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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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繼志不由大急,忙把那石杆兒照樣向石孔中,只聞喀喀一陣細響,果然那石欄大門錯開了尺許。石繼志忙閃身而入,進內又勸了好一陣,這才硬拉着她出去了。
隱聽見水面莫小晴的聲音道:“她不走就算了嘛,還緊拉個什麼勁兒!”這一來,那沙漠紅丹魯絲才平息的怒火,不由陡然大盛,只見她杏目一睜,道了聲:“你!”石繼志只急得兩邊作揖:“我的好姑娘,二位都請看在小弟的份上算了吧!這地方可不是吵架的地方!”沙漠紅丹魯絲氣得玉面通紅,嬌聲道:“你看她嘛!我可一句話也沒説…還以為我怕她呢!要不是看着石哥哥的面子…哼!”説着還斜瞟了莫小晴一眼。
莫小晴雙手抱臂,眼看着天,微微搖晃着身子,也是斜睨着丹魯絲道:“還説呢!我又怕過誰來?”丹魯絲一甩頭道:“你要怎麼樣?”莫小晴猛一轉身道:“揍你!”石繼志不由急得叱了聲:“你們…”想是自覺聲音太大了,不由突然中止,只急得星目中幾乎快下了淚。
二女一見,這才各自壓下急怒,一齊低下了頭,石繼志這才抖聲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還吵…不如我還是關回去好些!”説着竟真要向那石欄上縱身攀去。不想身方一動,他兩隻手各被二女捉住了,左面是莫小晴,右面是丹魯絲,二女一對臉兒,都不由臊了個大紅臉,不由得又各自鬆開了手,轉過身子去。
石繼志見狀不由嘆了口氣,只見他雙掌微微向後推着,這時小舟已直向荷叢中穿進。只是這葉小舟極小,長僅不過五尺,寬也不過二尺,兩個人在上面已夠勉強的了,更何況三個人。
所幸三人全有一身極上的輕身功夫,立在舟上,小舟只微微向下沉了半寸許。
莫小晴將身形伏下,一面道:“還是我劃出去吧,我知道路!”沙漠紅丹魯絲也把身形伏下,三人一時無語。這小舟在蓮荷之中左轉右彎,疾快無比,一霎時,已劃出了這池面,來至那冰荷池上。
石繼志心中不由一驚,因為那冰荷是生在水面上的一種荷類,荷葉又稀,小舟一行其上,毫無遮掩,無異於普通水面行舟,舟身畢。三人全是把身子緊貼着船面,要依石繼志,恨不能以一葦渡江的輕功絕技,點着這水面荷葉上岸,可是二女卻無此極上輕功。
一瞬間小舟已離岸不過五六丈遠近了,石繼志率先一抖二臂,以“一鶴沖天”的絕技拔空而起落在岸邊,三人身才站穩,卻聽見陰沉沉的一聲冷笑道:“怎麼到這個時候才來?我們等了半天啦!”三人不由大吃一驚,忙向發聲處一看,都不由嚇得一陣心寒,暗忖這下可完了。原來三人目光望處,就在樹蔭之下有一所涼亭,亭內石凳之上,坐着三人,正是天山三老,白髮王秦勉、鐵肩老人沙夢鬥、金笛生郝雲鶴,三老一個不少。
發話者正是那白髮王秦勉,他單手輕撫着頷下銀鬚,一面由那涼亭中徐徐步出,鐵扇老人沙夢鬥和金笛生郝雲鶴,也滿面秋霜地由事中隨後走下。石繼志見狀,不由暗暗地叫苦。
那莫小晴和丹魯絲陡一見狀,都不由大吃了一驚,一連後退了好幾步。天山三老已徐徐走出涼亭,呈三面向三人圍攏過去,目光中均閃着灼灼神光。丹魯絲和莫小晴一時都失去了主意,莫小晴還叫了聲:“石哥哥,我們跑!”石繼志不由微搖了搖頭,他知道,在天山三老面前,哪還能跑得了,只能徒自取辱。
鐵扇老人沙夢鬥哧哧一笑道:“跑?”説着話目光卻向那莫小晴盯視過去,面上竟湧出一層怕人的顏。
三人已退向池邊,不能再退了,三老也呈三面各自把身形定住。白髮王秦勉上前一步,他先不朝石繼志説話,而把目光轉向莫小晴,陰冷冷地道:“姑娘!你姓什麼?”莫小晴一道:“我叫關小晴!”石繼志聞言不由大吃一驚,蓋因天山三老在武林中一向輩份極尊,任何人也要對他三人禮讓三分,想不到關小晴一介後輩,居然竟敢對他們如此説話。就是自己,內心雖恨三老萬分,可是表面上尚且不敢帶出顏,這小晴卻太膽大了。
石繼志只怕她吃了虧,忙在一旁沉聲道:“小晴不得無禮!這是天山三老中的白髮王秦勉老前輩!”説着率先向着三老一躬身道:“弟子石繼志向三位老人家問安!”沙漠紅丹魯絲也彎叫了聲:“三位爺爺好!”因為她本和那沙念慈至,卧眉莊也是常來之地,素皆是稱三老為爺爺,此時自不便改口。
可是那莫小晴,生具一副不肯低頭的強子,因恨三老把石繼志關在地牢,早已滿肚子怨恨無處發了。現在再叫她向天山三者見禮,那豈不是做夢。聞得石繼志之言,滿面青霜地看了天山三老二眼,移目荷池,滿臉不屑之。
白髮王秦勉見狀呵呵一陣大笑,點了點頭道:“好個刁蠻無知的女娃娃!你有多大能耐,居然敢擅入我卧眉莊,如入無人之境,你也太輕視我們三個老頭子了…”説到後來,滿頭白髮竟倒豎了起來,厲聲喝問道:“你師父是誰?”莫小晴本想説出自己父親的名字,因莫小蒼和天山三老還有一段情,只是突然想到石繼志就在身旁,萬一道出自己父親名字後,怕他就先饒不過自己,只得硬着頭皮漫不經心地道:“我沒有師父…”其實她這話倒不是假話,她這一身武功,全是父親一指魔莫小蒼所傳授的,可是白髮王秦勉聽在耳中,卻認為她是有意奚落,頓時無名火起,嘿嘿一陣冷笑道:“好!女娃娃,算你有膽子,這麼説昨天我同石繼志在比武時,暗以掌勁敵我掌風的,不用説也是你了?”莫小晴不由臉一紅,聞言後點了點頭道:“你堂堂一個武林前輩,卻如此欺侮一個後輩,姑娘我看不慣才下手的!”此言一出,白髮王秦勉臉不由一陣大熱,只見他右掌方要舉起,卻聽見那沙夢鬥暴喝一聲:“住口!”石繼志三人都不由嚇了一跳,遂見這沙夢鬥用手一指莫小晴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對我們三人如此説話?今天要是不給你一個厲害,諒你不知我天山三老何許人也!”莫小晴雙手叉,微微冷笑道:“你們要怎麼便怎麼,反正我也不會就怕了你們!”此話方一出口,沙夢鬥已霍地推出一掌,莫小晴方運雙掌以“排山掌力”敵上,卻不料斜刺裏石繼志已先劈出一掌,上那沙夢斗的掌功,平空大震了一聲,二人各向後退出了幾步。
石繼志差一點坐倒在地,一時只覺面紅耳熱,一條右臂早就齊痠麻了,暗忖:這沙夢鬥好厲害的掌力,幸虧這一掌自己用了八成力,否則這條膀子就別想要了。
鐵扇老人沙夢鬥也不心涼不已,不由然大怒,哼了一聲道:“石繼志,本來沒有你的事,是你自找的,今夜我可不能饒你了!”説着話,只見這老人一雙大袖向後一揮,已如箭似地向石繼志身前撲到,右掌微微向前一探,並中食二指直往石繼志“中腑”上就點。
石繼志心中雖害怕,可是箭在弦上卻不得不發,他知道天山三老,內功都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尤其是這種點手法,看似與一般點手無異,可是暗中卻含着一種極為厲害的“三元指”力。這種指力可“隔空點”若防備略慢,讓他這種內力沾上了眼,那可就算被他點上了。
石繼志有見於此,不待沙夢鬥指力沾上,已先一晃身,待身形轉過,霍地一式“金剪手”雙掌平叉着,直往沙夢鬥這手腕於上猛剪了去。
莫小晴與丹魯絲在一旁,都不由看得暗自驚心不止,俱都為石繼志擔心。那白髮王秦勉虎視眈眈地看着二女,冷笑道:“你二人要是不知死活一起上的話,可休怪我們手下無情了…”莫小晴氣得把臉一扭,暗中手裏已扣了一掌菩提子,心想只要石繼志略有危險,自己這一掌鐵菩提定要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沙漠紅丹魯絲又何嘗不是作如此想,此時已把上身刀衣拉開,齊着刀衣竟並排着一列十二口柳葉飛刀,這種飛刀又薄又小,長短直和柳葉相似,每口飛刀刀柄之後,都繫有三縷綵線,發刀人只需以二指捻着那綵線,向外一翻一甩,憑指力可任意於兩丈三丈五丈以內取人命。若是武技高者,更可發刀中人道,飛刀出則一閃即至,這是一種苗疆及大漠中極為厲害的暗器。
丹魯絲將外衣拉開了些,猶自裝着從容看向二人,只見一剎那,石繼志已和沙夢鬥打成了一團。
昨和三老比武之時,石繼志雖也用出全身武功,可是那到底是比武質,今夜可就不同。石繼志本身也在怒火頭上,深覺天山三老太過量窄,自己幾次三番向他三人禮讓,他們居然絲毫不肯容讓,最後竟把自己騙關在地室之內;此時再被鐵扇老人沙夢鬥那種凌厲的招式一,不由得一時也把全身武功展了出來。
一時之間,只見當空兩條人影時合乍分,掌風呼呼,枝摧葉揚,聲勢嚇人已極。別説是丹魯絲和莫小晴二人,就連一旁的秦、郝二老也不由驚心不止。
轉眼之間,二人竟再度對了一掌,石繼志竟被震得一路踉蹌坐於地下,一時之間,但見他汗如雨下,帽子都被震掉了,莫、丹二人都不由大吃一驚,相繼驚叫一聲,俱都飛撲上去,攔身在石繼志身前。
只見石繼志坐在當地,低頭不語,丹魯絲不由得喊了一聲:“石大哥!你怎麼了?”石繼志慢慢抬起頭,目中閃着一種異樣的神,苦笑了一聲:“沒有關係…”沙夢鬥哧哧一笑,遂正道:“石繼志,老夫看在你那師父份上,不願過於和你為難,你要是知趣,還是和那位姑娘回到老地方去住着,我們也不難為你…”説着又是一陣冷笑,接道:“要是你再執不悟,自恃你那點功夫,要向我三人動強,嘿嘿!那可就是你死期到了!”説着目**光,顯然似已到了急怒的頭上。石繼志冷笑着站起,只覺得憤怒填,勇氣百倍,他已到忍無可忍。
天山三老也都偎了過來,三雙光四的眸子一齊注視着他,大有一言不合立即發難的樣子。
可是石繼志直如未見,只見他立起身來,先向着天山三老一躬身,這才冷冷地道:“方才沙老前輩之言,恕弟子不能從命,生死有命,一切尚請三位老前輩高抬貴手,否則弟子雖死無憾!”説完話把頭向上一抬,大有聽憑處置之意。
天山三者見狀不由相互對視了一眼,白髮王秦勉哼了一聲道:“石繼志,我勸你還是知趣些好!”石繼志冷冷一笑道:“多謝老前輩開導,恕弟子不能從命!”話才一完,就見金笛生郝雲鶴點了點頭道:“好犟的娃娃!石繼志,你是聰明人,你想一想,憑你那一身武功,是不是能敵得過我三人呢?”石繼志沉聲道:“弟子只求能出這卧眉莊,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此言一出,白髮王秦勉不由哈哈一陣大笑,只見他向前一晃身,又欺在石繼志身前,想以“羅漢手”遞掌,將對方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