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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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想到會愛上他呀!”這陣子她都在這份來得突然又濃烈,令她不知所措的情裏搖擺震盪,哪有多餘心力跟好友昭告她的動心陷情。
“那既然都愛了,你這幾天又在煩惱什麼?”與其説煩惱,不如説她心亂如麻。
那天,當她得知自己的戀人竟是平時最欣賞的歐洲爵士樂團的主唱,她驚訝得久久説不出話,難怪她時常會有將説着英文的他當菲爾的錯覺,也難怪他對菲爾的歌那麼,因為他們自始至終都是同一人。
他隱瞞歌手身份的理由她能理解,但只要一想到打從初次見面,他即將她急買到他唱片的窘樣全納入眼底,更聽她多次當他的面推崇菲爾的歌聲,卻不説他即是菲爾·雷歐斯,她就覺好糗又不甘心,就算她很貪戀窩進他温暖的懷抱,在但在高雄的三天裏,她依然賭氣跟他睡,不想給他抱。
事實上,這股孩子脾氣回台北那天早就淡了、散了,她不過想多給他點處罰,讓他以後別再擅自隱瞞該早些讓她知道的事,才跟他説還不想和他講話,打算當天下班再坦白不氣他了,哪裏曉得當晚回到家,她僅在陽台上看見他的留言…
我到奧地利錄製選輯,還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樊他就這樣沒親口跟她道別一聲就飛往另一個國度耶!留言上連他平時最愛喊的蓓蓓都沒寫,也未叮嚀半句平時他總會貼心叮囑她注意的生活瑣碎事項。
他會不會走得太瀟灑了?
而這簡短的留言又是什麼意思?因為她任的生悶氣,惹得平常彷佛沒脾氣的他不高興了,所以只意思意思告訴她,他到奧地利就好?
“他到奧地利了。”無數她仍得不到解答的問號在她腦裏縈繞,心煩的她只能擠出這句不算回答的回答給好友。
“這我知道啊,他跟我説他到奧地利辦點事。”
“他跟你説?”水靈秋瞳裏漾滿訝異。樊何時和於琪這麼要好?
捕捉到她眼裏翻湧的懷疑,於琪趕忙澄清“你可別給我想歪,我跟上官樊清白得很。三天前他打電話到舞蹈社,説他要到奧地利,請我多照顧你一點。只是那個帥哥實在不老實,當我問他幹麼這麼關心你,他直推説學生關心老師理所當然。”不過也多虧他這通電話,讓她多出一項他愛蓓蓓的佐證就是了。
黎蓓蓓猛然想起,這三天於琪是常提醒她注意保暖,晚上肚子餓就吃些消夜,泡澡前記得為自己的腿做做按摩消除痠痛,原來這些全是樊請她提點她的!
“這件事你為什麼沒跟我説。”當她消遣於琪怎麼突然良心發現對她這麼好時,她也未道出樊曾經打電話給她;而考慮到他不喜歡張揚歌手的身份,她也並未向於琪托出他就是自己喜愛的爵士歌手菲爾。
“他説你知道可能會怪他雞婆,要我不必刻意提這事。”加上後來蓓蓓上課時,她恰巧接到她母親的來電,黎伯母也請她多關照她,因而她很自然就對她噓寒問暖得殷勤了點。
黎蓓蓓仍有疑惑,一向對她雞婆呵護慣的樊,為何這回要透過於琪關心她?
“這我就不懂了,上官樊不過出個國,你幹麼連魂不守舍?”手抵下顎,換於琪滿眼困惑的打量她。
紅輕咬,她幽幽吐訴“他沒打電話給我。”一通也沒有。
“這沒什麼,要他趕到國外辦的事想必很重要,他大概忙得沒時間打電話。”
“可是我打過兩通電話,他一通也沒接。”縱然錄製選輯很忙很忙,看見手機上她的來電顯示,他應該會空回電才是,難道他還在生氣她之前怪他隱瞞歌手身份的事,或者…他不愛她了?
“蓓蓓,你不僅愛上上官樊,而且是很愛很愛,對吧。”這突來的果斷句子令她心驚的抬起頭,沒想到好友能看穿她的心事。
沒錯,她很愛很愛他!這三天她無時無刻不想他,想他的皮、他的痞,想他的可惡、他的捉,更想他的體貼温柔、窩心呵護,她這才驚覺自己對他的愛遠遠超過自己的想像,或許在她毫無保留的將最珍貴的純真給他的那一刻,她的心便早已深陷得超乎她所以為。
“不用這樣驚訝,除了上官樊,我還不曾見你為了哪個男人如此失魂恍惚過,你對他不同於以往戀情的付出程度由此可見,雖然我不敢打包票他是不是你的真命天子,但他對你的在意與關心,連我這個局外人都能深切受到,他的真心就算沒有十分,也有九分半。”
“蓓蓓,別顧忌太多,順着自己的覺,好好去愛一場吧!不論他是否是你最終的真愛,勇敢努力的珍惜過,不論結局是好是壞,更少不會有遺憾,不是嗎?”可不是?即使是真愛,也容不得任何蹉跎,唯有全心把握,方能開花結果。
於是,當稍晚接到上官黃雪的來電後,黎蓓蓓咬牙在心底作了決定…
------奧地利格拉茲威廉唱片公司錄音休息室外,席託和羅賓森瞧見由休息室出來的賽門與赫恩,連忙上前去。
“怎麼樣?菲爾要開始錄歌了嗎?”兩人同聲問道。
赫恩搖頭。
賽門回答“他説他沒覺。”席託和羅賓森聞言傻眼,半小時前兩人進去問菲爾要不要開始錄音,他給的就是這句回答,然而半小時都過去了,他還是沒唱歌的fee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