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搭檔是有來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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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整治當然不行,巴克提第二天到刑警大隊一正式上班,就被袁天剛委以重任,袁天剛就召開了刑警隊打黑專項行動的動員會。
袁天剛對巴克提説,自己剛剛被提拔了區公安局的副局長,可是公安局的副局長知道有幾個嗎,有他媽的九個,黨委委員一共有多少知道嗎?一共他媽的有十三個。怎麼一個區公安局就設這麼多的領導職數呀?比一個市的黨委委員還多。袁天剛對巴克提説,小巴,我也不當你是外人,我把實話都告訴你吧,老哥就看好你。你説你爸雖然是廳長,可是你從來就沒有躺在功勞薄上吃老本的想法。按説,你進了咱們警隊,就憑你爸的關係,你什麼也不幹,也沒人會説你什麼。可是你那樣了嗎?你沒有,你一直就很努力地工作,一直表現都很優秀,就是在防暴隊裏訓練的時候,你也創新的訓練方法,成為了全市、全省的模範,你很好,哥哥很看重你,好好跟着哥哥幹,以後你就是我的人。
袁天剛轉了兩圈對巴克提繼續説:你説這麼多的委員,僧多少,有好處了,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這排名第十三的委員呀。
巴克提一直聽着袁天剛的的牢騷,覺得有點點想不通,人家別人都是沒提職的時候才發牢騷,哪裏有剛提了職就發牢騷的。可是袁天剛不僅發了,而且牢騷很盛。
巴克提聽袁天剛發完牢騷,什麼話也沒説,自己只是個普通的警員,人家可是副縣級的領導幹部,地位是那麼地不對等,他能説什麼呢?
袁天剛也當然知道巴克提説不了什麼,噹噹聽眾就行了。説完這些話,袁天剛的不滿似乎也得到了發,心情平靜了一些,然後拍拍袁天剛的肩膀説:“得了,走吧,去開會吧。”在會場上,袁天剛對大家説,我袁天剛是咱們刑警隊前任的隊長,是咱們刑警隊剛剛提拔的年輕幹部,説句難聽的,咱們刑警隊就是我袁天剛的自己人,現在我在副局長的位子上,當然不會忘了咱們刑警隊,當然會對刑警隊高看一眼。那麼咱們刑警隊也不能忘了我袁副局長,不能説人一走茶就涼。我的工作還是需要弟兄們鼎力支持的。大家不要嫌煩,我袁天剛剛剛提職,不能不考慮影響,不能不考慮以後。再怎麼説也得像別的人一樣,新官上任三把火。人家別人都燒,我也不能閒着,也必須燒起來,不但要燒,而且不能一般地燒,要猛燒,要讓全市的人民看到我袁天剛不是吃素的,我們刑警隊也不是吃素的,我上任後,全區的打黑行動,就要有效果,要還人民一個安全、穩定的社會治安環境。
袁天剛講完話以後,按照官場的慣例自然是新任的刑警隊長做總結,分個一二三點,來貫徹袁副局長的講話神,要求全體刑警隊員高度重視,積極工作,勇於投身到打黑的行動當中,不怕犧牲。
會議一開完,這些個刑警就各自忙活起來了,忙得倒不是準備如何打黑,而是打電話,打給各自己的關係户,有危險的趕快到外地躲躲吧,再大的運動,也經不起拖,一拖個三四個月,就風平靜了。
也有的是提醒某些場所,某些組織,要小心了,新上任的袁副局長要動真格的了,要撈政治資本了。想送禮的趕快行動,有最近想動刀槍擴地盤的,馬上打住,別跟領導耍花槍,你鬥不過。
送禮當然是必須的,有禮不打上門客,揚手不打笑臉人,你要真抱着貴重禮品、金銀細軟,去找了袁副局長,估計沒人的時候,他也裝不了清高,因為提這一職,雖然局黨委委員人多,而他自己只能排到第十三個,但是也沒見他袁天剛就牛地説,才排第13號委員,我不幹了。
不僅沒有這樣説,他還搜刮了家中的金銀細軟,全部送給人家排名前2位的委員了。
當然,他帶得濱海市裏的“一把手“們送一份重禮,否則,他是連這第13把膠椅也坐不上的。
袁天剛那一肚子意見,就是不滿意自己的排名,而他也明白,那前12個委員,也不是憑空就能坐在那個位置上的。
袁天剛為了趴上這第13把膠椅,把家裏的存款都傾巢一空了。想來那前12位也好不到哪裏去。
自己要燒三把火,這三把火就得燒出水平,既要燒出政績,也得燒出金錢,如果提職的錢都得自己貼,那自己還提什麼職呀!
經過袁天剛的痛定思痛,他必須下狠手了,他開始佈置新城區的打黑行動了…
袁天剛召開完新城區的會議,就走了。
當領導了,自然就不用帶着大家上一線了,只有綜合指揮室裏指揮就得了。
次一早,刑警隊隊長就給全體警員開了會議,提出了三點重要的要求:1、大家都要做到這一陣子不穿警服上班,為了工作的方便,隨時出動,卻又不驚動疑犯;2、手槍全部配發給大家。以便開展工作;3、刑警隊的個人手機全部收繳,集中保管。而給所有警員配發新的公用手機。
這傢伙,打黑行動既然開始了,還真就是作風有點雷厲風行了。果然跟平時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了啊!
新的氣象甚至讓巴克提覺得自己的工作有那麼一點點兒神聖了,心中有那麼一絲絲自豪,神聖的責任了。實在是有些太久違的意思了。
接下來警隊開始重新分配工作的“搭檔”!巴克提的搭檔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警察,巴克提看到那個老警察沒有一點點兒氣神的樣子,心裏就有那麼一點點不舒服,嘴上沒説什麼,心裏可是嘀咕着:哼,叫一個行動不便的老人給我做搭檔,真想的得出來。你們領導下命的時候,這老傢伙還在煙呢,本不把你們隊領導當回事兒,到時候,能跟我配合得起來?
但是巴克提沒吭聲,一個字也沒講。
他雖然剛剛工作,但由於自己的父親是廳長,他很早就明白了很多同齡人不可能明白的事兒。他明白無論哪個行當,無論哪個單位都是欺生的。誰讓你是新人,既然你是新人,那你就得幹髒活,幹累活,而且你不能吭聲,不能在怨氣。所有的困難你得自己個兒想着辦法去克服,而且,而且你的勞動成果會常常被別人竊取。幹了再多再大的好事兒,也得説是領導的,是別人的。你要不這樣做,你就是不懂事兒,你就是刺頭兒,一旦掛上這名兒,估計你這輩子就不好混了。
再下來就是分工負責每組刑警負責的區域治安,每一對刑警搭檔都會分管一條街巷。
巴克提的搭檔叫吳適賢,被分到了兩條背彎的街巷。任務一分下來,吳適賢就和巴克提一道兒去濱海路上班執勤了。
一到濱海路,巴克提就開始四處濫轉,他力充沛想悉悉自己分管的這一條地段的情況。巴克提走得風一樣地快,吳適賢哪裏跟得上他的速度,不到幾步,就拐進了路旁的一個小飯館,要了一瓶啤酒,點了兩味小菜,慢慢地坐下來,吃喝上了。
出來的時候,刑警隊的領導也給老吳待了,這年輕的搭檔可是有來頭的人,是廳長的公子。
老吳皺了皺眉頭“那你們就不能給我分個別的人?”
“吳哥”隊長説“要説刑警隊裏最能打的肯定不是你,可是最穩當的,絕對是你,你從警二十五年,什麼場面都見過,所以我們特地把這官少爺分到你們組,你放心吧,給你們分一個好地段,治安上沒什麼問題。不會讓你擔什麼風險。”
“你們這些當領導的,一個比一個陰險!”吳適賢説着,一把把隊長手裏的槍拿了過來“我都這年紀了,你們還給我分一個黃小子,冒失鬼!”然後吳適賢朝樓道旁的痰盂裏吐了一口走出樓道兒去了。
濱海路與其他的街巷也沒什麼不同。只是比別的街巷更加幽靜一些,店鋪也少一些,但是當然了現在不管哪裏的城市發展都是很迅速的,沒有哪一條街冷清的沒有人。這條街怎麼説也是兩所學校的出校的後門,許多學生每天下午是要從這後門溜出來,或者改善伙食,或者上街購物,或者到錄像電影廳裏去耗一耗時間,或者到酒吧、冷飲店裏去喝點什麼,或者端盤子洗碗…
巴克提這時候已經從街頭走到了巷尾,竟然發現了兩家黑店,一家是按摩屋,一家是洗腳店。
巴克提想,兇殺案也不是天天有,今天回去有什麼成績呢?要不先掃個黃再説?雖然自己原來跟杜宇抬槓的時候説過,自己也是不反對這些產業的,可是現在自己是幹警察這個行當的呀,在其位就得謀其政,總不能別人都抓着了小偷,制止的械鬥,而自己什麼也沒幹吧?
那店門貼得嚴嚴實實,門口坐着一個花枝招展的女,在對着巴克提喊:“哥哥,進來一下,進來!”於是巴克提就踏進了那這家店門,一看窄小的店裏,坐着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穿着得相當暴,自然不是什麼正規的按摩店了。
巴克提猶豫着,因為警察不能單個執法,那樣的執法是無效的。肯定得發動那個老吳來才行,不發動他一個人肯定搞不成事兒。
只好從店裏退出去,説自己不需要服務,沒帶錢。
店裏兩三個年輕女人就衝巴克提喊“蠢貨,沒帶錢還説個啥子喲!沒帶錢,你進來搞哪樣?”説得巴克提臉都紅了。
巴克提覺得受了污辱,心裏窩了一股子火,壓着。心裏想,等着,等我叫上老吳來,再來收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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