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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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獎了。”

“實不相瞞，久聞你不僅人長得漂亮、彈得一手好琴，還能跳出曼妙的孔雀舞，才貌雙全。三年前，本王曾動過派人奉上大批金銀珠寶向廓單于提親的念頭，只可惜晚了一步，廓單于將你獻給格薩這臭小子。不過，世事難料，該是本王的終究跑不掉；事隔三年，本王還是如願得到你。只是，本王到很納悶，莫非…格薩這臭小子寡人有疾，否則何以三年來你仍是完璧之身？”

“王並非寡人有疾，而是情有獨鍾。”

“哦？此話怎講？”

“在王的心裏，眼裏，只有紅萼沒有我。”

“你口中的紅萼，不就是當今王后，那從小到大來自大唐的公主？”

“沒錯！就是她。”

“傳聞格薩小子為了娶她為後，不惜對大唐開戰，夜襲安西四鎮，此事當真？”安思巴向她求證。

“傳聞屬實。”

“本王所認識的格薩為聞向來冷靜、沉着，沒想到竟也會做出這等衝動、魯莽的事。由此可見，這個紅萼必然有着傾城傾國這貌？”

“是啊！紅萼之美，連身為女人的我見到她，都忍不住要心動三分呢。”赤珠明知安思巴是個好之徒，便故意在他面前盛讚紅萼的美麗，好教安思巴垂涎紅萼的美，藉此拖她下水。

“照你這麼説，格薩這臭小子下以戰親這招險棋，不但娶了個美嬌娘為後，還多了個大唐皇帝老丈人當靠山？”安思巴越想越氣，碰地擊案而起，大肆咆哮:“豈在此理！這天底下的好處，全被格薩這臭小子給佔盡！”

“…”赤珠見狀，噤若寒蟬。

“你呢？堂堂王妃出宮，為何只見一名小爆女作陪，不見衞軍層層護衞？”安思巴壓制住火氣，吐出梗在心中的另一個疑問。

“因為…”赤珠心揪着悵然。

“因為什麼？別吐吐的！”

“因為，我是畏罪潛逃。”

“哈！一個畏罪潛逃的王妃，搭上我這個朝廷全面通緝的逆賊？赤珠！我倆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安思巴發噱地打趣後，進一步問道:“只是，本王很好奇，像你這麼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到底犯下啥滔天大罪得潛逃？”

“我為了得到王的青睞，設下陷井害紅萼墜崖，本以為除掉紅萼之後就可以如願得到王的寵幸，孰料紅萼竟死裏逃生，我擔心一旦東窗事發，就算不死也難光牢獄之災，因而匆匆收拾細軟帶着桑瑪連夜逃出宮。”赤珠有而發，嘆道:“唉！逃亡的子不好過，一有風吹草動，我和桑瑪就宛如驚弓之鳥，拼了命的駕車趕路，只求離王越遠越好，結果沒被官兵抓到，卻被你抓來。”

“你意圖謀害王后未遂，罪名不輕，官府怎沒在菜市口或者街道貼出緝拿你的榜示？”

“真的沒有嗎？你確定？”這一路走來，赤珠主僕倆都不敢在街道上駐足停留，對於官府有油層有貼出緝拿她的榜示一無所悉。

“官府貼榜緝拿畏罪潛逃的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事，若有，本王的手下一定會據實報上來。”

“這就怪了。該不會李紅萼尚未清醒，王仍不知真相，所以未下旨緝拿我？”

“你放心，就算格薩下旨要緝拿你，還得先問本王肯不肯放人。”安思巴淡哼嗤笑。

“我很你願意庇護我，可如此一來，我不就得跟隨你東飄西蕩，過着居無定所的子？”赤珠眸底閃過複雜的細微掙扎。

“怎麼，你不願意？”安思巴斜挑起眉眼。

“你呢？你當真願意就這樣像只喪家之犬似的到處藏匿一輩子？”赤珠聰明地不答反問。

“本王別無選擇。”安思巴一抹臉，頗有自知之明:“眼下本王實力已大不如前，若逞強與格薩的軍隊對陣鋒，只有死路一條。”

“既然明的毫無勝算，那就來暗的。”

“你是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