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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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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憶風詫愕地瞪視着他母親。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母親雖然不檢點到令知曉的人,都不得不唾棄,卻也多少會因為身為人母而為兒子的着想。但如今他不得不承認,她本就不配作一個母親,不然,她也不會在讓自己的女兒嫁給自己的姘頭,讓自己的女兒可能在事蹟暴後,而無法抬起頭來做人,更不會再數年之後,只因人家一時的表面功夫,便隨意應允了對方的提親。難道,他母親真的看不出來,楊珠珠這女人的心並不如她的外表,那麼地完好麼?不説,十年前郢荷在華山受到她的凌,光提由沙文雄所報告的就好,楊珠珠在私底下一直就是個嬌蠻無理的女人,在來雲霞山莊前,還巴着自己的爹孃,為她購足了一輛車的衣物和一些只是一時心喜而買下來的東西,如此的女人,別説蕭憶風沒興趣,要真讓楊珠珠無條件當他的娘子,他還會怕勒!而他娘就真的看不出來…喔!他都忘了,自己的娘,不也跟楊珠珠一樣,任何事都只有她為所為的份,本就沒有他人開口説話的餘地。若此時,這些蕭憶風都不在意的話,並且他的孃親也不是個不知檢點的女人,沒有什麼特定對象的自己,或許還會承認這件親事,將華山派掌門的掌上明珠娶進門。但事實上,他的孃親並不是!因此,蕭憶風真的認為自己的娘是為他着想,才會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與楊晉東夫婦論定了兩家結親的事。哼!到現在才願看清事實…。蕭憶風苦笑地暗暗自嘲,笑自己一直矇蔽自己的眼睛,希冀孃親有朝一會頓悟自己的所做所為,而遲遲不肯面對現實,儘早處置亂倫的事…只懂得安排人手要讓高蘇志因其它事故,而自此從雲霞山莊消失…偏偏,就是不肯承認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自己的娘啊…就在這時,蕭憶風不想起郢荷,那個幾乎將他視為平常人的女人,不只能靜靜地聽他訴説心情,還不懼身份的差距,問他心中有何煩心的事…他還記得,自己當時猛然因被關心、注意而在心頭上所泛起一股暖,攪亂了自己的心緒…或許,他能從郢荷的身上,讓自己的心中的悔恨、沉痛得到解放…“風兒?”蕭老夫人見蕭憶風遲遲未回話,便開口喚道。

蕭憶風猛然抬起頭看向蕭老夫人,在無表情的臉上,原本應是清澈的眼眸,此時卻盡布了深沉的痛苦和哀傷。

“娘,我不承認這件婚事!”蕭憶風的話,立時讓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尤其是這場身為主要人物之一的楊珠珠,當場被拒絕最為驚訝、倍羞辱!唯有身為護衞的沙文雄,對蕭憶風此時的話打心底喝采,畢竟,跟着蕭憶風多年,早已知曉蕭憶風經商時,明果斷,面對親情時卻總是憂柔寡斷,之前在蕭老夫人提出與楊家聯姻的事時,還擔心蕭憶風連婚姻大事也會這麼地任由蕭老夫人胡搞亂搞一番,好在他所欽佩的人,沒在這人生大事上又憂柔寡斷,不然遲早會順了蕭老夫人的意,最後,苦的還是蕭憶風自己。也因此,沙文雄忍不住又聯想到郢荷,還真是厲害,連少主唯一最要不得的缺點也改掉了,或許,他該重新評估一下郢荷這ㄚ頭,説不定…嗯!她也可以適合當少主一輩子娘子哩!嘖!郢荷八成就不知道自己曾對蕭憶風做什麼改變吶!包不會知道,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讓人另眼看待。蕭老夫人錯愕地看着自己的兒子,還直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勉強地擠出笑容,問:“風兒…你説什麼?”蕭憶風深深地了口氣“身為雲霞山莊莊主的我,有權為自己的挑選最好莊主夫人。”這回,蕭老夫人可聽得一清二楚了,她一點也沒料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否她定的決定,她可是他的娘呀!為兒子挑選媳婦難道也不行麼?蕭老夫人真的是氣極了,氣得全身不由顫抖“你…你…你説,人家珠兒有哪不好了?”被人拒絕的一方,不只是楊珠珠到被羞辱,就連楊晉東也到面子上掛不住,雖然在場的沒有多少人,可,自己的女兒當場被淘汰,身為父親的他,能悶不吭聲嗎?縱使無法如他的秋大夢也無妨,但羞辱到自己寶貝的女兒,他説什麼都不能忍氣聲。因此,楊晉東亦在此時,不顧撞翻桌上多少東西“呼”地自椅子上跳起來,指着蕭憶風鼻子,喝問:“你不願接受這親事,也不必説什麼要挑選最好的莊主夫人,我女兒到底哪裏讓你不滿意了?讓你要如此羞辱我女兒?”比較理智的楊夫人,也不起自己女兒如此被人糟踏…,她顫着聲音,有些怨恨地道:“蕭莊主,你就算不喜愛我女兒當…你的夫人,也不必説得如此不堪啊!我女兒再怎麼説,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呀!雖然,我們華山沒你們雲霞山莊那麼有財有勢,黑白兩道都吃得開,可珠兒依然還是…純真如一張白紙的女人家呀!”看到眼前這三人動地神情,被羞辱的當事人似乎還比較冷靜一點,只見,楊珠珠面無表情地盯着桌子,也不知在想什麼。蕭憶風歉然地對着楊珠珠説:“楊姑娘,很對不住,在這當頭讓你受辱了,在下並非嫌姑娘你不好,只是…蕭某希望自己的夫人,是由我自己所主意的,而不是由我娘所任意決定的,如果蕭某此時接受這婚事,對楊姑娘你並非好事一件,相反的,你可能比嫁他人為都還要來得…苦!”楊珠珠依然是沉默。

在此時,雖然蕭憶風並不認為楊珠珠有那個資格當他的子,但他亦不願因自己的一番話使得一名不相關的人,受到心靈創傷,畢竟,這些話主要是要説給自己的娘聽的。蕭老夫人自然聽得出蕭憶風的話中話“你説這是什麼話?難道你娘我會不為你的未來着想嗎?再説,人家珠兒可是華山派掌門的掌上明珠,與我們雲霞山莊,可説是門當户對,這樣的媳婦,不好嗎?你以為門當户對的女兒家,都有像珠兒這麼乖巧、懂事的麼?”她一雙手因極端的氣忿,而緊握着桌上的銀筷,若蕭老夫人有男人的氣力,説不定,此時已將銀筷硬生生地折成兩段。蕭憶風一雙哀悽的眼神,落在蕭老夫人身上“娘有沒有為兒子着想,相信娘自己的心底很清楚。”聞言,蕭老夫人不由得為之一愣,就連坐在她身旁的蕭秀玟,也開始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只是蕭秀玟一點兒也説不上來究竟是哪不對…“你説這是什麼話?難到做孃的還不會為自己的子女着想麼?”沒有一個身為母親的,如此被兒子説會不生氣的,當然蕭老夫人自然也不會例外。蕭憶風繞過圓桌,牽起坐在椅子上的蕭秀玟,將她往旁一帶後,才又道:“可惜,身為雲霞山莊的老夫人餘氏…─你,就是一個例外!”任一個外人聽到蕭憶風的口氣,都不會懷疑蕭憶風已然與蕭老夫人劃清了界線,大有斷絕母子親情的意思。

“你這是什麼意思?”蕭老夫人聽蕭憶風那話,不得不暫時冷靜下來,皺着眉頭問。就在蕭憶風開口要回答蕭老夫人的話時…

被高蘇志一雙大手抓住的郢荷,在無法掙、叫幫的上忙人來的情形之下,只好轉而向自己的忠心的狗兒求救。就在高蘇志硬扯破她身上衣服的那一剎那,郢荷偏過頭痹篇高蘇志,那既濕又噁心還趁機在她臉上肆,吹起一聲又長又尖鋭的哨聲。不一會兒。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一二十隻的狗兒,便陸陸續續地出現在附近,而郢荷最為寵愛的大黑、小黑、小花更是出兇狠猙獰的模樣,帶頭他們所在的方向撲了來。

“啊…─”大黑、小黑、小花三隻狗兒,毫不留情地便往高蘇志的身上狠狠地啃…呃!咬了下去,並且在不鬆口的情況下,猛力地晃着腦袋,大有要將高蘇志身上的扯下才甘心的模樣。而其它的狗兒,則一隻只並排地圍着高蘇志,張牙武爪地防範高蘇志逃。只見,高蘇志在三隻狗兒猛扯的情況下,哀嚎連連。

倒是郢荷這才好不容易地自地上爬起,雙手並拉攏着因高蘇志的撕扯,而東缺一角西缺一塊的衣服。大黑等三隻狗兒,不只是體型大,還是當初郢荷偷學功夫時最常喂招的對象,因此它們極好的體力和矯捷的行動力,本就讓高蘇志這普通人無法招架,要不是郢荷從未訓練狗將人攻擊至死,此時,高蘇志可能早早就被咬斷了喉管,斷氣西歸去了。可郢荷沒下令停止攻擊,這三隻狗兒也不可能會放過高蘇志,只見,高蘇志售創的傷口鮮血不斷地出,將他的雪白的衣服染成大紅,甚至還可以看到他身上某些地方的…,此時正無情地躺在地上。當然,被攻擊的高蘇志自然知道再這麼被攻擊下去,不死大概也只剩半條命,在死亡的陰影的脅迫下,便顧不得圍在周圍那羣虎視眈眈的狗兒,拔腿便往前院的方向衝去,心想,在前院還有護院,若護院也不敵這些狗的話,還有蕭憶風和沙文雄這兩個全莊武功最高的人在。就這麼地,高蘇志沒命地往前院逃,而一大羣狗兒便緊跟着高蘇志往前院去。

“汪汪汪!汪!”人狗一衝進前院,吵得幾乎翻天的吠聲,自然會引來一些以為“又有人闖入”護院。然而,這些護院一見到被追被咬的人居然是高蘇志時,都不由得紛紛愣住。

“你們這些死人還不快來幫我…唉呀…”被咬得遍體鱗傷的高蘇志,怒叫。這才讓那些護院清醒了過來。

只聽,高蘇志直叫:“快!快!快!將這些狗兒趕走!要趕不走就把它們給殺了!”人狗大戰,就因此展開。

當然,自然會有人忍不住破口大罵“阿荷人是死到哪去了,這些狗全瘋了!”叫罵聲外,還夾雜着人狗彼此的哀嚎聲,被咬的人或是捱到狗兒,全都是哀叫連連,就這麼地,不同的叫發卻一樣是哀叫聲此起彼落。忽然,一聲大喝。

“你們在幹什麼?”沉厚帶着威嚴地聲音,如一記大鐘地敲醒了,人狗大戰中的人,就連戰得不亦樂乎的狗兒,亦因那聲音給震得靜下來。只見,蕭憶風青筋暴起地怒瞪着在場的人。此時此刻,不只是他人生的大關,還正是他又煩又躁又傷心的時候,偏偏,這些人就不知道是在幹什麼?一大堆大男人居然跟一羣狗對峙不下。蕭憶風那如劍般地目光一掃,便發現一身狼狽的高蘇志,混身上下還帶着不少傷,再看看他的手上,正拿着一隻帶血的,而地上則…躺着一隻奄奄一息的大黑狗。同情地神,悄悄地爬上蕭憶風的星眸,然而,有一件真正令蕭憶風在意的是,那隻狗是郢荷最寵愛的狗兒中的一隻,他相信此時郢荷若在場,肯定會相當驚逃詔地,因為他想象得出郢荷一定會心碎的;蕭憶風雙眉一皺,他不想看到郢荷哭,更不希望她心中有傷。

“沒人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冷徹骨的聲音,自蕭憶風的口中溢出。所有的守院面面相覷,就是沒個人敢站出來向蕭憶風解釋,而這實是此時他們的主人,那雙眼簡直就是要殺人一樣,讓他們這些守衞打心底駭怕,畢竟,他們也是人生父母養,沒有一個是不怕死的。不過,就是有一個不怕死的,而且還惡聲惡狀地站了出來。

“大舅子,都是那個叫什麼荷的,叫這些狗咬我,還打算讓它們把我咬死,要不是我逃到這裏,我想我也沒命見你,這些狗本就…”講了一大串,高蘇志終於看清那張充滿怒氣的臉,本來他還想要蕭憶風為他討回怨氣,可看到蕭憶風那張臉,高蘇志什麼話都説不下去了,實在是太嚇人了…。

“她為什麼命令狗兒咬你?”蕭憶風沉着聲問。他知道,郢荷絕不會無緣無故便要狗追咬高蘇志,可就不知高蘇志做了什麼,才會讓郢荷那麼狠。高蘇志還來不及回話,便有兩個女人往他衝了過去。

“相公,你怎麼搞成這個樣?”蕭秀玟驚呼地聲音中,包含了濃濃地不捨。

“蘇志,沒事吧?”蕭老夫人一臉擔憂地問,只差沒當場苞着她女兒也尖叫了起來。母女兩人同樣的關心,卻帶給周遭的人不同的觀,尤其是那些護院,沒有一個不曾聽過老夫人跟姑爺私通的,一個個鄙視地看着蕭老夫人,反觀蕭秀玟雖蠻橫、不通情理,卻值得他們同情,當然真正讓他們這些護院留下來的,還是莊主蕭憶風。要不是蕭憶風的為人,加上優卧的薪資、無量的前途,説真的他們這些武師,還真的不願待在這令人作惡的家族。蕭憶風一張臉則更顯得鐵青,忿怒得讓他壓抑不下心中的衝動。

“好,好一個丈母孃。”他咬牙切齒地硬將話擠出齒縫。

隨後跟來的楊晉東一家人,看到一片混亂,不免心中升起好奇,縱始前一刻才為了被蕭憶風拒絕婚事,差一點點撕破臉。楊晉東帶着女,一到院中開口便問:“發生了什麼事?”蕭憶風這時才又想起有外人在,硬生生地壓下心中的怒火,並儘可能地表現出平靜的神情。

“沒什麼,只不過我的妹婿受了點傷。”他轉頭向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沙文雄道:“文雄,請客人回房,並好生地招呼他們。”言下之意,便是要沙文雄沒事不得讓楊晉東一家人隨意出來。沙文雄意會地點個頭,馬上往楊晉東一家人走了去“楊掌門、楊夫人、楊小姐、方兄,請!”老江湖的楊晉東,自然知道事有蹊蹺,但行走江湖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事絕不是他能參一腳的,只好再次帶着女、徒弟跟着沙文雄走,可,楊珠珠一雙腳就像被釘住一樣,連移動的意思也沒有。

沙文雄雙眉微皺“楊小姐?”楊珠珠刁蠻的個、被屈辱的氣忿,這會兒才發作“不!我不走,在知道莊主為什麼不要我的原因之前,莊主人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她倔強地道。

“楊小姐。”

“珠兒…”楊晉東、沙文雄異口同聲地道。

扁是看楊珠珠此時臉上的神情,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楊珠珠是説真的;看來在她知道真象之前,她是不會乖乖的離開的。蕭憶風看了楊珠珠一眼,心知自己的話確實是傷了她,而她這個當事人,也確實是有知道實情的權利,雖然…家醜不可外揚。蕭憶風苦笑一聲道:“文雄,沒關係…就讓楊小姐留下來。”沙文雄愕然地看着蕭憶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樣的家醜,蕭憶風居然不在意讓一個外人知道?但既然莊主都那麼説了,他這個護衞自然只能照着做,他下令在場的所有奴僕護院一個都不留地離開,並將楊晉東夫婦等三人,請離這即將發生公堂對簿的庭院。只見,蕭秀玟兩母女七手八腳地為高蘇志止血。

看到這一幕,原本冷靜出名的蕭憶風亦壓抑不下腔中的忿怒,他大步地走向他們三人。本忙得手忙腳亂的母女,及唉叫連連的高蘇志,在直覺受到一股迫人的氣勢,而紛紛抬起頭時…─“秀玟,你起來!”蕭憶風不由分説地,將蕭秀玟自高蘇志身邊拉開。

蕭秀玟一驚,不滿嗔叫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你沒看到我的相公現在一身傷麼?”蕭憶風冷冷地道:“你不該跟這畜生一起的!”這話一出,讓高蘇志、蕭老夫人、蕭秀玟、楊珠珠四人,全都愕然地看着他。尤其是楊珠珠更是連想到一件事。難不成,蕭憶風有戀妹癖?才會因此拒絕自己成為蕭家的媳婦?但兄妹…這可是亂倫呀!這樣的想法着實是讓楊珠珠無法接受,她一點也不知道一個在商場、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男人,居然有戀妹癖,而這也讓她開始慶幸自己沒真的嫁入蕭家,否則就將如蕭憶風所説的,嫁給他可能比嫁給別人還要來得不如。

“大哥,你説這是什麼話?他可是我的相公呀!今生我既嫁給了她,他就是我一生依託的男人…”蕭秀玟想掙卻怎麼也掙不離蕭憶風的大掌。蕭憶風不理會蕭秀玟的掙扎,一雙星眸直直瞪視着坐在地上的孃親及可笑至極的“妹婿”眼眸中則帶着極端混亂地神,道:“我想有些事,你們倆比我們兄妹二人都還要來得清楚。”他這是指什麼?蕭老夫人、高蘇志不同時出一抹既疑惑又心虛的神情出來。

“娘…”親情讓蕭憶風不由得泛紅了雙眼“今後,我與秀玟將與你斷絕母子關係!”絕情絕義的話一出,又是讓人一愕。

蕭老夫人這才知道,事情真的是嚴重了,她顫抖駭怕地問:“風…風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今…天是怎麼了?一直説着為娘聽不懂的話…”就連高蘇志也覺得相當不妙了“大舅子,丈母孃她做了什麼…”蕭憶風毫不留情地打斷高蘇志的話,喝道:“你給我閉嘴,你這畜生!”長久以來的怒氣,發出來後,促使他無法自制地便往高蘇志身上踢。

“喔…”像豬嚎一般地唉叫聲,便如此滑出高蘇志的嘴。

“大哥,你這是在幹什麼?”看到自己心愛的相公被蕭憶風狠踢了一下,蕭秀玟忍不住尖聲怒叫了起來,偏偏,她就是無法掙蕭憶風的手,立時奔向自己的相公。就在這時“把這畜生踢死了最好!”郢荷一身狼狽地出現,一張臉因當時的掙扎而捱了高蘇志狠狠的一巴掌,如今已顯得有些紅腫。看到郢荷這樣子,心疼的覺,讓蕭憶風顧不得蕭秀玟,忙不迭地衝向郢荷,關切地問:“你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成這個樣兒?”一見到郢荷,本想往她衝過去的楊珠珠,卻在接下來的這一幕,又愣在原地。大黑…腦門溢血口吐白沫,怵目驚心地橫躺在地上,而高蘇志身前又有一隻帶血的…不用他人多作解釋,郢荷便了然於心,自己心愛、相依為命的狗兒是怎麼死的。她腳步踉蹌地走向大黑。就在郢荷心碎地抱起大黑,淒厲地嚎哭聲猛然響徹整個庭院。

“哇…─”滿臉淚痕的郢荷抱着大黑,一步步地往高蘇志走去。

蕭憶風則是暫時忘了自己孃親及高蘇志的事,亦步亦趨地跟着郢荷,深怕郢荷臨時來個昏倒。

“嗚嗚…”看到郢荷這副樣子,別説親手殺了大黑的高蘇志駭怕,就連蕭秀玟兩母女也不打心底懼怕了起來,可身為高蘇志的,寧可為了心愛的男人,起身擋在高蘇志身前,深怕自己的相公有什麼不測。

“你…你想幹什麼?”蕭秀玟顫着聲問。

哭聲嘎然而止,郢荷淒冷地笑問:“你認為我想做什麼?嗚嗚…”

“我…我不會…讓你傷害我的相公的!”蕭秀玟強忍駭怕,勇敢地道。

“對!對!對!不要讓這瘋女人傷害我…”高蘇志躲至蕭老夫人的身後。

“相公?呵…嗚嗚…”郢荷同情地看着眼前這無知的女人“你太蠢了…這樣的男人值得你這樣做嗎?”為什麼今天自己的大哥跟她都這麼對她説?蕭秀玟疑惑地看了高蘇志一眼。

“他是我的相公,當然值得。”蕭秀玟硬着頭皮道。

哀痛至親離去的郢荷,邊哭邊將蕭秀玟拉開。而哀傷已經讓她分不清什麼是她該説的,什麼是她不該説的“這畜生…他可不把你當成一生該守候的人…你看看我,我現在這樣子,就是他想強姦我的結果…”蕭秀玟愕然地看着郢荷。她不敢相信耳朵所聽的話是真的,蘇志對她是那麼地真心,他不可能對她不忠的…。一聽高蘇志想強姦郢荷,所有的新仇舊恨一併湧上蕭憶風的口“這畜生居然對你這麼做?”他暴喝。這怒氣來得猛來得突然,就連之前的怒氣也不及此時的三分之一,讓眾人驚得就像即將遭老鷹抓去的小雞一般。唯有郢荷不為所動,只因她的傷痛本就讓她對蕭憶風的大喝充耳不聞,”這畜生身上的傷口會要了…他的命嗎?可他卻將大黑活生生的打…死:…嗚嗚…畜生!就是畜生,才會不顧你…”蕭秀玟青着一張臉,道:“你不過是個…我家的奴婢,讓…讓我相公…一下也不需讓狗兒把他咬得混身是…傷呀!”她不願承認自己相公會沾惹其它女人的事實,但出身豪門的身份,更讓她不得不厚着臉皮如此説,其實,她的心此時已經碎了。蕭憶風咬牙切齒只想把高蘇志撕成片片,讓他永不超生,雖他知道這衝動來得太莫名了,但依然無法不讓這衝動繼續漫延。

“嗚嗚…”她埋首在大黑的身上,一點也不在意大黑身上的血髒了她的臉龐“你…要是知道…嗚嗚…你的相公跟自己的娘亂倫…你就不會如此説了…嗚嗚…大黑…大黑…”自大黑出生後,她們就沒有分離過,它不止陪着她挨餓受凍,還陪着她偷練着那些不知名的功夫,如今…它終於離自己而去了…她是她的親人呀:…。郢荷的心中湧起小時與大黑一起那些温馨的片段。蕭秀玟一雙眼穆然大睜,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身後的孃親跟相公。

“她説…的都是真…的?”蕭老夫人慌了,驚懼、慚愧的眼神,在蕭秀玟的面前瞭然無疑,但她是不可能承認的。

“秀玟,你別聽她亂説,娘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別聽她亂説。”蕭秀玟想再問郢荷,可哀痛已經讓郢荷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只好轉頭問自己的大哥“大哥…她…説的都是真的?是…真的嗎?”她駭怕極了,駭怕這一切就如郢荷所説的。蕭憶風痛苦的眼神,告訴了蕭秀玟事實。

“不會的…不會的…這不會是真的…不會是真的…”陷入慌亂的蕭秀玟,也如郢荷一樣,滿臉淚水,任由臉上的妝變成混雜的彩墨“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為什麼這時才要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羞辱、不相信、被欺騙的覺,讓完完全全地陷入瘋狂。楊珠珠眼看着這一幕的轉變,她終於知道蕭憶風拒絕婚事的真象了,但她更知道她該走了,並將這些事實永遠的藏在心中,為了同是女人的蕭秀玟,因為:…要是她也面對如此的事,想必自己不瘋也會自殺;就算是同情吧!她也不會將這些事講出去,再讓蕭秀玟憑添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