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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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月怒氣衝衝的出了殘韌閣院，心裏極是委屈。一直對殘韌可謂千依百順，面對他時連莊主身份都拋在一邊，如今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女人，這般對待自己。

飛月不平衡，心裏嚴重不平衡。

武當**突然出現在飛月面前，怪笑着道“莊主，不若讓我替你消消火，定能讓你愉悦痛快，忘掉所有不高興的事情…”武當**話尚未説罷，盛怒之下的飛月楊手就給了武當**一個耳光，飛月全未留手，武當**竟是沒能閃避開去。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這般放肆！”飛月膛因氣極而起伏劇烈，飛月實在氣壞了，連武當**也敢對自己這般放肆的説這種無禮的話，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青樓的女嗎？蕩無比的賤貨嗎？

武當**被飛月一巴掌扇的愣了半響，平飛月對屬下一直和藹，尤其對待自己幾人，雖不失莊主威嚴，但也絕不會如此對待。武當**卻沒有生氣，一生被女人扇過的耳光，難以記數，怎會生氣？

神驟然變的嚴肅，沉聲道“莊主，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本想讓你消消氣，如今你打也打了，想必氣消了不少吧？其實這次，是莊主錯了。”飛月出手教訓武當**，本是衝動之舉，待的恢復理智，本就有些後悔。

聽了武當**的話，不由好奇道“為什麼這麼説？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當然，我偷聽他們説話，自然聽到些東西。這一次，恐怕殘韌是認真的，那女人很可能真是他以前的子，聽他們對話分析，黑夕陽曾經遭遇過危難，原本該是死了。但結果沒死，如今完全忘記了過去的事情，殘韌一直在試圖幫她恢復記憶。以殘韌的格，若無此事，絕不會在私下仍舊如此做作裝神鬼。”武當**極有把握的説着，飛月沉。莫非，殘韌所説，竟是真的？飛月漸漸也有些動搖，以殘韌的作風，不可能會對哪個尋常女人如此大費周折，對方若是不願，殘韌一句討好的話也不會多説。

“莫非真是錯怪他了？”飛月猶疑着輕聲道。

“所以才説，這次其實是莊主錯了。你想，黑夕陽如果過去真是殘韌結髮子，怎可能把她給華山派？莊主一口一個玩，以殘韌的脾氣，若不是對莊主別有情誼，早就對莊主出手了。我可是就因為説話難聽，傷的快死了，還被殘韌狠狠踹了一腳！”武當**説着，滿是委屈狀，飛月見狀，氣不由消了大半，覺得這些話也極有道理。心下不由平衡些，温言對武當**為方才耳光之事道歉幾句，才告辭離去。

飛月有些苦惱，如果真有此事，殘韌絕對不會人。到時候，該怎麼辦？難道為殘韌一己之私，讓飛月莊面對黑風暴的可怕報復？那，絕不是身為莊主理智的抉擇。

合格的莊主，不得已時，寧可犧牲殘韌。…飛月莊內，另一房內，十八手，秋劍，武當**三人，也在苦惱。

“如果這次殘韌是認真的，那麼鬧下去，飛月必會選擇放棄殘韌。到時候，我們的子可有點難過了，現在有殘韌在，雖然説平兇了些，但莊裏沒有太多事情隨便落到我們頭上。若他離開了，飛月到底還會否庇護我們，很難料。”三人苦惱着，三人自然想到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會造成什麼結果，飛月莊三人的庇護所，一旦失去，憑三人的力量，本無法應付黑風暴的報復，尤其此次，擒黑夕陽之事，三人都有參與。

若早知道會這樣，三人怎都不會真把黑夕陽抓來。…夜深，飛月神憔悴的突然闖入殘韌卧房，殘韌半躺在牀塌，懷裏抱着被點的黑夕陽，黑夕陽**着身體，眼神裏滿是憤怒。殘韌的手，在黑夕陽身上緩緩遊走。

“你現在什麼也不記得，憤怒是應該的。但是你的意識，不可能忘記這覺，過去，你一直這般，喜歡縮在我懷裏，享受我的愛撫。所以，你現在雖然情緒很憤怒，但是你也知道，你的意識覺得這覺很親切和悉，你的意識是喜歡的。”殘韌略作停頓，不冷不熱的道“今天我沒叫你來。”飛月輕咬下，復又輕聲道“殘韌，白天，是我錯怪了你。她既然真是你子，我也不多説什麼。我是飛月莊莊主，我本該選擇放棄你。你明白的，可是，我卻不願。我內心總有股衝動，哪怕明知道這很不理智。”殘韌冷哼一聲道“你不是不願，只不過是不甘心而已。為了讓我能在飛月莊留下，你覺得一直以來付出了太多。就這麼放棄我，你不甘心。”飛越輕聲道“多少有些，但這不是本原因，我是真的不願。”殘韌不屑的輕笑“説完了？無論你是為什麼，既然有整個飛月莊作為我的屏障，我自然不會拒絕。”飛月輕聲道“殘韌，以後，還需要我服侍嗎？”殘韌反問道“為什麼不？你一直做的很好，也越來越好。我很滿意，衣服。”飛月有些吃驚，疑惑着道“那她？”

“她沒恢復記憶前，我不會勉強她。她不同。”殘韌語氣平靜的道，飛月不再多言，輕輕去衣裙，**波瀾的美妙身材，呈現。黑夕陽怒聲道“賊，不要臉的狗男女！”殘韌不以為意，輕聲道“夕，失去了記憶的你。實在跟過去太不同了，過去你怎會對我説這種話。但是我不急，我遲早會想辦法讓你恢復記憶。”殘韌説話的同時，飛月**着身體，已然上了牀塌。

一時間，房內，無邊。

對於黑夕陽而言，房內穢骯髒。…飛月很苦惱，華山派來要人時，尚不是難事。華山派不過認為飛月莊想多佔好處，不願意人，並不會為此説什麼，畢竟人是飛月莊擒獲，即使不予華山派，也合情合理。

但是，倘若一直不人，江湖定會因此產生非議。飛月覺得自己失職了，身為莊主，本不該這般做的。至少，這麼多年來，飛月從來沒有如這次般，竟然把山莊利益，放到了私人情之後。

到底是不甘，還是不願，其實飛月自己都無法説清。…還是黑夜，飛月莊，被一大批人闖入攻擊。飛月莊上下早有戒備，此時，信號煙花向高空，化出一個輪彎月。飛月莊內外，大批人馬手執兵器，對闖入的黑風暴試圖救援的人馬發起夾擊。

原本寂靜的夜，被殺喊聲充斥。

飛月此刻，正躺在殘韌牀塌上，聞的動靜，匆忙起身穿戴着，輕聲道“殘韌，該是黑風暴的人來了。我先行出去指揮，你儘快趕來。”飛月説罷，匆匆閃身離去。

黑夕陽仍舊被點，殘韌一解開制，黑夕陽就一定會對殘韌動手，殘韌知道，所以殘韌本不解開。

“區區一個飛月莊，怎攔得住本幫！賊，你的末到了！”殘韌起身，將牀頭連鞘淚痕掛放間，單手摟着黑夕陽，不急不徐的出了閣院。

飛月莊內，殺聲沖天，更有數處冒起火光。殘韌一手抱着黑夕陽芊芊細，一手捧着一尊琴，飛身躍上距離戰鬥最烈最近處的閣樓頂。飛月亦在，身旁跟隨着兩名長老。

“黑風暴來了不少人，莊外有近兩千，闖進莊內的都是高手，有兩百餘人。不過無需擔憂，華山派高手駐紮本莊，他們討不得好。”飛月輕聲説着，似在安，又似在安旁人。

殘韌一言不發，盤膝坐下，將黑夕陽抱在懷中，琴橫放穩，雙手十指連連博動。陣陣節奏急促，充滿殺伐氣的琴音同時響起，那琴音，變作實質，化作連綿不絕的層層巨般，朝戰處撲上。

琴所過之處，所有身着黑衣的闖入者，或是不斷後退，或是吐血拋飛，紛紛受了或輕或重的內傷。黑夕陽急道“不要殺我的同伴！不要！”殘韌渾然不作理會，雙手重重一彈，一股特別強烈的氣，席捲戰中心，頓時震得幾十名黑衣人內傷吐血。

一條黑影，手執寶劍，速度極快的朝殘韌撲至，人未至，密密麻麻的有形劍氣已先攻至。原本攻擊面積極廣的琴，驟然一變，變作道道弧形，朝撲至之人攻上上。

半空中，兩氣勁速度極快的錯穿梭，而後衝撞，彌散。來人身形凌空快速變幻，跟殘韌之間的距離，快速縮短，覆蓋着濃郁氣勁的劍身，朝着殘韌額頭疾刺而至。

劍如虹，劃破夜空，眼見刺至殘韌面門，殘韌神不變，信指輕彈，一道細線狀氣勁，疾飛而出，取的正是來人身形空門要害，此時那寶劍距離殘韌額頭，不過數寸。

來人，卻無奈旋身偏飛了開，避過那線狀氣勁的同時，凌厲狠辣的一擊，卻也宣告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