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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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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一劍劈出去削斷的,可是自己手中那柄堅利無匹的寶劍也崩出了一個米粒大的缺口。

他一面心驚喬莊的金剛指之威,一面心痛神劍之損,他怒聲高叫道:“臭瞎子,老夫聽你説得堂堂皇皇,才相信你的為人,你怎麼也會這樣不要臉,背信偷襲。”喬莊沉聲道:“我本來還想守住我做人的原則,可是你們自己先違信背諾,這就怪不得我了。”赫連新怒聲道:“胡説!我幾時背信違諾了?”喬莊用手一指西門玉道:“你問問他幹什麼了?再看看我的女兒怎麼樣了?”喬璇姑本來好好地站在一邊的,喬莊説到她的時候,她神一變,吶吶地道:“爹!

我的耳朵上好象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哎呀!我的頭好昏,我的眼睛看不見了。”話還沒有説完,她的身子一軟,已經倒在地下,喬莊飛快地過去托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前掏出一包藥散,先在鼻子上聞了一聞,隨後迅速地倒進她的嘴裏,然後把她放了下來,沉聲道:“你們魔心聖教的黃蜂針雖然厲害,但是想殺死我喬某的女兒力量還嫌不夠。”赫連新沉聲問西門玉道:“是你乾的嗎?”喬莊怒聲道:“這裏還有第四個人嗎?”赫連新怒聲斥責西門玉道:“你為什麼要這樣?”西門玉囁囁地道:“弟子只想替教主一了後患。”赫連新怒叫道:“放,一個小娃娃也能成為我的後患,你真是替我擔心得過份了。”西門玉道:“弟子身受教主教誨,完全是秉承教主的訓示行事。”赫連新怒叫道:“胡説,我幾時叫你出手的?”西門玉道:“弟子乃遵照教主平素之指示,對於越是平凡的敵人,越不能放鬆,為防患於未然。”赫連新叫道:“混帳!難道你沒有聽見我曾經公開立誓不傷害她的。”西門玉這才不開口了,喬莊冷笑道:“你們這一場假戲不必再演下去了,魔心聖教中的人對立誓跟放一樣的簡單,我不相信你們真會放過我的女兒。”赫連新笑道:“閣下未免太多疑了。”喬莊冷笑道:“豈止是我不相信,連你的弟子都不相信,所以他才急着出手,唯恐真的被她逃了出去。”赫連新不為之語,西門玉叫道:“教主何必跟這瞎子多嚕嗦,早點送他上路算了。”赫連新朝地下的三個人看了一眼,西門玉已會意道:“教主儘管放。對付這臭瞎子,其餘的事弟子會料理。”赫連新點點頭道:“好!這三個人不死,終究是本教心腹之患,下手得快,人事難測,説不定再拖延片刻,局勢又有,新的變化。”西門玉道:“弟子知道,弟子不但做得乾淨俐落,而且還依照教主先前的誓言,一下同時解決他們。”説着移身向夏侯傑等人走去,他隨手拾起一支遺落在地上的長劍,比着三個人的頸項砍下去。喬莊飛身過去想阻止,赫連新卻一橫寶劍擋住道:“我們再來拚一下。”喬莊張開雙手,用剩下的九指甲,想去攫他的劍。赫連新這次卻有戒備,劍光閃礫,一面避開他的手指,一面攻擊他的要害,封住他的去路。

由於喬莊猛烈的攻勢,使得赫連新無法回頭去看西門玉的動作,可是他心裏卻十分關切那邊的事,因此忍不住問道:“玉兒!你完事了沒有?”他得到的答案是兩個很簡單的字:“完了!”這個答案是那麼的肯定,奇怪的是對面的喬莊居然停止了攻擊,改用神秘的微笑對着他。

為了防禦喬莊風一般快速的動作,他仍然不敢鬆懈,一面用劍比住喬莊,一面道:“你把三顆頭顱的腔子裏灑些防腐藥,尤其是夏侯傑與那個姓黃的,將來我們揚威中原時,這兩顆腦袋的作用很大。”背後仍是一個冷冷的聲音道:“知道了,最好的方法仍是讓他們跟身體連在一起,這樣可以保存幾十年,一直等到他們死去。”赫連新不為之一怔,因為那不像是西門玉的口音,倒是有點像黃先青。

因此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這一看幾乎使他的心跳出了腔子,眼珠突出了眼眶。

準備要殺死的三個人一個沒有死,黃先青半坐在地下,祁連山正在替夏侯傑解活脈,並接上他被卸開的關節。倒是他視為唯一繼承衣銥的得意弟子西門玉,正人事不知,直地躺在地下。

這一切太難使人相信了,可又偏偏發生在他的眼前,他怔了半天,才吼叫道:“你們用什麼卑鄙的方法害死了我的弟子…”祁連山已經把夏侯傑的道解開了,卸的關節接了上去,慢慢地扶起他來舒動筋骨,口中卻冷冷地道:“只有你才會用卑劣的方法…”赫連新又悲又急,厲聲叫道:“放,你們三個明明已經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怎麼會反而殺死了我的弟子。”祁連山叫道:“你才放,夏侯大俠與黃大俠雖然被你得無法行動,我卻沒有失去戰鬥能力。”赫連新又是一怔,但也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祁連山的確是沒有受制,他是為了不忍夏侯傑與黃先青再受痛苦才倒在地下束手就死,自己忽略了這件事,西門玉也忽略了這件事。

若是由自己下手,祁連山即使想出手反抗,那機會也微一乎其微。

西門玉就不同了,一來他的經驗不夠老練,二來他的功力還不如祁連山,何況是新創之餘,動作更不夠快速,在疏於防備下,自然要遭到毒手了。

可是祁連山上次受了傷也沒有全好,無論如何也不會一聲不響地就將西門玉殺死了,除非他們另外還有人在附近埋伏暗算,因此他的眼睛四下搜索着。

祁連山知道他的心意,冷冷地道:“你那個寶貝弟子是我出手解決的,完全沒有別人幫忙。”赫連新叫道:“我不信,你比我的弟子高不了多少,哪能這麼容易殺死他!”祁連山冷笑道:“不錯,我要對付他還不太容易。可是這小子太狠毒了。”喬莊淡淡地道:“魔心聖教門下的人,向來就以狠毒出名,他們從開始受教育起,就是學的這一套。”祁連山笑道:“也幸虧他受的這種教育,才給了我一個充分出手的機會。”赫連新忍不住叫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祁連山道:“他若是心腸好一點,一劍解決了我們,我縱然能躲開,夏侯、黃二位卻必死無疑,我也不敢一人獨生,可是你那寶貝弟子太狠心了,他竟把我們的腦袋當作切方糕一樣,比好位置,想慢慢地用劍劃一下來,而且更該死的他竟從我這邊先開始…”赫連新叫道:“你就出手殺死了他?”祁連山笑道:“沒有的事,我先對他笑了一笑,這一笑把他嚇呆了,我在他陰囊上踢了一腳,因為你與喬兄鬥得正起勁我怕驚擾了你們,不容他出聲,在他的咽喉上很快的又補了另外一腳,就這兩腳解決了他,而且我怕他摔壞了,還托住他的身體,慢慢地放倒下來。”赫連新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花,對着喬莊吼道:“你絆着我廝鬥,就是為了讓他施手腳方便…”喬莊淡淡地道:“放!我是個瞎子,本看不見別人的動作?”赫連新道:“你的聽覺比常人靈好幾倍。”喬莊道:“我聽得見,你為什麼聽不見,而且你的徒弟既不聾又不瞎,他自己不成器,眼睜睜地被人家窩心腳踢死了,怎麼能怪到我頭上來。”祁連山微微一笑道:“赫連新,你應該知道白駝派的無影腿法是武功中的絕招,駱駝的力氣雖大,卻是最愛和平的動物,遇見虎狼等猛獸襲擊時,只有兩隻後腿是唯一自衞的武器。你教徒弟時,首先就該叫他注意這一點。”赫連新朝西門玉看了一眼。目中居然泛起從所未見的淚光,沉聲道:“玉兒,你的死是我的過錯。”祁連山道:“是他自己的過錯,他應該曉得我躺在地下並不是無力行動,再者怪他太狠心,對於沒有抵抗能力的敵人,殺之已屬不武,更何況是拿殺人當樂趣,慢慢地欣賞,其心可誅,乃遭天譴。”赫連新怒聲道:“祁連山,你不要得意,我的弟子不會白死的,你也不過多活片刻,回頭我一定先砍斷你的腿,然後再慢慢地割下你的腦袋。”祁連山笑道:“你應該先割下自己的腦袋,你立下重誓,説過一劍殺死我們三個人的。”赫連新道:“我這一劍還沒有施出。”祁連山道:“可是你叫西門玉代為出手,對你的誓早來説,那作用是一樣的。我是等他的劍出手後才開始反擊的,雖然多冒了幾分風險,為的就是要擊破你的誓言!”赫連新怒吼道:“的誓言,老夫的誓言只對你們這些人有效,我要一劍割下你們的腦袋,那才是我的誓言。至於我自己如何應誓,自有本教魔心大神指示。”祁連山哈哈大笑道:“赫連新!你的話比狗還臭。”赫連新氣得想衝過去,喬壯一晃身擋住他道:“等一下,我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赫連新道:“我沒空,我要先替我的門人報仇!”喬莊冷冷地道:“我雖然不屑倚多為勝,但是你此刻如果向別人出手,我就在你後面夾攻了!”説着他一閃身子留出一條空路。赫連新雖然可以擠過去,但是想到喬莊詭異莫測的身手他倒是不敢輕動,何況已經領略到喬莊的厲害,一對一尚有勝望,如果喬莊在背後夾擊,那金剛指實在難防!

因此他怔了一怔道:“閣下何忍乘人之危!”喬莊冷冷地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所以才先通知你一聲,你跟他們的問題已經算是解決了,至於你肯不肯應誓,那是你自己做人的問題,我懶得多管,我們才捱了兩手。

生死勝負未定,我可不能讓你擱不來去辦別的事!”赫連新叫道:“我的徒弟被人殺死了!”喬莊道:“那個混帳本來就該死,他暗算我的女兒,我還沒有找他算帳呢!被人殺死了活該,誰叫他自己心大意,連死活都不清楚,居然想用心計,害人不成,白送了一條命。這種飯桶徒弟如果在我門下,我早就自己宰了他,兔得他出來丟人!”赫連新又愧又怒地叫道:“吳瞎子!老夫先宰了你再去結果別人也是一樣,反正總不怕他們上天去!”説着他神劍一擺,又朝喬莊揮去,兩個人搭上手廝拚起來,這次情形又不同了,赫連新仗着神劍之利,只想快點把喬莊殺死,明知喬莊的金剛指厲害也顧不得了,拚着神劍受損也要先別斷他的指甲,所以每一招都運足了勁力,勢沉力猛,劍氣如濤!

喬莊十分謹慎,仗着靈的聽覺,一面避開他的鋭勢,一面偷空去攫他的劍!

兩個人惡鬥着,祁連山拾起西門玉的那支劍,慢慢地過來,準備找機會偷空夾擊!

喬莊目不能見,卻已覺到他的意圖,厲聲大叫道:“祁連山!我不要你幫忙!”祁連山忙道:“喬兄此刻怎麼還是如此固執,此獠不除,我們今天萬無生理…”喬莊怒吼道:“滾你的蛋,要是你幫忙能殺得死他,不等你自己覺察,我早就開口了!”祁連山一怔道:“這老賊技止於此,喬兄目前跟他不相上下,兄弟參加進來必然佔住上風!”喬莊吼道:“你是天下最大的混蛋!”這時夏侯傑已經養息得神稍復,他輕輕地道:“祁幫主!喬前輩有他的道理,否則他先前就參加我們合手聯攻了,我們進,不但幫不上忙,反而妨礙了他的行動!”祁連山仍是不解,夏侯傑又道:“喬前輩全仗聽覺應招出招,多幾個敵手倒沒有關係。多一個幫手,他反而增加了麻煩,因為他必須判別是敵是友,才能相機應付,心分兩用,動手難免受阻。同時對着赫連新這種高手,那可是一點都鬆懈不得!”祁連山這才恍然道:“原來是這個原因!”赫連新道:“臭瞎子,我還以為你真的孤高自傲呢?原來也只是做做樣子!”喬莊道:“差的對手我不用幫忙,高明的對手我求不到人幫忙,生成是這種情況,我當然樂得擺擺架子!”赫連新冷笑不語,劍勢忽地一變,由急砍變成柔取,劍出依然迅如電閃,卻已不帶一點聲息。

喬莊應付起來也困難多了,往往劍鋒臨身寸許,劍上的寒氣硬肌,他才覺得到,幸虧他的反應十分迅速,而且是空手應戰,變化也靈活得多,再者對於魔心聖教的招式武功他也相當悉,才勉強支持下去。

夏侯傑見狀失聲道:“喬前輩!這是我多嘴害了你了!”喬莊氣吁吁地道:“少廢話,赫連新又不是死人,遲早他自己也會發現的,只是你們該動身了!”夏侯傑一怔道:“動身?”喬莊叫道:“你們不走在這裏等死不成,我拚着老命纏住這魔頭,就是看你們兩個小夥子還有點出息,否則他把你們剁成漿也不關我的事!”夏侯傑沉聲道:“祁幫主,你帶着黃兄與喬姑娘快離開吧!”祁連山一怔道:“我們離開?你呢?”夏侯傑道:“我不能走!否則大家都走不成了,快!時間不多,不能再耽誤了…

右上方抱月守營,左手斜,攻下盤!劍勢改上挑,大擒拿手…”後面幾句話是對喬莊説的,因為他對魔心聖教的招式變化也爛,見微知着,所以及時發出警告,連帶反擊的手法也叫了出來。喬莊苦於雙目失明,赫連新斂去劍上的風聲後,使他備受困擾。

聽見夏侯傑在旁提示後,他神一振,手指象閃電般地抓出去,差一點把赫連新的神劍又奪了過去,他趕忙退了幾步,目中出了兇毒的厲芒!

喬莊卻高興地笑道:“夏侯傑!還是你這小子有點腦筋,用你的眼睛,加上我的金剛指,至少又可以跟這老魔頭糾纏一段時間!”夏侯傑忙道:“祁幫主!時機難得,你快走吧!”祁連山囁囁地道:“我走不如你走,往後的蕩魔大業中,夏侯大俠發揮的作用比我大得多!”喬莊怒道:“現在跟赫連新斗的不僅是力,心智更佔了一大半,你留下行嗎?我跟夏侯傑合作不一定會被殺死,即或被殺,也可以耗過一段時間,你行嗎?”夏侯傑卻和氣地道:“祁幫主,若不是黃兄與喬姑娘的行動需人扶持,在下定然不會請你做這種怯懦的事。因為你對沙漠上的環境比較悉,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避開魔心聖教的搜索,此刻是各盡所長的時候,幫主不必再客氣,更不能再猶豫了!”夏侯傑這樣一説,祁連山倒是不敢再耽誤了,他一手扶起喬璇姑,一手挾起黃先青,飛也似地向山外走去。

赫連新在背後冷笑道:“上天入地,老夫也不怕你逃得了!”喬莊大聲叫道:“祁連山!璇姑不久之後就可以恢復神智,她會帶你們到一個最隱蔽的地方去。假如我們能逃過今天這一劫,自然會在最快的時間內去找你們。否則你就帶着這兩個娃娃在那裏呆上十年八年,把功夫練成了再出來,這件事你若是辦砸了,我瞎子做鬼都不饒你!”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是要他們躲到他子的墓地去,也因為這句話,祁連山知道喬莊對他的芥蒂已經消除了。

祁連山十分興奮,在遠處高聲道:“喬兄放心好了,兄弟一定不負重託!”他還想多説幾句內心的話,可是想到事機急迫,不敢再耽誤了,遙聲叫道:“喬兄!

夏侯大俠!我們走了,希望我們能很快再見!”説完他幾個急縱,人影已消逝無蹤,喬莊茫然地問道:“他們走了嗎?”夏侯傑沉聲道:“走了!已經走得很遠了!”喬莊哈哈大笑道:“赫連新,不管你有多狠,我總算給你留下了一個無法補救的心腹之患?”赫連新也望着那三人的去處,凝神良久道:“臭瞎子!你別打算這一來我就會放過你們!”喬莊微笑道:“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的?”赫連新道:“你分明是想利用放在墳墓中的金剛指秘笈為餌,引誘我去追蹤,那樣我就不能殺死你們了!”喬莊道:“你心裏是否有這個意思呢?”赫連新道:“我對你的金剛指確實很興趣,假如能把這種武功併入魔心聖教之內,雄視天下而有餘,更不必仰仗這柄神劍了!”喬莊道:“你別做夢了,這一輩子你都別想有這個機會了。”赫連新冷冷地道:“我一定有機會,不過這個線索不在你身上,那三個傢伙苦練十年未必能有成就,你的存在卻是我最大的威脅,因此我今天非殺死你不可!”喬莊道:“殺了找你永遠也找不到那個地方!”赫連新哈哈大笑道:“笑話,只要在沙漠上,我絕對有把握能找到它,必要時我可以動用全教的力量,把整個沙漠翻過來,你知道本教有多少人!”喬莊道:“我知道魔心聖教人多勢眾,不過我絕不擔心你會找到那個地方。而且我更知道你現在打什麼主意,你口中雖然説不肯放過我,心裏卻在動歪主意,回頭再動手的時候,你不但不會殺死我,甚至於還可能故意詐敗,好讓我身帶你到那個地方去!”赫連新冷笑道:“你想得太聰明瞭!”喬莊道:“不管你是否有那個打算,我卻勸你絕了這個指望。你知道我為什麼單單留下夏侯傑,一來固然是借重他的眼睛,殺你的可能大一點,最大的用意就是防備你這一手。假如你想借打敗的機會身一溜,我們絕不上那裏去,而且我們兩人的力量,足夠擾得你天翻地覆。在沒有殺死你之前,我絕不回到那裏去!”赫連新怒吼一聲,舉劍又劈了過來!

這次他是為了心中的計劃被人拆穿而惱羞成怒,含憤出手,所以忘記了收斂劍風。

喬莊也不用夏侯傑指示,直接靠聽覺架了開去,同時還了他一招,赫連新撤劍身閃過,兩人又展開了鬥!

赫連新在動手時顯得更陰狠了,劍招凌厲固不必説,而且忽剛忽柔,往往在暴雷疾雨般的急攻中,夾上無聲無息的暗襲。幸虧夏侯傑眼明手快,經常能在劍勢未遞足以前發出警告,使喬莊能從容應付過去。

約莫手了十幾個回合,對拚的兩人固然吃力,旁觀的夏侯傑更是痛苦異常。近正午,陽光正烈,熾熱已是不堪,面情劍上的利芒映生輝,加上疾逾閃電的動作,使他看得眼花-亂。

雖然他的基礎打得很穩,曬雨淋是常事,可是他的身體剛受過分筋骨法的摧殘,原氣損耗過巨,未能得到充分的養息,立刻就加入這一場眼判口述的戰,而且他必須全神貫注,一點疏忽都不能有,實已心力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