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扎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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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送你們回去。”章不凡面平靜地説:“她不會讓你們活着的,我暫時也沒有能力管你們的死活。等會我會給你們一筆錢,你們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張晗撇嘴,眉頭緊鎖,“章不凡,我以為見到你這個奇葩就夠了,不會有人再超越你。沒想到奇葩都成堆出現,你家人各個都讓人不省心。”
“趁着有力氣就多吃點,小心我換了主意,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説這話的時候,章不凡又變回了那個不可一世的城西天子,真讓人手癢!
到了袁瀟他們住的地方,章不凡果真把自己卡里的一百萬轉到了袁瀟的卡里。他將卡遞給袁瀟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在,“謝謝。”好吧,章不凡還算有點良知。袁瀟笑了笑,“沒事兒,一百萬夠補償了。”袁瀟怕夜長夢多,一進屋就開始收拾東西。忽地,老鬼再次出現。
他端坐在沙發上,看着袁瀟命令道:“不許離開這裏。”
“不走得死。”謝寒亭傲然抬頭,下巴尖對準袁瀟,“有我在,誰能讓你死。”聽到這話,不僅是袁瀟,就連張晗都跟見了葷腥的貓一樣湊了過來。袁瀟湊近他,恭敬地問:“您有法子讓我們安全?”謝寒亭轉頭,不想袁瀟湊得太近,鼻尖挨着鼻尖,讓兩人同時愣住。謝寒亭忽地傾身吻住了袁瀟的嘴,順勢了口陽氣。而消耗過度的袁瀟頭一歪,栽在了謝寒亭的肩膀上。他想努力地坐正,可腦袋真的發暈,這模樣讓謝寒亭又是一頓鄙視。
“一個男人被了口陽氣就這副模樣,真是廢物!”本來袁瀟還想坐正的,聽了這話直接把身體的重量全靠過去了,無賴道:“你是我媳婦兒,我靠着你怎麼了?”謝寒亭老臉一紅,只是他臉發青,這一紅就成了黑。張晗察言觀,忙不迭地坐袁瀟另一邊,把他撈起來擱自己身上。
這下,謝寒亭的臉是真黑了!
袁瀟身體發虛,只是微微側頭看他,見老鬼只是臉陰沉也懶得動彈。
還好,謝寒亭黑沉了臉片刻,就恢復正常,“那個肖明蘭不過是依仗着錢和權,我只要在她面前個臉就行了。a城還沒有什麼人物能動得了我,相信她身邊那個相師也明白這個道理。忌憚着我,他們就不敢動你。”好吧,背靠大樹好乘涼!這下,袁瀟二人才覺着抱謝寒亭這隻大腿抱對了。
有了謝寒亭的倚仗,袁瀟二人繼續經營着燒烤攤,只是章不凡成了常客。雖然對他們留下來的決定有些擔憂,也沒有多加勸阻。不過他是真的改頭換面了。
以前誰提起章不凡,都是羨慕嫉妒恨中夾雜着十分的鄙視。他身為富二代中的戰鬥機,所作所為也稱得上是蛀蟲中的747。現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不見了,曾經稱兄道弟的不良少年們也沒了個乾淨,除了時不時在袁瀟二人吃飯的時候跑出來蹭個飯,簡直是恢復了富二代們應有的神秘。
子恢復平靜,袁瀟的手也好全了,另一件事情就提到了前台。
學道術!
道,孕育自然。道家文化在中國已有幾千年的歷史,但未進入歷史的那一部分,才是道的淵源。上溯黃帝軒轅,下探康熙乾隆,道家文化無不藴含其中。
道家文化以老子時期,有了完整的成型,以漢朝時最盛。但得道者又有幾何?
道,注重修身養,更注重口口相傳。隨着時間的逝,許許多多道家術法失傳,傳至今者也難有修士能登天。
因此,道家五法:山、醫、命、相、卜,難以同時修行,更多的人專研其中一脈。如謝寒亭是山之一術傳人,聞遠清天賦極高,修山以及卜,而聞仕道則專攻卜術。
袁瀟跟着謝寒亭,自然也修習山之術。它歸為五法之首,難度自然不是卜術能比擬的。
修山術者,多是當世奇才。且要滿足三個條件:首先,生辰獨特,時辰不是大勝就是大衰。如謝寒亭生辰,陽氣升至巔峯,而陰氣漸長。此時既為大勝也是大衰,此時出生者先天陰陽二氣充足。
第二,腦子要好。這不僅是學道,學什麼這點都重要。腦子好,才能活用,才能舉一反三。但腦子好不是説小聰明多,而是能明白山之術的道理。有些人看似聰明決絕,到最後卻學無所成,有些人看似愚笨,卻成為了一代宗師。
第三,就是耐得住寂寞。多少小説把這門術法寫得出神入化,若放在上古時期,確實是這番光景。但一代不如一代,今時今,更多的人最開始修習道術都是枯燥且乏味的。可能三五年,你連符都畫不全一張。因此,耐得住寂寞,忍得了孤獨的人,才能走到最後。
可滿足上述三條者少之又少,以至於謝寒亭完全有理由相信袁瀟什麼也學不會。
“什麼?扎馬步?”袁瀟震驚了,他沒有想到學道術的第一節課居然是扎馬步!
他沒有聽錯,就是扎馬步,這是基本功。且不説佈陣等高深學術,單論畫符就需要紮實的下盤。如果連馬步都扎不穩,剩下的也別學了。
謝寒亭坐在沙發上老神在在地看着他們倆,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兩人經營着燒烤攤,已經是累得不行,這時候扎馬步怕是一個小時都堅持不下來。但看着謝寒亭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樣,袁瀟就是不想認輸。
這個東西不是必須去學,可他不想下一次發生特殊情況時,自己一點用都沒有。他盯着謝寒亭看了好一會兒,腿雙分踏,與肩同寬,收腹提屈膝,好,扎馬步開始!張晗本不想學,可看到袁瀟這模樣焦躁的心也漸漸平穩下來,有模有樣地跟着扎馬步。
謝寒亭微詫異,他是想讓袁瀟知難而退。要知道袁瀟都二十了,已經錯過了學習的時間,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可看着對方那副堅定的模樣,不知怎麼的就閉了嘴,直勾勾地看了過去。
此時的袁瀟經過這些子的調養,已是今非昔比。膚從黃黑轉為白皙,原先那瘦得皮包骨的樣子也漸漸長出了,不胖不瘦,正正好。一笑便温柔如晨光,如今他板着臉正經扎馬步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稚氣未消,但那眉眼裏英氣十足,到平添了幾分俊俏。
謝寒亭看着他這副模樣,嘴有些異樣。他想到了前幾次與他對的覺,有些軟而濕。他的手指有些不受控制地撫上自己的,在幾秒後,他僵住了。
我在做什麼?!這是謝寒亭腦子裏乍然響起的聲音,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兇惡,以至於一直分心盯着他看的張晗也面驚慌,生怕他又想出什麼法子折磨他和袁瀟。
幸好,謝寒亭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消失了。
一見謝寒亭不在,張晗馬上原形畢,馬步也不蹲了。他攛掇袁瀟道:“別練了,老鬼都走了!”袁瀟側頭看他一眼,語氣硬邦邦地説:“我又不是為他練的。”説完,他就閉上眼,一門心思扎馬步。
張晗瞭解袁瀟,這個人看起來温柔,其實是個偏執狂。就拿以前他對何夕的態度來説吧,要是其他人被何夕這麼拒絕,早就認輸,另尋芳草了。但袁瀟不是這樣,他沒有迫何夕,而是不斷地用他的温柔染何夕,於是系花小姐掉坑裏了。只是系花小姐不是一般人啊,吃着碗裏的還看着鍋裏的啊。想到這兒的張晗不嘆了口氣,一邊衣服一邊走向自己的房間,“得,你練吧,我都累得要死了,我去睡了啊!”袁瀟沒答話,只點了點頭。
張晗還不放心地嘮叨一句:“你也別太晚啊!”袁瀟不想太晚,可謝寒亭沒有告訴他要扎多少時間。他就一直那麼堅持着,跟自己死磕,直到身體都木了,袁瀟才顫巍巍地動了動,向自己房間移去。但扎馬步這麼久,他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以至於才走了幾步路,就腿一軟,身體向旁邊倒去。好巧不巧,腦袋砸在了桌子上,砰的一聲響,把袁瀟都砸暈了過去。
幸好,他的身體沒有落地,謝寒亭及時出現,抓着他的手臂扯向自己懷裏。袁瀟的腦袋靠着他的口,腦袋沒有意識了,身體卻似乎在迴避寒冷。謝寒亭看着他額頭上的血還有皺緊的眉,不自覺地罵了句:“傻子麼?”説完,他就將袁瀟整個打橫抱了起來。他調動體內陽氣,使自己的靈體變得温熱。隨着他體温的改變,袁瀟的眉頭舒展開來。
謝寒亭將他放在牀上,伸手擦掉額上的血跡。因謝寒亭體質的原因,傷口接觸到他的皮膚,立刻就結了痂。只是袁瀟本就勞累,此番又這麼折騰自己,臉看起來有些灰敗。謝寒亭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伸向袁瀟臉上。入手的皮膚尚算光滑,只是臉真夠差的。他摸着摸着,手指滑到了袁瀟的上,這讓發現自己在做什麼的老鬼有些怔忪。
謝寒亭,死的時候也不過才25歲。那個年代雖然早早成家,但國不太平,何以家為。謝寒亭又出生世家,平常女子家中老輩是看不上的,千金小姐沒點資質的又入不了他家的門,再加上謝寒亭一門心思為國效力,這婚姻大事也就耽擱了。在他死前約莫四五月,家裏人倒是給他定了一門親。只是…終究沒有那夫緣分。
他知道陰契的事情,也知道自己是這個人的子,但他堂堂謝氏大少,名震天下的術師,國民黨陸軍少將,怎麼會甘為人下。再加上這人,不過是個工具罷了。
謝寒亭一邊摸着袁瀟的臉一邊不斷地給自己做思想工作。他體內的陰陽二氣從他指尖汩汩溢出,被袁瀟入體內,原本灰敗的臉好了不少,被桌角撞到的疼痛也緩和很多。這下,昏的人舒坦得睡了。
只是他似乎被謝寒亭撫摸得有些異樣,先是伸手在自己臉上抓了抓,那癢癢的覺還是不消退。袁瀟惱了,閉着眼左右動了動,移動間,袁瀟的嘴碰上了謝寒亭的指尖,那種濕潤温熱的覺從指尖傳到了謝寒亭的心裏。
老鬼怔忪的表情變了,他先是驚訝地看着袁瀟的臉,睫輕顫,接着,他像是着了魔一般,一點一點地俯身,嘴貼上了對方的角。這只是一個很淺很純粹的吻。
忽然,角落裏的聲響讓謝寒亭瞬間清醒,他立刻坐直身體,眼睛似是不經意地瞟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接着,他輕蔑地笑了起來,如煙塵般散去。
過了好久,袁瀟的屋裏才出現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是張晗,他今晚罕見的有些失眠,就是怕袁瀟跟自己死磕。所以一聽到客廳有響動,他就醒了,只是房門還沒拉開,他就從門縫中看到了謝寒亭抱着袁瀟的身影。等老鬼把袁瀟抱進屋,他才鬼鬼祟祟地跟過去觀望。
只是縫隙不大,他只能看到一隻手在撫摸袁瀟的臉。後來看到袁瀟動了動,他懸着的心才放下。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剛想掉頭走人,就看到謝寒亭的腦袋的出現在視線裏,那詭異的姿勢讓他想起了以前不好的回憶。
謝寒亭又在袁瀟的陽氣!
這認知讓他惱怒地站了起來,發出的聲響驚動了老鬼。只見老鬼側過頭看了他一眼,那眼裏的輕蔑還有威脅顯而易見,這讓張晗止住了闖進去的腳步。終於,謝寒亭走了,等了一會兒,張晗走進了袁瀟的房間。他一步步地走向袁瀟,見到後者正在酣睡才鬆了口氣。
一時間恐懼、愧疚等等情緒湧上他的心頭,張晗情不自地走上去抱住了袁瀟。他的動作有些大了,惹得袁瀟皺着眉睜開眼,見來人是他,眼神立刻又温柔了起來。
“晗子,怎麼呢?”
“沒什麼。”張晗搖搖頭,藉口道:“我一個人在那邊睡着太冷了。”聽聞此言,袁瀟立刻拉開了自己的被子,“進來吧。”此時已是凌晨兩點,張晗抱着袁瀟,受着懷中人的温度,卻更加失眠。他反覆地想着一句話:袁瀟,我一定一定會找出方法,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