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祖傳醫藝引禍遭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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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剛顯魚白逐漸驅走了陰暗夜,在“忭州”城南的一片矮山區內,一個山坡下的三間竹籬泥牆茅草民內。
正廂供桌上的一盞豆大火光照耀下,一位滿頭花髮的莊稼老漢滿面欣喜之,朝梳洗已罷的張天賜連連哈答謝着:“張恩公!您可是老漢一家的大恩人,要不是您善抬高手為犬子診疾,老漢一家可真要陷入絕境之中了!兩年多了!除了老漢尚勉強下田外,老伴及媳婦只能略為協助,使得一些良田荒置年餘毫無收成,只兩天的時光,犬子便已能身坐起,看來如你所言再過十天半月的便能下牀了!如此不啻為老漢一家尋得一條生路.如此大恩…老漢只能言謝了!”滿面光彩的張天賜聞言立時笑説道:“大爺您太客氣了!大雄哥只是扭了骨,但未曾妥善診治且延誤至今才使筋骨傷勢加劇,尚幸大雄哥身子骨甚為硬朗,因此並未曾癱瘓,如今炙針過後筋脈已通、只要再服用幾副藥後便有起了!不過尚要連服十二副藥.使筋骨血脈全然暢絡才能康復無礙!”天説時左廂茅草屋內快步行至一位花髮老婦,並且欣喜的大叫道:“老伴…老伴…喔…張恩公您早起了!老伴哪!方才雄兒竟一口氣喝完了半鍋粥!看來氣也好多了,哎唷唷…張思公!張菩薩!您可真是老婆子一家的大恩人哪!”張天賜聞言那肯居功?因此忙朝老夫婦倆人笑説道:“大爺、大娘!老天爺有知才會將途的小侄引至您府上,也承蒙您倆好心收留小侄食宿,使小侄免於夜宿荒山中,此乃您兩位老人家的善心得老天爺庇佑,才使賂有薄技在身的小侄能思略盡薄力,一飲一啄中皆有因果,實非小侄之功!因此您倆位老人家就不必謝小侄了!”
“呵…呵…老伴哪!張恩公乃是有學識的讀書人.説起話來可真…可真令人舒坦!但這只是張恩公的客廉之言,咱們可不能忘了大恩!你看咱們…”張天賜聞言頓知老夫婦倆的心意,但他並無求報之心,因此急忙説道:“大爺大娘!小侄尚要在山林內尋些可用藥材配妥一些藥方,因此恐伯尚要打擾一兩,這段時尚要叨擾數餐老漢聞言頓時呵呵笑道:“張恩公您怎麼如此見外呢?別的不説吧!便是你開口大爺開口大娘的,難道老漢就不能用待您這位天降思公哪?老漢家中雖簡貧困也無啥山珍海味,但一些自種自養的簡飯菜尚不匱。思公您使是住上一年半載,老漢也供得起.只要您別介意便行了!”張天賜聞言頓覺心中温馨,也毫不客氣的便説道:“那小侄就不客氣了!小侄這就往山林內走一趟了廠老婦聞言也立時笑説道:“張恩公:您就寬心去吧!不過可要早些回來哦?飯菜一涼可就少了可口之味了。”張天賜聞言也不客氣的點點頭後,便執着小藥鋤,並揹着一隻竹簍出門行往山林內。
而此時老婦又朝老漢急聲説道:“老伴!媳婦早已心喜的到後院摘菜抓雞了.你快將咱們自己釀的‘黃糧灑’挖出一罐供恩公嚐嚐,順便也讓你過個癮,慶祝雄兒早康復!”
“啊?好…好…呵…呵…真是大慈大悲,老漢今天可真是又有口福了呢。”第六清晨!張天賜一大早起身後便整妥了隨身揹筐行至正廂客堂中,已見老夫婦兩皆在堂中笑坐相候,於是笑説道:“大爺大娘!小便這就告辭下山了!大雄哥及大嫂子那兒小侄就不去了:不過那些藥方,您兩老可要叮嚀大雄哥及大嫂子,要按時熬服,小侄保您兩位明年便可抱孫子了!”老夫婦此時已是笑得合不攏嘴,半晌才聽老漢笑説道:“恩公!雖然昨也已説好了,不過老漢還是過意不去,因此和老伴商量之後…恩公!老漢家中雖不缺食用,但卻無銀兩及貴重之物可…可資酬謝,因此…”張天賜聞言時只見他手捧着一隻鏽垢斑斑約有一尺長寬的鐵盒,而老婦此時也已接口説道:“恩公!原本老伴無顏取出這隻鐵盒,但老婦認為恩公乃是有識之人,相信不會怪罪老婦一家無以重謝,不過…説來這隻鐵盒乃是雄兒數年前在山裏砍柴時,在一荒草叢中發現兩具枯骨及鏽刀斷劍,見枯骨曝曬荒山,心中不忍便一一檢骨掘地為墓,才撿這隻鐵盒帶回家中,奇怪的是這隻鐵盒內有物撞動,但卻打不開,使連柴刀也砍不開,於是便存放櫃底至今,恩公您是讀書人見識高人一等,因此老掃便以此鐵盒相贈只能略表心意.尚請恩公莫嫌,否則老婦一家…實是無物可酬謝恩公了!”張天賜聞言知意,頓時伸手接過驚異説道:“啊!原來這鐵盒有此淵源?看來這隻鏽盒內裏必然有什麼珍貴之物,這…大娘你真捨得送給小侄哪?”老婦聞言頓時欣喜的笑説道:“當然!當然!恩公只要不嫌棄…老婦…”但話未説完那老漢卻急扯她皺眉説道:“老伴你還真以為鏽盒是個寶呀?恩公如此説,只是安咱們讓咱們安心罷了!”老漢話鋒一轉,立又朝張天賜恭聲説道:“恩公!老漢心知思公心意,但也只能銘記在心,且為您供個長生牌聊表心意了!改您若再途經附近,就務必要前來寒舍讓老漢盡份心意!否則老漢一家實在慚愧!”張天賜聞言笑了笑且如獲至寶的將鏽盒納入懷內道:“大爺!一啄一飲皆有天定!小侄今得您倆老厚賜,説不定就此富貴一生!您到時別眼紅那才是小侄的萬幸呢!哈…哈…小侄要趕早往城邑,因此不使再耽擱了!大爺大娘!小侄這就告辭了!”就在此時候聽右廂茅屋內響起一婦人驚叫聲:“啊?
…
公公、婆婆…您…您兩老快來…快來看這…這麼多的銀子…”老夫倆耳聞媳婦的驚叫聲,頓時驚異的急忙行往右側茅屋,並急叫道:“怎麼啦?好媳婦你怎麼啦?
…
”
“雄兒、媳婦你別慌!公公這就來了…”但不到片刻立聽茅草屋內也響起了老夫婦倆的驚叫聲,待滿面動的老漢忽奔出屋,尋找恩公時,已是人影己杳不知去向而遠在數十丈外跨大步急行的張天賜則是滿面歡愉之的不曾回頭,雖然也依稀聽見老夫婦倆的呼叫聲,卻不回應.只是喃喃低語着:“大爺大娘!小侄孓然一身,攜有多銀並無大用,但願您倆者能福壽安泰,明年抱個孫兒,含貽孫安享天年,那就是小侄衷心願望了。”張天賜雖未曾習過什麼武功,但因習練“金丹導引心經”只為培元益氣養生去病,但卻不知道自己競已習練成內家真氣,因此使得氣機旺盛、歷久不疲,而且行走步伐已較正常人快上近倍。使步急行似緩實快,約莫兩刻之後已然行有五里左右,才在一處鳥鳴啁啾的樹林處放緩腳步,享受着山風席席鳥語花香的心曠神怡舒。
翻山涉溪曲折起伏的行有一個多時辰後,終於行至一座山巔頂端,可遙望到數十里外的蜿蜒大河及一個村鎮了。
興沖沖的行至山腳時,略微估計黃昏時分便可行至村鎮,於是便在一片樹蔭下的草地上席坐休歇。
席坐休歇時只覺懷內之物頂在腹部甚為不適,於是將懷內鏽盒取出放至一側,但也被內裏滑動之物引起了好奇心?於是便細觀鏽盒究竟有何特別之狀?為何連柴刀也劈不開?
只見鏽盒已鏽蝕得如同一塊頑鐵,毫無珍貴之處可言,但卻甚為沉重,絕非一般凡鐵,於是在揹筐內取出一支切割藥材的小鋼刀仔細的剝刮鏽盒。
約莫兩刻之後,大略刮出鐵盒的原貌並也刮出盒蓋的—團縫隙.但卻無法打開盒蓋,於是再仔細的刮挑一些鏽跡,終於挖出一個小圓,並且發現內裏有粒圓滾且毫無鏽跡的鋼珠。
“哈…哈…看來這粒小鋼珠便是盒蓋的機簧扣鎖了,吧…果然可以撥動…”張天賜耐心的細心雕刮圓滾小鋼珠後、果然聽見盒內響起了一聲卡響,頓知扣鎖已開、於是又用小鋼刀入盒縫內撓動,終於將盒蓋橇開一道寬縫。
緩緩推撐鏽盒盒蓋後,只見內裏略有鏽跡但尚完好,而盒內有一柄長約八寸鐵鞘.雕有古樸雕紋的烏黑小彎刀,好奇的出彎刀,霎時一柄閃爍出青濛濛淡霧般光彩的彎刀顯現眼前。
刀身賂彎斜的兩側刀面上各雕有一條螭龍圖形,好似活物般的在濛濛青霧中晃動,似出刀身。
“噫!好漂亮的一柄小鋼刀?比我慣用的菜刀長些,但更趁手呢!嗯…但不知利不利…”喃喃自語中已順手在身邊的樹杆上劃去.竟然毫不費力的在樹杆上劃出一條半寸深的刀痕。
“啊!好鋒利的小刀…真好!嗯…再試試…”心喜的連試數次皆然,果然確定手中這柄龍紋小刀確實鋒利,當入革鞘後才又發現刀鞘上尚有三個古篆字“螭龍匕。”
“啊!原來…啊!好名字!
“螭龍匕”必是以刀身上的龍紋而定名的。”內心欣喜的將“螭龍匕”收妥入懷內,接而又取出盒內另一卷皺軟的羊皮卷打開觀看。
只見羊皮以上火條燙畫出一幅山水圖,在兩山夾峙的一座山谷內,正中一座如屏山壁頂端下一片水瀑。
如此簡單的山水圖並不出奇.但在圖的上方有四個橫字‘滌心府’而在左右兩例各有六個字:水中中水水中珠珠中府“唉?這些字是什麼意思?水中…中水…水中珠…珠中府?”張天賜沉思字義甚為疑惑?但已無意多費心思的隨手棄於草地上,然後遙望遠方景並喃喃説道:“喂…該上路了。
立時將揹筐整理一番後起身、正背起揹筐時、又望見草地卜的羊皮卷,忽然心血來的笑道:“咳!這羊皮上的山水圖並無特異之處.只是上面的字句可能是別有玄機?而且相“螭龍匕”同放鐵盒內,大概也屬重要之物,嗯…且先收着吧!”笑語之後又拾起皮卷入揹筐內,才背起揹筐續行上道,約莫黃昏之前,已然進入了一個繁華的大鎮之中,又開始憑醫術診治各種疑難雜症,及久病無醫的痼疾。
在鄉鎮、城邑中走走停停,每處皆停留兩旬左右,除非少有病患或者遇有難醫的怪症時,也提前離去或增留時。
久而久之,經由車船腳伕或長行各地的商販貨賈的口中已然使一些鄉鎮、城邑的百姓知曉有一位年僅雙十左有的行腳大夫張天賜,專門為各方百姓醫治疑難雜症,及久治不愈的痼疾,而且十之八九皆能診治出病因.對症開方逐漸康復,因此已使一些身罹怪症或痼疾的百姓,皆乞求那位行腳大夫張天賜早些到達所居鎮邑。
甚而有些病思家屬等不及何時才會駕臨的張大夫,於是開始打探張大夫的行蹤,然後前往造訪求醫。
張天賜行醫年餘之後,名聲逐漸廣傳,而且專治一般醫家大夫難診的怪症.更是令人津津樂道,傳頌某某人的痼疾已復或是某某人的怪症已愈。
因此由一些敬佩讚譽的人傳誦後,競為行腳大夫張天賜取了個響亮名號“慈心仁醫”!