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隨機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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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師兄的房間是在扶桑樹的一個小的樹枝之上,距離青木大殿前的飛行台也不甚遠,他曾看到玉山是從飛行台步行來到房前,不知道是不是萬木林的規矩,往來必須要經過飛行台,心下不敢大意,出得房門,便停步觀察。所料果然不假,只見萬木林弟子往來飛行均是以飛行台為落腳點,飛行台高度之上,全部都是步行。飛行台四周都有值守弟子,往來的弟子,有相的便熱情招呼。他如今幻化成玉山模樣,不知道值守弟子中間是否有與玉山相的,自己又不認識,一不小心豈不是要出馬腳?又不能直接飛落地面,唯有裝作低頭沉思模樣,硬着頭皮向飛行台走去。
果然一個值守弟子看到天麟,便叫道:“玉山師弟,想什麼呢?”天麟聞言,心中不由一緊,又不能裝作不曾聽見,幸好那人稱呼自己為師弟,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他,便學着玉山聲音,蹙眉道:“師兄,你説三師叔會在哪裏呢?”那人詫異道:“怎麼?你沒有找到三師伯?我不是跟你説他在房間的麼?”天麟焦急道:“是啊,我都來了兩趟了,還是沒有找到,我師父都等不急了。”那人詫道:“我明明看到三師伯進入房間的,之後就沒有出來。怎麼你剛剛去沒有見到?”天麟愁眉苦臉道:“是啊,我剛剛去敲三師叔房門,沒有人應答,但你明明説三師叔回來的,而且師父實在等得急了,讓我一定要找到三師叔,我便大膽推門進去,誰知房間空無一人。會不會三師叔又出去了,你沒有看到?”那人道:“這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本門的規矩,往來必須經過飛行台,我特別留意的,三師叔確是沒有出來。”天麟故作驚訝道:“那是怎麼回事?”那人也不解地搖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長輩們的事情,我們也不好隨便亂猜,等再看到三師叔就明白了。你快去回稟二師伯吧。”天麟點頭道:“多謝師兄。我馬上回去稟告師父。”那人也道:“若再碰到三師伯,我會告訴他二師伯要找他。”天麟道:“多謝師兄了。”便轉身就要飛下,突然想到玉山不過開光期的修為,沒有飛劍,怎麼飛行?自己也沒有見到玉山飛劍,他是懸梯上下還是有其他方法?心想恐怕要糟,莫不是要在這裏出破綻。
正尋思間,聽得那人又道:“不知道二師伯怎麼會讓你來找三師伯,你剛剛進入開光期,御劍飛行都還沒有學會,還要用懸梯爬上爬下的,豈不是耽誤時間?”天麟心頭一喜,幸虧此人多話,否則自己豈不是麻煩,便轉頭對他笑笑,也沒有説話,便從懸梯爬下。懸梯雖然高有百丈,但他在懸梯上跳躍而下,也不過半刻時間便已落地。他自然儘量避開林下練劍的弟子,低着頭匆匆向傳送陣而去。
天麟也不敢飛行,便以開光期弟子所能最快的速度向傳送陣奔去,一邊思量如何向那二師兄應對。不多時,便到達傳送陣前。果然發現除了值守的弟子遠遠站着之外,尚有兩人,一個是普通的青衣弟子,另一個乃是年月三旬的壯漢子,身高八尺,看來孔武有力,細看他的修為,卻有分神初期的水平,比那大師兄和三師兄都低了一個境界,天麟猜想可能就是玉山的師父,但也不敢肯定,但能確定是同一輩的人物,便走山前來,躬身一禮,也不説話。
那漢子看了天麟一眼,不悦道:“怎麼不説話,你三師叔呢?”天麟恭謹道:“三師叔一直不在,找不到他。”那漢子道:“難道這半天還沒有從掌門那裏回來?九師叔呢?”天麟道:“九師叔也不在了。”那漢子沉思有頃,喃喃道:“他向來不怎麼出門,看來一定是還在師父那裏了,難道是因為他勝出,師父這麼快便傳他青木攝魂訣?一定如此,一定如此。”天麟站一旁,默默觀察這漢子的神情舉止,心中暗暗模仿。
那漢子看了天麟一眼,道:“有沒有問過值守的弟子,他們怎麼説?”天麟忙道:“他們説三師叔自從出去房門,便沒有再回來。”那漢子聞言,嘆了口氣,似是確信那三師兄必是在跟師父學習青木攝魂訣,神情甚為落寞,揹着手便不再説話。
天麟心中不有些着急,自己謊言,不難拆穿,到那時,自己可實就在萬木林呆不去了,唯有將眼前兩人制住才行,只是這裏人多,況且靠近萬木林,自己實在沒有把握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眾人制服,正躊躇間,突然從傳送陣出來一個青衣弟子,身背長劍,快步走近那漢子,輕聲道:“二師叔,師父已經準備好了,不需要再拖延時間了,只要他去,絕對萬無一失。”那漢子搖搖頭,嘆道:“恐怕已然遲了。”那弟子詫異道:“怎麼?”那漢子搖搖頭,道:“玉堂,帶我去見你師父。”又回頭叫道:“玉柱,玉山,你們也隨為師去。”天麟連忙跟上,四人進入傳送陣。那玉堂便開始作傳送陣,要將四人帶去他師父的所在。
天麟作為天機使者,對傳送陣的秘密可謂瞭如指掌,看他似乎要將四人帶往風原星,便在玉堂啓動陣法之前,偷偷將傳送陣的目的地改為籃星。他手法快速絕倫,以玉柱和玉堂的修為,本無法覺察,而那二師兄一直在若有所思,沒有發現。玉堂掐動真訣,喝聲“疾”便啓動陣法。傳送自然快捷,兩顆星球之間的距離,也不過片刻即至。四人出得傳送陣,二師兄不由臉頓變,喝道:“玉堂,這是怎麼回事?”玉堂也已愣住,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啊。”二師兄冷笑道:“你會不知道?是不是你師父故意讓你引我來到這裏?”玉堂驚得臉煞白,連連揮手,顫聲道:“二…師叔,不,不是的。”二師兄惡狠狠地盯着玉堂,嘿嘿冷笑道:“不管是不是,你今天都別想活着離開。”玉堂聞言大駭,縱身就要逃走,可惜二師兄殺心已起,那裏容他逃走,冷喝一聲,身形暴起,迅即追上,一掌擊中玉堂腦門,頓時血漿迸裂,魂飛魄散。
玉柱和天麟也是一驚,玉柱驚呼道:“師父,你怎麼把他殺了!”二師兄嘿嘿笑道:“這你還不明白?照玉山所説,你三師叔登上掌門寶座已然成為定局,我若再與你大師伯走得太近,豈不是危險?乾脆將玉堂殺了,與你大師伯劃清界限,也好給你三師叔表個態,師父我是永遠支持他的,哈哈。”天麟一聽,暗道此人陰險狠毒,看似獷,卻攻於心計,若不殺他,自己是假玉山的事實恐會被他拆穿。
而玉柱卻恍然大悟般笑道:“原來如此,師父果然好計謀。”二師兄聞言,不由哈哈大笑,甚為自己的如意算盤得意。
天麟早已有了偷襲的經驗,趁他大笑之際,暴起發難,青木攝魂爪襲向他的丹田之處。待到二師兄發覺,青木之氣已然透體而入,纏向元嬰。二師兄驚駭絕,知道厲害,也採用三師兄的方式,元嬰出竅,準備逃走。
可惜他修為比他三師弟還低,那裏逃得出去,片刻即被天麟將元嬰牢牢抓於手掌,準備煉化。天麟也是心思縝密之人,在抓取二師兄元嬰之時,揮手將早已驚呆的玉柱擊倒在地。便就地端坐全力煉化元嬰,所幸這蠻荒之地甚少有人往來,擊中神,不多久邊將二師兄元嬰能量入經脈。行功結束,睜眼一看,不由一驚,玉柱竟然已經身處傳送陣中,正在啓動陣法,眼看追之不及。
原來玉柱也是心計深沉之人,被天麟一掌沒有擊斃,但也受傷頗重,便假意裝死,趁機療傷恢復真力,等到可以行動,便趁天麟行功之時悄悄逃入陣中,啓動傳送陣法。等到天麟撲至陣邊,玉柱已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