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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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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冷問。

五妹愣了下,對他的話摸不着頭緒,呆愣的表情已經顯示得很明白,她聽不懂。

“你剛剛説等等。”他不耐地解釋。

噢,原來如此,她懂了。着口水,又清了清喉嚨,她才開口:“我是想問…現在要走去哪?”

“回台北。”

“咦?為什麼?”連這也不能問嗎?多麼鋭利又嚇人的眼神啊!

“我回台北,你也得跟着走。”這已是他破例做的最長的解釋了,識相的就別再多問,但是心中的訝異讓她忍不住又問。

“可是…我應該要離開的不是嗎?”面對他冰冷的目光需要很大的勇氣,也不知去哪借來的膽,她就是敢不要命地考驗他的耐

壁天爵突然近她,嚇得她倒了口氣,鼓起的勇氣很快便夭折,取而代之的是後悔。

短暫的遲疑令她反應不及,下巴立時被箝制在他掌控得當的手勁下,就這麼被抬起來直視他深沈難測的眸子,受到他温熱的呼得很近、很近。

“我去哪,你就得跟,懂麼?”懾於他的威嚴,儘管腦袋瓜當機,動物求生的本能仍驅使她大力地點頭,只求、只求他別這麼嚇人。

原來,自己這麼膽小。

在眾人噙着淚,揮揮手帕祝福下,小媳婦跟着大丈夫北上,事情發展得太戲劇化,原本應該要被趕出家門的人,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走了。

他要帶她去哪兒呢?五妹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恐怖。

沈婆説,大少爺會娶她是為了達成死去的老爺開出的條件,可是大少爺至今還未找到親生父母的線索,等於白娶了她,他一定恨死她了;不讓她走,想必是因為不甘心在她身上花了那麼多錢吧!

他會打她嗎?還是…賣了她?噢──她不值多少錢的,如果可以商量,她願意逐年攤還,只求他別那麼殘忍。

腦袋裏出現了數百種想法,但她就是不敢開口。

盎貴人家的大少爺果真謹守“沉默是金”的原則,讓愛説話的她打破了出生以來的紀錄,從上車到現在一個字兒也不敢吭。他渾身散發的冷漠威嚴,好像在警告別人沒事別跟他抬槓,否則就賞幾

唉!她一直敬畏如父的人,突然成了她的丈夫,好不習慣呢!

懾於他的威嚴,她連抵抗都沒有就乖乖跟他上了車,這樣算不算被挾持呢?

一路提心吊膽的五妹,半小時後,因為沒事好做,開始呈現半昏狀態,忍不住打起盹來,老實説,她是個一坐車就容易昏昏睡的人。

咚──她的頭往旁邊撞了車窗玻璃一下,雖痛,但不敵濃濃的睡意來襲,調整好姿勢,很快的她又會周公去了。

咚咚──這種疼痛比不上跟周公約會重要,一回咚,二回咚咚,三回就習慣了。

咚──咚咚──咚──咚咚──一路走來,節奏如一,週而復始,很有韻律。

覺到衣襟突地被往上拉起,醒來時,發現拉着她衣領的是大少爺。他正用怪異的眼神瞪着自己,而她,也睡眼惺忪地納悶以對。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這樣你還睡得着?”他不可思議地問。

“我也不想啊,因為沒人跟我講話嘛,沒事做就會想睡…”什麼叫做無聊,就是沒得聊,只好找周公去聊。她打了個大呵欠,毫無心機的樣子煞是可愛。

眼看她沉重的眼皮又緩緩合上,左搖右晃的韻律又開始了,腦袋瓜像鐵頭似的百撞不厭,冠天爵看了不皺眉,看來不只騎機車的人要戴安全帽,像她這種人是隨時隨地都需要安全帽。

待他回神時,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擋在鐵頭與玻璃之間,為她減去了碰撞之苦。慢慢的,他乾脆扶住她的頭往自己這邊靠,讓她順勢倒在他寬大的懷裏,繼續作個好夢。

這個角度,正好讓他得以仔細端詳這張憨睡的臉。

害他昨夜失眠的始作俑者居然還能睡得如此香甜,真是令他覺得不可思議。宛如與世無爭的睡顏,好似天塌下來都輪不到她頂似地,徐緩的呼、微張的櫻,果真是教人不由得嫉妒加羨慕,讓他看得痴了,連嘴角揚起微笑都不自知。

他開始確信自己帶她回台北的決定是對的,自從見了她之後,這張恍若寒冬暖陽的燦爛麗顏,便縈繞腦海中揮之不去。他一夜未閤眼,一早便在客廳等她,彷彿不把她帶在身邊的話,便無法抑制心底的煩躁。

他説不上那是什麼覺,對她的情緒十分複雜,明明是氣她的,卻又很想見她,冷然無波的情緒在被侵擾過後。已經無法恢復平靜。他不想放過這個罪魁禍首,這四年間,由得她好吃好睡,現在應該是她報答他的時候了。

也因此,他決定帶她回台北,整夜的心煩意亂,終於在此時回覆正常。

多神奇,光是凝望這張睡顏,便好像能夠染那股安詳,令他情不自

他低下頭,眼底閃着掠奪的光芒,從未沾惹過異瓣,極度渴望觸碰她的,輕輕印了下去…她是他的子,不需要事先告知,不是嗎?

因為這個想法,原本還有的一絲罪惡很快拋諸腦後,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佔有慾。

她温熱香軟的,輕易點燃了一把火,煨暖了一顆冰冷的心。

他親着、啜着、舌逗着,引來她模糊的呢喃,以及醉人的笑意,勾惹出他蟄伏多年終於破繭而出的慾望,令他幾乎衝動得想把她給吃了。

“湯尼…別這樣…”壁天爵身子震了下,瞪着猶在夢中囈語的她,依然睡得香濃而無

湯尼?是男人的名字!

原先的熾情烈意霎時降至冰點。

她的心,已經有人入侵。

森冷的氣息未殘留一絲温度,有的,只是寒徹骨的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