鄭諧百般推辭後,一點憂地掏了名片給他:“你的傷口若有什麼事,一定記得聯繫我。”
“這麼小的傷,能有什麼事?”
“破傷風,敗血症,一切都有可能。你千萬不要疏忽大意。”那女子用再認真不過的表情説。
鄭諧再次確認這女的是從火星上回來探親的。他總算等到那女子將車子慢騰騰開出來,自己也發動了車子。
他們開出去時有一段並行路,女子朝他招招手,打開車窗,他也打開。
“我叫楊蔚琪。”
“我知道,你名片上寫着。”
“你叫什麼名字?我改一定要謝謝你。”
“舉手之勞,不必掛在心上,再見。”鄭諧朝旁邊揮揮手,將油門一腳踩到底,車子騰地衝了出去。
他開着車窗吹着風,聽着疲疲塌塌的幻電子音樂一路開回家去,老鄭同志若是聽他聽這種音樂,鐵定又要説他生活頹廢沒有生機。
他最近的子的確是過得很頹廢很沒生機,他這過了一兩年都沒渡過去的心理低
期,不但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越發地嚴重了。按説遇上這麼刺
的事,又是打架,又是美女,他應該有點
動和振奮的
覺才是,但他還是無聊依舊,只有右手臂上絲絲的
痛提醒他,今天晚上似乎比以前多了那麼一丁點的餘興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