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職業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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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説得這麼可怕。”
“怎麼沒有,每天有那麼多特權部門在監控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有那麼竊賊在窺探着這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還有那麼多偷香的,也在注視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還有狗仔隊,這麼多人,都是哪黑往來哪湊的角…”
“那你是屬於哪一類的呀?”
“我呀?”
“啊!”
“我不是竊賊,也不為偷香,我是偷花的。”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欒雅説。
“但是我知道種花的人也不容易,我知道給他們留上足夠的金錢,我知道洋洋金錢社會,有很多時候,連情都是可以訂價的。”杜宇説着,臉上
出了一絲無奈。
“你怎麼會有這種悟。”欒雅問。
“在部隊的時候,我們總是打仗、演習。那時候總是一種模式,那就是永遠都是一羣年青人在衝鋒陷陣,將生死置之度外。而雙方的指揮官都是白頭髮老漢,他們在設計着戰爭的遊戲,又個個貪生怕死。卻讓那些個年輕人,去玩送命的遊戲,在鋼鐵、金屬、炸藥、戰火中和死神賽跑…我的好幾個戰友都沒了…”杜宇説着悲愴,他懷念着自己在戰火中一個一個死去的戰友了。
這時,杜宇的電話響了:“我是老王主任,杜局長讓我給你打個電話,明天一早,你去她家接她,不用上班,直接到市政府辦公室去,省市來了一個工作組,點名要你和杜局長去,説有事情。”扣下電話,杜宇覺得又不知道出什麼事情了,從前當特種兵的那種職業再度湧上心頭。
市政府辦公室裏,彭德良和公安局長白天河端端正正地坐在主賓座的正中間,一頭烏髮顯然是染過的,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是仍然顯得神矍鑠、鶴髮童顏。
省的仝副市長和公安局長坐在對面的客座中間,卻是另一幅表情了,顯得很累,很萎靡。
吾蘭古麗和杜宇進入會場的時候,被門口站立的兩名武警收掉了手機。
吾蘭古麗臉顯得就有那麼一點點緊張:怎麼回事兒啊,什麼時候市政府開會崗哨都設到會議室裏來了。
“肯定是出事兒了唄,而且肯定是大事兒。”杜宇跟着吾蘭古麗,一道兒坐到了第二排的椅子上。
有個別好事者,就開始議論了:“一個司機,有什麼資格跟我們一道兒在這樣的會議室裏開會。”這議論者,正好是區刑偵大隊隊長袁天剛,他自以為自己説話的聲音比較小,可是他低估了那個杜宇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一雙“妖孽耳朵”杜宇想等着吧,將來你會看到哥們兒的厲害的。
這時,杜宇突然有個想法,以後在這樣的地方,如果自己來得多了,就發明一種新式的語言,這樣才好溝通。
這時謝婉晴的情夫彭德良,本市行政一把手開始發言了:“現在咱們開會,請大家注意會議紀律,今天的會議是個秘密會議,是個絕密的會議,我受市委李書記委託,在此歡省仝副市長一行的到來,可是因為大家肩上的使命,我們不得不低調處理,不能大張旗鼓地歡
。請仝市長、局長二位寬恕我們的禮數不周…”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理解,工作要緊,工作要緊”仝市長急忙答覆。
“好,下面咱們開會!首先請本市公安局局長袁天剛同志把最新的情況通報一下。”民政局復轉軍人安置科辦公室裏,那個老得快死的負責人正接着電話:“喂!我安置科,你哪裏?”
“我是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我有件事兒想聯繫你們單位的幹部和珊珊。”
“噢,小吳呀,你等一下。”那個老漢捂着電話:“小吳,公安局電話。”和珊珊一聽是公安局電話,嚇得七魂掉了三魄。匆忙擺着手“就説我不在!”
“喂!你好,我們科小吳下鄉去了,不在單位,你有什麼事兒,我回頭轉告她。”
“好吧,如果她回來,請她務必儘快和我們取得聯繫,我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她。”
“什麼事情,能告訴我嗎,我可以轉告。”和珊珊嚇得幾近魂不附體了,她知道昨晚自己跟杜宇把吳良偉的保鏢們一頓猛揍,全部直地躺在地上,公安局肯定是因為這事兒找她。
和珊珊可不想因為這事兒把自己工作丟了,就是丟不了工作,也得賠幾千、上萬塊錢罰款吧,刑偵大隊是這麼好玩的地方?自己能躲還是躲,安全第一。
電話那端靜默了好一會兒説“那好吧,我們請和珊珊同志前來辨認個屍體,據説死者是她的未婚夫!”
“噢”那個老漢的眼裏一下子有了光,那是一種吃驚的光芒。他的聲音低了八度“好的,我會在第一時間轉告她,讓她儘快和你們取得聯繫。謝謝你們。”和珊珊聽着這老科長用如此客氣的口氣跟人家説話,又看到老科長的臉是那樣的嚴肅而不尋常。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老科長扣下電話:“小嬌,你還是去刑偵大隊一趟吧,他們説讓你去辨認一個屍體,説是你未婚夫。”
“嗡——”和珊珊只覺得一聲晴天霹靂,心裏在想“怎麼可能?昨晚,杜宇挨都沒挨吳良偉一下,難道在自己和杜宇離開以後,這傻子又回去揍了吳良偉一頓?直接打人打死了?”和珊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跟前,像瘋了一樣向樓下奔跑,眼淚就像了
洪的水庫,關不住閘。
“不會的,不會的,怎麼會死,不可能,絕不可能…”市政府的豪華會議室裏,袁天剛警容整齊,給本市和省兩地的領導幹部們做着彙報説明:“這次上級部署我們兩個市跨省聯合辦案,是因為最近連續出的一系列案件,經查有着千絲萬縷地聯繫。兩週前,在省鹿角灣温泉出現了一樁兇殺火拼案,現在在場的人中,有不少都經歷了當時的現場,就不細説了。近,我市又連出兩起兇殺案、其中有一起是火拼案。另一起又像火拼案,又不像火拼案。”
“噢!請袁隊長詳細講一講”從省來的那個公安局長請求。
“一起是火拼案,死亡二人,失蹤人數不詳,從現場大量的血跡來看,絕對是一場惡戰,更重要的是現場也有一條絲巾,上面一樣繡有同在鹿角灣一樣的摩斯電碼。所以一定是有聯繫的。”在場所有的公安幹警都點點頭兒。
“那另一場是怎麼回事兒?”仝兆朝問。
“另一場是昨晚,一夥保鏢與人在本市一個酒巴“八點半”有十來個保鏢與人發生鬥毆,這鬥毆並沒什麼,這夥保鏢雖然全部都受了輕傷,但傷勢都很輕,可是就在這些人去醫院就診返回的途中,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襲擊了,據現場勘察,一大塊紅寶石的鑽戒、五十餘萬現款被搶,一個叫吳良偉的老闆和一個保鏢被殺,兇器是一個弩!死者均連中三弩。一輛路虎商務豪車被劫!”這時,杜宇嘆道:“啊!怎麼會這樣,吳良偉怎麼就死了?這可咋辦,和珊珊聽到這信兒,還不得瘋掉。”接下來是省的仝兆朝副市長髮言:“我沒有什麼特別強調的,只寄希望於我們兩市的公安幹警們能聯合作戰,儘快破案。另外,我想提醒一下貴市,在這樣關鍵的節骨眼兒上,一定要注意加強對網絡的控制,現在的網絡實在是太瘋狂了。我的司機在鹿角灣被這些兇殘至極的歹徒殺害以後,在省短短七天的時間就有這樣的新聞迅速竄紅,搞得我們工作十分被動。”接着與仝兆朝同來的一個公安局的網警對省出現的那些網絡新聞進行了詳解:、説在“鹿角灣事件”的第三天,就有幾篇貼子在網上被瘋傳。
那個網警説在這個信息飛速傳遞的時代,這種帶有隱秘質、損害官員形象、黑惡勢力火拼、公安戰線無能的造謠生事的貼子的傳播速度是極其恐怖的。一時之間“鹿角灣”事件,風靡了省。
而且不少網民都是陰謀論者,不少人甚至覺得是那些黑社會的火拼行動是對政府官員的報復行為,甚至有的網民留言説:那司機該死,不但那司機該死,而且當天在“鹿角灣”洗温泉的政府官員們全該死。
一時間,網絡以惡傳惡,那些窮兇歹徒甚至被塑造成正義之神,來替政府清理門户來了。只是肅得太少,清理的範圍太小,只死一個司機,沒有
到大魚。好多羣情
憤的網蟲説,怎麼沒
死個市長、書記啥的。
那網警平素裏在公安戰線上,也沒什麼事兒,屬於閒職那一類的官,一般情況下很少有機會跟市裏領導開會,更別説到外省聯合辦案還有他的份兒,這可好,好容易有這麼一個機會,他就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這一通話説得沒完沒了,説得仝兆朝都有點臉紅肚子,坐不住了。
這時仝兆朝看了他一眼“老陸,你就揀重點的説,主要説怎麼打擊、怎麼防治這樣的言論就行了,怎麼老是搞不清輕重啊!”這個網警老陸一看受到了仝副市長的批評,臉上當時就掛不住了。忙掏出手絹,擦擦自己明亮的額頭上的那些汗滴,重新發言。
“我市認為這些帖子,嚴重地歪曲事實、捏造事實,影響簡直太惡劣了,大大有損市政府市的形象!因此,公安部門及時將這些情況彙報給了市委、市政府。市委書記、宣傳部長、仝市長等領導高度重視,專門批示,要求加緊網絡危機公關,並責令區公安局從速查明真相。大家都知道,網絡上的東西,多半是帶着過情緒的。只要網絡公關做好了,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畢竟網絡上的事件紅得快,消失得更快。針對這個特點,我們立即按照市委、政府指示,組織人員好好處理一下,具體步驟:一是組織大量水軍發佈“反謠言”的帖子,搞得網絡上一時間真假莫辨。二是請了專業人員、聯繫了主要的搜索引擎,封鎖負面新聞,防止消息進一步傳播。直至在網絡上查不到那樣的亂貼,維護正常的合理的網絡環境。三是嚴查發帖人的地址!查出發貼人,就地逮捕。截止目前,我們已經逮捕十九人,大部分是一些未成年的孩子在網吧打遊戲的時候轉發的。他們是被人利用的,我們對他們進行了思想品德教育…”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