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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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氣氛可真的是詭異。(，)。整個屋子裏面靜得連呼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我一直不願意抬頭，我只願意靜靜的聽着對面這個男人的呼聲，他的心跳聲，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我覺得安全。

我到底是有多久沒有見他了呢？一年，或者更久，只怕是在我的心裏他已經離開我幾十年幾百年了，而他的氣息早就在我離開的那一瞬間就荒蕪了。我看着自己的手臂，還算晴朗的光線從窗户上投了過來，照在了我的手臂上，留下了明明暗暗的光線，一如我那顆明明暗暗的心。

枯木逢，我從來沒有想過用這個詞語來形容我自己的覺，但是現在確實是這個樣子的，我見到他就是這麼覺得的，在我見到他的一瞬間，我那已經荒蕪的情，我那已經沉寂多時的動，就這麼如同洪水一樣撲了過來，怎麼也擋不住。

我嘆氣，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呢？是喜歡？是依賴？或者是愛情？我真的不明白。我只是忽然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那就是我似乎再也離不開這個男人了。他的哭他的笑，他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刺，深深的在膛的左邊，一碰就疼。

“林凡，你還記得，我跟你説的一首詩嗎？”江若然的聲音就這麼傳了過過來，他的聲音裏有着淡定，有着寬厚，有着在我們初次見面那個下午的温暖。

我抬頭，看着江若然，微笑:“記得，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然後念出了這整整一年中我念過無數次的詩句。它早就已經刻在我裏，刻在我的靈魂裏。

“風箏需找它地線，線尋找她的指尖。指尖尋找他的臉，她尋找他地出現。找了好久。飄了好久，我們相愛好不好？”

“我只有這樣簡陋的火苗，我能照亮地空間很小，我擁有的只有一角，世界給我的關注很少。我可以做的。是在打開夜晚的時候，只限於一人地燃燒。點了好久，亮了好久，所以相愛好不好？”江若然也跟着我輕輕的唸了出來，不過他的聲音一直是低低的，小聲的，如果不仔細聽，你甚至聽不見他在説話。

我看着江若然，臉上的笑容帶着一些濕:“有一天你會擱淺。有一天我會蔓延，以一種彷彿註定的局面，以一種看似低調的姿態。彎靠近我一點，碰觸你的腳尖。綠了多久。生了多久。還是相愛好不好？”江若然也抬起了頭，他看着我地眼睛。他的臉上帶着一種類似微笑的奇妙表情。那是一種讓我忍不住就深深陷進入得表情，我就這樣看着那樣地表情繼續的念着:“被剝落地牆面，被遺忘地留言，被荒廢的地點，被錯過地時間。走了很久，跟了很久，停下來相愛好不好？”江若然只是不説話，忽然他慢慢的念着:“如果錯過了這個轉角，如果我還是向下走，你還是往上走。如果接受了命運的玩笑，如果我還是不回頭，如果你還是不低頭，如果這個答案我們還是不揭曉，如果這個事實我們永遠不知道。想了很久，還是要開口，我們相愛好不好？”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樣的情緒真好，我彷彿一下自己放下了那麼多煩心的事情，只是沉浸在和他對話的這麼美麗的情節裏。我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讓那還帶着一絲灼熱的陽光落在了我的臉上:“庸俗劇情裏的一種生活，陽光，下午，兩個人不説話的幸福，這樣簡單的覺，也許真的很舒服。忙碌了很久，勞累了很久。試試來相愛好不好？”唸到了這裏，我轉過了身子，軟軟的行走向我的陽台:“還是要繼續一個人的房間？還是要重複兩指尖的煙圈？還是要冷卻三點鐘的茶點？還是要回避四目匯的瞬間？猜測了很久，猶豫了很久，剩下的子，要不要和另一個人擁有？那麼，我們相愛好不好？”屋子裏洋溢着一種含蓄的温情，就如同這傍晚的陽光一樣，並不熱烈，但是卻像一隻小小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所有的情，讓你想走走不掉，想留卻卻又力不從心。

“那麼，讓我們相愛好不好？”江若然靜靜的重複着最後一句話:“林凡一年以前，我是這麼問你的，你還記得你的回答嗎？”我轉過了頭，眯着眼睛，帶着一絲狡猾的笑容看着他笑:“我好像不記得了呢。你既然問了，就一定是記得，我説了什麼？”

“你説你喜歡我。”江若然説這個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有着淡淡的紅，他看起了真的是很靦腆的笑。

我注視着他那靦腆的臉，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一字一句的説:“是的，你沒有記錯，我説，我喜歡你。”

“林凡。”江若然了自己的嘴，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我現在想要告訴你一句話，我一直都不想説，或者是我一直都不敢説，可是，我現在要告訴你。我怕我現在不説的話，終有一天我會後悔。”

“終有一天你會後悔？”我詫異的看着江若然:“是什麼樣子的話會讓你都會後悔？”

“林凡，請你，請你一定要認真的聽。”江若然的眼睛黑得像顆水晶，炯炯有神:“我是真的很認真的在説句話，沒有任何的原因，沒有任何的理由，只是，我覺得我要告訴你。”

“什麼？”

“林凡，我愛你。”江若然看着微笑，他説得是那麼輕鬆，是那麼沒有負擔，彷彿這就是和吃飯睡覺沒有任何區別的一件事情。可是，我卻有如聽見一個世界上最大的奇蹟一樣:“你，你説什麼？”

“林凡，我説我愛你。”江若然緩緩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低垂下了頭，吻上我的。

牆角畫圈圈，我又開始煽情了…

我要票票，你們不給我就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