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準這樣説自己!”季羣憤慨道。
“你知道你不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歌女不過是你的偽裝。”
“謝謝你這麼説…”宜蓉微扯角,綻出美好的笑意。
“可是季羣…”被了,這樣輕柔而人的呼喚,將伴他一生,在夜午夢迴時迴響,即使心會疼痛,卻是種痛苦的甜。
“我們並不合適。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你就是最好的。”季羣眼眶盈滿深刻的情。
“我知道你是最好的,雖然你令我痛苦…”
“那你就不該…”
“不。”他微笑地播了搖頭,藍眼如自由的晴空般深廣。
“英國有個叫地francisthompson的詩人曾説過:聞嗅玫瑰的芬芳是如此痛苦,但我仍深愛着玫瑰。這就是我的心情,不管你會不會愛我,不管對你動心會讓我如何痛苦,我依然愛你。”
“你太傻了。”宜蓉垂下眼瞼無力道。
季羣的深情她何嘗不知。只是她投資格接受他的情。既然投身諜報工作,此身此心都不再屬於自己,何況原來的那顆純真的少女芳心,早就給了別人,能拿什麼回報他?這就是她一直故作不知的原因。可是季羣讓她沒有逃避的餘地呀。
“會傻,也只傻這麼一次。”季羣眼裏的藍光影黯淡下來。這一刻他終於肯定宜蓉對他無意,儘管這結果早在意料之內,還是打擊了他。
“你有喜歡的人嗎?”他想知道什麼樣的男子才能打動她那顆玲瓏剔透的冰雪芳心。
宜蓉只微扯嘴角,眼神茫地凝望向遠方,表情複雜。
“那已是許久的往事了,季羣。我找你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安平。我本來要帶她走,她卻堅持要見齊韶一面。神鶴知道她跟我的關係,不會放過她的。我雖然安排安平在今晚搭船去香港,但在這段期間的安危,仍令我憂心不已。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幫我注意她。”
“安平現在在哪裏?”
“我請人送她去租界找齊韶。我們一直聯絡不上他。我知道安平很想見齊韶,麻煩你通知齊韶,萬一他們今天無法見上面,安頓好安平後,我會將安平的落腳處告訴他。”
“好。”安平和齊韶都是他的好友,季羣當然願意盡力。可是宜蓉為什麼會對安平這樣無微不至的關心?安平説她是她父親的學生,一個學生肯對亡師的孤女如此盡心盡力?在自顧不暇的戰亂時代,身為國家情報人員的宜蓉,還能分出心思來照顧安平,於情於理都超越了分際。
“宜蓉,我總覺得你對安平的關懷,超出了朋友問的情分。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嗎?”季羣的質疑就像天外飛石投進宜蓉心湖,起圈圈漣滿。一片駭人的死寂在兩人間的空氣中迴盪着,過了許久,宜容覆蓋在灰泥下的臉龐,綻放一層柔美光輝,再也掩飾不住裏層絕美的風華,眼裏閃出如夢似幻的光芒。
“你剛才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宜蓉垂下眼瞼,端麗的嘴揚起一抹淒涼笑意,聲音微嘎起來。
季羣突然不想知道答案,心房糾結絞痛着。她悽美的表情是如此楚楚動人,但卻不是因為他。有幾個男人可以忍受這點?天哪,他為什麼要問呢?
“除了國家外,我這輩子只愛過一個男人,安平就是他的女兒。”宜蓉説完後,轉身離開,留下季羣怔怔站在原處。
秋風卷掠着他的衣角,淒涼的苦雨拍打向他但都比不上他心頭的驚疑和苦澀。未曾料想到這就是答案,宜蓉愛的人居然是已逝的楚逸軒。但除了這個答案外,還有哪個可以解釋宜蓉對安平不尋常的關懷?。--。--。--齊韶心情煩悶地回到任處。
昨天傍晚在港口接了義父到飯店,義父商場認識的友人十分熱誠地要替他洗塵,推拒不過,只好陪義父赴約。之後義父拉着他回飯店房間敍家常,在那裏住了一晚。
齊韶將他打算和安平結婚的事告知,老人家並沒有説什麼,只教他找時間帶安平來見他。
清早起來,齊韶趕回醫院,忙到傍晚匆匆趕去安平的住處,沒想到卻已人去樓空。懷着滿腔的憂慮回到住的地方,神父告訴他,早上有人打了好幾通電話找他。
會是安平嗎?發生了什麼事?宜蓉家裏為什麼沒人?一連串的疑問讓齊韶坐立難安。
“齊韶,華生家打電話找你。”教常裏的神職人員匆匆過來通知他。
自從上回為了安平的事,與華生夫有所齟齬後,齊韶跟華生家少有來往。會是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