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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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也曾經對殘韌倒過情緒。
那是比較早前的事情了,自那以後,小黃本也沒再怎麼煩過殘韌。不過很突然的,殘韌因為累而得以休了半假後,一過了訓練時間,小黃對殘韌顯得十分親近。
這種親近,表現在小黃對殘韌的倍加照顧。晚飯的時候,小黃端着替殘韌打好的飯菜湯回營帳,十分關切的詢問殘韌的狀況以及需要些什麼。殘韌只不過是累的,到眾人訓練完後,殘韌已經睡了好幾個時辰,體力早已經恢復過來。
小黃的熱情讓殘韌覺得很不自在,殘韌的記太好,雖然跟殘韌説自己的事情的人很多,但是殘韌卻幾乎都記得清楚了,包括小黃曾經説過的事情。小黃對殘韌不但關切,而且不是個很羅嗦的人。
因此,不惹殘韌反。
營帳內的氛圍其實很不錯,雖然總有些小團伙,平時有些欺人的行為,但是進入軍中時間也有月餘了,那些人的行為也不那麼如開始時過分。就是搶奪別人食物的行為,都幾乎絕跡了。
每進行着辛苦的訓練,到訓練結束,往往都累的趴下。平時訓練難免有些不合格的表現,一旦碰到這種情況,往往是整個小隊
的被罰。開始還連累小隊的人還會被其它人埋怨,但時間久了,各種錯誤接連有隊員犯過,個個也都坦然了。
彼此反生出同病相憐之心,其它隊友對此也變的十分寬容。等到訓練結束回頭想起某些人被罵的慘狀,反覺得好笑,成了訓練之餘説笑的話題,沒有什麼惡意的取笑,這種時候,營帳裏往往鬧成一團。
對於軍中紀律,新兵們也逐漸變的嚴格遵守了,常生活中也多了些禮讓,鮮有什麼大摩擦發生的時候。訓練之餘的聊天,總是氣氛熱烈融洽的,即使偶爾有些口角,也會被旁人一番瞎扯,把話題扯到天涯海角去,讓原本帶着些火藥味的爭吵變成了大笑。
“兄弟們,今天油菜像個發情的狗,眼睛放着青幽幽的光,盯着那些女兵的大股一直沒放鬆過。你們道他為什麼會被訓斥?就是因為只顧着盯女兵
股,壓
就沒聽到教練的口令,所以大夥也別怪他,油菜也夠可憐的,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沒碰過女人,身上那跟
子,能受得了麼?”女人始終是被人想的最多,被人用以説笑的最佳話題。而營帳內,那些年紀比其它人大不少,又沒成家,又從沒碰過女人的男人,就成了主要被攻擊對象。油菜便是其中之一,三十多歲的人了,相貌一般,又沒什麼本事,家庭背景也太差,貧寒不説,出身的那個村子人口也極少。
自然到了三十多還沒娶上老婆,連一段算得上戀愛回憶的彩事情都沒有。不過這類的説笑,大多數並非真帶有
穢意念,更多的純粹是説笑而已,説和笑的過程中,並沒有意
着某個漂亮女兵的思想,但是説過之後會不會有,那可就難説得很了。
殘韌從來沒有身處過這種氛圍,説實在的,開始的時候,殘韌對這種氛圍雖然到奇特,但也沒有什麼更多的
受,但是
子久了。逐漸也被
染了,在這裏,人與人之間的位置,都是平等的。
原本平等的關係,卻又偏偏有着些親近,那些跟殘韌倒過苦水的,或是沒有倒過的,見着殘韌總會帶着微笑的打聲招呼,或是吃飯時見殘韌打完飯菜路過,若是騰的出位置,總會自發的挪動讓個地出來讓殘韌一併坐下。
便是吃飯時,也會嘴巴難得閒着的説鬧。因為平等,因為氛圍,讓殘韌不知覺中,被染。不同於過去在陳留,那時候環境和現實時刻告訴殘韌,殘韌和城裏的人,王府裏的下人,地位
本是不同的。
對於那些人的看似熱情,本不會讓殘韌有絲毫思索的興趣,因為都存在一種
本動機,殘韌又怎可能會因此上心?
殘韌不知不覺的開始跟着眾人笑了,不知不覺中,開始跟別人一般見到別人打起招呼了,不知不覺中,吃飯時看到有人走近便跟着大夥一起挪動位置,儘量多擠出點空間讓別人能就近坐下了。
營帳裏有一新兵外號點心,這名字的由來卻有番典故。因為點心的腳其臭無比,臭到什麼地步?臭到能瀰漫一個兩百號人的大營帳,彷彿,菜腐爛多
後的味道,讓人
本無法忍受,臭的讓人睡不着。
每睡覺十分,點心若是回營晚了,那麼只有等帶所有人都入睡了,才能
鞋,否則定會招來罵聲,點心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因此點心每
都會早早跑回營帳,早早
了鞋鑽進被子裏把腳給捂着,被子捂的極是嚴實,讓臭味道一點也透不出去。
小黃跟人換了個睡鋪位置,睡到了殘韌旁邊,在別人看來和殘韌看來,小黃似乎已經把殘韌當做最親近的朋友了。殘韌實在想不到小黃如此熱情的理由,殘韌也想不到排斥小黃對待自己態度的理由,因此殘韌選擇接受。
“銀,今天訓練時,女兵營的平風在高處老瞅你呢,沒準看上你了。你可得把握機會,那平風本事了得,人也長的漂亮。”小黃輕聲對殘韌説着,卻仍舊被一旁的隊友聽見。
那隊友頓時起鬨大聲道“小黃説的沒錯,我也在發覺了。那女兵營的平風,一有機會就在瞅銀,大夥説,是不是對銀有意思了?”營帳裏的人頓時來了興趣,馬上開始將攻擊的矛頭轉向殘韌。
“銀,大夥還不知道你的事呢。莫非你跟平風參軍之前就有一腿了?要不人家怎麼老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盯着你看?”殘韌輕笑着道“沒那事,我成親了。她盯我看只是因為我欠她錢還沒還呢。”殘韌自然不想自己成為被攻擊的目標,輕描淡寫的撲滅了即將燃起的火苗。營帳內頓時虛聲大作。
不過終究沒完,不知誰喊了句“那是好事,銀,有機會你得把平風介紹個油菜。你看咱油菜多可憐,每天光顧着盯女人股,都犯了幾回錯了?油菜可是最愛盯着平風的
股看哪!一場兄弟,你可得給油菜製造製造機會,也為大夥造福,油菜以後也就不會老因為看女人
股害大夥跟着一起受罰了。”
“行!我一定找個機會介紹他們兩認識。”殘韌連忙高聲答應下來,營帳內的言語攻擊目標頓時轉向了別人,殘韌暗捏把汗,若不是成功撲滅了火苗,任這幹人説下去,那不知道最後得説成什麼樣,沒幹系能説成有干係,有干係能説成有一腿,有一腿再説給你編制段不存在的風韻事…
然後,還能接着往下編呢。
尤其個風又漂亮,身段也確實好。到最後殘韌肯定還會被説成過去就偷看過平風洗澡,總之,反是世間存在的,好的,壞的,無恥的,人的,悽美的,統統都能被編制得出來。
讓人越解釋越黑,越反抗被扣的帽子和名目越多,一個人的嘴,那説的過兩百號人的嘴吶!
抗拒從嚴,聰明點的哪怕沒事也自發的認了,隨便編點故事説出來也能就此混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