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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一人活了兩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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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紅妹”的洗腳屋裏的保護費權利就那樣轉讓了,從那天以後就歸二平兄弟收了,只是保護費降成了三成,本來那“怡紅妹”的洗腳屋裏的老闆也是不願意掏的,他覺得是自奮鬥來的,終於爭取的從那肥豬胖禿頭手裏的獨立,怎麼又來了這二平兄弟。

可是二平兄弟説了,如果你不給也可以,那以後他們也不會到幸福街來,那麼,那一對半禿頭要是再回來找他的事兒,那可能就不是七成保護費能擺平的了。

王平説肥豬胖禿頭他們要的是七成,是各個店鋪所經營的大頭利潤,這就太黑了,純粹的黑肚子,不給店主留活路。而自己要的是三成,那不叫保護費,而是保安費。

“怡紅妹”的洗腳屋的老闆用一種茫的眼神看看二平“那有區別嗎?”

“當然有”盧建平説“那就是我們兄弟會一直冒着生命的危險,不再讓任何幫派,任何組織前來騷擾商户的利益,有了安定和諧的局面,大家好放開手腳來掙錢。而我們二平兄弟只是要一份你們開出來的保安的工資而已,難道不行嗎?”

“可是這保安的工資也忒高了吧?”

“怡紅妹”的洗腳屋老闆説。

“你能用多少錢僱傭到敢於向肥豬胖禿頭他們叫板的保安,難道保安公司的那些人行嗎?只有我們兄弟才行!”王平説。

“怡紅妹”的洗腳屋裏的老闆想了又想,覺得有道理,就同意了讓二平兄弟保護他們。

“怡紅妹”的洗腳屋雖然是新店,但是在那一天的表現,的確是幸福街上不折不扣的硬茬兒,既然硬茬兒都倒了,尋求二平的保護,那麼剩下的人,自然是牆頭草,隨風倒了,誰保護還不是一樣,都是花錢求平安的事兒。誰讓自己們都只是求財,而不是他們這些人,是玩命的主兒。

再説了,能降到三成,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兒,還不快快地拿錢送上來!

只是他們在錢的時候,一直在給二平強調:“你們可一定要保證我們的安全啊,一定得確保我們店主的利益啊!”

“你們放心,你們放心,我們的總店是‘夜曼佗羅’,你們還信不過呀,那值多少錢,你們也不是估不出來,如果有了事兒,你們到那裏要錢去!”

“真的啊!那你們為什麼只開着那樣的破普桑,看人家,人家收帳都開寶馬。”

“哼,我們要開寶馬,也得問你們要七成!”盧建平捏着店主上來的錢,惡狠狠地説道。

所有的店主,當時被震住了,不敢再吭聲。

“我們收錢是為了收錢嗎?是為了開好車嗎?不是!我們是為了給你們一個正常的經營環境,是為了保障大家的安全和秩序!”二平把幸福路拿下了,這下,二平走路的姿勢都不一樣了,因為他們有花不完的小錢了。

他們得意着把這個消息報給了劉洪生,又報給了杜宇。

杜宇聽完並沒有什麼表示,畢竟是擴充地盤的時候,也不適宜太講究方法了。再説二平做得也算是可以,並沒有什麼不當的地方。

杜宇只淡淡地説了一句“那你們沒事兒就到那裏去一趟,把那地方看好,別讓人家説你們只收錢,不保護”其他的杜宇一個字也沒説。

二平心裏有些失落,因為杜宇的表現並沒有他們期待的那麼強烈,那麼好。

二平從杜宇那裏走後,杜宇木木地看着窗外,他心裏盤算着:過兩年,這倆個傢伙是不是又會變成兩個許三爺。

除此之外,杜宇還發愁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吾蘭古麗越來越把工作的重擔向自己的身上壓,可其實説實話,那些工作實在讓杜宇頭痛,他甚至對那些個文字材料充滿了厭煩,都是些假話、大話、空話,而且吾蘭古麗似乎對杜宇也越來越依戀了。

其實假如是一個變通人,自己的局長對自己如此器重,那那個受器重的下屬,一般都會高興死的,為拼了命的力氣去賣力幹活,可惜杜宇已經沒有心思了,他的心思在他的黑道社會了,那裏才是他真正的位置。

可是現實生活中,白天的八個小時時間裏,他總是坐在吾蘭古麗外間房子裏,處理着人事局多如牛的事務。

有些事務,杜宇一看就覺得頭痛。都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兒,也得讓寫個材料,做個總結,開會會議什麼的。

人事局是個大局,可是這時候,吾蘭古麗連主任、副主任都沒有任命。

一切權權給杜宇處理了。那些個俗務常常佔據了杜宇白天的大部分時間,所以黑道的事兒,杜宇常常只有晚上的時候才有時間處理。

有時候杜宇都搞不清楚哪一個才是自己的真正的身份了。他覺得自己活了兩個人的人生。人事局的秘書是一個,那是白天的,當然是國家分配的工作。而那黑道老大,是屬於晚上的,那也是軍委任命的呀?

唉!常常有些時候,杜宇就覺得彷徨,徘徊,猶豫。他實在是搞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了。

怎麼就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這種樣子呢?是不是有一個是假的啊!杜宇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他常常這樣問自己。

吾蘭古麗這天又給杜宇安排了一個會議材料,杜宇寫完,按照慣例拿給她。

吾蘭古麗看完,覺得並不滿意,下午下班前告訴杜宇,晚上先別回家,陪自己出去一趟,很久沒和杜宇一起逛逛了,今天散散心。

吾蘭古麗嘴上這樣説,其實是對杜宇寫得材料不滿意,但她不能直接説不好,因為她不想傷着自己的人兒。

在別人眼裏杜宇是人事局局長的司機兼秘書,但他們之間的另一種情,可只有吾蘭古麗知道。

所以起初,吾蘭古麗一直不敢讓杜宇坐在自己辦公室的外間當秘書。她怕,怕人家説閒話,後來,她還是決定讓杜宇搬到自己的套間外間坐了。一是因為天天動不動就想杜宇,動不動眼前就飄來這妖孽的身影。二是因為吾蘭古麗想,現在人都變了,自己如果躲着杜宇,説不定,嫌話一樣飄過來,不如自己反着來,興許還沒有人説。

吾蘭古麗想,現在的人們都變態,離得近了,也許人們反倒不懷疑,再者如果近了,雙方的缺點暴的擊率就大些,如果真的自己看到了杜宇的缺陷,自己心裏突然沒了他了,那也好,正好疏遠,反正這杜宇也沒可能跟自己共渡一生。如果自己突然對他沒覺了,那也好,反正吾蘭古麗也不想跟杜宇當仇人,至少有一點兒是可以確定的,杜宇再怎麼説,也算是一個比較優秀的年輕人,所以作為他的上級,應該在他的人生道路上,給予他事業的幫助。

杜宇這陣子忙得亂七八糟,為了黑道兒的嘔心瀝血,他知道自己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險之間,故受命以來,夙夜憂嘆,加緊組團,籌錢找地兒,猛練團勇,恐託付不效,以傷軍委之首長託付。

而對於一個男人來説,一旦一心一意撲在事業上,自然兒女情長的事兒就要被削弱好多。

可是吾蘭古麗那晚幹完工作,居然不在乎別人的閒言碎語了,居然要杜宇駕着車,到那荒涼的西虹山北山,就是杜宇他們發包的那片待耕待恢復的林地裏去。

“局長,那地方那麼荒涼,咱們去那裏幹嗎?”杜宇問。

“怎麼叫起局長來了”吾蘭古麗有那麼一點兒不高興的意思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沒人的時候,你喊我姐,不必喊局長,真是見外,哎——”

“姐,我一時沒有太注意,對不起”杜宇紅着臉給吾蘭古麗解釋着。

吾蘭古麗突然覺得自己的話説重了,傷了杜宇這小夥子要強的自尊心,急着想説幾句軟話給他道個歉,雖然杜宇是自己的手下,但是他們是有那樣一層關係的上下級,所以情況就有些複雜了。上下級關係就變得邊緣化了。

這個世界上,只要是上過牀的上下級,事後,上下級的關係必然後發生劇烈的變化,人家把身體都搭進去了,你還不允許人家牛筆一下,那那個領導也太不人道兒。

只要不是很過分,一般領導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的。

而吾蘭古麗也不是一個一般的女人,她天生惠質,聰明過人,自然知道,就是緩和自己和杜宇剛剛那一點點兒不太融洽的氣氛,也是不能硬上的,應該“施媚”男人是不怕硬的,當一個女人衝男人發狠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會表現的更狠,而如果那個女人拿出小女人的嫵媚和温柔,那個剛強的男人通常是抵不過這種軟語和温柔的襲擊的。

“要是我一個人,我指定也不敢去,不是有你嗎?有你在姐兒的身邊。姐就有無窮的膽量和勇氣,姐兒就覺得自己突然年輕了十歲,變得什麼都不怕了”吾蘭古麗説着,把自己那一頭秀髮斜着倒下來,倒在了杜宇的懷裏,那身上散發着的,還是是名貴香水——香奈兒五號的香味兒。

杜宇貪婪地聞着這香水的味道兒,那是悉的味道。世界名牌,到底是世界名牌。的確算得上沁人心脾。在那通向西虹山北山的路途中,吾蘭古麗竟然不管杜宇架車的安全和危險,竟把自己一隻柔軟細膩、晶瑩剔透的玉手,伸向了杜宇的大腿…

杜宇一個靈,車速突然慢了下來,但並沒有停,還是朝着那個方向駛去。

香奈兒五號的香味兒更加濃烈地瀰漫在車廂並不算太寬敞的空間裏了…

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