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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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原該叱責陳姿紋胡亂説話的孔傑耕,不有些期待的望向黎蓓蓓,他知道凡事以他為重的姿紋比獨立自主的蓓蓓適合他,可基於男人魚與熊掌皆想兼得的劣,他企盼聽見覆合的答案。
“很抱歉,我沒興趣當第三者。”斷然落話,她轉過身低問鐵定聽進所有經過的帥哥“挑好片子沒?我們可以走了吧!”
“就等你這句話。”柔柔淺笑,他像來時那樣,牽起她的手到櫃枱結帳。
她該掙開他的,可不知怎地,他包覆她手心的大掌令她覺好温暖,如涓暖意直透她心房,奇異的填平她臆間教孔傑耕與陳姿紋不小心挑開的那道情失敗的裂痕,讓她就這麼温温馴馴的由他牽着。
“原來她也了男朋友,跟她就像金童玉女一樣速配。”不管那個俊美得令她多瞧好幾眼的男子是不是黎蓓蓓的新歡,陳姿紋就是要將他們説成一對,好讓她的男人了悟他與黎蓓蓓複合無望,別再心猿意馬。
孔傑耕否認不了前女友與那位有如明星般俊美的男子萬般登對,之前他就注意到他一直站在她身後,本以為是好事路人甲,對方未出聲干擾,他也就不以為意,沒料到他竟是黎蓓蓓的男伴。
靜眺着他一路呵護的牽着她走出店外,他心裏再清楚不過,就算這兩人毫無瓜葛,他和黎蓓蓓也萬萬不會有丁點複合的可能,她連半句再見都沒跟他説…
“傑耕?”見他怔怔直盯門外,陳姿紋慌張的推推他,難道他真打算回頭追她?
“放心吧,我配不上她。”此時此刻他終於徹底頓悟,唯有能真心誠意愛蓓蓓的人,才能擁有最美好的她。
------“你還好嗎?”輕柔迴盪着以鋼琴演奏爵士樂的車廂裏,添入上宮樊磁的嗓音。他身旁的人兒從上車後就安靜得令他放不下心,原本打算帶她回他住處再探問她與前男友情變之事,此時不得不先將車停靠路邊,提出他的擔心。
黎蓓蓓微愣的轉望他“我很好啊,為什麼這樣問?”
“你毫無異議的上我的車,而且沒問我要載你到哪裏。”依她每次總要與他對峙的前例,她的平靜着實不尋常。
“對喔,你要載我去哪兒?”經他一提,她這才警戒的問,自己竟然在情緒低落間傻傻的坐上他的車,連他幾時停車均未察覺。繼錄影帶出租店,他這回又想帶她上哪兒去?
“賓館。”他挑眉回答。
她愕張大眼,密長眼睫連眨數下,氣不過的拿起擱放腿上的皮包敲他“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個大狼!”他順勢拉過她,在她撲入他懷裏時低道:“你其實想跟前男友重續情緣,可是他已有同居女友,你因此傷心難過、心不在焉?”
“你胡説八道什麼。”差點吻上他的臉,她沒時間推開他,只顧抬頭反駁。她幾時想跟孔傑耕重續舊情,又哪裏為他心不在焉了?
“若非這樣,從百視達出來之後,你怎會那麼乖的靜默無語。”所以這個思考模式異於常人的傢伙才會説要帶她上賓館,刺她跟他吵嚷?他當她平時是張牙舞爪的潑婦嗎?只不過沒説話,竟用有貶損她之嫌的“乖”字來形容她。
“你管我。”她賭氣送他個大釘子。
“蓓蓓,告訴我,我想知道。”想知道她是否對孔傑耕餘情未了;想知道她是否始終在等待他回頭;想知道自己是否連一絲進佔她芳心的機會都沒有。
他做什麼呀,擺出這麼正經八百的神情?邃黑瞳眸專注認真得令她的心無由的悸顫着,渾身開始覺得赧然忸怩起來。
“你先放開我。”
“蓓蓓…”
“你這樣摟着我,我會心跳加速嘛!”刀削濃眉暗挑,上宮樊眼裏閃着驚喜光,她會心跳加速代表她對自己是有覺的吧!
“你別想歪喔。”察覺自己情急之下口而出連自己都嚇一跳的話,黎蓓蓓輕揪他前衣服,臉兒微紅的急作補充解釋“你對我有不軌的前科,現在又不放開我,大有再次偷襲的嫌疑,我當然會緊張得心跳加速。”
“蓓蓓小姐,你真的很不解風情。”完全把他當胚看。環在她上微微收束的力道,透出他的不滿。
“難道你還希望我花痴的跟你説,請吻我吧?”欠人瞪嘛他。
薄狡猾的俯近她“樂意之至。”尾音隨着他的瓣落在她軟馥紅上。
“你…唔…”驚覺他像第一次吻她那樣,將她僅止説明的普通敍述扭曲成允許他吻她,黎蓓蓓想開口阻止,但他温熱的舌尖卻趁隙探進她的齒中,霸道纏住她的丁香小舌。
如同上次一樣,她無力反抗,渾身氣力像教他奪走般軟倚在他懷裏,沒有多餘心力思索為何就是對他的吻毫無招架之力,恍似受催眠的闔起眼,不由自主的環住他的頸項,隨着他熾熱的舌共舞…
老天,她的回應令他的情慾火熱沸騰,好想愛她!
然他明白那樣的貿然會嚇壞懷裏的人兒,他可不想他的親親未來老婆被他駭得落跑,再也不理他。
萬般困難的,他自己結束罷不能的纏綿深吻,埋首於她細緻頸項,平緩濃促息,不意汲聞到屬於她的淡雅馨香,呼更加紊亂,在殘存的理智消失前,他連忙將她扶坐回副座,拉開兩人的距離,以策她的安全。
挾小車廂內的音樂已換成略帶傭懶的薩克斯風爵士演奏,身子猶存親暱虛軟的黎蓓蓓彷彿聽見自己如擂鼓動的心跳聲,臉河邡熱的垂眸輕着。
表心竅嗎?她該想辦法掙他的冒犯才是,竟反而糊糊地回應他,此刻的她真想找個地鑽。
“你還沒回答問題,你是不是想和前男友複合?”極力緩和蠢動慾望,他需要談點重要事情來抑止對她甜美滋味以及完美契合他的嬌軀的遐思渴望。
“這與你無關。”語氣夾雜賭氣味道。她原本的確打算坦白,可被他的吻一攪和,她有些惱羞成怒,不想説了。
“我明白了,我們直接到賓館去。”
“上官樊!”紅臉嬌喝着,低垂看着自己無意識絞皮包吊飾的螓首,終於被迫抬起與他四目相對“你別老是威脅我。”
“那就説實話,要不等會我若再吻你,我會要的更多。”他是説真的,她不曉得她剛才的温柔回應在他體內掀起多大的情焰波濤,之前他一直忍着未伸手扳碰低頭不看他的她,即是怕自己輕輕一個碰觸,會讓體內未散盡的情火燎原成他剋制不了的漫天愛火。他為她忍得很痛苦哪,她非得在他生理受折磨的情況下,還殘忍的讓他心理受煎熬,繼續忐忑難安的猜測她是否情繫孔傑耕?
黎蓓蓓聽得瞠目結舌的呆愕住,他説他會要的更多?!天啊,這個男人哪來這樣坦蕩得教人罵不出隻字片語的膽包天。
“唉…”委實拿他沒轍,她着隱隱泛疼的太陽,整個人靠向椅背,認命的回答問題“我壓沒想過要和孔傑耕複合,只是心生慨,心有慼慼。”
“怎麼説?”心裏正為她無意與前男友重續情緣打鼓喝采,他仍不忘深入瞭解她話中有話的慨。
“姑且不論他是不是在和我往期間便劈腿,跟我協議分手時他曾信誓旦旦的説雙方各自冷靜一段時間,我會發現他的好,同意他屆時的複合提議,然而跟我分手不過四個半月,他卻已和新歡同居四個月,這對我來説不是個可笑的諷刺嗎?”
“你慨他違背誓言?”她柔美邊浮現他於錄影帶出租店見過的悽紋路“早在往後期,我就發現他對我並非全然的真心,他的誓言早被打了折扣,沒什麼好期待,自然也沒什麼好失望,我不過嘆自己為何總遇不上一份真心捆待的情。”説着,她轉頭睇他“你們男人真那麼在意女人的外貌嗎?”
“什麼意思?”他不解她突來的問語。
“遇上個頗有姿的對象就被她的外表惑,一味的獻殷勤、討好她,口口聲聲説愛,其實覬覦美大過真心付出。”
“那是差勁的男人,獵豔的投機者,不懂得純欣賞風度的不良代表。”
“這麼説我還真『幸運』,碰到的全是這類男人。”長得比別人漂亮又不是她的錯,為何老天專派些不夠專情的爛男人給她。
“我不是啊!”上官樊謹慎其事的提醒她,想起曾於尋開心女狼pub聽見她姑姑惋惜她所遇非人,但教她匆匆打斷的慨嘆。今天他總算清楚她確實經歷過情傷,直為她到心疼。
“你?”翦水秋瞳橫去明顯難以苟同的一眼“那倒是,你是更魔高好幾丈的超級大狼。”稍早前才放肆吻她,威脅説會要她要更多的人,也敢大聲疾呼他是好男人,不怕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蓓蓓,你這樣毀謗貨真價實的正人君子,有點不厚道。”他要不要冒着極可能會在車裏愛她的風險,吻得她相信他是宇宙罕有的超優質男人?
真是大言不慚,正人君子會未經她同意就吻她?
“我已經回答完你的問題,我要回家了。”與他獨處太危險,她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我送你回去。”按住她握在門把上的手,他止住她開門的動作。
她的心隨着他的靠近與燙人的碰觸猛然一跳,害她直往門邊挪靠,心慌得只想快點打開車門逃開。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會叫車…哇啊!上官樊…”手腕教他輕輕一扯,她再次被迫與他面對面,他有力手臂牢牢鉗扣住她的。
她尚未罵人,厚實的嗓音已然滑下“聽着,再來一個吻、或上賓館、或讓我送你回家,三選一,請作答。”噢!懊死的上官樊,她好想好想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