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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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芹齊以上,除了兩之外,可説是體無完膚,那執鞭的壯漢也住了手,恭身作禮道:“啓稟教主,受刑人身上已無可着鞭之處了,請示定奪。”赫連新淡淡地看了一眼道:“換凌遲之刑。”另一名捧金盤的壯漢將盤子給執鞭的壯漢,拿起盤中的匕首,走到温玉芹身旁,一刀刺下去,剛好刺在她的房右側,温玉芹痛呼一聲,清醒了過來!
可是那壯漢跟着一腳,將她踢了個翻身,變成面朝地,然後伸手一撕,將她背上的衣服又扯下來。
接着他舉起匕首,在温玉芹的背上劃了一道,下手很輕,刀尖入分許,可是温玉芹的肌膚上卻增上了一條血紅的細線,那壯漢手不停揮,叉地使用匕首,將她的背當作沙盤一般,劃上了許多血紅的小方格!
這是很殘忍的刑罰,每一刀入雖淺,卻造成受刑人極大的痛苦,比一刀殺了她還要殘忍。
温玉芹連嘶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手足被綁死了,也無法掙扎,只是猛烈地顫動着。
整個巨殿中只有格格的咬牙聲,那是她抑制痛楚的唯一方法。
梅杏雨幾次想出頭阻止,都被夏侯傑拉住,直到温玉芹的背上劃滿了小方格,那漢子才住手。
赫連新厲聲道:“誰叫你住手的?”那漢子垂手道:“九十三刀刑數已滿!”赫連新道:“祁幫主沒有表示,一定是不滿意。”祁連山冷冷地道:“赫連新,你別用這一手挾制我。你就是把她割成碎塊,我也不會説一個字。”赫連新對那壯漢道:“你聽見沒有,祁幫主認為我們量刑太輕,不足以出氣,用重刑吧!”那壯漢應了一聲,回到温玉芹身畔,匕首在她的帶上一挑,然後順勢前推,將她的下衣齊中割成兩片。
接着他再用匕首將衣褲都挑到兩邊,出一雙大腿與渾圓的部,然後匕首一落一絞一挑。
温玉芹發出刺耳的慘叫聲,上一塊血已隨着匕首飛在一旁,同時她也跟着痛暈過去。
漢子匕首再落,劃出第二塊時,她又痛醒了過來,然後第三刀她痛死過去,第四刀還沒有落,那漢子忽然平地跳起丈許高,匕首也墜落地上,捧着手腕低聲直哼。
夏侯傑知道是梅杏雨出手管事了,因為他看見梅杏雨將手輕揚了一下,不用説她放出了鐵骨梅花針。
赫連新眉頭一揚道:“梅小姐使得好暗器。”梅杏雨在座上憤然起立道:“不錯!是我放的暗器!我不能看你們這樣作賤一個人。”赫連新道:“本教懲治門徒,與小姐並無相干。”梅杏雨怒聲道:“我不管她是什麼人,只知道她是一個女人,我自己也是女人,就不能袖手旁觀。”説着又回身對祁連山叫道:“你身為一幫之主,而且也以正直自命。可是你只會坐在那裏,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弱女子受着慘無人道的摧殘,而且還是為着你的原故。”祁連山有點黯然地道:“梅小姐,你不明白,這是人家的陰謀,而我卻受着傳統的約束。”梅杏雨冷笑道:“我可沒有傳統的約束。現在我出面止這項暴行,誰有話都可以衝着我説。”赫連新怒聲道:“梅小姐,魔心聖教和聖殿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你知道管閒事的代價嗎?”梅杏雨大叫道:“任何代價我都照付不誤,可是你們也得拿出本事來收了去。”赫連新沉着臉一擊掌道:“掌刑使者何在?”趙景霞從行列中走出來恭身道:“弟子在。”赫連新道:“原來你就在附近,我還以為你死掉了呢!本教弟子在行刑時為人所阻,而你居然在旁邊視如未見,是否還要我提醒你的職責?”趙景霞惶恐地道:“弟子知道職責所在,可是聖堂重地,未得法諭,弟子不敢逾越。”赫連新大聲道:“假如我不在此地,人家放火把聖堂給燒了,你也可以説沒有得到我的命令,不敢自主嗎?”趙景霞不敢再辯,一出劍走到那名壯漢身邊道:“把手伸出來,我看看是什麼暗器。”那漢子連忙伸手道:“是一小鋼針。”趙景霞手起劍落,將漢子的手砍了下來,那漢子摔着斷臂痛得直跳,卻不敢發出呼痛之聲。
趙景霞冷冷地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砍你的手嗎?”那漢子忍住痛道:“使者是怕對方暗器中含毒。”梅杏雨立刻大笑道:“本姑娘生光明,從不使用毒藥暗器,一支梅花針已經夠你受的了,還用得着喂毒嗎?”趙景霞沒有理她,仍是對那漢子道:“你倒想得很美,以為我是怕你被人毒死才砍你的手…”那漢子已經痛得冷汗直,仍努力忍住道:“那屬下就不知道使者的用意了。”趙景霞厲聲道:“你在教中得任司刑之職,地位已不算低,人家憑着一支小小的鋼針,就阻止了你行使職務,可見你無用到什麼程度,砍斷你一隻手!還算是便宜你了。”漢子不敢再作抗辯,只是低聲道:“謝使者從輕發落,屬下恩不盡!”趙景霞厲聲道:“你還不快滾下去!”漢子作了一躬,低頭要去拾那隻斷手,趙景霞叫道:“把它留下!”漢子一怔道:“屬下是想拿出去,免得玷污聖堂。”趙景霞冷冷地道:“它已經玷污了聖堂,所以我才要你留下。等上面的污跡洗淨了再拿出去。”漢子低頭應道:“是!請示使者,是否要送到聖火上去洗煉一下。”趙景霞厲聲道:“聖火只能洗去你本身的罪惡,而你這隻手上,卻是全教的恥辱,把它送到對方的桌子上去。”那漢子立刻將斷手放到梅杏雨面前的矮几上,梅杏雨一怔道:“這是幹什麼?”趙景霞道:“你多事的結果,不僅破壞了本教的莊嚴,也害他斷了一隻手,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把你的手也砍下來,用你的血洗去上面的污漬!”梅杏雨一笑道:“這個方法很公平,但不知你要我砍下哪隻手來作賠償!”趙景霞道:“你哪一隻手放的暗器,就砍哪一隻手!”梅杏雨笑道:“我用的是右手,照理就應該用這隻手為賠償,可是我的右手是用來使劍的,為我的梅花針斷送了,未免太對不起我的劍,我換隻手行不行?”趙景霞聽她的語氣似乎很軟弱,冷笑道:“也行!”夏侯傑與祁連山也怔住了,他們知道梅杏雨絕不會把一隻手腕讓人砍斷的,可是也不清她究竟作什麼打算!
但見梅杏雨笑地伸出左手道:“你上來動手吧!”趙景霞神一變,知道梅杏雨這番舉動等於是一個明顯的挑戰,看看她是否有能力砍下那隻手。
由於梅杏雨過份從容的態度,使她的心中略略有點遲疑。雖然在泰山下院中她曾經與梅杏雨過手,知道這女孩子的劍術並不太高明。
然而那一次她是仗着魔心聖教中另一件奇珍魔心令符上一束弦目的強光,影響了對方的視力。對方的實力深淺究竟如何,她還是不太清楚!
赫連新顯然對趙景霞猶豫的態度到很不滿意,臉一沉道:“趙景霞,你是聾了還是瞎了!”趙景霞受了催促,連忙道:“啓稟教主,屬下正在考慮是否值得親自下手查懲治她!”赫連新冷笑道:“你職司刑堂,自然有權決定如何行施所事。不過我警告你一句,本教已經丟了一次人,假如再出一次醜,你自己也知道該當何罪!”趙景霞頓了一頓,只好道:“既然是教主如此説,屬下當然自己動手,以免有辱本教威信!”赫連新冷笑一聲道:“最好是如此,否則兩罪並罰,你的兩隻手也別想再留在身上了。”趙景霞應了一聲,擎着長劍慢慢地走過來。
梅杏雨依然不動聲地道:“你這次沒有那塊銀牌在手,最好要多用點本事,我的手絕不縮回。可是你想砍下它還不太容易!”趙景霞連連受,再加上赫連新的冷言催,早是氣怒加,厲聲道:“我勸你還是乖乖地認罰,你如敢稍作違抗,就不是斷一隻手所能解決了的。”梅杏雨一笑道:“只要你的劍能砍到我手上,我當然沒話説,只怕你太客氣,不好意思把劍落下來。”趙景霞怒叱一聲,劍光高舉,正要落下,梅杏雨的另一隻手已連三點寒星。
那又是她的鐵骨梅花針出手了。趙景霞當然注意到這一着,平劍一拍,將三支梅花針都斜裏碰開了,劍勢不變,繼續向梅杏雨的手上砍下來。
夏侯傑與祁連山都輕吁了一聲,他們倒不是替梅杏雨擔心,因為他們都知道梅杏雨足可自保。
不過他們對梅杏雨應付的方法到不太滿意,梅杏雨已經表演過鐵骨梅花針箭的技能,以她那種奇妙的手法與堅利的鐵箭,若是認真使用,趙景霞縱然不受傷,也不可能用劍輕易地拍開去!
可是趙景霞拍開鐵箭太容易。他們就想到這三支小袖箭僅是誘敵之計,在她的心中,一定另有打算。
是什麼打算呢?不問可知是她間的慧劍與那一式奇妙無比的招式,照目前的情勢説,她用那一式自保並無不對之處。然而夏侯傑是希望她能留在對付赫連新的時候再用,現在就施展出來,使赫連新有了警惕,未免太可惜了,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辦法加以阻止,只好算了。
劍光凌空急下,對準梅杏雨的左手上落去,眼看只差尺許,梅杏雨仍無拔劍之意,反而伸出那隻手,對着劍上抓去,象是要用空手去奪對方的劍。
這下子夏侯傑可着急了,無論如何,梅杏雨的功力還到不了刃劍不傷的境界,尤其是面對着趙景霞這等高手,空手入白刃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趙景霞見對方如此大膽,心中一怔。劍勢也略略一頓,繼而想到這是對方虛張聲勢,想用那只有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以保全那隻左手,心中不發出一聲暗笑,自忖道:“你這小丫頭,居然敢在老孃面前玩花招,我就給你一點苦頭吃吃。”於是她裝作不在意,劍勢繼續下落,砍向那隻伸不動的左手,直到距離三四寸時,驀地手腕一翻,劍光急挑而起,反砍向那隻來的右手。
夏侯傑與祁連山都忍不住驚叫出聲,想不到這女子的心腸如此歹毒,居然會將計就計,來上這一手。
他們不替梅杏雨的左手擔心,知道她在劍鋒迫近寸許時,還來得及縮回來,可是劍勢反近她的右手,則好是一來一往,對湊而上,梅杏雨怎麼樣也趕不及變招了。
就在他們一聲驚呼之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梅杏雨的那隻右手居然穩穩地捏住了劍葉,將長劍由趙景霞的手中奪了過來。
而趙景霞卻發出一聲痛呼,腳下連退幾步,那隻待劍的手臂軟軟地垂了下來,好象突然不能行動了。
他們再仔細看去,才發現趙景霞的那條胳臂上釘着三支小黑箭,一支在肩井,一支在肘彎,一支在掌後脈門處,三個部位都是要緊所在,難怪趙景霞會長劍手而發聲呼痛了。這三個部位任何一處受點輕傷,都可以使那條手臂無法行動,何況是同時中了三支箭。
即使拔出鐵箭,假如傷及筋絡,這條胳臂也殘廢了。
祁連山高興得大叫道:“好!梅小姐!你這一手真絕!我一直在注意着你,竟沒有看見你這三支暗器是如何出手的,更不知道你是何時出手的?”梅杏雨將奪來的劍丟在地上,微微一笑,手指着趙景霞道:“她最清楚了,你叫她自己説好了。”趙景霞咬着牙,忽然舉起另一隻手在傷臂上一劈,格勒聲中,將臂骨硬行震斷了,然後朝赫連新跪下道:“屬下無能,喪師辱名,自請處置!”赫連新臉微微一變,隨便擺擺手道:“算了!你並非不如人,只是太大意了,才上了人家的當!而且你那隻手應該可以保住的,何必那麼心急呢?”趙景霞沉聲道:“屬下知道教主煉有續筋止痛聖藥,區區箭傷不足為礙,然而屬下不敢要求教主寬恕,情願自殘一臂,以志今之辱!”赫連新點點頭道:“好!有志氣,既然你自己作了處置,我也不再處罰你了,你是怎麼中了暗算的?”趙景霞道:“屬下改變劍招時,到那三處地方一麻,大概就是那個時候中的暗算。”赫連新點點頭道:“這就是了,由此可見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她的暗器手法雖,倒還不足為奇,她的心眼兒太狡猾,你後恐怕還會吃虧呢!”趙景霞厲聲道:“屬下不出三個月,必雪此辱!敬請教主成全!”赫連新一笑道:“好!我一定成全你,無論如何,也讓她多活三個月,給你一個機會。”趙景霞叩了一個頭道:“謝教主宏恩。”赫連新搖搖手道:“你下去吧!把温玉芹也帶下去,看來祁幫主是不會領我們的情了,我們又何必糟蹋自己呢?叫人好好招呼她,用最好的藥給她療傷。”趙景霞應了一聲,晃着一條獨臂,將滿身血跡,遍體鱗傷的温玉芹挾在肋下退出殿外而去。
赫連新向梅杏雨淡淡一笑道:“梅女俠心智技藝,俱稱超絕!佩服!佩服!”梅杏雨冷笑道:“這可怪不得我,是她自己找的!”赫連新仍是淡淡地道:“假如她中途不變招,硬是砍你的那隻手,不知你作何打算?”梅杏雨道:“我説過絕不縮手,自然是給她砍了。”赫連新哼道:“事過境遷,你樂得説風涼話了。”梅杏雨作道:“我説過給她砍左手,她偏要動歪心思砍我的右手,若不是她臨時變招,我至少會想盡方法去保全左手,顧不得去傷她了,誰叫她給了我這個説風涼話的機會呢?現在你明知我説的是風涼話,也只好認帳!”赫連新被她搶白得無言可答,不由冷冷一哼道:“梅女俠儘管得意好了,等一下就有你傷心的了!”梅杏雨正想再回報他兩句,祁連山卻站了起來道:“赫連新!現在該我們來解決問題了!”赫連新又笑道:“我們兩家實在沒有什麼可解決的。敝教門下開罪祁兄,兄弟已經當着祁兄的面施懲…”祁連山怒道:“你別扯得太遠。那個温玉芹本不算是玩意,若是她得罪了我,她還有命回到魔心聖教嗎?”赫連新一笑道:“那還有什麼事嗎?”祁連山叫道:“白駝派死了一個人!”赫連新道:“令師弟東門先生之死,本教確實不知!”祁連山哼道:“那天的情形夏侯大俠在旁目擊,而且有人指出他是死在魔心指之下,你怎麼會不知道?”赫連新忙道:“那天趙景霞雖然到過東門先生療傷的靜室,可是東門先生已經死了…”祁連山道:“死在魔心指之下。”赫連新道:“這一點兄弟無法否認,不過魔心聖教中人都沒有下過手,兄弟可以對天盟誓。”祁連山怒道:“你對地盟誓都沒有用,魔心指是你們獨門手法,你必須負責。”赫連新也沉下臉怒道:“祁兄不要人太甚,兄弟一再相讓,並不是怕祁兄,只是顧念到兩家數十年的情,尤其是前任掌門東門先生…”祁連山怒道:“別提從前的事,提起來我們的仇更大了,我師兄東門一正現在下落不明,東門一方師弟又慘遭殺害!都與你們魔心聖教不了關係。先師兩個後人都送在你們手裏,我不找你算個明白,無以對先師地下之靈…你還是少廢話吧!”赫連新忽地一嘆道:“東門先生地下有知,或許會給你一個明白的解釋,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説了。”赫連山大聲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本來就沒有話説。”夏侯傑忽地心中一動,因為他在泰山武當下院時,曾經聽苦果説白駝派的掌門是東門一正,也是死去的東門一方的兄長,怎麼會變成祁連山了。
他心裏雖然懷疑,卻是不便問出口。梅杏雨同樣也想到了,她卻沒有那麼多的顧忌,口問道:“祁幫主,我聽説貴派的掌門是東門一正先生,怎麼又到你手中了。”祁連山一怔道:“你聽誰説的?”梅杏雨道:“一個叫苦果的和尚…”祁連山一嘆道:“那他一定是二十年前到的西域,才不知道以後的事,敝派前任掌門是先師東門威武,棄世後掌門之職遂即由敝師兄東門一正繼任,可是東門師兄在任一年後,忽然失蹤,行前只留下一個簡單的代,叫我接任掌門,直到現在,依然沒有他的消息,想來一定是被魔心聖教中人害死了!”赫連新道:“祁兄説話可得憑良心,毫無證據,怎可強定人罪,尤其是令師兄…”祁連山打斷他的話道:“我師兄是個很負責任的人,假如沒有意外,他不會一去二十年不返,假如發生意外,只有你們魔心聖教嫌疑最大。”赫連新搖頭一嘆道:“祁兄如此一説,兄弟百莫辯,反正事情總有澄清的一天。”祁連山一拍桌子道:“就是今天!”赫連新沉思片刻,離座起立道:“祁兄一定不諒解,兄弟也只好奉陪了,請問祁兄要如何賜教?”祁連山也站了起來道:“隨便你,單打羣毆,白駝派總接着。反正這是場死約會,不死不散!”赫連新想了一下道:“這是敞教的地盤,兄弟不能落個以多凌少之嫌,再者讓小兒輩們胡拚亂圍也沒有意思,還是由兄弟與祁兄一作切磋吧!”祁連山怒道:“我不是前來印證武功,是一決生死!”赫連新笑道:“各有各的看法,祁兄儘管以決死之心來拚命好了,兄弟卻只能抱着印證武功的心情作戰!”祁連山然大怒道:“赫連新!你別仗着自己的武功了不起而賣狂,假如你只想印證武功,我就叫門下弟子來會你,他們才是你印證的對象。”赫連新笑道:“兄弟無所謂,今高足只要有興趣,兄弟照樣奉陪不誤,聽説貴門下這十八羅漢,個個都有降龍伏虎之能,兄弟也希望能見識一下。”祁連山原是拿這句話來氣氣赫連新的,想不到他居然接受了,倒不為之一怔。他明白自己這些門人武功基礎雖然都很紮實,還是差得多,然而話已説出了口,又不能翻腔。
正在為難之際,他身後那六名各喪一目的大漢全部身而出,一個漢子代表請求道:“幫主!弟子等被魔心雙煞各殘一目,發誓必雪此恥,請幫主難弟子等先了結此事。”另一邊的西門玉也身前來道:“教主!您的身分何等崇高,由弟子打發他們算了。”祁連山正擔心他的六個門下不足與赫連新抗爭,見西門玉自動出面接受挑戰,連忙道:“好極了,白駝派一向主張恩怨分明,誰欠的帳就該誰還!”赫連新微微一笑道:“祁兄不要以為小徒出手你就可以佔便宜。若是由兄弟領教,最多點到為止。因為兄弟一方面要守着印證的約束,另一方面也不好意思跟後生小輩太認真,換了小徒就沒有這些顧忌了。”祁連山怒叫道:“你那個臭徒弟只要有本事把我這六個門人全宰了都沒關係,這是他們自己找死!”赫連新微笑着朝西門玉道:“祁幫主既然明白代了,你就出去應戰一下吧,不過對方有六個人,你是否要叫師妹幫你一下忙!”西門玉傲然道:“用不着,我們兩個人在挑瞎他們一隻眼睛時,也只有一個人出手,弟子絕對接得下來!”那六名大漢卻異常沉穩,絲毫不為他的狂言所動。六人魚貫走到場中,分成一字排開。
西門玉緩步走到六人面前含笑道:“六位將如何賜教?”一個大漢冷冷地道:“適才多承冰心羅剎手下留情,只取了我們一隻眼睛,我們也不敢多作要求,由台端陪我們一隻眼睛算了。”西門玉微微一笑道:“兄台説話未免太只顧一面了,敝師妹雖然得罪了六位,卻是替敝教中三位師兄索取欠債而已,收教也有三個人丟了六隻眼睛,這筆帳該如何算法?”那大漢道:“那三個人是咎由自取,敝幫主曾經叫他們留在原位,他們偏要逞強出列…”西門玉冷冷道:“魔心聖教的門下,憑什麼必須要聽白駝幫主的命令呢?何況三位師兄也是受了敝教主的命令,向各位進一步求救的。”大漢沉穩地道:“是非曲直是敞幫主與貴教主的事,我們只知道誰剜了我們的眼睛,誰就該付出同樣的代價。”郝步芳忍不住叫道:“師兄!眼睛是我下手剜出的,讓我來跟他們了結!”西門玉微笑道:“白駝門下個個都是絕頂高手,若不是我在中間引了他們的注意力,你那有這麼方便摘下他們的眼珠,因此這件事大家都有份,你還是在旁邊看着吧,免得人家説魔心聖教倚多為勝。”那大漢不理他的冷嘲熱諷,只是淡淡地道:“刺目之事你們兩人都有份,你們若是肯一起上來,倒是免得我們費事,我們六人必須一起動手,這不是我們存心想倚多為勝,而是你們兩人合起來也只有四隻眼睛,全部賠出來也不夠,可是我們六人都不能失去討債的機會…”西門玉不等他説完就大笑着道:“照兄台這樣説起來,我這隻眼睛也只夠賠一個人的,因為即使六位一起動手,也只有一個人能得手。”大漢凝重地道:“閣下錯了,我們六個人雖然同時出手,目標卻完全集中在閣下的左眼上,若是一個人能得手,其餘五個人也絕不會落空。”西門玉微怔道:“兄台是説六位可以同時瞎我一隻左目?”大漢點頭道:“不錯!冰心羅剎若是一下場,我們六人照樣也可以同時瞎你們的左目。”郝步芳又想衝出來,西門玉搖手阻止道:“師妹!我倒覺得他們六位不是在説瞎話,你還是別上來,我拚了一隻眼睛,也得叫他們遺恨終身,無法把你算進來!”言下之意很明顯,他也許無法保全自己的眼睛,可是這六個人也無法再留得命,繼續去找郝步芳了。
郝步芳懂得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師兄!白駝派門下都是説一不二的,你恐怕想得太差了!”西門玉哈哈一笑道:“魔心聖教門下也是説一不二的,一招過後,這六個人若是還活着,我就把頭也賠上。”那大漢朗聲道:“閣下小心了,我們馬上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