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6章聞少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砰!張晗先撐不住暈倒了,不是他膽小,而是他真的怕鬼。

再看袁瀟,那臉是雪上加霜,就差沒整兩個黑眼圈掛臉上,準比那謝寒亭還像鬼。

謝寒亭邁步上前,繞着那紅衣女屍轉了一圈,再低頭看向地上的好大一灘血。那血還未凝固,不知是從女屍身上的何處出,只見着猩紅體沿着她白淨的腿向下,匯聚成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袁瀟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啞着嗓子問道。要不是他素來膽大,又被謝寒亭練了神經,恐怕現在連站都站不住了。饒是這樣,謝寒亭看向他的目光也談不上客氣。

“姦殺。”

“什麼?!”甫一聽到這個詞,袁瀟首先到的便是噁心。不怪他反,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肯定希望啪啪啪的對象是情投意合並且鮮活的。此刻,他再看女屍的目光就不那麼驚恐了,一股子同情從其間

“現在該怎麼辦?”袁瀟拿出手機,詢問道:“我能報警嗎?”謝寒亭不説話,只嘴抿着雙目瞪着,嚇得袁瀟摸不着頭腦,只能小心翼翼地解釋:“我只是覺得她總不能一直在這兒吊着吧,那多可憐!”

“你這人還真是多管閒事!”謝寒亭又斜瞪他一眼,才恢復那一張面癱臉,“報吧。”這邊,袁瀟打完電話,張晗就醒了,看着那一身紅衣差點沒又厥過去。

“胖子,快!快來把我眼睛給擋着!別再讓我見着這東西了!”張晗這聲音裏都帶上了哭腔。説起他膽小這事兒,那是有由頭的。他自小喪母,跟隨父親四海為家。父親工作忙碌,經常夜不歸宿,只能託保姆照看。那年他跟隨父親暫居成都,家中聘了一個老做保姆。誰知有一天晚上,老突發心臟病去世了。父親工作忙碌,又一時沒有找到可以代替的保姆。小張晗只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誰知有一天夜晚,忽然發生了一件怪事。小張晗‮夜午‬口渴,起牀喝水,剛走到客廳卻聽見廚房有響動。他小心翼翼地過去查看,便讓他看到了一生的陰影。只見那死去的老太太手中持着菜刀,正動作遲緩地站在灶台前切着什麼東西。那刀上似有紅體黏着,乍一看,像是鮮血。

那一霎那,張晗嚇得暈過去了,從此談鬼變。紅顏的鬼更是讓他怕到肝膽裂。

袁瀟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過去,把張晗護住。手掌遮住對方的眼睛,待他冷靜下來,才把人帶出了屋子。

“嗚嗚嗚,要這次有了錢,我一定要到五星級酒店胡吃海喝來補償我受驚的腦細胞!”

“成成成!你説什麼就是什麼。”聽到這話,張晗哭得更來勁了,“草泥馬,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一下至少讓我少活十年?!”

“知道,知道。趕明兒給你買人蔘,讓你延年益壽。”

“好!要買就買最大的,不是最大的我不要!”張晗這話讓袁瀟噗地一下,笑出了聲,“你當那是挑蘿蔔了?還最大的!”兩人在門外聊得興高采烈,自然沒注意到謝寒亭皺着眉頭看向張晗時的眼神,略帶不。只是這目光維持了稍許,他又把頭轉向了紅衣女屍,低笑道:“天理循環,報應不。你現在明白呢?”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白衣女鬼吐着長舌浮在半空,那眼神陰冷嗜血,只是迫於謝寒亭的壓力,不敢靠近袁瀟二人。

謝寒亭盯着那鬼看了半晌,笑容越來越深,周身的空氣越加冷冽,那女鬼似是不能承受這種陰冷,跪在空中接連求饒,這陰冷才漸漸消退。

十分鐘不到,警察就來了四五個。見着警察,蹲門口的兩位同時站了起來,緊張地説:“就是這裏面的。”沒想到當先一人本就不搭理他們,目不斜視地邊走邊吩咐道:“老張,帶他們下去做筆錄。”這正合了張晗的意,他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兒。沒想到腳還沒邁出去,兩人身前就被擋住了。謝寒亭面平靜地吩咐道:“站着別動。你們倆撞了煞,要是離開這屋子十米遠,就會七竅血而死。”

“什麼?!”袁瀟驚懼道,惹得其他警察出警惕的目光。他立刻意識到周圍的人見不着這隻老鬼,只得閉了嘴,嚥下心中的震驚。

“走啊,下去做筆錄。”那個叫老張的警察催促道,看着袁瀟兩人的目光出了疑惑,“你們站這裏不走,想做什麼?難道是你們殺了人,怕我們發現什麼證據?”

“不是。”袁瀟立刻否認,腦子裏卻想不出什麼好主意讓自己留在這裏。

“你們想幹什麼?”老張的手扶在了自己的上,看得對面兩人冷汗直,這是標準地要拔槍啊。他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差沒上躥下跳,抓耳撓腮了。

如此危急之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闖了進來,“老張,他們不敢走,你就別管他們了。”人未到,聲先至,乍一聽像是十七八歲的高中生,等人從樓梯間走出來時,看起來更加年輕。

來人約莫十五六歲,留着齊耳短髮,眉眼含笑,嘴角彎彎,真是俊俏無比。只是一個小孩兒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個地方,還管這中年警察叫老張?反觀這些警察,隨着小孩兒的出現整個氣神都變了個模樣,畢恭畢敬。

“聞少。”

“聞少爺好。”那小孩兒聽到招呼,一一回應。等到行至袁瀟兩人跟前,似是解惑般地道:“三位好,我是聞遠清,a城刑警大隊特殊顧問。”短短一句話,卻讓袁瀟等人驚訝不已。因為他説的是三位,而不是兩位。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不能離開?”張晗不敢暴謝寒亭,只能為了小命旁敲側擊。沒想到聞遠清小朋友眉眼一彎,狡黠道:“我當然知道你們為什麼不能離開,但我可不會告訴你們怎麼才能安全離開。”熊孩子!張晗心裏已經給這小孩兒貼上標籤了。

聞遠清垂眸一笑,腳跟微轉,站在了謝寒亭的跟前。

“想必這位一定是謝家的前輩,謝寒亭老先生。”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聞遠清恭謹道:“晚輩在家姐夫家的族譜上見過您的名字,知道您因四十年前的事情,束縛於城北。近族譜上您的名字消失,料想陰契易主,沒想到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