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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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裏頭説。”他忍着滿腔疑問和怒意,拉起仍愣在原地的海母,率先走進內室。
海品頤望着他走到她身旁。
“這算是利誘嗎?”她輕笑道,卻因動而哽咽。
遲昊輕勾起角,在眾目睽睽下執起她的手。她連要他幫着圓謊的請求都沒有,他這麼做又算什麼?甚至與她的付出無法抗衡。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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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海家,第一波的苦難隨即來臨。
身為當家獨生女的她,怎能私訂終身?眾人要幫她籌辦婚禮,她卻力排眾議,幾乎和尊長起了爭執。
她的堅持,讓旁人不解,遲昊卻完全看在眼裏。
於是,他開口了,只行拜堂這段儀式,而後宴請親友,折衷的方法讓氣呼呼的長輩們接受,雖力求簡單,只請至親好友,宴客的桌席仍擺滿了整個海家前院長廊。
整段過程,她一直歉疚地瞅着他。
絡繹敬酒的人,讓他覺得煩;熱絡搭肩的人,也讓他覺得煩;因為她,他忍着,當自己戴了張面具,雖不曾揚笑,但至少也沒板着臉。
這場婚宴,總算緩和了她與家人的僵局。
第二波苦難,接踵而來。
其它沒參與到婚宴的,對海家姑爺極端好奇,買葯的、登門拜訪的,用盡鎊種理由踏上門來,而且都指名要小倆口出來打個招呼。一次、兩次,為他着想的海品頤已屆爆發邊緣,是他,輕輕攜住她的手,帶到廳前,滿足了眾來客的要求。
好不容易,熱退去,第三波苦難又來。
見着他們,話題全繞着小孩打轉,要他們加把勁,早生貴子。
海品頤好沮喪,她只想讓他受到家庭的温暖,沒想到,卻是巨大的壓力將他緊緊覆蓋。
“對不起。”獨處房中,她自後環住他的肩,懊惱低哺。
坐在桌前的遲昊沒回頭,持筆繼續書寫,告一段落,才將筆擱子硯台,覆住她的手。
“看看,還有什麼沒寫到的?”他將她拉坐膝上。
海品頤探頭,看到他寫下的是各種毒草的解毒葯方。她伸手翻看,載列詳盡,有些連她不知道的葯草也列於其上。
“我知道的都有。”她看向他。
“為什麼寫這個?”遲昊不語,將寫好的紙卷收起。前幾天葯鋪抬來一個全身發膿的漢子,罕見的病症讓葯鋪裏的駐守大夫束手無策,他正好經過,一眼看出是因誤觸毒草及誤食毒物而起連鎖反應,當下將解法告知管事,要他配了三帖葯。
翌,病患家屬登門答謝,不想費心應付,他了個玄虛,讓駐守大夫和管事誤以為是對方所開,輕易避了開。
陡生的念頭,促使他寫下這些對毒物的瞭解。他不須懸壺濟世,不須問脈診療,仍可拯救世人,彌補過去太重的罪孽。
“閒着沒事。”遲昊淡道,不想透太多。
“明天拿去給岳父,就説是你這些年的發現。”海品頤微笑,頭靠向他的肩窩。
那件事,她知道,也知道幕後最大功臣是他。
“看到這個,我爹會慶幸生了我這麼聰明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